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我建過很多次股票羣,都是平等討論交流的那種,我心中最理想的炒股羣應該是一羣志同道合的投資者,相互間溝通交流,一起研究市場,研究股票。
可惜事與願違,多數情況下的股票羣都是一種畸形的存在,要麼羣主別有用心地消費粉絲,要麼就是粉絲只關心羣裏的大神們都推薦了哪些股票,我的股票羣全都是後者。
羣友“豆丁丁”是一個普通的散户,他能拿住股票,只要是被套的股票他都能拿到天荒地老。可他心態不好,股票被套後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幾乎每天都會發信息讓我幫他看看,偶爾問問還行,天天這樣問我也煩了。
2016年4月初,我花時間選了兩隻中長線股票分享到了羣裏。所謂中長線,也就是需要幾個月甚至幾年的時間去耐心守候它的成長,甚至可以扔到一旁每週瞅兩眼就行,他需要長時間的守候和等待才能驗證正確與否。我選出的這兩隻股票,其中包括一隻後來走的很不錯的白酒股,不是茅台,而是著名的川酒中的一隻。
我在羣裏詳盡地分析了它們的技術趨勢,基本面等利多情況後,豆丁丁買了那隻名為XX老窖的中線股,他的確適合做中線,比我更適合。
幾天後,該股就來了一個短線調整,調整幅度並不大,也就幾個點的樣子,豆丁又開始煩上了我。
“老大,這隻票怎麼回事?還能繼續拿嗎?”“能拿,耐心點吧!”
第二天。
“老大,你不説他中線和短線都可以做嗎?”“你耐心點吧,我剛才又看了看,沒事兒的。”
第三天。
“老大,它是不是走壞了?”我煩了,乾脆懶得搭理他了。
第三天晚上。
“老大,回話啊!”“老大,我朋友説這隻股票還沒到底,你看呢?”
連着兩三天沒有搭理他,他居然跑到羣裏吐槽去了。
“股票套着也沒人管,老大玩消失了啊!”
其實他平時不這樣,誰知道這次哪根筋搞錯了,踢他也不合適,人家還以為我惱羞成怒了呢。
還是把股票羣解散了吧,有那時間在羣裏閒聊,費力不討好的,還不如多花點時間琢磨琢磨我自己的投資。
羣裏的朋友在一起快一年了,還是有一些感情的,解散羣之前,我發了一個解散羣的公告,説明自己時間和精力有限,給了兩天的時間讓他們彼此加好友或者他們自己建小羣聊天。兩天後,我將這個始建立於東財股吧的股票羣解散了。
豆丁丁每天都追着問的那隻中線酒類股,一年多的時間就從二十多漲到了七十多,不過他沒拿住,被小套一個多月後,剛反彈至成本線就急匆匆地拋掉了。
健哥的調查羣一直都比較穩定,但是羣活躍度慢慢地就降低了,除了在我們這些講師講課的時候,更多的時候羣裏就是一片靜默。
二十來個調查羣一共有十多名講師,我是講師團團長,同時負責給三四個羣講課。這玩意兒跟放羊一樣,一個羣和幾個羣都一樣,也就多一個複製粘貼的過程而已。
講師團成員的水平良莠不齊,有我這樣的半吊子,有資深的股市精英,還有普通的老股民。
幾乎所有的講師在羣裏免費授課都是有自己的訴求的,我們都希望健哥的事業搞好後,能參與到其中去。
在當今社會,單純地講情懷,是違背現實違揹人性的。
健哥曾説過有做私募的打算,他有長期合作的證券公司為他出具資質。那兩年有很多股市大咖都是這樣玩,他們和某個證券公司合作,對方給予一定的資源幫助大咖們擴大影響力,大咖們則是投桃報李,動員粉絲們去他那裏開户。
也曾有過一些人找到我,想和我一起為某證券公司代言,前提是必須完成每個月的開户資金任務。
這活兒不好乾,而且收益也不高。按照當時券商行業的優惠價萬分之二點五手續費來給人開户,能提的佣金也就是萬分之零點五左右,很多大咖做一段時間後才發現,每月收益也就幾百至一兩千元而已。
收益少點倒無所謂,關鍵是業務很不好開展。要讓散户從以前合作的證券公司換到新的證券公司,很多人都嫌麻煩,特別是喜歡做短線的散户,換一個證券公司就意味着有兩三天無法交易,這對他們來説,很難熬。
健哥還搞了一個線下投資計劃,在某個邊遠山區集資蓋房,農家別墅那樣的模式。參與討論的粉絲有不少,我是一點興趣都沒有,這個計劃看起來也是很有情懷,可操作性卻不強。
比如,你要讓一些廣東的,上海的,江蘇的粉絲們一起集資,在雲貴川山區修一些農家別墅,你覺得他們有多少機會能去自己的別墅看看?至於計劃裏構思的組織粉絲去那裏度假消費,真要那樣搞,管理成本不是一個小數目,何況大咖的號召力並不是萬能的。
他的這個計劃我從開始便沒有摻和,冷眼看着他們組織人開會調研,一次次完善計劃,到最後還是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