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4日,酷派發布了2021年末期業績公告,這是其去年提出“重返中國市場”戰略之後的首份業績報告,也是檢驗酷派在中國市場戰況如何的最直觀數據。
財報顯示,酷派在去年全年的營業額為6.654億港元,同比下降18.03%,虧損5.72億港元,同比擴大45.34%。
從數據來看,重返中國市場的第一年,酷派究竟表現如何?
迴歸首年未突破銷量,酷派還有底氣嗎?
財報中提到,2021年酷派總共發佈了兩款新機,COOL 20和COOL 20 Pro,其中COOL 20主打百元機市場。
從價格上看,這兩款手機充分詮釋了酷派瞄準國內低端市場的決心——一款起售價僅699元,另一款起售價也才1799元,在其他國產手機品牌紛紛衝擊高端,售價動輒四五千起的背景下,將千元甚至不到千元的機型作為主打屬實是行業內一股清流。
雖然在消費升級的大背景下,消費者對於手機這類智能產品的要求越來越高,能為此支付的價格也不斷攀升,但不可忽視的是,國內仍有相當大的一部分羣體收入並不高。而在5G、智能化全面普及的現代社會,他們也有使用智能手機的需求。
根據國家統計局最新發布的2021年居民人均可支配(年)收入情況,全國仍有15個省份人均可支配收入低於3萬元,可想而知,在這些省份的下沉市場中,居民的收入更低。由此看來,百元機仍有較大市場。
事實上,百元機由於盈利能力不高,相關市場基本上已經被如今的主流手機廠商放棄了。可以看到,即使是realme、redmi這些主打“性價比”、“中低端”的品牌,也很少推出百元機,其主流機型基本都在1000-1999的價格範圍內。
酷派的做法顯然是放棄了高利潤,選擇先以極低的價格完成市場滲透,然而理論與現實總有些差距。
財報數據顯示,2021年度,酷派在國內市場的出貨量僅12.63萬台,還不及“華米OV”的零頭。
一方面,是由於離開國內市場太久,酷派的品牌影響力已經基本等同於“雜牌山寨”,尤其對於逐漸成為市場消費主力Z世代來説,聽説過“酷派”這個名字的都很少,這很大程度上影響了酷派的銷售情況。
另一方面,百元機和千元機面向的主要是下沉鄉鎮市場,而這類市場有個很明顯的特徵就是依賴線下經銷商。在退出國內市場這麼多年後,酷派的線下經銷商渠道基本上都已經關閉,如今還要花費時間和精力來進行重建,短時間內是較難看到明顯效果的。
這些原因導致了酷派的整體銷售量不理想,也直接影響了其營業收入。不過,酷派顯然意識到了這些問題,在拓展過程中正一步步的修改解決。
差異化或成酷派“逆襲”關鍵
財報顯示,截至2021年末酷派共在全國累計建立了超過3200家“酷派授權服務站”,服務站的主要工作是進行市場宣傳、產品銷售和服務工作,可以將其理解為,酷派正在進行線下經銷商的拓展工作。
方向是好的,只是要做出成績,這個規模遠遠不夠。以OPPO為例,相關數據顯示,即使經歷了疫情衝擊,OPPO在雲南省的經銷網點數量仍有近一萬家,可想而知其在全國的經銷網點數量是怎樣大的一個規模。而這正是OPPO能成為國內銷量數一數二的手機品牌的底氣。
實際上,除了經銷網點數量還需要持續拓展以外,推出的新機型數量太少也是一個潛在問題。去年,國內主流手機品牌的推新數最少也有24款,最多的達到了49款。
新機數量不僅體現了企業的研發實力、生產能力和供應鏈能力,還意味着消費者需求的覆蓋程度。機型越多,消費者選擇的餘地越大,換言之手機廠商能滿足的消費者越多,不僅能增加消費者觸達率,還能提高品牌認知度。
不過整體説來,經銷網點也好供應鏈也好,只要資金充足完成建設是遲早的事。在已經成熟的智能手機市場上,決定一款手機暢銷程度的除了配置、價格以外,是否擁有流暢的系統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以財報透露出的信息,酷派如今已在通信領域累計申請專利1.4萬多項,在手機操作系統的研發上也加大了投入力度,去年投入市場的兩款手機均使用了其自研的COOLOS系統。
其實站在酷派的角度,重返中國市場甚至“在三年內重返第一梯隊”並不單純只是一句勵志的口號,作為曾經的“王者”,其在市場運營上有較為豐富的經驗。而今生產、營銷和研發等核心條線又在有序的恢復當中,重回大眾視野只是時間問題。
但迴歸市場不意味着成為主流,至少以目前的情況看來,酷派的競爭者們地位難以撼動。憑藉產品單打獨鬥的時代已經過去,如今的手機廠商們考慮的是生態,只有將消費者置於以智能系統為基礎的生態閉環之中,才能最大程度上“黏住”消費者,實現產品價值最大化。
且先不説“消失”的這幾年,酷派在產品上落後了主流品牌多少,在AIOT生態搭建上,酷派也才處於剛起步的狀態,而缺少完善的物聯網生態系統將對酷派的傳播造成極大影響。
總體上,對酷派來説,“迴歸”不是一個不理智的選擇,即使國內智能手機市場早已成熟,但在下沉市場和細分市場上仍有機會。不過,也正是因為市場成熟,酷派很難借前人的經驗走向復興,差異化,或許將是酷派實現逆襲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