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並不僅是一種玄學。每年的選秀節目,參賽選手多如過江之鯽,最後留下來併成功被人記住的卻寥寥無幾,除了運氣,更重要的是個人特質。虞書欣就成功印證了這點。
在去年《青春有你2》的選手裏,虞書欣是記憶點最多的選手之一。成團不到一年,她已然成為人氣和作品亮眼的新晉現象級新生代偶像。
在化妝間見到虞書欣,她臉上還有些許睏意。因為工作太滿,嚴重睡眠不足。但她依舊笑吟吟的,並沒有因為勞累而產生煩躁的情緒。到了採訪部分,她甚至比在場任何人都要充滿活力,一伸手便將採訪提綱拿了過去,開始進入傳説中的自問自答階段——“虞書欣自己採訪自己”早已是個梗。
為了阻止她繼續自問自答,把所有的問題都回答完,只好用提綱上沒有的問題適時打斷了她:“你很善於自己採訪自己嗎?”“也不是説善於,而是有時候有些問題有點重複,我就覺得重複比較沒有意思。可能因為我喜歡追求新鮮感,而且重複幾遍,每次都一樣的話,我就懶得回答了。但當藝人就是這樣,可能真的很多問題會在不同場合重複問你,所以如果我能給出新的東西話,我就給出新東西,不能給的我就按照提綱去説了。我覺得每家平台都給不一樣的東西會比較好,也覺得是對工作負責的一種方式,難道不是嗎?”她睜圓了眼睛很認真地反問。
她確實和很多出道時間短的藝人不一樣。有些藝人是生怕提問不按理出牌,超出回答能力範圍之外。她是生怕遇到老套問題,缺乏新鮮感。
因為對待工作,虞書欣向來不喜歡敷衍,這在《青春有你2》中已得到證明。雖然從第一期節目起她就成為了自帶話題熱度的選手,但在整個過程中,她從未有過懈怠,舞台表現每期都在發生肉眼可見的飛躍。
“像之前節目組裏的工作人員就跟我説,到最後大家能喜歡你,是因為你從來沒有在舞台上拉垮過一次。一旦你稍微拉垮或者忘記一次動作,觀眾就會説你不行,他們會用更嚴厲的眼光去要求你。如果你平時比較咋呼的話,大家會覺得你是一個比較嬌生慣養的人。我的嬌生慣養其實只是我平常説話給了人的那種感覺,實際上我挺能吃苦的。就在工作的時候,或者如果有時候不小心發了火,也是因為我對工作的要求比較高,我是個標準挺高的人。”
業務能力等同討論度
2021年綜藝選秀《青春有你3》的開播,虞書欣成為學員助教,回到了這個讓她夢想成真的節目。“能把之前自己的一些經驗傳遞給這些師弟,讓他們能學以致用,取得進步,還是挺開心的。”為了這個重要的新身份,她提前做足各種準備。
“比如我在手機裏找了一些之前的那些視頻,整理了一些能夠更快取得進步的辦法,然後還準備了很多漂亮的衣服。”她為了當助教簡直是煞費苦心。
這季學員不再是形形色色的女生,而換成生龍活虎的大男孩。在頭幾期節目裏,選手們逐一亮相,很顯然其中一部分已經從這位學姐身上獲得了某種經驗,在鏡頭前努力製造記憶點,但所引發的話題度依舊和虞書欣相差甚遠。
當被問及有沒有發現和自己特質比較接近的學員,虞書欣非常篤定地搖頭:“沒有唉,只有我。確實會有也是比較可愛搞笑的,但我也跟他們説了很多,就是隻有你的舞台表現好,你的搞笑有趣才會被大家接受。如果光有搞笑的話,沒有用的。”虞書欣對此深信不疑,甚至流露出罕見的嚴肅。她對這些年輕的小師弟進行敲打,讓他們不放鬆對自己業務的要求。
“我這個人大多數時候比較快樂,但我還是有很多很嚴肅的地方,只是他們沒有把我嚴肅的一面剪出來。而且那些嚴厲的話基本上都是由我來講,因為其他人可能會比較怕‘傷害’他們幼小的心靈,但我知道他們只有在這一段時間可以得到最快的成長,以後很難有這樣的機會。我是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一定要先逼迫他們,我就把醜話先説在前頭,希望他們……我好睏哦,我在做些什麼?”她打了個呵欠,感覺腦力快不支了。她真是隨時可愛。
嘟着嘴,晃了晃臉讓自己清醒過來,虞書欣繼續調回到“過來人”的情緒:“我不停跟他們説,一定要再努力一點,因為我們那屆所有的選手都很努力。我覺得男孩子如果沒有人鞭策一下的話,不一定會像女孩子這麼用功。所以我都去跟他們説,你們再努力一點,求求你們了,大家都在熬夜陪你們,但最後紅的還是你們。如果你們不努力的話,出去就接不到工作。這麼説能寫出來嗎?但這都是我真實跟他們説的話。”
助教的生活看似比學員舒服得多,但虞書欣依舊不敢掉以輕心。“我還知道有些學員在下面評價説學姐好開心,在下面觀看錶演,然後上台隨便講兩句就下台了。但有容易的地方,也有難的地方。難的地方是我既然已經成為學姐,我要怎樣做才能和當學員時的我不一樣,我要怎樣去總結更好的經驗,怎樣能真正地幫助他們,我給出的東西他們能不能用得上。不能講太多廢話,我講很多廢話,對他們也沒有什麼用。他們大多數人實力雖然説沒有那麼厲害,但應該還有不少人比我厲害,我要怎樣讓他們信服,這也是很難做到的一點。我的solo舞台準備得很辛苦,比如工作結束之後,晚上再去練三四個小時到凌晨。”
不止“作”標籤
虞書欣最開始擔心自己進節目組會犯“恐男症”,因為她從小到大很少跟男生接觸。“但看到他們的時候,特別是我帶的是新人班,我就覺得他們的眼神都是很稚嫩、可愛的,就覺得他們都是很單純的小弟弟,就把他們當成我的小弟弟了。”
她化身“暖心小姐姐”,不但會激勵人,更會安慰人。“我之前參加《青春有你2》的時候就是負責安慰。就白天得安慰,晚上也得安慰。評級出來了得安慰,舞台分低了也得安慰。現在就是把安慰給那些弟弟,鼓勵他們,跟他們説些暖心的話,當然有時候也得讓他們清醒一點。”
雖然時常安慰別人,但虞書欣卻不太需要別人的安慰。“因為我自己就會安慰自己,安慰得很好。而且我的心態比較Free,不太需要安慰。”她笑嘻嘻地説。快樂至上是她的生活原則,很少會被負面的事情和情緒影響,儘可能讓自己的內心保持簡單。“我都沒有想那麼多,我想去就去了,想幹嘛就幹嘛。”這種毫無顧慮地心態也讓她當初在一眾女孩子裏脱穎而出。
雖然在公眾面前和節目裏她總是隨時自嗨和人來瘋的狀態,但她坦言自己其實從小怯場。“讓我上台演講表演都會怯場的,包括現在有一些大場合,我上去也是會緊張的。而且我第一句話都會説我好緊張,但是講完就好了。我説我好緊張,然後就開始不緊張了。”就像是一句咒語。“應該是心理暗示吧。我適應能力比較強,上台可能講了兩三分鐘就又忘記在哪了。可能去的場合多了,而且去過更厲害的場合再回過頭去一些小場合也就不怯場了。”
她不怯場後就經常説話收不住,而且腦洞大開。“從小到大的腦洞全部都有,演戲的時候也有,反正我腦洞挺大的。”當然,也有人覺得她的“作”過於做作。“但是我現實生活中真的就是這樣説話的啊。”她表情無辜地解釋道,“誰都會有不喜歡的人,你在上學的時候也會有不喜歡你的同學吧?我沒有太去在乎別人喜不喜歡我。喜歡我就跟我玩,不喜歡我就不跟我玩,又不會專門跑到你面前説我討厭你。”
她認為自己身上並不僅有被貼上“作”,還有許多別人未必看得到的東西。“比如後來越來越多的粉絲也知道我不是什麼傻白甜,可能我偶爾會有傻白甜,比較可愛的一面。但我是一個很有思想的人。我一天到晚都跟別人説我超聰明,只是別人不相信,可能我長得太可愛了。”她聳聳肩,表示只能接受。
她曾經也是一些明星的粉絲——她追星的時候就像工作一樣認真。努力和上進,也是她應該被更多人看到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