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灝明:轉型“硬漢”不是刻意的,是幸運|角色
電影《鐵道英雄》導演楊楓回憶稱,僅是一場澡堂的戲,為了呈現人物的真實狀態,俞灝明堅持在熱水中拍攝近8小時,身體一度虛脱。“我認為這些都是應該為戲付出的,沒什麼好説的。我們在這個年紀能遇上這樣的作品,有這樣的表演機會,已經足夠幸運,就應該珍惜。”俞灝明眼神堅定地告訴新京報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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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道英雄》中的情報員林棟,沒有大量的動作戲,也不是懂槍械的專家,一直用隱忍的方式傳遞情報,最重要的就是樸素地表達內心戲。“這個角色的難點在於很多小細節的細膩處理,在極為危險、需要偽裝的戰時情況下,他要在敵人面前洗清自己的嫌疑,同時又要穿梭於部門中進行信息疏通。這個角色比較新,我想要給他賦予一些性格色彩,比如有點兒圓滑,又有點兒痞性,儘量讓這個角色更立體。”
拍攝《鐵道英雄》之前,俞灝明對於這個英雄羣體的瞭解是相對片面的。在他看來,如果要切身體會到這羣英雄的思想、行為以及行事風格,是需要一種“極致的沉浸”,也必須要全身心地投入在角色中:“我們做了很長時間的準備,進行了場景還原。到了這樣一個逼真的環境中,加上對史料的閲讀,我可以感受到他們在當年的鐵道系統裏就是非常小的工種,他們的身份太普通了,就是不起眼的一羣人,但他們有覺悟,願意犧牲自己,為祖國和民族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哪怕這個力量很小,他們也願意以身犯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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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
新京報:電影的最後一幕有鐵道英雄站在一起合影,那種兄弟情誼非常感人,在現場如何建立這種兄弟之間的默契?
俞灝明:這幫隊員是同生共死的。在拍攝的過程中,關於兄弟情,我們完全不需要刻意去演繹太多。到了片場,一進車間,戲服一穿,就是男人間很難得的一種默契。我們幾個哥們兒在那兒一立,氣氛就有了。尤其是大家是一個隊伍的,共同面臨着生死,每個人心中都有保家衞國的願望,這份感情也是電影想要表達的核心,他們的目標和思想是一致的,在那個情況下就會有很深刻的向心力,這是自然,不是表演。
新京報:你和魏晨幾乎是同時期出道,也經常在戲裏碰頭,在私下會經常給對方的表演提意見嗎?
俞灝明:會有,我們真的是很多年的老朋友,沒有任何的顧忌。比如到了現場,有時候會遇到共同處理的戲份,如果能給他一些好的建議,我會直言不諱地跟他説。他有些想法也會跟我直接提出來,完全不需要任何顧忌,大家就是為戲好。但很可惜這次對手戲比較少,就沒有太多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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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報:外界很好奇,似乎你們近幾年接的角色都在往“硬漢”轉型?
俞灝明:我覺得其實我們沒有太刻意地去考慮轉型,在這樣的一個時間點,響應着很多優質的主旋律電影的號召,我們也希望能多拍一些正能量的、表達民族情懷的角色,剛好在這個契機下,我們能碰上這些剛強英勇的革命前輩,這是一種緣分。
新京報:能看得出來你現在的表演比以往有了很大的差別,你有類似的感受嗎?
俞灝明:確實能夠感受到現在找過來的戲跟之前所接觸到的不太一樣。相對來説,現在的角色會比較厚重一點。其實過渡到這樣的角色,我認為也是一件潛移默化的事情。現在的年齡是需要我們去做出一些改變和選擇的,不可能説我到了這個年紀,還去談校園戀愛,這樣我就會很彆扭。所以,剛好在這樣的年紀、這樣的時間點,能夠遇到如今的這些角色,真的是我們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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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京報:但這類角色意味着會更辛苦,你應該有機會去選擇讓自己舒適的角色?
俞灝明:的確是更大的挑戰,但這些是應該的。其實不管你演什麼戲,做什麼工種,只要你想做好,在這樣的自我要求和努力下都會非常累,但這種辛苦,我反而感覺越來越享受。我確實能夠選擇舒適(的角色),選擇很輕鬆地完成一個作品,甚至以此拿到更可觀的報酬,但對我來説,這樣給予我的滿足感、成就感是很低的,反倒是中間創作過程很艱苦的,最後能夠立住的作品,它才能給我帶來拍戲的意義和滿足。
新京報記者 周慧曉婉
編輯 徐美琳 校對 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