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當前,從國家層面到地方政府,都在積極佈局和扶持生物醫藥產業的發展,但如何揚長避短,把握好生物醫藥產業的發展機遇,為區域經濟注入新的活力,是擺在我國生物醫藥界一個重大而十分緊迫的課題。對此,動脈網從國內外優勢案例進行深度分析,從產業定位、政策扶持、產業服務等方面總結髮展經驗,希望為我國園區發展提供一些參考。
一提起新加坡,你會想到什麼,坐落於市內河畔的魚尾獅噴水雕像還是亞洲排名第一的世界級學府南洋理工大學?這兩者固然極具代表性,但並非新加坡的全部。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個國土面積僅有719.1平方公里的城市級國家還有一個隱藏的代名詞,即“亞洲生物城市”。
作為亞洲發展最快的生物產業集羣,新加坡依靠着強大的數碼科技實力和充滿活力的研究生態體系,不斷地推動生物醫藥行業創新,在短短40年的時間裏就從一個無人知曉的生物醫藥領域“小白”成長為全球醫藥產品臨牀研究和試驗管理活動中心,吸引着如輝瑞、羅氏、諾華等世界級藥企來此發展,並將其設定為亞太地區總部。
圖片由動脈網記者拍攝
根據新加坡經濟發展局發佈的數據顯示,2019年,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總產值達到363億美元,其中,製藥行業產值達到219億美元,醫療器械行業產值達到144億美元,佔全國生產總值的比重超過10%。值得一提的是,以同期年度營收作為對比,新加坡2019年生物醫藥產業總產值相當於6個上海張江高新區。(注:2019年上海張江生物醫藥工業產值達400億元)
發展至今,新加坡在生物醫藥領域共有300多家企業,50多間製造工廠,50多家研究機構,行業相關從業人員人數超過24000人,龐大的市場體量和高精尖的人才隊伍使其國際競爭力呈階梯式提升,逐步成為全球生物醫藥價值鏈的重要環節。
任何一個產業集羣的發展既包含着必然性的趨勢,又包含着偶然性的情形。那麼對於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集羣來説,它是如何在短短四十年的時間裏將生物醫藥從0做到百億美元級的市場體量,又是依靠着怎樣的資源優勢和運營體系吸引着全球藥企巨頭爭先入駐?它的成功模式能給國內生物醫療產業園提供哪些參考,又有哪些可複製的經驗?不妨從一連串數字背後找到這些疑問的答案。
“40年”:從“小白”到亞洲領先的時間跨度
上世紀80年代的新加坡已經結束了經濟的第一波騰飛,發展步伐逐漸放緩,甚至在1985年出現了經濟衰退,顛沛流離的新加坡人顯然不願意將代表着經濟的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在深思熟慮後,新加坡政府決定開始轉型,讓自己的經濟不再過度依賴勞動密集型的工業,而是將目光瞄準了有着高科技、高產值著稱的生物醫藥產業。
戰略方向已經確定,但擺在新加坡政府面前亟待解決的難題是,他們在生物醫藥領域完全就是一張“白紙”。80年代的新加坡在生命科學領域只有國立大學的生命學院在苦苦支撐,雖然實力強大,但研究主要集中在植物學領域,對生物領域的研究微乎其微。更讓新加坡政府絕望的是,新加坡本土沒有一傢俱有國際影響力的醫藥企業,也根本沒有成熟的教育條件培養出相關人才。
1啓動“外援政策”,加速產業建設
但不願服輸的新加坡人並沒有因此放棄,他們開始“另闢蹊徑”。通過與多方接洽,新加坡政府試圖在全球範圍內引入一批生命科學領域的明星學者,來幫助新加坡建立起自己的生物醫學產業,而西德里·布倫納就是第一位發現新加坡潛力的專業人士。
西德里·布倫納到底是何方人物呢?他是分子生物學的奠基人,曾在2002年因解析出了“基因密碼”與信使RNA的功能,一舉獲得諾貝爾醫學獎,成為新加坡歷史上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全職加入新加坡工作的諾貝爾獎得主,被譽為“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之父”。
1985年,布倫納來到了在生物醫藥界“一窮二白”的新加坡,開始幫助新加坡建立起自己的第一所科研機構——分子生物研究所(the Institute of Molecular and Cell Biology,IMCB),這也是新加坡向生物醫藥產業轉型的起點。
此後,布倫納一直致力於幫助新加坡建立起完整的醫藥研發體系,特別是在至關重要的人才培養方面,布倫納一手創立了新加坡科技研究局研究生學院,為新加坡本土研究院以及高校培養了一大批生物醫藥領域高精尖人才,這一舉動也為後來新加坡成為亞洲醫藥產業中心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2明確頂層設計規劃,各職能機構分工明確
進入21世紀,在生物科技行業積澱已久的新加坡逐步將生物醫藥業作為戰略產業,並詳細制定了“BMS”計劃,該計劃主要涉及三個職能機構,分別是生物醫學科學小組(EDB)、第一生物資本(BOS)和生物醫學研究委員會(BMRC)。其中EDB負責工業發展,BOS負責對創新型公司進行戰略性投資,而BMRC負責協調和資助公共部門和學術研究,並支持科學家的培訓。
另一方面,政府也同步加大扶持力度,不斷推出如“RIE2020”(研究、創新與企業2020計劃)、醫藥創新計劃(PIPS)等鼓勵性政策推動該行業發展,並聯合醫藥企業培養專業人才。而對於外商投資者,新加坡經濟發展局還會為其提供大力的優惠政策支持,幫助其搭建夥伴關係,保障國際生物製藥企業在新加坡的順利發展。
經過近半個世紀的奮鬥,新加坡已經徹底甩掉了“生物醫藥小白”的帽子,並以一匹“黑馬”的姿態成為了全球生物醫藥領域極為重要的一環。而在更具説服力的產值方面,新加坡從2005年開始到現在,連續16年達到百億美元級的市場體量,並一直保持增長,從未出現下滑。
“5.8平方公里”:兩大核心園區的整體面積
一個產業集羣的發展離不開核心園區的打造。作為亞洲最大的生物醫藥產業集羣之一,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已形成以“大士製造”為產業基礎、“啓奧研發”為創新源頭的產業集聚格局,總規劃面積達到5.8平方公里。
1大士生物醫藥園:以醫藥製造企業為中心,旨在帶來税收和就業
大士生物醫藥園是新加坡第一個正式設立的生物醫藥產業園區,由裕廊集團投資600萬美元於2000年建成,共佔地360公頃。園區位於新加坡東部的大士區,距離中部緯壹科技城8公里,離新加坡唯一的國際多功能港口裕廊港僅20分鐘路程,佔據了十分優越的地理位置。
大士生物醫藥園的核心定位是生物製劑和醫療設備,主要供生物醫藥企業建設生產廠房。園區內可見公路、排污系統、供電、供水和電信線路等基礎設施配套齊全,並引進了蒸汽、天然氣、冷卻水和廢物處理等第三方公用設施和服務,為入駐企業營造了良好的生產製造環境。
截止目前,大士生物醫藥園已入駐眾多國際巨頭企業的大型製造工廠和企業總部,包括默沙東、輝瑞、羅氏、安進、艾伯維等在內。這些國際巨頭的相繼入駐,在推動大士生物醫藥園成為亞洲生物醫藥製造中心的同時,也使得整個生物醫藥產業集羣的綜合實力進一步提升。
2新加坡啓奧生命科學園:以科研機構為中心,旨在推動研發創新和成果轉化
啓奧生命科學園地處新加坡心臟地帶,離新加坡主城區只有20分鐘車程,交通十分便利。園區自2000年開始籌備,具體細分產業定位在生物醫藥研究與生產、醫療器械研發與製造、疾病研究等領域,涉及產業環節涵蓋高端技術研發以及科學試驗。
作為生物醫藥研發“聖地”,啓奧生命科學園臨近新加坡國立大學和南洋理工大學兩所國際頂尖學府,並集中了7個生命科學領域研究院和重點實驗室,研究人員數量超過2000名。
面對巨大的校內技術和專利對商業化轉化需求,啓奧園充分發揮技術交流分享平台作用,加速科研成果從研發到臨牀進一步商業化的進程,形成了從上游研發到下游開發的完整產業創新鏈。除此之外,新加坡政府還在啓奧城內設立國家科學技術研究局,促進產業與學術研究之間的聯繫,對園區內產業項目進行認證、資金資助、園區資源協調等工作,幫助企業順利落地。
到目前為止,啓奧生命科學園已經歷五期建設,第六期將於2022年完成。啓奧生命科學園是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的核心載體,其發展歷程與新加坡“BMS”計劃的不斷落實息息相關,園區重視技術創新,並系統構建了完善的產業孵化體系,正逐步向新加坡“BMS”計劃的終極願景——亞洲生物城邁進。
“300家企業”:藥企巨頭的亞洲根據地
企業始終是產業集羣的核心要素,是推動其發展的重要驅動力。而對於新加坡來説,雖然目前只有300多家生物醫藥企業,但這些入駐企業的“含金量”極高,所能產出的價值也更為明顯。
截止目前,新加坡已聚集了大量全球頂尖藥企,主要包括葛蘭素史克、默沙東、艾伯維、諾華、輝瑞、羅氏、賽諾菲、安進等在內。這些企業均把新加坡設立為亞太地區總部,並投入大量資金在這裏建立了大型製造工廠和研發中心。
葛蘭素史克是第一個入駐新加坡的世界級藥企,最早可追溯到上世紀70年代,當時主要是進行簡單的生產和市場銷售。依託於新加坡產業集羣的快速發展,葛蘭素史克在亞洲市場的覆蓋範圍也在持續擴大,而為了適應新的發展需求,2015年,葛蘭素史克正式將亞太地區總部搬到了新加坡,近150名全球或地區高管被調到新加坡,以促進企業在該地區更快且更有效的決策制定。
進入新世紀以來,嚐到發展甜頭的葛蘭素史克在新加坡“大動作”不斷,斥資4億美元先後在新加坡設立了3家制造工廠和首個臨牀前實驗室,現擁有員工數量超過500名,生產的13種活性藥物成分主要用於治療呼吸、腫瘤學、過敏、抗病毒和神經疾病。
緊追競爭對手的前進步伐,瑞士製藥巨頭諾華也開始在亞太地區發力,先後投資6.8億美元在新加坡設立了製藥廠和一座具有世界頂尖水平的生物技術生產基地,主要支持潛在新產品的臨牀和商業化生產,包括用於自身免疫性疾病、呼吸系統疾病、腫瘤治療的單克隆抗體。
除此之外,依託於“一帶一路”倡議的深入推進,中新經貿合作迎來了難得的歷史機遇,一些國內藥企開始“進軍”新加坡,並將其作為開拓東南亞市場的重要“跳板”。以來自中國江蘇的開放式生物技術平台藥明生物為例,藥明生物在2018年正式入駐新加坡,打響了亞洲地區海外生產的第一槍,並計劃投資8000萬新幣(約合3.8億人民幣)在新加坡設立現代化生物製藥生產基地。
依託於宏觀政策的推動力度以及配套資源的持續扶持,新加坡成為了全球藥企爭相入駐的產業集羣。截止目前,已有11間世界頂級的製藥和生物技術公司已在新加坡投資建設了超過25個大規模生產基地,研究方向主要包括臨牀科學、基因組學、生物工程、分子/細胞生物學、醫藥生物學、生物成像及免疫學。
“363億美元”:生產總值相當於6個張江高科
衡量一個產業集羣的綜合能力和發展前景可以從多個維度出發,例如科研水平、人才資源、企業體量、孵化能力等等,但最具影響力且最具象化的指標依然是生產總值。
數據來源:新加坡經濟發展局,動脈網製圖
2000年是新加坡政府正式將生物醫藥產業放入國家戰略層面的起始之年,這一年生物醫藥市場體量約為60億新元。短短5年後,新加坡生物醫藥產值就達到了158億新元,按當時匯率進行計算,約合103億美元,這是新加坡自涉足生物醫藥領域以來首次突破百億美元大關。進入新的發展階段,新加坡生物醫藥在轉型升級的道路上實現了大闊步前進,在2019年產值來到歷史新高,達到393億美元,是張江高科醫藥產業規模的6倍之多。
時間進入2020年,受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新加坡整體經濟規模已出現了1%至4%的萎縮幅度,但在如此逆境之下,新加坡製造業產值仍然在2020年取得了增長,年增幅達到16.5%。而在這其中,根據新加坡經濟發展局的初步數據顯示,生物醫藥業表現最為強勁,產值年比增長幅度接近20%。
隨着生產總值的不斷上漲,生物醫藥逐漸成為新加坡新的經濟增長點,是新加坡產業經濟中極為重要的組成部分。
“三大因素”: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發展的核心動力
無論從哪一層面進行考量,新加坡的生物醫藥產業都走在了亞洲前列,並逐步成為全球生物醫藥價值鏈的重要環節。具體而言,與中國、日本、印度等亞洲主要競爭對手相比,新加坡的醫藥品競爭力僅次於印度,而醫療技術產品競爭力為四國之最強。
歸根結底,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的發展邏輯究竟是什麼呢?
1納入國家層面戰略規劃
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的發展擁有明確的頂層設計規劃,2000年新加坡提出為期15年的生物醫學科學計劃,分為構建產業基礎(2000-2015年)、增強轉化與臨牀研究能力(2006-2010年)、抓住機遇以擴大在經濟與衞生領域的影響力(2011-2015年)三個階段實施,打造全球醫藥與醫療技術製造基地;2016-2020年新加坡政府又在RIE2020(研究、創新與企業2020計劃)中將健康與生物醫學領域作為戰略領域之一,致力於打造全球人類健康領導中心。
2普惠化的產業政策
新加坡每年會在生物醫學的研發領域投入約15億新幣,並額外撥款37億新幣用於研發基礎設施建設。在新加坡設立國際或區域總部的生物醫藥企業,可享受低至15%的企業税收優惠;按合格建築物或構建物施工、改建或擴建的合格資本支出,為企業提供初期25%免減税,以及其後每年5%免減税等。在人才培育方面,新加坡推出“生命科學人力開發計劃”,鼓勵更多醫藥領域的人才投身於生命科學領域的研發工作。
3完善的產學研轉化體系
新加坡政府搭建多元主體合作平台,促進跨國公司、本土企業、高校與公共機構合作,推動科研成果轉化。例如,羅氏與新加坡各類科研醫療機構合作成立轉化醫學中心,拜耳醫藥與保健公司和新加坡國立大學合作推進拜耳一體化轉化臨牀網絡項目,諾華製藥公司與新加坡經濟促進局共同投資成立諾華熱帶疾病研究所等等,激發了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創新研究活力。
“新加坡”模式如何在國內複製?
數據來源:中商產業研究院,動脈網製圖
我國生物醫藥產業園的發展起源於上世紀90年代,發展至今,整體行業規模越來越大,產值已從2013年的0.6萬億元增長至2020年的2.5萬億元。而在園區數量上,得益於國家宏觀政策的支持,截至2019年底我國共有193家生物醫藥產業園區,其中以上海張江高新技術產業開發區、蘇州工業園區、中關村科技園區最為典型。
作為我國生物醫藥產業發展的重要依託,生物醫藥園區的發展路徑一直鏈接着國家和地方的政策引導和戰略規劃。一是國家層面,不斷選擇產業基礎好、創新能力強、營商環境優、開放度高的區域,扶持建立生物醫藥產業園區;二是地方層面,各地政府逐漸加強頂層設計,規劃先行,通過制定產業規劃、產業政策,引導產業集聚,促進各地形成具有特色的生物醫藥產業園區。
從整體大環境來看,我國生物醫藥園區已經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但若要繼續保持增長,還需解決以下難題:一是缺乏統籌規劃,導致園區佈局分散,產業同質化現象嚴重;二是園區產業准入、退出與考核機制不完善,導致產業完整後勁不足;三是園區創新要素聯繫不緊密,影響園區創新網絡績效;四是產城分離,出現“只有產業沒有城市”的發展困局。
因而,對於當前國內已經存在的或正處於規劃階段的各大生物醫藥產業園來説,亟需在原有路徑上進行轉型,找到適應自身發展的突破口完成產業升級,進一步提升企業競爭力,全面推動區域經濟加速發展。基於此,我們需要站在全球視角找到問題的解決方案,那“新加坡”模式又能給予我們哪些參考呢?
1打磨自身:借船出海,借雞生蛋
人才始終是產業園區發展的核心要素之一,而新加坡促進生物醫藥產業發展的特色之一就是“借船出海,借雞生蛋”,從世界各國和地區招攬人才為己所用。自1990年以來,新加坡政府廣納賢才,從世界各地大舉引進專業化人才。而為了吸引優秀研究人員,新加坡政府提供諸多優惠條件,包括優惠合同、低税收、舒適的生活和工作環境、高薪、假期、住房補貼、子女入學補助、配偶工作等,並鼓勵這些人才加入新加坡國籍。
據不完全統計,新加坡研究領域裏的外來人才佔70%~80%左右,而這些大量生物醫學優秀人才的到來,大大提升了新加坡在生物技術研究領域的水平,同時又促進和推動了人才的流入,是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走向亞洲前列的關鍵所在。
2戰略部署:“3C”主導,資本加註
長期以來,生物醫藥發展一直是新加坡科技研究局確立的一項重點研發戰略,並被概括為人才資本、專利資本和工業資本三個主要部分。“資本”一詞英文的第一個字母是“C”,因而這個戰略也簡稱為“3C”戰略。新加坡政府的所有投入,無論是對人才培養和引進的投入、對研究的投入,還是對產業的投入,其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實現產業增值和利潤最大化,因此戰略的制定和實施均圍繞“資本”主題,“資本”是戰略的核心內容。
3重視創新:全面投入,優化發展
經過二三十年的發展和積累,新加坡從無到有,已經成為亞洲最具活力的生物醫藥研發中心,吸引着諸多世界級藥企來此地進行前端產品設計和研發,但能走到今天這一步並非偶然,而是得益於一系列的戰略性規劃和階段性佈局。
首先是,新加坡政府主動發力,先後成立生命科學部長級委員會等官方科研機構,加大知識產權保護力度,營造良好的研發環境;其次是通過頒佈一系列友好型條例以及提供大量資源來吸引世界級藥企來此建立研發機構,並推動各企業之間進行合作,擴大研發覆蓋範圍,形成產業集羣優勢;最後是培養和吸納技術性人才,以“人才基金”、“人才補助計劃”等福利政策為突破口,持續加強技術性人才隊伍建設,全面提升生物基礎研究和應用研究領域能力。
4成果轉化:多方聯動,招商引資
依靠着政策優勢和良好的營收環境,新加坡已經吸引了諸多知名跨國製藥企業和國際人才到新加坡投資落户,但如何實現產能轉化,還需提供新的思考維度。站在新的發展階段,新加坡政府選擇了加大招商引資力度,以促進生物醫藥產業規模的形成。
自1991年以來,新加坡經濟發展局以資金入股的形式累計投入4.36億新元,支持了大小近百家公司,有力地促進了產業規模的形成。而直接投資辦加工企業,是發展生物醫藥產業的另一種嘗試,2002年經發局投入1.5億~2億新元建成了本地最大的生物製品生產企業,以生產克隆抗體為主,為主要製藥公司提供原料和服務,包括培養、純化、分析測試和質量控制等。
在接下來的5年內,新加坡生物醫學研究將重點放在癌症治療、眼科、醫療儀器和傳染病治療等四個方面,並將強化技術轉化和臨牀研究能力,同時,新加坡的生物醫藥研究重點將從第一階段的基礎科學實驗轉移到研究成果轉化和臨牀實驗上,爭取讓科研成果及早轉變為能讓病人受益的成品,如藥物或醫學儀器的研發等。
不同於歐美國家,新加坡在生物醫藥領域既沒有相關人才儲備也沒有本土代表性企業,更缺乏足夠的資金支持,完全找不到任何一點能夠與生物醫藥領域相關的結合點。但就是在這樣的“惡劣”條件下,善於創新、敢於突破的新加坡人“白手起家”,硬是依靠着“政府引導”、“外援政策”、“技術創新”、“產能轉化”等方式,走出了一條特色化的發展道路,一步一步成長為“亞洲生物城市”。
對比中國,新加坡與國內諸多城市有很多相似之處,例如規劃面積較少和資源儲備不夠等等。但就目前情況來看,國內生物醫藥產業發展與新加坡存在較大差距,無論是單個園區的市場體量還是整體的創新研發能力,甚至是龍頭藥企的聚集度,都有一定的距離。
但有理由相信,隨着政策、資金等扶持力度的不斷增加,中國生物醫藥產業將在未來實現質的飛躍,越來越多的“新加坡”將誕生在這片華夏土地上。
參考資料:
1.洞察:新加坡生物醫藥發展報告
2.新加坡生物醫藥產業及園區發展啓示錄
3.2020年中國生物醫藥產業園區規模及未來發展趨勢預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