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老齡化”遇上“少子化”“一老一少”困局何解?

由 沈建伏 發佈於 財經

在中國高層發展論壇2021年會經濟峯會上,“少子化”與“銀髮經濟”兩個獨立單元形成了一種特殊“對話”:當“老齡化”遇上“少子化”,中國如何破解未來社會發展不可迴避的“一老一少”困局,無疑是各方關注的熱點話題。

“‘少子化’是很多國家面臨的一個非常重要問題,我國也早就總和生育率低於了自然更替水平,這給經濟社會發展特別是給人口結構帶來很嚴峻挑戰。”民政部政策研究中心主任王傑秀開場發言直指當下問題。

老齡化趨勢會從人口總量、人口年齡結構和收入分配三個方面為消費增長帶來負面效應,進而制約內需擴大,影響高質量發展,中國社會科學院國家高端智庫首席專家蔡昉在“銀髮經濟”的分會場率先發聲。

與此同時,一組組數字,不僅反映出我國人口變化的特徵,也印證着我國未來發展關於“人口那些事兒”的痛點。

數據顯示,2020年我國總和生育率已降至1.49,跌破了國際公認的1.5的警戒線。同年出生並已進行户籍登記的新生兒共1003.5萬,已連續五年下跌。

無獨有偶,國家統計局報告指出,2019年,我國65歲及以上人口比重增至12.6%,0歲至15歲人口比重為17.8%,人口老齡化程度持續加深。預計“十四五”我國將進入中度老齡化社會,60歲以上老年人口將突破3億。

一邊是“不生”,一邊是“老去”,這樣的趨勢能否扭轉?

翻開“十四五”規劃綱要,“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單列一章凸顯國家對這一問題的關注。一系列部署顯示,未來我國將以“一老一小”為重點完善人口服務體系,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

“在可預見的未來,人口眾多的基本國情,少子化、長壽化、老齡化並存的基本面,不會發生根本改變。”南開大學人口與發展研究所教授原新認為,面對不可改變的“三化並存”現實,關鍵要不斷認識新的人口機會,開發第二次人口紅利。

人口變化是慢變量、長變量,難以立竿見影,只能在適應現狀的基礎上不斷深化認知,借鑑他國經驗,創新政策措施。

作為世界範圍普遍現象,日本和歐美國家同樣為“少子老齡”“憂心忡忡”。以日本為例,不僅是“少子化”一詞的發源地,也是全世界第一個進入老齡化社會的國家。

“自2005年達到頂峯後,日本人口便開始持續下降。”

日本國立社會保障與人口問題研究所高級研究員佐佐井司説,為了鼓勵生育,日本政府採取了很多措施,包括給生育家庭減税、提供生育補貼、落實帶薪產假等。

邁入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新徵程,我國“人口紅利時代”結束了嗎?新的人口紅利又該如何挖掘?

“機遇與挑戰並存。”原新認為,雖然我國勞動力資源紅利在減少,但它依然龐大,並且隨着受教育程度的提高,勞動力素質得到了很大提升。此外,國家提出延遲退休,如果男性和女性最終退休年齡一致,釋放出的性別紅利把一些年輕老年人口變成大齡勞動力,勞動力資源又得到增加和補充。

“十四五”規劃綱要明確提出要“暢通國內大循環”“促進國內國際雙循環”。

蔡昉認為,雖然人口結構的變化給社會經濟發展帶來重大挑戰,但供需兩端仍有潛力可以挖掘。

“十四五”,我國提出了人均預期壽命要再提高1歲的目標

“長壽社會呼喚長壽經濟。”泰康保險集團董事長兼首席執行官陳東昇説,相比以往,新時代的老年人在素質、智力、精力和財力等方面都發生了改變,在醫療、保健、康養等多方面消費意願強烈,“銀髮經濟”市場空間巨大,老年消費未來潛力巨大。

“歸根結底,一個社會的養老要靠公共保障制度。”蔡昉説,當下我們應積極加強普惠性養老保障制度建設,從而賦予每個人享受“優雅”老去的權利。與此同時,養老金等物質基礎的保障還能進一步釋放老年人的消費,使“銀髮經濟”真正散發出無限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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