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 | 于斌
出品 | 潮起網「於見專欄」
近期,市場傳來了喜馬拉雅又一次衝刺IPO不利的消息。根據相關媒體報道顯示,喜馬拉雅這一次因為缺乏投資者支持,選擇暫停了自己在港股上市融資的計劃。
值得注意的是,這已經是喜馬拉雅第三次上市未果。在連續幾次衝擊資本市場而不得之後,考慮到短視頻衝擊下的耳朵經濟價值鋭減,以及喜馬拉雅本身所存在的種種問題,關於喜馬拉雅的“價值”正不可避免地面臨重新評估。
不賺錢,是最大的問題
雖然喜馬拉雅在在線音頻行業中的頭部地位一直很穩定,但它卻始終未能很好地證明自己的商業模式,這可能才是它始終無法如願上市的核心原因。
在喜馬拉雅的財務基本面當中,持續虧損是繞不開話題。
根據相關財報數據顯示,近年來喜馬拉雅的虧損情況不但未見改善,反而逐漸拉大,盈利更是遙不可期。
在2019年到2021年期間,喜馬拉雅的年度虧損額分別超過19億元、28億元、51億元,虧損狀況十分不容樂觀,三年累計虧損已經朝着百億量級邁進。
即便是從調整後的淨虧損數據來看,喜馬拉雅依舊錶現不佳,從2019年到2021年,其淨虧損額分別是7.49 億元、5.39 億元、7.59 億元。
那麼,為什麼喜馬拉雅在行業中已然做到了頂級,但就是無法盈利呢?可以從它的營收結構中一探究竟。
近年來,訂閲業務是喜馬拉雅的核心營收來源、長期佔據公司營收近半份額,其次是廣告與直播業務。
但作為核心業務營收來源,訂閲業務所指向的會員訂閲、付費點播等並未能顯現出強大的盈利空間。據統計,近幾年喜馬拉雅會員訂閲業務月平均付費用户收入只有十元左右,這個數據相比於行業平均水準還有差距。
更嚴重的是,喜馬拉雅似乎並沒有辦法通過低價吸引用户之後,再通過提高訂閲費用把過去的投入收回來——此前,喜馬拉雅就出現過在用户訂閲優惠期過去之後,遭遇用户退潮的局面。
這就讓喜馬拉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堅持目前的營收模式的話,公司常年鉅虧,無法給投資人帶來希望;想要在既有商業模式下多賺點錢的話,用户又不買單。
也許正是看到了喜馬拉雅所處的這種尷尬境地,喜馬拉雅才遭遇了投資者“嫌棄”,以至於公司不但遲遲未能登陸資本市場,還失去了老股東的力挺。
2019年,喜馬拉雅開始遭遇股東撤資,據統計,僅在當年三月份,喜馬拉雅就和二十多個主體簽訂了減資協議。
虧損、撤資、未能上市融資的背景下,缺錢自然成為了喜馬拉雅必須直面的問題。今年以來,在經濟大環境與自身均表現不佳的情況下,它和很多其它互聯網公司一樣開啓了裁員模式。
行業內外,競爭壓力巨大
更加不樂觀的是,喜馬拉雅還在面臨着比以往還複雜的競爭環境,這進一步讓它的未來之路面臨不確定性。
眾所周知的是,經過多年的競爭與洗牌,國內在線音頻市場格局已經相對穩定,形成了荔枝、蜻蜓、喜馬拉雅三家獨大的局面,這種局面對於身處其中的喜馬拉雅來説並不全都是好消息。
考慮到互聯網領域強者恆強的馬太效應,荔枝、蜻蜓、喜馬拉雅這三家自然是要通過持續的投入來爭出個第一第二,這意味着喜馬拉雅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裏都沒有辦法放鬆警惕,它也沒有足夠的空間來收割利潤空間。
另外,隨着在線音頻行業的變化,近年來行業裏的一些動態變化正在給喜馬拉雅等頭部玩家帶去新隱患。
這種變化就是,在市場格局穩定多年之後,又開始有大批新玩家進入在線音頻市場,而且這些新玩家的來頭都不小。
目前,在喜馬拉雅的競品名單中,已經新增了騰訊旗下的長音頻產品“酷我暢聽”、 微信聽書、懶人暢聽;還有字節系的“番茄暢聽”、B站旗下的“貓耳 FM”、快手旗下的“皮艇”,以及騰訊音樂、網易雲音樂都在涉足有聲書板塊…
這無疑將進一步加劇在線音頻行業的內卷,鉅虧多年又還未成功上市的喜馬拉雅身處其中將很難有好日子過。
而在在線音頻領域之外,喜馬拉雅面臨的競爭壓力同樣不容樂觀。
首先,在在線音頻的多元化佈局層面,比如音頻使用場景的物聯網落地等,這一新興市場雖然增長潛力巨大,但考慮到它還有較長的變現週期,以及幾乎所有的在線音頻玩家都在搶佔這一市場,我們認為喜馬拉雅並沒有辦法在此維度建立起多大的優勢。
特別是在音頻硬件市場上,不管是喜馬拉雅還是其它在線音頻玩家,它們面臨的都是天貓精靈、小愛同學、百度智能音箱這樣的對手,喜馬拉雅想要形成突圍幾乎不可能。
其次,短視頻、新興中長視頻平台還在持續擠壓着在線音頻平台的生存空間。
這些年來,互聯網廣告與內容都在不可避免地朝着抖音快手、B站等平台轉移,在用户注意力的搶奪之戰下,即便喜馬拉雅這樣的平台做的很不錯,但它們仍然會因為短視頻、新興中長視頻的興起而遭受持續的擠壓。
這對在線音頻平台的未來想象空間和盈利能力構成雙重挑戰,如果未來的世界註定將是屏幕、視頻化內容的世界,那麼喜馬拉雅所代表的的在線音頻內容到底還有多大商業價值呢?
喜馬拉雅的未來到底該如何書寫,在線音頻的故事到底還有多少想象力,種種問題都在提醒着喜馬拉雅要抓緊時間行動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