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海能夠喚回曾經的愛,就讓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戀,就讓它隨風飄遠……”
唱這歌時,張雨生還是個文藝青年。彈着吉他,戴着眼鏡,樂聲隨風捲動,婉轉悠揚。
今日再唱,不但人去樓空,還有口“大鍋”從天而降。
5月4日,張雨生去世23週年後,歌迷發博痛斥高曉松:
“高曉松先生,關於您造謠張雨生酒駕一事,張雨生的歌迷多次提醒您,向您説明張雨生並非酒駕,希望您能闢除謠言。可是您只會不斷地拉黑歌迷,毫無歉意可言……”
TA們表示,對方不僅口頭造謠,還編入著作、販賣出書。
身為雨生昔日好友,為何在故人逝去後,頻頻造謠抹黑?若真想拿“酒駕”警告世人,又為何不以己為例?
2011年,高曉松因酒駕被拘六個月。為表歉意,他公開發聲“永不酒駕”。
一方面説好友酒駕車禍,另一方面又被質疑人品欠佳。究竟是粉絲的錯,還是高曉松自己的鍋?
事實上,雨生去世那日的報紙似乎已説明一切。
上面寫到,死者病例上並無任何醉酒記錄,且車內無酒精味。張雨生的汽車保險公司已同意理賠。
報紙力證,保險理賠,外加“人證俱在”,高曉松的確理屈詞窮。
而31歲便英年早逝的張雨生,逝去多年仍遭高曉松質疑,歌迷的“震怒”也在情理之中。
是非功過,雖未蓋棺論定,但雨生一生,的確值得追憶。
1966年7月,台灣一户小院裏,誕生了一個可愛憐人的小傢伙。
父親本想借澎湖給他取名“澎生”,又因連下大雨,索性喚作“雨生”。
和大雨的“滂沱”不同,雨生打小便對文而雅的東西感興趣。
不喜語文,不願算術,他偏愛拿起音樂,端詳音符。
有天早上,母親叫他起牀,發現兒子不在,桌上寫一紙條,“媽媽,我要出去打天下,不成功不回家!”
後來父母在家旁找到了他。
那之後,雨生像變了個人似的,用功讀書,專心學習,不再調皮。
19歲那年,他順利考入台灣政法大學,用更多時間來學音樂。
原本考上大學的他,和漸漸長大的弟妹,會朝着新希望一起進發。可沒曾想,妹妹卻永遠留在那年夏天。
雨生20歲時,妹妹跑到山澗旁嬉戲。
腳一滑,竟掉進水裏。水流湍急,不一會她便被衝得無影無蹤。
一個生命,就這樣逝去。
對妹妹的思念,對命運的“咒罵”,讓他悲痛欲絕。含淚中,他寫下《大海》,久久吟唱,時時感懷。
隨着一首首歌曲的走紅,一張張專輯的大賣,張雨生被譽為“音樂魔術師”。
“我的未來不是夢,我認真的過每一分鐘。我的未來不是夢,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動,跟着希望在動……”
《口是心非》、《我的未來不是夢》、《一天到晚游泳的魚》……
雨生的歌,總帶種莫名的幽怨,在淺吟低唱間,訴説着屬於自己的故事,至今仍為人懷念。
可就是這樣一位音樂才子、舞台瘋子,卻永遠活在了31歲。
1997年10月20日凌晨,天已黑,路漸暗,工作一天的雨生準備開車回家,卻在途中意外發生車禍。
送到醫院時,早已傷勢嚴重。在經歷與死神的23天搏鬥後,最終撒手人寰。
歌迷、親友、愛人,無不傷心感懷,張惠妹則以一首《聽你聽我》,悼念逝去的“貴人”。
他走了,可歌還在。
在第28屆金曲獎頒獎典禮上,張雨生的一首《天天想你》榮獲最佳奉獻獎。
母親張惠美替他領獎時感慨發言:
“他是家中的長子,從小聽話、孝順父母,是弟弟妹妹的好哥哥,我們都很捨不得……我多希望他能自己從台下到台上領獎。他的一生雖然短暫,謝謝那麼多朋友傳唱他的歌曲,延續他的音樂生命。”
説罷,掌聲如雷。
於歌迷,他是神一般的天籟;於家人,他是星一般的璀璨;於朋友,他是花一般的存在;於愛人,他是酒一般的醉人。
可惜,這樣完美且深情的男人,終究不在。
但願圍繞他的質疑與流言,能如歌中所唱的那樣,“隨風飄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