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唐玄宗和楊玉環貪色慕貴遊戲性的悲劇結局

  唐玄宗在前請還是有所作為的。他勵精圖治,先後任用姚崇、宋璟為相,整頓弊政,使社會的經濟、文化得到較大的發展,史稱“開元之治”。但是,唐玄宗又是一個嗜愛聲色歌舞的風流皇帝,很貪女色。唐玄宗後期開始宦官專權,中央統治集團內部的矛盾和鬥爭十分激烈,使唐朝逐漸衰落。這當然不能完全歸咎於帝王的縱慾,但是兩者是有相當密切的聯繫的。

揭秘唐玄宗和楊玉環貪色慕貴遊戲性的悲劇結局

  在唐玄宗時期,後宮之盛也幾乎達到了頂點。杜甫詩云:“先帝侍女八千人。”

  白居易則説“後宮佳麗三千人。”實際上,這兩種説法都嫌保守,據《新唐書》記載,開元天寶中的宮女多達四萬人。而且,唐玄宗不滿足於教坊提供的聲色之樂,還在宮中專門為自己設立了一個叫作“梨園”的樂舞機構,規模之大、人數之多都是空前的。

  唐玄宗和楊玉環的事是中國歷史上有名的宮廷豔聞。據史籍記載,楊玉環是楊玄琰之女,幼孤,養於叔父玄璬家,為唐玄宗李隆基的第十八個兒子壽王瑁之妃(正妻),也就是玄宗的兒媳婦。開元二十五年(公元737年)十二月,玄宗最寵幸的武惠妃病死,他很悲傷,竟覺得“後庭數千無可意者”。這時有人啓奏説楊玄琰之女玉環“姿色冠世”,足可慰情,因而即召取進見。果然,楊玉環名不虛傳,不僅美麗出眾,而且善解人意,使唐玄宗大為傾倒。但是,礙於兒媳婦這個名義,不能立即佔有;在這種情形下,就策劃以楊玉環自己要求出家為藉口,使她先成為一個女道士,法號“太真”,然後再接回宮中,讓她還俗。這樣做的理由是:“出家”表示她以前的生活已經結束,“還俗”則是生活的重新開始,玄宗似乎就不存在侵佔兒媳的問題了,只不過是愛上了一個女道士而已。

  唐玄宗採取度道入宮的做法,説明李唐雖然發跡於關隴,賦有鮮卑血統,對兒女關防不如中原那麼嚴格,但它畢竟是肇基達百餘年的中原王朝,封建倫理的影響是不容忽視的。唐代皇族中,度道入道者屢見不鮮,女道士是帶發出家的,比起落髮的尼姑容易嫁人。那時,尚未出嫁的公主照例住在宮內,自然不能隨便行動,為了能在性生活方面自由一些,當然也有一些宗教信仰上的原因,唐公主主動要求入道的很多。如睿宗的八女金仙公主、九女玉真公主求度後,搬至宮外,住進豪華壯麗的金仙觀和玉真觀。兩個公主時常召集文人宴飲作樂,不少墨客拜倒在公主的石榴裙下,不乏發生曖昧關係者。

  唐代公主渴望宮外的自由生活,以致度道成風。睿宗以降,玄宗、代宗、德宗、順宗、憲宗、穆宗時都有公主入道,一朝少至一人,多至四人,多數則為兩人。清初的胡震亨説:“築觀在外,史即不言他醜”,即皇家女道士如不嫁人,可以享受更多的性自由。流風所及,當時達官貴人家裏的女子入道的也不少。高宗時駱賓王的《代女道士王靈妃贈道士李榮》,是一起抒發豔情的長詩。玄宗時李白賦詩李騰空,她是李林甫的女兒。中唐詩人韋渠牟《步虛詞》十九首、張繼《上清詞》一首,都是暗喻女道士的風流生活。

  由此可見,唐玄宗安排楊玉環入道,這並不是一個特殊事例,而是當時統治階級既想在性方面自由、放縱,又要掩人耳目的一種社會生活現象。

  關於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淫樂生活,白居易在著名詩篇《長恨歌》中作了一些描寫:

  ……

  春寒賜浴華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

  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

  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承歡侍宴無閒暇,春從春遊夜專夜。

  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

  金屋妝成嬌侍夜,玉樓宴罷醉和春。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憐光彩生門户。

  遂今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驪宮高處入青雲,仙樂風氣處處聞。

  緩歌慢舞凝絲竹,盡日君王看不足。

  ……

  白居易的《長恨歌》是美化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描繪了他們之間的“愛情”,什麼“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既然是“夜半無人私語時”,白居易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顯然這只是藝術創造。前面所引述的唐玄宗怎樣縱情歡樂的詩句,主題是描寫迷戀楊貴妃,實際上也從一個方面暴露出帝王的淫樂生活。

  “後宮佳麗三千人,三千寵愛在一身。”玄宗得到楊玉環後,沉湎於她的美色,寵愛異常,以致“從此君王不早朝” ,朝政日非。在當時的宮中,都稱楊玉環為“娘娘”,禮儀與皇后相等。天寶四年(公元745年)八月,楊玉環被正式冊封為貴妃,那時她不過27歲,而玄宗已是61歲的老人。年齡上的不相稱,雖有尊貴的身份地位,豪奢的物質享受,然而在性生活方面是難以使楊貴妃滿足的,她和安祿山的曖昧事,即明載於史冊。至於玄宗,也並不因為有了楊玉環而滿足和專一,最明顯的是他和被封為秦國夫人、韓國夫人、虢國夫人的三個楊氏姐妹之間所發生的淫亂事情。所以,玄宗和楊貴妃之事與其説是純真的愛情,毋寧説是一場貪色慕貴的遊戲性的悲劇。

  在一些古人筆記中,對這些宮廷醜聞是描寫得比較直率的,例如《情史·情穢類》記載:

  安祿山為范陽節度使,恩遇甚深,上呼之為兒。常於便殿與貴妃同宴樂,祿山就坐,不拜上而拜貴妃。上問之,曰:“胡人不知其父,只知其母。”上笑而宥之。貴妃常中酒,衣褪微露乳,帝捫之曰:“軟温新剝雞頭肉。”祿山在傍對曰:“滑膩初凝塞上酥。”上笑曰:“信是胡人,只識酥。”祿山生日,上及貴妃賜衣服、寶器、酒饌甚厚。後三日,召祿山入禁中,貴妃以錦繡為大襁褓裹祿山,使宮人以彩輿舁之。上聞後宮喧笑,問其故,左右以貴妃之日洗祿山兒對。上自往觀之,大喜,賜貴妃以洗兒金銀錢,復厚賜祿山,盡歡笑而罷。自是祿山出入宮禁,或與貴妃同食,或通宵不出,頗有醜聲聞於外,上不覺也。

  唐玄宗和楊貴妃為了尋歡作樂,還讓幾百個宮女、宦官列成“風流陣”,用錦被當旗幟,互相鬥鬧取樂。玄宗對於被“進御”的宮人,都要在她們的臂膀上印上“風月常新”四字,然後漬以桂紅膏,水洗也不褪色。以後的唐穆宗也學老祖宗的樣,而且變本加厲,在黑綃上寫白字,白紗上寫黑字,用它作衣服賜給被“承幸”的宮人,上面寫的都是不堪入目的淫鄙之詞,人稱“諢衣”。

  帝王們的淫樂生活總是和窮奢極侈密切聯繫在一起的。唐玄宗、楊貴妃自不必説,由於貴妃得寵,其三姐妹同時誥封國夫人,唐玄宗特令每月各給10萬錢,專作脂粉之費,平日賞賜更是不計其數。虢國夫人的照夜璣、秦國夫人的七葉冠都是稀世之珍;韓國夫人節日時在山上豎起百杖燈樹,高80尺,光芒蓋過月色,百里之內都能望見。她們各造府第,富麗堂皇,接近皇宮,每造一堂,所費超過千萬,如果見到規模超過自己的,就毀了重建。出門遊玩時,各家成一隊,穿一色衣服,車馬僕從堵塞道路,車上裝飾的珠寶價值不下數十萬貫,車過之後,首飾珠翠灑落得滿地都是。中唐的畫家張萱曾畫過一幅《虢國夫人遊春圖》,就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當時的這種狀況。

  杜甫也曾寫下一首著名的詩篇《麗人行》,描繪了三夫人的驕奢富貴:

  三月三日天氣新,長安水邊多麗人。

  ……

  繡羅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銀麒麟。

  頭上何所有?翠為盍葉垂鬢唇。

  背後何所見?珠壓腰衱穩稱身。

  就中雲幕椒房親,賜名大國虢與秦。

  紫駝之峯出翠釜,水精之盤行素鱗。

  犀箸厭飫久未下,鸞刀縷切空紛綸。

  黃門飛鞚不動塵,御廚絡繹送八珍。

  ……

  有一次,三夫人在宮中陪唐玄宗玩樂,唐玄宗擊鼓後,開玩笑地向秦國夫人討賞,秦國夫人説:我是大唐天子的阿姨,豈能無錢?一下子就拿出300萬來湊趣。她們不僅富貴榮華至極,而且“炙手可熱勢絕倫”,連公主們都不得不退讓三分。各級官員出入她們的門下,逢迎賄賂,以求進達。她們出面請託之事,官府視如詔敕,為之奔走,惟恐不及。對她們的所作所為官員們無人敢惹,例如有一次虢國夫人看中了韋嗣立的宅地基址,帶人進去不分青紅皂白就拆房子,只給了韋家十幾畝地作補償。

  這三個國夫人以後都在安祿山叛亂時的逃難過程中被殺死了。“安史之亂”是一場大災難,後人都認為由於唐玄宗的荒淫無道,導致了“安史之亂”,這不是沒有根據的。白居易的《長恨歌》中所寫的“六軍不發無奈何,宛轉蛾眉馬前死。花鈿委地無人收,翠翹金雀玉搔頭。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淚相和流”,雖然還是美化了唐玄宗,認為楊貴妃是在皇帝無法保護她的情況下被亂軍所殺(實際上是為了統治者的根本利益,丟棄一個心愛的玩物),可是,“六軍不發無奈何”,連御林軍都要爆發兵變了,可見當時天怒人怨已經到了什麼程度。

  看來,一個朝代的衰微和帝王的昏庸無能、溺於淫樂有很大關係,這是因為,統治者的腐化和整個統治階級的腐化緊密地聯繫在一起,而這必然會引起階級矛盾和社會矛盾的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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