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重口味的皇帝南漢後主劉鋹 竟喜愛黑胖女人

由 南門語山 發佈於 八卦

  故事大約是公元960多年的某一天,南漢國都番禹(今廣州)的街市上倒也熱鬧異常,唯一奇怪的是,陌生人問路搭訕,當地人沒一個敢回答,貌似全是啞巴,然而當陌生人一轉身,當地人又互相説起話來。

  突然有人低聲説了一句:皇帝來了。整個市場立馬鴉雀無聲,靜悄悄、陰森森如同鬼城,彷彿一根針掉地上都能聽到聲音。

  果然未過多時,來了一位二十多歲面容猥瑣服飾華貴的小夥子,後面還跟着數十個家丁裝束的隨從。這小夥子走路像螃蟹似的橫着走,東瞧瞧西看看,神情極是滑稽,有幾分好奇,又有幾分得意。未幾,他停了下來,目光鎖定了一家古董店,他莫非喜歡古董?非也,他看上了店裏那位黑肥黑肥的妞兒。

  説到南漢,看官們心裏有數了,這小夥子不是別人,正是漢中宗劉晟之子,號稱“太子皇帝”的劉鋹( chǎng)(人物介紹:南漢後主劉鋹(942年-980年),原名劉繼興,五代十國時期南漢君主,南漢中宗劉晟長子,原封衞王。南漢乾和十六年(958年)劉晟去世,劉繼興繼位,改名劉鋹,改元大寶。劉鋹在位期間,荒淫無度、統治昏庸,將朝政交予女巫,政事紊亂。公元971年為北宋所滅,劉鋹投降,被北宋封為恩赦侯。)。只見他賊膩兮兮走上去搭訕,其他人都不敢説話,唯獨這位肥妞不怕,還送給劉鋹一串啞鈴般粗豪的笑聲。

  劉鋹雖然不學無術,卻也不是傻子,他仔細打量這位女子,年紀不大,皮膚略帶黑色,只是身體肥腴得誇張,眉目之間頗有些妖豔的神態。他心中一動:此女不是本地人,亦非中原人,多半是西域人或波斯人。稍加問了幾句,果然不出所料,劉鋹很得意----我太有見識了。

  既然是波斯女人,那就讓我嚐個鮮吧,不由分説,一揮手,幾個如狼似虎的家丁上來,跟老鷹捉小雞的似的把波斯女塞進了轎子。

  他們倒輕鬆,仗着人多,可轎伕們一路上直叫苦,這一個弱質女子,咋就那麼重呢,簡直就像個母豬。


  我們常説人才在民間,一點兒都不假。這些個轎伕無意中的比喻,居然真的成真了。進宮以後,劉鋹忙不迭的與肥妞上牀,沒想到這肥妞是個房中高手,曲盡其術,跟騷狐狸似的,把劉鋹弄得神魂顛倒,不知南北,於是劉鋹對其大加寵愛,因其黑而肥,賜號為“媚豬 ”。奇哉怪也!

  那麼,劉鋹貴為一國之君,難道沒見過美女,以至於錯把東施當西施?非也,他後宮美女多的是,別的不説,單説內侍監李託的兩個養女,一對姊妹花就生得清麗可人,被劉鋹選入宮中,極盡宣淫,長者封為貴妃,次者封為才人,他們還一起觀看過罪犯被猛獸撕咬的場景。

  以此來看,劉鋹倒不是真的不懂審美,而是美女玩膩了,想換換口味而已。這一換不得了,劉鋹從此迷上肥妞兒了。那位“媚豬”也是有心人,遍尋後宮中體態豐腴者,指曰:此女善淫。然後擇其中九人,組成肥妞團伙,盡傳她的房中術,一同去服侍劉鋹。

  肥妞善淫?有沒有科學依據?不管你知不知道,反正老趙是真的不知道。然而劉鋹認可,這就夠了,其他不重要。

  一時間,南漢後宮肥女大行其道,而劉鋹大開淫心,大得其爽,忙不贏了,都是寶貝呀!九個寶貝體重加一起起碼得700公斤,如此難得,必須要給封號,才錦上添花。於是乎,劉鋹命人擬旨,將九人各個賜號:媚牛、媚羊、媚狐、媚狗、媚貓、媚驢、媚兔、媚猿、媚獅。以媚豬為首,總稱為十媚女。

  這實是一個曠古難遇的動物世界,比央視精彩多了。

  稀奇的是,劉鋹這時候不僅喜歡肥女,由於有了這次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大冊封,他對動物亦情有獨鍾了,特在後苑修建了動物園,養了許多虎、豹、犀牛、象角等猛獸。沒事了,就領一幫“貓狗”妃子去看人與動物打架,將罪犯的衣服剝去,驅入苑中,讓他們赤身與猛獸鬥。每聽到慘叫的聲音,他就拍手大笑,以此為樂。

  無疑,在十媚女中,劉鋹還是最喜歡波斯的媚豬,因為除了異國情調,除了過人的房中技巧,她還有另一個好處,那就是古董出身,術有專攻,與劉鋹有相同的志趣,比較適合做夫妻。

  劉鋹這人做皇帝不稱職,但他的手很巧,常用珍珠結為鞍勒,做戲龍的形狀,精巧異常。他命人入海採珍珠,多至三千人。在宮裏無事時,便以魚腦骨做托子,鏤椰子為壺,雕刻精工,細入毫芒,雖有名的雕刻工匠見了劉鋹所制器物,都詫為世所罕有。劉鋹以珍珠裝飾宮殿,一代之尊,極盡奢侈,並在合浦置媚川都,置兵八千專以採珠為事。珠民採珠時,將石頭系在珠民的腳上,深入海里七百尺,珠民溺死者無數。

  常説紅顏禍水,不知這又黑又肥的波斯媚豬算不算禍水?《清異錄》中記載,“劉昏縱……延方士求健陽法,久乃得多多益辦。好觀人交,選惡少年配以雛宮人,皆妖俊美健者,就後園褫衣使露而偶,扶媚豬,延行覽玩,號曰大體雙。又擇新採異與媚豬對,鳥獸見之熟,亦作合。”原來這媚豬之成熟風韻,連鳥獸見之亦不能抵擋,難怪成了劉鋹最愛。

  總之劉鋹這傢伙胡作非為了十三年,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紅顏非禍水,媚豬其實亦非禍水,他是咎由自取耳。還是宋太祖明白事理,嘆息地對左右説:“劉鋹好工巧,習與性成,若能移治國家,何致滅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