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喬家的兒女》,觀眾就想把他踹進玄武湖 劉鈞:喬祖望也有可愛的地方,和劉琳對戲沒演過癮

剛看《喬家的兒女》,觀眾就想把他踹進玄武湖 劉鈞:喬祖望也有可愛的地方,和劉琳對戲沒演過癮

什麼樣的爹,能讓蘇大強都甘拜下風?最近,守候江蘇衞視看正午陽光“新番”的觀眾氣炸了,《喬家的兒女》中出現了一個自私、缺德、不顧家的爹——喬祖望。

妻子臨盆他在打牌,小姨子掀翻牌桌了才不緊不慢去醫院;妻子過世留下五個年幼的孩子,非但不照顧孩子還剋扣生活費;為了賴住院費帶孩子們去衞生所鬧事,竟然還想把剛出生的小兒子丟在醫院……三集播完,喬祖望招來罵聲一片,觀眾恨得牙癢癢,“真想把喬祖望一腳踹進玄武湖!”

飾演喬祖望的演員劉鈞,發了一張喬祖望跳湖的表情包,“別踢了別踢了,阿望自己來!”與觀眾有趣的互動,其實也説明了劉鈞對被罵早有準備。在接受江蘇衞視專訪時他坦言,喬祖望有上一代人的很多特質,作為演員就是要真實塑造角色,“希望觀眾‘口下留情’,大家能少罵我一點,都去罵喬祖望。”

剛看《喬家的兒女》,觀眾就想把他踹進玄武湖 劉鈞:喬祖望也有可愛的地方,和劉琳對戲沒演過癮

兩個“渣爹”不一樣

蘇大強是“作”

喬祖望是自私愛算計

“你怕不怕被人罵?”接到《喬家的兒女》戲約時,導演張開宙這樣問道。劉鈞猜想,這大概是一個不那麼討喜的角色,“我當時也沒猶豫,演員不就是要塑造角色嗎?不管好人壞人,都得演員去塑造。”

讀完劇本,劉鈞發現喬祖望這個人物的確有些問題,“這個人其實蠻有代表性的,尤其在那個年代,比方説家裏有好多孩子,但對孩子完全撒手不顧,在今天的觀眾來看會覺得這個人太自私了。”不過在劉鈞記憶當中,過去有很多類似的家庭,“子女大多都是放養狀態,家裏有點好的東西往往都是先緊着老人,不會優先考慮孩子。所以,喬祖望是有這種年代特質的。我們創作為了求真,一是有劇本創作的人物,再就是還原那個年代的那些人。觀眾對我這麼個父親帶有一種批判、諷刺的態度,我覺得也沒什麼。”

剛看《喬家的兒女》,觀眾就想把他踹進玄武湖 劉鈞:喬祖望也有可愛的地方,和劉琳對戲沒演過癮

喬祖望被罵上熱搜,也讓觀眾聯想到另一個不靠譜的爹——蘇大強。劉鈞客串出演了《都挺好》,對這個人物比較熟悉,“觀眾肯定會把他們歸到一路人,但喬祖望和蘇大強還不大一樣。喬祖望不是作,他自私、愛貪便宜,他有個外號叫‘喬精刮子’,就是特別愛算計,到了老年的時候也有比較像蘇大強的部分,喜歡惹事兒,他是這麼個人。”

和蘇大強相比,喬祖望的時間線拉得更長,“從年輕到老去,他經歷了很多年代,伴隨孩子們的成長也在變化,他也在與時俱進。這個人有趣在哪兒呢,他不落伍,用他的方式緊緊跟隨這個時代,也追劇、唱流行歌曲,跟上下崗、下海的潮流。這個人很豐富,還是蠻有趣的。”

喬祖望也有很多面

儘可能演得生動有趣

和劉琳對戲沒演過癮

喬祖望可氣、可恨,但又很可笑,劉鈞的演繹喜感十足。在塑造性格有缺陷的人物時,他似乎總有辦法去消解,就像《知否》裏寵妾滅妻的昏頭老爺盛紘,觀眾氣惱他,卻不厭煩他,甚至很喜歡用他的表情包。談到如何拿捏人物的多面,劉鈞説:“我們不能蓋棺定論一個壞人就是全方位的壞,而好人也是有缺陷的,沒有人是完美的。一個人物有點招人恨,是價值取向的體現,但如果招人煩就太糟糕了,這個人物沒有觀眾緣,就麻煩了。”

劉鈞説,其實《知否》劇本里的盛紘原本也很糟糕,他和演“大娘子”的劉琳商量,“我説咱倆一定得弄得好玩一點,把夫妻的日常弄得有趣一點。喬祖望是另一種人物,我還不能用《知否》的方式方法,但創作的觀念是一樣的,就是得柔和一點。”喬祖望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壞人,但是他膚淺、勢利,守着一畝三分地的活法兒既容易滿足,又容易得意忘形,這麼一個小人物如何演得更豐富、更生動,是劉鈞琢磨又琢磨的。於是,便有了生氣發火瞪眼珠子的表情,也有自私不管不顧的模樣,“儘可能讓這個角色有趣,演這種人物就是要真實,人不可能是非黑即白的,喬祖望也有他可愛的地方。”

在《喬家的兒女》裏,劉鈞和劉琳再度合作是吸引觀眾的一大看點,他們的人物關係由夫妻變成了“姐夫和小姨子”,很有話題度。劇集一開場,就是“小姨子抓包姐夫賭博”,兩人互相嫌棄、算計的戲碼瞬間抓住觀眾。“《知否》是第一次合作,但和她就有一種已經很熟悉的感覺了,彼此之間的默契感真的是可遇不可求。”劉鈞説,這次合作也是如此,好像根本不需要磨合和碰撞,“特別像多年的老朋友,多年的搭檔一樣,彼此太熟悉了,互相演起戲來很舒服。”前天晚上,劉鈞還接到劉琳打來的電話,“我倆經常會聯繫、溝通,也會互相推薦一些好的片子,我們是很好的合作伙伴。”有些遺憾的是,“劉琳老師這一次的戲份沒那麼多,我還跟她説給咱倆寫的戲太少了,沒演過癮。”

和喬家一起重返舊時光

老物件勾起兒時回憶

在南京市井生活裏學方言

喬家的故事發生在上世紀七十年代的南京。為真實還原舊時光,主創團隊採用搭建棚景和實地取景的方式,大到街道院落,小到居家擺設,每一處都盡顯匠心。劉鈞是70後,這些舊場景和老物件也勾起了他的回憶,“比如説家裏第一次買電視機的那種興奮,你摸一下我摸一下,大人打手説不許亂摸,電視上還要蓋個罩子。”

劇集時間跨度長達三十年,隨着物質生活一天天好起來,主場景也在變換。劉鈞説:“70年代、80年代、90年代,我們都有所改變。包括家裏的一些擺設、地板、傢俱、牆……美術確實花了很多的功夫,下了很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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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的故事,怎少得了南京話?喬祖望就把“幹麼事”、“擺得不得了啊”等南京方言掛嘴邊。聊到學南京方言,劉鈞直言太難了,在有限的時間內他不僅找了老師教學,還專門去了一趟南京,“自己逛逛街、逛逛市場,朋友帶着我去聽聽南京人説相聲,去南京的茶館,感受南京的市井生活,我做了很多這方面的功課。”

就連在拍攝現場,劉鈞也請了南京本地人為口音把關,一句一句的幫他順。但不管怎麼説,對方總覺得不地道,“後來我找了一個辦法,就是去模仿南京人説普通話的感覺,時不時蹦出幾句這種話來。”為説好南京話做了這麼多努力,劉鈞卻説還是沒自信,不知道能不能獲得大家的認可,“如果南京的觀眾聽來不是那麼彆扭,南京之外的觀眾聽了能相信,我就挺滿足了。”

探討原生家庭和親子關係

《喬家的兒女》不是爽劇

但很解壓也能引發思考

一個不靠譜的爹和五個性格截然不同的孩子,一地雞毛的生活裏有諸多不如意,但家永遠是每個人最温暖的港灣,哪怕有矛盾有爭執,但無論他們在外遭遇了什麼樣的挫折、不順,能夠給自己以支撐的永遠是家。戲裏戲外,《喬家的兒女》的演員們也相處得如家人一般。

劉鈞坦言,四個月的拍攝時間濃縮了喬祖望的大半生,至今回想起來仍感觸極深,“這部戲幾乎是順拍,孩子們是從小到大一撥一撥的換,我是眼瞅着我的子女從孩童到成年,而且在家裏吃飯的戲還特別多,這麼長時間拍下來真的會蠻有感情的。拍完以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我都挺難忘懷的。”尤其是和小演員拍戲時,劉鈞每天都會給他們帶零食、水果,“小三麗和小四美每天在現場不管隔着多遠,只要一見到我就衝過來了,她們自己的爸爸還在身邊兒站着呢。這些孩子都很可愛,特別好玩兒,我沒有想到他們的戲出來會這麼這打動我,其實我自己也哭了好多次。孩子們真的是給這個戲增添了很多的光彩。”

剛看《喬家的兒女》,觀眾就想把他踹進玄武湖 劉鈞:喬祖望也有可愛的地方,和劉琳對戲沒演過癮

劉鈞和白宇、張晚意、毛曉彤、宋祖兒、周翊然五位青年演員,都是第一次合作,“他們以前的一些作品我多多少少有看過,比如白宇《沉默的真相》。他們這次也都很用功,然後我們在一起由陌生到熟悉,到最後呈現出一家人的感覺,大家都做了很多努力,相處都蠻和諧的。”

隨着《喬家的兒女》播出,原生家庭、親子關係勢必成為觀眾熱議的話題。對於劇中的“中國式父母”,劉鈞認為在過去的年代,很真實也很普遍,有喬祖望式的父親,也有二姨式的父母,“大多比較傳統,比如父親不苟言笑、母親善良隱忍,為了家庭犧牲自我等等。但是今天社會發展已經不一樣了,好像不太接受傳統父親的形象了。”

生活中的劉鈞也是一位父親,有一個可愛的女兒,今年五歲。他認為良好的親子關係應當是平等和尊重的,“這樣相處起來,孩子才會願意跟你分享交流。再就是陪伴很重要,而且是有質量的陪伴,並不是把孩子交給遊樂場、交給玩具、交給動畫片,雖然也陪了孩子,但沒有意義。”每次拍完戲回家,劉鈞都會全身心陪伴女兒,“我們一起玩遊戲或是一起做一件事情,我經常反思自己哪裏做得不夠好,因為我也是第一次做爸爸,也在不斷學習。”

對於這部講家庭、講成長的戲,劉鈞希望觀眾看得舒心,“這部劇其實挺解壓的,它不是爽劇,但裏邊有很多情感的悲歡離合。希望我們用心努力創作的《喬家的兒女》,能夠讓大家在快節奏、壓力大的生活和工作當中,既獲得娛樂又有所思考,想想家庭是什麼,幸福是什麼,我們應當如何與人相處、與家人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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