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咖啡成就了瑞幸,還是瑞幸成就了咖啡?

是咖啡成就了瑞幸,還是瑞幸成就了咖啡?
編者按: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 遠川研究所   ,作者:周哲浩,創業邦經授權轉載。

在瑞幸剛走進公眾視野的時候,人們對瑞幸的關注,更多圍繞在一些象徵意義上,比如它體現出了咖啡在中國的崛起。2019年,《經濟學人》在一篇名為《在茶飲大國中國,咖啡正在崛起》的文章中,就重點提到了瑞幸的例子。

文章寫道:中國的消費者不再把咖啡視作一種奢侈品。大多數瑞幸的門店,都是“亭子”的形式,人們線上點單之後,到店取了咖啡就走。

而在目睹了瑞幸的盈利之後,它的商業模式開始激起更熱烈的討論。如果説瑞幸的一季報的關鍵詞彙是“全面盈利”,那麼最新一季的報告的關鍵詞,則變成了“常態增長”。

2022年第二季度,瑞幸的營收為32.99億元,相比去年同期增長了72.4%。從更能體現運營的同店情況來看,瑞幸在門店數量迅速增長的同時,仍保持了超過40%的同店銷售額增長。

是咖啡成就了瑞幸,還是瑞幸成就了咖啡?

這種增長還是在咖啡市場因為疫情遭遇衝擊下取得的。

星巴克的第三季度財報顯示,中國區營收大幅下滑40%。加拿大國民咖啡品牌Tims Hortons的中國公司,去年這個時候的估值還超過16億美元,如今衝擊上市時,自降估值3億美元。一些獨立的咖啡品牌的損失更難以承受。

《經濟學人》中所言的氛圍,這些年其實並沒有太大的變化。而當瑞幸確立盈利的姿態之後,或許也確實到了一個更適合探討它對中國咖啡市場意義的時候。

01 當增長成為常態

有關咖啡賽道的分析,總會被引用的一組數據,是中國人均消費杯數與成熟市場的對比。根據美團發佈的報告,內地年人均消費現制咖啡1.6杯。日本是176杯,美國是313杯[2]。

相比於前景廣闊這樣遙遠的概述,咖啡市場的教育和摸索,是更契合當下的主題。這個問題對於咖啡賽道的玩家又可以從兩方面拆解,一是如何做出合適的口味,二則是讓產能跟得上需求。

關於口味的摸索並沒有標準答案。對於生椰拿鐵大賣這件事,瑞幸在研發產品的時候也不能完全確定,能確定是產品的邏輯:中國消費者對咖啡的“苦味”不感冒,而椰奶則是有羣眾基礎的。

再加上年輕消費羣體從喝奶茶到喝奶咖的趨勢,椰奶與咖啡的結合被擺上了枱面。

去年夏天,瑞幸門店的SKU從60個增加到了90個。這是在本土咖啡市場還不成熟的情況下,對菜單邊界的摸索。

2021年,瑞幸推出了113款全新現制飲品。高強度上新背後,有賴於供應鏈+運營體系的支撐。

知乎上有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生椰拿鐵永遠在售罄?瑞幸一度也為此煩惱:2021年的夏天,椰漿處於緊缺狀態,要麼是供應商買不到椰子——進口國泰國、印尼和越南的疫情非常嚴重,要麼則是產能不夠。

如今,瑞幸在海南、上海、徐州等地都有了穩定的椰漿供應,是國內椰漿類產品最大的商業買家。另一個解決原材料的例子,則是在全球購買咖啡豆。2022年第一季度,瑞幸從埃塞俄比亞採購超過3000噸高品質咖啡生豆,成為埃塞“花魁”在中國的超大買家。

至於產能,瑞幸第一家咖啡烘焙工廠在福建正式投產,設計產能1.5萬噸。第二家烘焙廠進入選址規劃的階段,預計產能3萬噸。

常態增長,在靠產品的同時,還依賴於如何靠渠道觸及消費者。對於瑞幸而言,則是線下的7000多家密集的門店,以及線上渠道的鋪開。

是咖啡成就了瑞幸,還是瑞幸成就了咖啡?

能夠不受疫情的影響,説明了瑞幸有着較強的抗風險能力,這是如何做到的?

02抗風險的基本功

上海是全世界擁有咖啡館最多的城市。2020年,上海每萬人擁有2.85家咖啡館,僅次於倫敦的3.69家。疫情風控期間,上海咖啡館的焦慮可想而知。

4月11日,捌比特咖啡創始人在公眾號發佈的文章一開頭,就是大號黑體字:“絕望,成年人的崩潰,往往是一瞬間。”自己只剩一個多月的庫存。雖然已經付了幾十萬貨款,但都無法在上海入庫,只好輾轉到雲南的烘焙廠生產。

瑞幸的門店在這一波疫情也受到了影響。3月,平均每天有700家門店暫停營業,4月至5月,全國每天平均暫停營業的門店總數增長至約900家。

不過,瑞幸的業績指標卻仍然逆流而上。產品力、運營和營銷與之息息相關。

咖啡的消費者可以劃分為“高頻”“偶爾”以及“基本不”。鑑於中國咖啡市場尚未成熟,只做高頻人羣的生意——哪怕他們堅持每天都喝——也很難做大。因此,所謂的爆款,一定是在“出圈”的條件下才能實現。

生椰拿鐵的成功,正如前文所説,在於找準了不同人羣的“最大公約數”。

一個能夠體現研發嚴謹的細節是,團隊在描述風味時不會採用“香”“甜”這樣的定性描述,而是會用數字來定量。這樣在研發產品時,就可以通過數字尋找對應的物料。

瑞幸4月推出的椰雲拿鐵,可以説是延續了這種思路,新品一週就賣出了495萬杯。瑞幸也給椰雲拿鐵定下了1億的OKR。

門店受到疫情影響不可避免,但從瑞幸的門店類型和場景來看,它的抗風險能力比較強。

分場景看,截至2022年3月31日的自營門店結構中,瑞幸約48%的自營門店是寫字樓門店,約12%是大學高校門店。除了封城等最嚴重的情況外,基本可以保持正常運營。

從佈局來看,一線城市不是瑞幸門店最多的區域,新一線門店的佔比才是大頭,下沉市場的不斷拓店也給了瑞幸分攤風險的能力。

是咖啡成就了瑞幸,還是瑞幸成就了咖啡?

另外,瑞幸門店的人力成本也低於同行。瑞幸通過大數據驅動,把許多管理職能系統化了,比如自動排班、又比如物料方面的自動訂貨和解凍。

至於營銷和用户增長方面,瑞幸在線上取得的效果愈發顯著。

瑞幸早在2020年就用企業微信,把門店客户逐漸轉移到了線上。一個體現它“不打擾”的服務細節是,系統會根據用户需求偏好進行推送,比如知道你喜歡美式,就不會推拿鐵的新品給你。

又比如在抖音上,有三個瑞幸咖啡的賬號,定位和出鏡的人物IP各不相同,視頻內容既有情景喜劇,又有咖啡知識和種草。

換句話説,這是把信息按照喜好分門別類送到客户面前,並且“介紹-種草-下單”一條龍。服務貼心了,用户自然就會買單。

實現常態增長的同時,瑞幸咖啡面臨的契合當下更深一層的問題是:在中國咖啡市場的教育上,它做得怎麼樣?

03 普通人與咖啡的距離

説到教育中國咖啡市場,星巴克無疑是先行者。

星巴克的教育更偏向於商務咖啡。換句話説,人們想要談生意的時候,就會想到星巴克。星巴克的策略,可以用兩個詞概括:商務咖啡+第三空間。

前者從星巴克售價上就得以體現。而第三空間本就是星巴克創始人霍華德·舒爾茨的構想:咖啡館應該是工作和家庭之外的第三空間。

第三空間概念本身,其實是有意往社交領域延伸的。只是,動輒30多元一杯的咖啡,白領談商務合適,但距離普通的自飲消費者還是偏貴了一些。

於是,星巴克提供的,相當於是一個比公司會議室逼格更高的會議室——但場景終究還是商務性質的。

反而是許多國內的餐飲業態,照着“第三空間”的概念,玩出了社交的花樣。

比如有着“夜間星巴克”之稱的海倫斯小酒館,從排隊起就提供了休息區和暢飲的啤酒,而入座後不到10元一瓶的啤酒,價格可謂親民。又比如文和友,直接給空間加上了復古濾鏡,一舉打造成了網紅景點。

説回咖啡賽道。相比而言,瑞幸則是弱化了門店的空間感,而更聚焦在了“賣咖啡”這件事本身。

具體來説,首先是單店面積不大,以自提為主;另外開店策略採用“自營+聯營”的方式,快速教育市場。其中,自營主要集中在一二線核心城市,而聯營則更關注下沉市場。

是咖啡成就了瑞幸,還是瑞幸成就了咖啡?

這個過程始終是有技術作為支撐的。

產品層面,App下單的方式,讓瑞幸積累了大量數據,從而對產品研發提供了支持;運營效率上,智能化管理和自動化生產提升了門店效率,由自動咖啡機復刻出研發的咖啡口味同樣有很高的技術含量,並且保證了質量的一致。

也是因為這種模式,瑞幸對聯營門店加盟商很具吸引力,能同時從系統上實現對聯營門店的統一、標準化的管理。

另外,瑞幸還在拉近與年輕人的距離,畢竟Z世代的年輕人會是消費的主流。

它在年輕人學習、生活和工作的區域開店,用“5分鐘咖啡店”的模式滿足年輕人的需求。某種程度上,和在長沙四處開店的茶顏悦色異曲同工。在代言聯名上頻頻玩花活兒,冬奧冠軍谷愛凌、反捲鬥士利路修的代言,每次都在年輕人中掀起不少話題熱度。

如果説星巴克在教育市場這件事上,是讓自己成為了商務範兒的代名詞,成為了白領們談笑風生的會客廳,那麼瑞幸試圖做的,便是讓普通人在想喝咖啡的時候就順手點上一杯。

04尾聲

圍繞咖啡相關的符號或者象徵意義,從來就不侷限在咖啡豆本身。

它可能是創作的源泉。沒有咖啡,或許就沒有文豪巴爾扎克。人們甚至也可以把咖啡作為觀察社會的切面。

當然,還有咖啡“上癮”的底色。

而正是這樣的特性,讓咖啡的市場總會有潛力。中國的消費者喝不慣“美式”,並不是喝不慣咖啡,而是不喜歡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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