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門向來也無什麼大案子,平日更多的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今夏手臂有傷,原本陸繹是不願意她去六扇門當差的,只是調令期限已到。
雖説陸繹再擬一份調令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今夏也想回去六扇門看看了,磨着陸繹撒嬌賣萌、好話説盡,可算是得到了同意。早早來到六扇門的今夏,轉悠了一圈,許是這段時日跟着陸繹已成習慣,再次回到六扇門倒是有些陌生的感覺了。
恰逢兩位同僚有個上街巡查的活,今夏主動開口幫忙代替他們,拉上楊嶽便巡街去了,“今夏,聽爹説你手臂受傷了,你這麼蹦躂不要緊吧?”
“你看我這狀態,像是要緊的麼?”今夏知道楊嶽是關心自己,繼而又轉移了話題“你別説,這許久不巡街,感覺還挺不一樣了!”
“我看你啊,就是被陸大人帶習慣了,也真是難為你還惦記着六扇門的捕快工作。”楊嶽笑着打趣她。“嘿,長進了嘛大楊,都敢調侃夏爺我了——”今夏説話間看見不遠處一個小賊偷了一個錢袋子,轉身就跑開了,被偷的那人還毫無察覺。
路見不平的今夏立馬追了上去,大喊着“站住!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這等偷雞摸狗之事,那我不把你緝拿歸案。”
雖説這段時間鮮少鍛鍊,不過依照今夏的體格,雖然累的氣喘吁吁還是追上了小偷,擒住小偷的那一刻,今夏感覺自己腦袋有些重,待楊嶽追上後將人交給了他,自己便暈倒在地。
這可把楊嶽給嚇壞了,哪裏還顧得上什麼小偷不小偷的,直接俯身抱起她就往六扇門趕。
差了一個同僚前往北鎮撫司給陸繹報信後,看着還未清醒過來的今夏,楊程萬示意楊嶽將她送回陸府,自己去林菱的醫院叫人來檢查。北鎮撫司內,陸繹、岑福、莫然三人正在辦公間商議公務,一名當值的錦衣衞急急忙忙走進來彙報“陸大人,門口來了一位自稱是六扇門的人傳話,説夫人暈倒了,讓你趕回陸府。”
暈倒了?這才去六扇門的第一天怎麼就暈倒了,陸繹連忙起身往回家趕。
腳下生風的陸繹趕回府上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今夏被楊嶽帶着回來,北鎮撫司回來的路程遠比六扇門過來要長,陸繹趕在了楊嶽他們之前到家,足以證明陸繹的心急如焚。
看着她閉着眼睛、毫無靈氣的樣子,陸繹瞳孔巨震,心底止不住地發慌,險些有點站不穩,疾步過去從楊嶽的手中抱過她,好在渾身上下沒有什麼傷口,只是看上去昏迷了。
陸繹動作輕柔的像是抱着一塊易碎的玻璃,近距離看會發現陸繹的雙手都是顫抖着的,不過是一個上午不見,那個活潑靈動的她怎麼就成了這副樣子?記得昨晚她那央求自己要去六扇門的勁兒,簡直是生龍活虎一般,陸繹有絲後悔自己答應她了。
早上晨起時,有些亢奮的今夏早早就同要去上早朝的陸繹一起起牀更衣,還相約了晚上一家回家用膳的,陸繹不明白,這姑娘怎麼也説話不算數了呢?
府上原本在後院的袁母聽聞了動靜,也趕了過來。
“今夏?這、這是怎麼了?”袁母帶着不安的問道。
“巡街的時候暈倒了。”
林菱還沒過來,陸繹有些等不住,擔心她有事走不開,又吩咐福伯去外面找其他的大夫過來,連尾音都帶着一絲微不可聞的顫抖。
索性在陸繹將今夏抱回房間沒一會兒,林菱、丐叔還有楊程萬便過來了。雖然一路上楊程萬已經説了今夏是暈倒,不是其他的傷勢,林菱還是不免為自己這個侄女擔憂,直到看到這渾身上下確實沒有傷口的今夏才稍許放心。
初步檢查跟把脈後,林菱先是眉頭緊鎖,停頓了一下,像是確認什麼似的,再次仔細的檢查和把脈確認。
最後才神情一鬆,臉上流露出一股欣慰的笑容“放心吧,今夏無礙,陸繹,恭喜了。”
都説關心則亂,正是陸繹此時的寫照,平日裏心思細膩、凡事都能觀察入微的錦衣衞僉事,此時渾然沒有察覺林菱的話語那句恭喜,反問緊張問道“林姨,今夏這是怎麼了?為何好端端的暈倒了?”
“今夏本就氣血不足,這次因為剛剛有孕,又一時心急奔走,所以才突然暈倒,後續好生修養便是。”林菱解釋道。
“有孕?那她的身體可承受的住?”一聽今夏有孕,陸繹首先關心的不是孩子,而是今夏本身的身體,這對於林菱來説,何嘗不是一種安慰。
細心的與他解釋“方才我已經為她檢查過了,她身體無大礙,這大半年來,你將她調養的很好,至於這氣血一事,只要好好調養,不會危及她跟孩子的,我等下重新給她開一服方子。”
林菱的這番話如同定心丸一樣,給到了陸繹、袁母等擔憂今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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