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冬重温《紅海行動》 談“中國式大片”的方向
1905電影網專稿 在過去的兩週裏,《今日影評·百花六十》特別策劃系列節目,和電影人們一起回顧了大眾電影百花獎六十年走過的足跡。日前,第36屆大眾電影百花獎落下帷幕,博納影業出品的電影《長津湖》摘得最佳影片桂冠,彷彿又再一次帶領觀眾回到了四年前一片紅海的夜晚。
大眾電影百花獎創辦於1962年,至今已走過60年的時光,用光影見證了中國社會的變遷。聊起第34屆大眾電影百花獎,不得不提動作戰爭電影《紅海行動》,獲得了當年最佳故事片的榮譽,那是第34屆大眾電影百花獎頒獎典禮上面的高光時刻。
那是佛山2018年11月12日的晚上,博納影業董事長於冬帶領《紅海行動》主創團隊近20人的隊伍一起參加頒獎典禮,非常壯觀。由於《紅海行動》的出色表現,觀眾紛紛把選票投給了《紅海行動》,那一晚也因此得名“紅海之夜”。
於冬表示:“其實當晚有很大的懸念,競爭最厲害的是吳京的《戰狼2》,兩部影片都是有關撤僑的故事,也都取得了很好的成績,所以對我來講是非常緊張,但我還是寬慰林超賢導演,説反正你兩部電影都入圍了,哪部獲獎都是榮譽。”
《紅海行動》當晚最終獲得了最佳影片、最佳導演、最佳男配角、最佳女配角、最佳新人等五項榮譽,那一年也發生了一件特別有意思的事情,在最佳男配角的爭奪上,讓很多人沒想到會那樣激烈。由《紅海行動》的杜江跟《戰狼2》的張翰,兩人爭奪最佳男配角獎,在第一輪中有101張票,評委現場投票,兩人得票一模一樣,都是32張票,所以這兩個人再投一輪,最後杜江險勝。
於冬提到:“那天大家都特別開心,有幸參與電影的創作,不管是拿沒拿獎都很高興。大家喊得最多的是在慶功晚宴上,‘吐槽’導演‘虐待’他們,當時怎麼拍得這麼艱苦。我為什麼説林超賢是一個瘋子,他拍起電影不要命,有一個鏡頭是坦克大戰,前面有高速運行的坦克,導演要求攝影機追着坦克跑,然後從坦克前面轉過去,拍前面坦克過來的鏡頭。攝影師不肯拍,説太危險了,不能保證車中間會不會撞到,林超賢就自己上,但是,這個鏡頭由於速度太快,這個車就翻了,連車帶機器化作一股塵煙,啪啪啪打滾,所有人都嚇壞了,真的是拿命在換鏡頭。”
最後林超賢導演的腦袋上被磕破了,翻了幾個跟頭,但是他只是站起來,拍拍腦袋,説沒事沒事,繼續,下一個鏡頭準備。這種敬業的態度,感染了在場所有工作人員,也正是這次瘋狂難忘的拍攝經歷,成就了《紅海行動》這樣一部大片,收穫了廣大觀眾的喜愛,而當背後讓人驚心動魄的拍攝過程被人分享出來,更讓人感到電影的來之不易。
於冬曾説過,要拆除主旋律電影和觀眾之間的那道牆,那麼拆除這道牆意味着什麼?
於冬回答道:“我們在研究中國式大片的方向。過去很多戰爭片、類型片,受很多侷限,一個是過於突出主題,缺乏一種強劇情的敍事結構,一個是在技術上不敢於投入,不敢於把同類型題材作為對標來超越他們,這也是我們不斷探索的一個話題。像《湄公河行動》已經是警匪片加特工片加動作片,是幾個類型的混搭,所以博納影業這些年把電影的鏡頭聚焦消防員、飛行員、海軍陸戰隊、緝毒警察,這些觀眾身邊的故事,這也正顯示了人類命運共同體這樣一種大國的責任與擔當。我們特別希望中國電影的類型呈現出更多樣式,給觀眾更多選擇,比如説《流浪地球》就是用東方人思維實現了一次類型突破,包括《我不是藥神》這樣現實主義題材的電影,把一個社會問題片,變成了一種情感,很了不起。”
這麼多年來,大眾電影百花獎對於電影創作起到了什麼樣的引導作用?作為電影人的於冬認為:“對百花獎的關注是從我小時候開始的。那時候我姐姐特別喜歡買《大眾電影》雜誌,每期一出來總會帶回家,大家搶着看,投票的時候大家還討論選誰,我小時候肯定投過劉曉慶的《小花》。後來喜歡電影,也經常看電影,就去考了電影學院,畢業之後分配到北京電影製片廠工作。那時候都是帶着北影廠的影片、跟着宣傳科長去參加百花獎。”
大眾電影百花獎激發了於冬對於電影的興趣,引領他開創了自己的電影事業,大眾電影百花獎也將繼續在神州大地發光發熱,吸引更多的光影愛好者,一起為中國電影事業添磚加瓦。
百花獎選票代表了觀眾的喜愛,也折射出中國電影創作的方向,以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來反映新時代,講述觀眾身邊的故事,由此表達創作者的情感,抒發英雄夢想。希望大眾電影百花獎這個中國最古老、最悠久、最有歷史感、最有分量的觀眾評價,代表觀眾的獎項能夠越辦越好。能夠更加地深入人心、更加地影響我們每一個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