借錢出“禍事”,川酒第六朵“金花”遭遇“黑天鵝”,5萬股民“吃麪”

川酒“六朵金花”中,墊底的應該數(全興)水井坊和(沱牌)捨得了。

五糧液營收已突破500億,瀘州老窖、劍南春、郎酒營收也都在百億以上,水井坊2019年只錄得35億,捨得則只有26億。

而在2019年度中國酒企百強榜上,捨得酒業的排名都不如黑龍江的老村長,作為川酒第六朵“金花”,確實顯得有些羞澀了。

而如今,捨得酒業又遭遇了“黑天鵝”事件,被證監會戴上了ST的帽子。

上市公司披星戴帽,大多是因為業績連續虧損,而捨得酒業卻是因為借錢給“別人”借出了“禍事”,觸發了風險警示。

有意思的是,這個“別人”還是自己的間接控股股東。

簡單覆盤整個事件的過程,控股股東天洋控股集團因資金緊張,從捨得酒業拆借資金,但到了還款期卻還有約4.7億(本金加利息)未償還。

也許有人會覺得奇怪,自家人之間借錢,用得着上綱上線嗎,但實際上,這已經屬於違規佔用資金了,此前捨得酒業的財務總監被警方採取強制措施,或就與此有關。

借錢出“禍事”,川酒第六朵“金花”遭遇“黑天鵝”,5萬股民“吃麪”
再説了,穿透捨得酒業的股權結構,沱牌捨得集團持股約30%為控股股東,天洋控股集團持有沱牌捨得集團70%股權,折算下來,天洋控股間接持有捨得酒業僅21%的股權比例。

站在上市公司的角度來説,這4.7億裏面至少有79%的錢是屬於其它股東的,逾期不還,那不就是明擺着要讓股民買單嗎?

值得一提的是,這已經不是天洋控股第一次拆借資金,2019年就曾借了21.5億用於房地產業務週轉,當年如期還了。

而今年又借了18.5億,這未還的4.7億,就是其中的一部分,這不得不讓大眾懷疑,當年天洋控股高價收購沱牌捨得的目的到底是啥。

公開資料顯示,2016年天洋控股以38.22億通過競拍獲得了沱牌捨得集團70%股權,這個價格比當年的評估價溢出了213%,並不是個划算的生意。

而天洋控股的38億元收購款中,有23億來自於銀行貸款,抵押物就是沱牌捨得集團的70%股權,以購買標的做抵押,分三年還清,倒是跟我們買房差不多。

不過,三年過去了,天洋控股還有近13億銀行貸款未還清,貸款銀行申請了資產保全,沱牌捨得集團70%的控股權也已經被凍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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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要説起當年沱牌捨得的重組也是一波三折。

2015年1月,沱牌捨得集團啓動戰略重組,公開掛牌轉讓國有股權及增資擴股,首次的掛牌價是12.19億,不過,掛了2個月,沒有一家意向方報名。

於是只能中止轉讓,用了4個月的時間調整重組方案,2015年8月,沱牌集團第二次掛牌,按理説,第一次失敗該降價才對,但價格反而漲了8億到20.32億。

給出的理由也很充分,自從掛牌轉讓的消息發出後,捨得酒業股價已經上漲了,而奇怪的是,漲價之後反而有4家意向受讓方報了名。

從當年的報道來看,似乎並不是報名者重新發現了捨得酒業的價值,而是對接盤方的門檻降低了,實際上降低了受讓方的自身質量。

受讓方的總資產要求從不低於100億降到了40億,2億元的盈利要求也放鬆到了只需要前三年連續盈利,不管盈利多少。

而在此契機下,天洋控股就和另外三家受讓方競拍出價,從12.5元一股叫到了23.51元一股,最終成交價定格在38.22億元。

借錢出“禍事”,川酒第六朵“金花”遭遇“黑天鵝”,5萬股民“吃麪”
重組的目的是引入有實力的民營資本,從某種程度上來説,或許當年的天洋控股並不是最佳的候選人,從其後三年沒能還清從銀行借的用於收購的貸款就可窺一斑。

而接盤沱牌捨得集團以後,也沒有達到當初的業績承諾目標(2018年50億,2020年100億),反而把捨得酒業當成了拆借資金的對象。

當然,違規自然會有人管,除了財務總監被採取強制措施,沱牌捨得集團、天洋控股董事長周政也收到了《調查通知書》,事情終會有個明確的結果。

但調查歸調查,股價可不等人,ST的第一天,捨得酒業不出所料的開盤即跌停,而且從目前各方面的不利消息來看,這可能還只是個開始。

其實,捨得酒業摘帽的條件也很簡單,只要天洋控股在今年底前還清那4.7億的欠款,於是有媒體發文《天洋快還錢》。

先不説目前天洋控股所面對的資金困境,就算周政能夠很快找到解決資金的辦法,但不可改變的,5萬股民已經“關燈吃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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