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媒:新冠大流行或預示資本主義終結

卡塔爾半島電視台網站4月3日發表題為《新冠肺炎大流行預示着資本主義的終結嗎?》的文章。文章認為,長期來看,資本主義不大可能存活下去,短期來看,只有採納“後資本主義”的特徵它才能繼續存在下去。如果説14世紀的大瘟疫引發了後封建時代的想象,那麼這次疫情有可能——也是人們所希望的——觸發後資本主義時代的想象,而且速度很快。全文摘編如下:

疫情肆虐歐洲各國首都,一路上消滅至少三分之一的人口。當一切結束時,起義開始,重要機構垮台,整個經濟體系不得不重組。

這是黑死病的簡短歷史。黑死病是耶爾森氏鼠疫桿菌引起的一種鼠疫,於14世紀40年代從蒙古草原蔓延到西歐。

當時由於勞動力數量大幅減少,賦予了倖存者更大的討價還價的餘地,這很快轉化為中世紀城市人口中新的自由概念。

這反過來啓動了經濟變革進程,結束了封建制度,一些人認為,還觸發了資本主義的崛起。

資本主義面臨災難性噩夢

今天,資本主義面臨着自己的災難性噩夢。儘管新冠病毒可能導致1%到4%的感染者死亡,但它對經濟的影響要比14世紀40年代時複雜得多——現在的地緣政治秩序要脆弱得多;而且對一個已經深陷氣候變化不祥之兆的社會也將產生重大影響。

讓我們來看看這場大流行已經迫使我們作出的巨大改變。

首先,印度、歐洲大多數國家和美國眾多州的日常生活部分停擺。

其次,政府和政治精英的聲譽受到嚴重損害,他們要麼曾否認危機的嚴重性,要麼事實證明,在危機的最初階段,他們未能動員醫療系統來應對危機。

第三,所有主要經濟體的消費支出都當即出現大幅下降,這勢必會引發人們記憶中最嚴重的衰退。

作為回應,各州推出了經濟救助一攬子計劃,其規模如此之大以至於大多數人還沒有意識到其影響。美國政府將向其經濟注入2萬億美元。

與此同時,各國央行轉而採取了積極的新型量化寬鬆政策。量化寬鬆政策可能會伴隨我們幾十年。

政客們正忙着向選民保證這將是一場“V形衰退”——急劇下滑之後,將出現反彈,因為他們聲稱,“實體經濟”還不錯。

或嚴重破壞多邊全球秩序

與鼠疫大流行時期不同,21世紀的貿易和金融體系是複雜的,這意味着它們是脆弱的。

如果我們真的不走運,那麼一系列債務違約和一些脆弱國家政府連貫性的瓦解可能會嚴重破壞多邊全球秩序。

我們曾在上世紀30年代初看到過快速的去全球化。它始於一場銀行業危機,國際貨幣體系破裂,最終導致條約被推翻以及強行吞併。

儘管今天的危機始於更強大的機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世界衞生組織、聯合國等,但我們面臨與20世紀30年代一樣的基本問題:沒有一個強大的國家準備好發揮領導作用、制定行為準則並充當最後貸款人。

如果我們現在就像2008年之後那樣,按照正統的經濟劇本行事,一旦危機結束,政治精英就會要求更多的緊縮措施:削減醫療保障、減薪以及增加對老百姓的税收,以減少政府開支和債務累積。

為了弄明白我們今天必須要做什麼,我們需要一個比大多數政治家所認為的更廣泛的框架。

在他們看來,新冠肺炎和氣候危機就像是小行星撞擊地球:外部衝擊需要的是臨時和可逆的反應。事實上,它們是“行星資本主義”本身造成的衝擊。

觸發後資本主義時代想象

我們不知道沒有碳的工業資本主義會是什麼樣子,因為我們的制度、實踐和文化都建立在化石燃料開採的基礎之上。

同樣,如果沒有10億人生活在貧民窟中,沒有了森林砍伐,沒有了活禽交易市場,沒有了發達國家普遍存在的與貧困相關的疾病,我們就不知道全球化會是什麼樣子,因為這些就像它真實存在的一樣,已經成為資本主義的根本特徵。

這就是為什麼我認為,長期來看,資本主義不大可能存活下去——短期來看,只有採納“後資本主義”的特徵它才能繼續存在下去。

在新冠病毒來襲之前,這是無人理睬的主張。就連英國工黨前領袖傑里米·科爾賓或民主黨總統候選人伯尼·桑德斯等左翼政客主張的相對温和的國家干預計劃也遭到選民的否定。

因此,當我看到澳大利亞投資集團麥格理財富公司的分析師告訴投資者“常規資本主義正在消亡,或至少在轉變成某種更接近於共產主義的東西”時,我感到非常震驚。

麥格理的分析師們明白,這不僅是因為我們突然需要國家干預,還因為普通人的優先考慮事項已經把市場選擇轉向公平和幸福的概念。

如果説14世紀的大瘟疫引發了後封建時代的想象,那麼這一次疫情有可能——也是人們所希望的——觸發後資本主義時代的想象。而且速度很快。

來源:參考消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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