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情令》中,各世家子弟都有自己的靈器,並且每一種靈器都有名字,下面,我們就來講一下各世家子弟的靈器。
1.藍忘機——避塵劍避塵,看字面,就知道是避開塵俗的意思,這同藍湛清冷寡言的性格非常相符。“肌膚冰雪定何神,不用靈犀自避塵”彷彿就是為藍湛而寫。肌膚若冰雪,自帶清冷避塵的氣場。
佛教的弟子和隱士經常會避塵而居,“客中避塵喧,惟尋幽夐憩”,避開塵世喧鬧的環境,尋找清幽的地方休憩,而云深不知處不就是這樣的地方嗎?
但避塵不避世,藍湛和魏嬰一樣,有着鋤奸扶弱的初心,雖然居住在彷彿與世隔絕的雲深處,但其實一直都有逢亂必出的美名。
人越長大煩惱,有時候便會特別想尋找一處陶淵明筆下與世無爭的桃花源,所以藍湛看到魏嬰被眾仙門詆譭時,他説出了那樣的一句話:我想帶一人回雲深不知處,帶回去,藏起來。
而藍湛的人物曲《不忘》當中,有這樣的一句歌詞:避塵錚鳴響,難避恩怨是非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是非恩怨,逃不了也避不開,是非譭譽不好衡量,只要無愧於心就好。避塵不避世,也是我們每個人與世界和解的最好方式。2.魏嬰——隨便
隨便是《陳情令》中,魏嬰佩劍的名字,這個名字非常符合他遊俠一樣灑脱不羈的性格。隨便對他而言很重要,雖然起名隨便,但是並不隨意。
魏嬰舞劍的時候,也是他最自信灑脱的時候。而他和藍湛的相逢,月光下舞劍比試,也是棋逢對手,互相欣賞。雖然佩劍起名是隨便,但是魏嬰關鍵時候遇事卻不是一個隨便的人。不但不隨便,還很認真,甚至執着。
有時候人生中的告別來得猝不及防,讓人沒有任何準備,就像魏嬰和隨便的告別。岐山温氏聽學,魏嬰交上佩劍以後,就是蓮花塢滅門,為江澄剖丹,被扔下亂葬崗,從此再也沒有機會御劍。曾經劍術那麼高超,那麼引以為傲的少年,和他的一品名器就此告別。
隨便就像是一個隱喻,曾經瀟灑肆意的白衣少年可以隨便和人打鬧,可以隨便逗耍藍湛,可以隨便下河捉魚,可以隨便喝酒。但突然有一天就不能那麼隨便了,一夜之間長大,從此再也回不到從前,這種失落和遺憾,也是我們大部分人在成長的過程當中都會遇到的感受。魏嬰身隕不夜天后,隨便就此封劍,直到16年後,在紙人魏嬰被金光瑤刺殺的關鍵時刻出鞘救主,而藍湛幾次嘗試拔劍都沒有拔出來,真的是“吾友有寶劍,密之如密友”。
3.江澄——三毒劍
《陳情令》中,江澄的佩劍名字叫“三毒”,這三毒指的是貪、嗔、痴,本來是佛教中的用語。江澄給人的感覺是一個怨氣很大的人,也可能是受他母親虞夫人的影響,他對待魏嬰每次説話嘴都特別毒,而性格開朗的魏嬰有時候也會直接表現出對江澄的不耐煩。
貪:就是貪慾,希望得到更多,得不到的,心不甘,情不願。江澄對自己要求很嚴格,所以對魏嬰要求也很多,希望魏嬰不要給江家丟人。如果魏嬰沒有按照他預想的去做,他就會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有時看見魏嬰比自己優秀,還會有點小嫉妒。
嗔就是怒、恨,蓮花塢滅門,他恨魏嬰害了江家;魏嬰救温氏族人,他怒魏嬰有英雄夢;師姐離世,他恨是魏嬰害的。總之,江澄經常帶着怒氣,哪怕是對金凌,也動不動就發怒,很少能看到他心平氣和的時候。痴,就是愚痴,對於一些事情有執念。失去金丹,他一蹶不振,認為生不如死,正因為魏嬰太瞭解江澄的性格,所以才會剖丹給他。雲夢雙傑一直是江澄心中的執念,也是痴念,更是意難平。
其實我們大部分人心中都有三毒,拿不起,放不下,有時候一些人,一些事,過去了就應該忘記,放下。
4.藍曦臣——裂冰、朔月
《陳情令》中,藍湛的兄長藍曦臣是一位白月光一樣的人物,温文儒雅,善良明智。他修為很高,藍氏講學的時候,温晁挑釁,他光靠一支洞簫就能夠技壓全場,能夠洞察弟弟藍湛的一切心理,也是藍湛和魏嬰情義的牽線人。
藍曦臣的玉簫名叫裂冰,有破冰的意思,如果和藍曦臣的名字“藍渙”連起來,可能會讓人想到渙然冰釋這個詞。“渙”,也有散開的意思,《道德經》裏有“渙兮若冰之將釋”,他是調解金光瑤和聶明玦矛盾的關鍵人物,使兩人的矛盾的一度緩解。藍曦臣的佩劍叫朔月,農曆的每月初一叫朔日,這一天的月亮叫朔月,也叫新月,但遺憾的是,朔月這把劍最後刺向了他的結拜兄弟金光瑤,這也是藍曦臣的意難平。
5.曉星塵&宋子琛——霜華&拂雪
《陳情令》中的曉星塵和宋子琛是讓我們很多人都感到遺憾的人物,這兩人也是魏嬰和藍湛的另一個版本,他們兩個人的佩劍也有着很好聽的名字。
曉星塵的佩劍名叫霜華,這個詞有霜氣的意思,也有皎潔的月光的意思。古詩詞當中,常出現“霜華”這個詞“只有霜華伴月明,應是夜寒凝”,大多給人一種清冷的感覺。拂雪這個名字會讓人想到白雪,乾淨無瑕,李白有首詩中就寫道,“拂雪凌雲端”,也符合宋子琛的氣質。
一個是霜,一個是雪,都是清冷的,有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曉星塵和宋子琛兩人志同道合,曉星塵寧可自己眼盲,也要挖眼救宋子琛,兩人一白一黑的道袍,和藍湛、魏嬰一白一黑的着裝很像。
但遺憾的是,兩人陰陽兩隔,至交也好,知己也罷,就像一個人和自己的影子,形影不離才是完整的,突然失去了另一半,好像丟了半顆心,就不再完整。“緣”這個字難寫也難續,有時候失去了就很難再找回來,就像霜與雪,易逝也易失。
“萬物有衰意,獨懷霜雪心”,兩人內心像霜雪一樣都不染纖塵,所以當看到宋子琛孤身一人揹負兩把劍離開義城時,我們每個人心中都替他們意難平,所以才會慶幸魏嬰能夠歸來,慶幸藍湛16年的等待,守得雲開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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