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有粉絲會覺得我這篇文章和上一篇有些衝突,但我覺得,任何事都是有兩面性的,壞的我們可以批評,但好的我們也要誇獎。
這個節目一開始就告訴你了是要看資本的,是要買奶投票的。你説某些人不配出道位,自己家為什麼上不去的時候,不妨先問問自己,當別家拼命打投的時候你又在做什麼呢?當然,成因資本敗也因資本,這點在上一篇我就已經説過了。
是啊,有些人可惜,乃萬、金子涵、張楚寒、許馨文、徐紫茵、上官喜愛......太多太多了,我覺得,現在我們最應該做的是祝福,是鼓勵,而不是撕逼。
人生有夢、各自精彩,哪怕她們沒出道,但至少還有你們,她們就有勇氣下次再來。
此篇算是一個節目忠粉的小小的觀後感吧,以下為正文。
決賽不好看,但對於很多和我一樣的非常規綜藝觀眾,《青春有你》結局的意義大概僅僅是這段難忘過程無法避免的終點而已。
《青春有你》大概是我2016年之後第一部能從頭到尾看完的國產綜藝。也從一部我不好意思承認正在看的綜藝,成了疫情中處在隔離狀態的我的良藥。對我來説,每週的節目就像和我的一羣好朋友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我看着他們練習表演,跟着他們笑和流淚(最後有幾期真的很好哭!)
但當乃萬在最後哭着説“終於結束”了,我才意識到,她們進組拍攝,開始極少接觸網絡的生活的時候,新冠疫情還沒有爆發。現在外面和她們進去相比,已經是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了。她們在六個月的時間裏,要住在四人間的宿舍裏,過着不怎麼能接觸手機和互聯網的生活,她們很少和家人朋友聯繫,幾乎沒出過長隆度假村。早就有人提到他們比起剛進村時目光黯淡了不少,她們真的辛苦了。
疫情讓這些女孩被比以往更禁閉的方式,困在了長隆這座“孤島”上。然而她們在這段生活中不是產生絕望絕望,而是綻放善意,將彼此的生活用樂觀主義交織在一起,留下了太多温暖的片段。
用14期舉例,就有當練習室版《想見你》成了唯一戰勝A組的B組後,幾乎所有B組成員發自內心的歡呼。比如當四個SNH48的女孩被和夏研分到一組後,她們還是把後者推選到了C位。
又比如説第二次淘汰公佈時,乃萬必須向全場發問,才知道是上官喜愛在她最沮喪的時候寫給了她一封信。和劉雨昕在自己排名公佈的感言中,對段小薇的擔心。
大家要明白,所有練習生選秀節目,本質是一部綜藝而不是才藝比拼。所以我更理解虞書欣的合理性和寶貴性。也能欣賞劉雨昕用人格和實力的雙重魅力擊穿常規敍事套路。就像我兩年前就覺得用“顏值”和“直男審美”來總結楊超越簡直太簡化她的價值了。
所以我知道,《青春有你》的意義早就不只是唱跳舞台了,而是所有訓練生的人格在一起化學反應,產生的美好敍事。
這是一個導師好感度遠超其他同類節目的秀,也擁有Lisa和蔡徐坤兩個海外和國內的頂級流量,卻將最大的時間與光芒給了練習生。無論是否是疫情的緣故,這都是一件重要且正確的事情。類似的事情還有將初舞台剪成4集,給練習生們儘量多的時間。
當然,愛奇藝會讓我覺得矛盾,一方面他們在前期突出了淡黃的長裙和冰清玉潔兩個負面話題,另一方面後面幾乎不炒作負面話題也是他們的決定。另一件矛盾的事是對某一選手來回切換的正面和負面剪輯。
但他們做了最對的一件事:在這個甜美依然佔據主導位置的世界裏,他們突出了一大羣不符合這個特質的女生:無論是乃萬、許馨文、張鈺、王清、陳珏,還是成為C位的劉雨昕。即使是符合這個設定的女生,也在這個設定之外更有人性。在決賽夜,姑娘們讓上官喜愛成為C位,算是從心裏做到了“不定義”。
最後的結果就是,《青春有你》的羣像刻畫簡直太好了。節目在60進35淘汰的時候,大部分選手都已經有了讓我有了記憶點,而35進20淘汰的每一個人都因為她已經被呈現過的故事讓我惋惜。
另一個既定事實是,無論在國內最終評價如何,《青春有你2》都算得上一次正面的文化輸出。(也許是中文綜藝的第一次?)
光是愛奇藝官方YouTube頻道里點擊量破100萬的視頻就有幾十條,而絕大多數舞台的英文版視頻都要比中文版點擊率高,這和以往中文綜藝往往是海外華人觀看的現象是完全不一樣的。Lisa當然是流量最初的爆點,“愛奇藝對Lisa的宣傳好過YG”是最初經常出現的高贊評論。但後來幾乎所有舞台視頻下的評論都是對選手們的讚譽。
YouTube 的數據水分很少,而且不強調評論功能,但上面這種幾千讚的評論還是有不少。
最後我也無法忽略很多人對選手的惡意。
秦牛正威參加節目被認為是炒作,但短視頻平台上卻有一堆大號蹲點等着模仿“牛姐”的Rap視頻。
李佳琪直播時告訴虞書欣他們上熱搜了,虞書欣的第一反應是“是好的嗎?”
過去幾年裏專門打字嘲笑蔡徐坤的人裏,大概沒幾個人會專門打字向他道歉。倒是一張模糊不堪的截圖,就可以用來完全否定一個人。
當一個互聯網嘴神,手機打出“油膩”,“鐵T”發送多容易啊。
導師們是好的,女孩們是好的,這個世界大概率是糟糕的。
在乃萬説出“終於結束了”的時候,我能想象她們最後的身心俱疲。謝謝她們。
今天就像場畢業典禮,而她們就像我即將各奔東西的同學,我知道只要我想要去找,總能看到她們。可我也知道,哪怕讓她們中的20個人坐在一起幾個小時,也幾乎是不可能了。
我會像張楚寒在離開時觸摸心愛的舞台那樣,和《青春有你》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