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米·馬雷克在《007:無暇赴死》中出演最大的反派薩芬
在正在熱映的電影《007:無暇赴死》中,奧斯卡影帝拉米·馬雷克出演最大的反派薩芬。此前風靡全球、票房超9億美元的高口碑力作《波西米亞狂想曲》中,拉米·馬雷克飾演皇后樂隊的傳奇主唱弗雷迪·默丘裏,他將弗雷迪的孤獨、痛苦、對愛的渴望演繹得淋漓盡致,一舉拿下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和金球獎劇情類最佳男主角。此次他所扮演的反派薩芬同樣複雜又敏感脆弱。
《007 :無暇赴死》劇照
在出演《波西米亞狂想曲》中的皇后樂隊主唱弗雷迪·默丘裏,並獲得金球獎和奧斯卡最佳男主角之前,拉米·馬雷克是《博物館奇妙夜》中的法老阿卡門拉、《暮光之城》中的吸血鬼本傑明、美劇《太平洋戰爭》中記不住名字的美國大兵。
2018年,講述皇后樂隊從偶然成軍到確立風格,再到大放異彩的經歷,以及皇后樂隊靈魂人物——主唱佛萊迪·摩克瑞迭宕起伏的人生故事的電影《波西米亞狂想曲》在當年金球獎和奧斯卡大放異彩,也讓拉米·馬雷克成為歷史上第二位榮膺奧斯卡最佳男主角的80後演員,而這也是他首度提名奧斯卡。
電影《007:無暇赴死》首映前夕,拉米·馬雷克接受了中國媒體的越洋採訪。對於出演007系列電影,拉米表示非常興奮,他表示丹尼爾·克雷格是他最喜歡的一任邦德,“我認為他演繹出了一位內心情感十分豐富的邦德。”而現在他卻不得不成為邦德的對手,“哦!我現在不得不把這個男人打倒,真令人惋惜。但這就是扮演反派的規則,我也會十分認真地遵守這些規則。”
對話拉米·馬雷克
Q 當你得知要出演這一角色時是怎樣的心情呢?畢竟這是丹尼爾·克雷格的最後一部007電影。你當時是如何回應的呢?
A 是的!當然,我要參演一部007電影;當然,我要參演丹尼爾的最後一部007電影。他是我最喜歡的邦德。我認為他演繹出了一位內心情感十分豐富的邦德。當我作為一名觀眾觀看《007:大戰皇家賭場》時,我心裏想:“哇!我從來沒有和邦德這個角色產生過這樣的情感聯繫。”而我也會想:“哦!我現在不得不把這個男人打倒,真令人惋惜。”但這就是扮演反派的規則,而我也十分認真地遵守這些規則。
Q 拍007系列與拍其他電影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你怎麼去適應不同的角色?
A 我記得我第一次參演大場景製作是《博物館奇妙夜》系列電影,當時我們在温哥華的一個影棚內重建了紐約的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我當時完全驚呆了。之後在參演湯姆·漢克斯和史蒂芬·斯皮爾伯格製片的二戰迷你劇《太平洋戰爭》時,我們在澳大利亞墨爾本的近郊重建了日本沖繩。這些場景讓我感到震撼,驚歎於它的非同凡響。這些佈景的規模和範圍都是特別宏大的。之後在紐約拍攝《黑客軍團》時,這座城市本身就是另一個佈景,當我們在時代廣場拍攝時,感覺像是有一個超凡的角色也參與了進來,這座城市本身就彷彿是一個角色一樣。
當然,在拍攝《波西米亞狂想曲》時,我們利用倫敦北部廢棄的機場重建了温布利大球場。所以我從不懷疑場景製作設計的神奇能力,將觀眾帶到他們從未去過的地方。這也是我個人最喜歡的電影製作的一個方面。因此,在標誌性的松林製片廠影棚內,親眼看到他們為007系列打造的場景令人驚歎。
我們真正想要做的是向007早期電影中肯·亞當打造的佈景致敬。而我們的藝術指導馬克·蒂爾迪斯利,真的嘗試了各種可能打造出能夠在深深烙印在影院觀眾腦海中的場景。我覺得《007:無暇赴死》中的場景會讓大家十分難忘。我在片中曾置身於一座有毒的花園,這是我自己從未想到過會出演的場景。而這樣的記憶也令我終生難忘。因此我迫不及待地想讓大家看到這部電影。謝謝!
Q 你跟丹尼爾在島上有幾場精彩的對決,你個人最喜歡哪一場?另外你是如何評價跟丹尼爾的合作的?
A 跟丹尼爾一起拍攝的時光我都很喜歡,所以要挑選最喜愛的一個挺難的。但我認為我們的最終對決對我們兩個來説是難以忘懷的。在那一幕中發生了很神奇的事。我不知道是否應該稱之為化學反應。我不知道這個詞用得對不對,但這是一種奇妙的聯繫,我們兩個感覺聯繫在了一起,而我覺得在傳統的英雄與反派對決場面中,很少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我認為我們兩個之間產生了某種反應,清楚地知道那一幕中應該發生什麼,並且拍攝時不僅會努力確保整個場面是這樣發生的,也會照顧到彼此的戲份。
跟丹尼爾一起拍攝時,你想要盡全力去幫助配合他,因為你意識到他正在盡全力幫助配合你,而這不僅是為了你,更是為了整部電影。那種對於每一個細節的專注和雕琢讓人認識到扮演邦德、成為007傳奇的一部分對他來説是多麼重要,而他也是為了整部電影本身的效果。因此,當你看到他是那樣的投入,日復一日,分分秒秒都專注於自己所作的,你會情不自禁地被他吸引,並且在某種程度上被他融合,真心想要提升自己發揮出的水準與他看齊,因為他每時每刻都展現出最高的水準。而我也喜歡挑戰自己的最高水準。
《007 :無暇赴死》劇照
Q 整個拍攝過程中你最興奮的時刻是哪一刻?
A 不得不説我第一次跟丹尼爾面對面進行拍攝,一對一交鋒的那種感覺,讓人感到無比興奮。之前我只在大銀幕上見過詹姆斯·邦德。因此,第一次見到真人的時候,我彷彿感覺到一種劇場體驗,之前只在電影中見過的詹姆斯·邦德,現在則要跟他一對一見面了。而我覺得這樣初次見面的難忘體驗是無法複製的。
Q 作為電影中最大的反派你有什麼感受?評價一下自己在影片中的表現吧!
A 我入組的第一天,是在挪威的一個冰湖上進行拍攝。當然,其他許多電影可能會選擇用綠幕拍攝。但007系列不會這麼做。而我們要在拍攝電影其他部分之前提前三個月去那裏拍攝。提早過去是因為那座冰湖正逐漸融化,而我們想在開湖之前完成拍攝。因此每一天在湖面上拍完以後,第二天我們只能削減湖面上的人員數量。而這個數字也在不斷變少。所以,一方面,我們在冰湖的湖面上拍攝,這在現在已經不常見了;另一方面,站在冰封的湖面上,營造出一種令人緊張不安的氛圍,這也正是我所飾演的反派給人帶來的感覺。因此,這帶給我很多靈感,但同時也充滿危險。不過,這也讓片場上的每一個人感受到巨大的緊迫感,心裏想:“什麼,要不斷限制冰封湖面上的人數?”這讓人心驚膽寒。
因此,它塑造了一個充滿恐懼的氛圍。而我覺得這也是我第一天入組時所受到的影響。
一部007製作的各個方面都令我印象十分深刻:從佈景到劇組人員傾盡全力將這部電影打造得獨一無二的努力,還有全組上上下下的匠人精神和工作專業精神,你都能感受到這一羣人真正關注007系列的傳承,並且不僅僅是拍攝一部007電影的演職人員,更是007系列的忠實粉絲。因此對我來説,在劇組拍攝的每一天都令我印象深刻。
Q 你非常擅長飾演那些敏感又脆弱的角色,比如説這次的薩芬。這和你本人的性格有沒有相似之處?你在飾演這種角色的時候有什麼秘訣麼?
A 當你在扮演一個反派的時候,可能並不覺得他們是邪惡的。這些反派認為他們所做的是為了全人類好。因此,他們看待世界的方式是比較扭曲的,因此要進入這樣角色的內心也不容易。對於那些我能夠與之共情並同情的角色,似乎我更能將他們演繹好。但跟薩芬建立共情非常困難。的確,他在童年時期經歷過一個創傷性事件,但我並不認為那次創傷本身能夠對這個人物產生足夠的負面影響。所以非常有意思的是,我得以深入揣摩他的內心,探究他是如何度過創傷並且形成如此令人膽寒的行事手段的。我從來也不想為這個角色的殘忍做任何辯解,因為我覺得他身上也帶着純粹的惡。另外,簡單來説,他還是一個兩極化的角色。但是的確,他在影片中也提到了他的創傷,而我認為觀眾要麼能理解他,要麼會迴避,因此也會將他看作是可以共情的人抑或是純粹的邪惡。
《007 :無暇赴死》劇照
Q 你會如何定義007在當今世界中的意義呢?
A 我認為007的偉大之處在於伊恩·弗萊明多年以前所創作的這個角色本身。我們能夠想象到這位來自軍情六處的英國特工完成各種不可思議的任務。而現在丹尼爾給這個角色賦予了豐富而複雜的人性內涵,我們發現他在有缺陷的同時也能做出英雄壯舉,這就讓這個角色能通達觀眾的心裏。
我覺得我們現在看到的邦德是某種程度上人性化了的邦德。於我而言,我在小時候看007時會想:“哦,好吧,他是一名特工。”我能遠遠地去看他,但不太能夠理解他作為一個人的模樣,或者無法作為觀眾與他產生羈絆。但現在我在觀看007時——當時我看的是《007:大戰皇家賭場》而這也是丹尼爾第一次出演邦德——我感覺這個邦德離我很近,比任何時候都更能親近。因此丹尼爾真的將這個角色賦予了人性的內涵,而我認為這也讓廣大觀眾得以從全新的視角來看待這個人物。
我認為劇本中對女性角色地位的大力提升,是邦德系列在進入二十一世紀以後需要做的一項正確調整。刻板的邦女郎形象已經不復存在了。我認為朝着這個方向去改變對每一方都更好,特別是對年輕女性觀眾,她們在觀看的時候真正能與這些角色產生共鳴,會想“對呀!我能變得更強壯、有力量、有頭腦、有本事,就好像007一樣。”實際上,007也可以只是個代號。
文 康犖
圖片及資料提供 環球影業
編輯 韓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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