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訪鄧超俞白眉:王源是一個被低估的演員,他真的挺強的

專訪鄧超俞白眉:王源是一個被低估的演員,他真的挺強的
鄧超俞白眉喜笑顏開

專訪鄧超俞白眉:王源是一個被低估的演員,他真的挺強的
鄧超俞白眉接受採訪

搜狐娛樂訊 (哈麥/文 馬森/圖)去年十一國慶檔有《我和我的祖國》,今年十一有《我和我的家鄉》,後者完全複製了前者的成功模式。不同的是,《家鄉》用的是喜劇的形式來呈現“主旋律”。

在《我和我的家鄉》五部喜劇短片中,俞白眉和鄧超這對搭檔認領了陝北題材,拍的短片名為《回鄉之路》,因為俞白眉是陝西西安人。電影由鄧超、閆妮主演,還叫來了孫儷、吳京、王源等人氣演員作配,光演員搭檔帶來的喜劇效果就已經很足。

俞白眉説,拍這部片,很多演員都想來,而且什麼都不要,不挑角色大小。一方面是為了能出現在《我和我的家鄉》這樣一部電影中,另一方面是因為經歷了疫情,大家都很久沒有工作,非常珍惜拍戲的機會。比如吳京,本來一天就能拍完的戲,自己不想走,在劇組待了三四天。比如孫儷,很激動地説:“這是我今年來第一次出現在鏡頭裏。”

不過,孫儷很高興來了劇組後,鄧超倒是很緊張。俞白眉爆料,在孫儷來前一天,鄧超逢人就跟神經質一樣一直在重複一句話,“我老婆明天要來”,被問這到底是一種什麼心理?鄧超開玩笑承認這是“孝順”,是對老婆最大的尊重。還反問“你們不是這樣的嗎?”

對於粉絲觀眾來説,這部電影裏還有一個驚喜,就是王源,他演一個淳樸的陝北老師,形象變化很大。俞白眉和鄧超都非常認可他的表現,覺得他是一個被低估的演員,無論是在職業精神還是能力上。“可能還有很多人沒看見他的能力,我覺得這次是他小試身手,他其實真的挺強的。”

專訪鄧超俞白眉:王源是一個被低估的演員,他真的挺強的
鄧超

專訪鄧超俞白眉:王源是一個被低估的演員,他真的挺強的
俞白眉

搜狐娛樂:在“扶貧”這個主題之上,你們是怎麼想到拍《回鄉之路》這樣一個故事?

鄧超:首先很榮幸,有這樣一個機會,我們可以去拍我們的家鄉。陝西也是我的第二故鄉。我是江西人,其實我也把江西老表這種情感都放進去了。

俞白眉:最開始接到扶貧任務之後,我們趕緊回了一趟陝西,陝西省委宣傳部組織我們進行了一輪採風,有教育口的,有扶貧口的,那天來了很多人。我們也做了很多調查和了解,也提供給了我們特別多的素材,這些素材有很多是非常非常感人的。

當然我們的難度是,我們既要篇幅短,既要感動,同時它又是一部希望觀眾看起來很輕鬆的,它不是一部非常沉重的,我們的挑戰在於,用一個比較輕鬆的手段來講好這麼一個關於扶貧的故事。

而且我們這次的難度,恐怕是在於這是一個非常時期拍的電影。我們原定是一月份去採完一次風之後,二月份再去採風的,事實上二月份去不了了,所以我們是大面積的網絡採風,大家在網上找,找到能找的素材,陝西省委宣傳部也幫我們聯繫了很多人,電話採訪,雲會議進行了很多次。

五月份其實在疫情剛剛有一點降低的時候,我們的美術組就去了陝北,在劇本還沒有完全定稿的時候,七個縣他們走了幾千公里,把陝北應該是摸了個遍。

後來也碰到了很多特別具體的難度,比如説我們這個劇本體現了家鄉的變化,所以它有現實階段,還有歷史階段。歷史階段對我們來説是特別難的,為此還刪了好幾場戲。比如説原本有一場戲是當年的老教師高媽媽在村口送着閆妮的少女時代,她考上學了。我們美術組摸了七個縣,等我們去的時候,美術組很勉強的帶我們去看了三個地方,我説這哪叫黃土高坡,這還是江南。他説這就是找到的最接近劇本的那個美術方案,事實上今天沒有黃土高坡,我們想象的四眼一望全是黃土的那個場景,就是沒有了,最後這場戲就刪了。我們後來用的所有年代場,都是使用大量特效,這個去之前完全沒想到過。

記者:超哥這個角色是經過喜劇處理的,但實際上片尾致敬了很多歷史上存在的人,這個角色是有一個原型人物嗎?

俞白眉:有,我們陝北有一個種沙地蘋果的老人,叫張炳貴,他可能是2000年前後就已經退休了,但他自己很痴迷這個事情,在當地開始研究種沙地蘋果。

沙地蘋果比我們想象的難很多,是真的在沙子地裏,把沙子刨出坑,再放黃土,然後再在黃土裏種樹,需要很多很多的水資源。這個果樹的果種其實也是非常難培育,他那個果樹好像説是前後有了七八年才成功。

搜狐娛樂:可能很多人會覺得鄧超演喜劇應該是輕車熟路了,這個角色對你來説有挑戰和難度嗎?

鄧超:我覺得其實我們做故事,都希望是一個全新的,首先是身心愉悦的,然後是有難度的。

有時候開機前我跟他聊的最多的就是我在表演上的一些困惑。比如真的要開機了,也為他做了很多準備,但總覺得不夠。特別像是我們在這樣一個特殊時期,在疫情期間,在各種不便利的情況下,去演喬樹林這個人物。就比如剛剛説的治沙英雄,因為有這麼多真實的治沙英雄在這兒,所以你是不敢怠慢,而且我們還是要用喜劇的方式。

俞白眉:其實這次這個戲,我覺得是個新的類型,因為中國到現在為止,在商業戲裏面一般有成績的,還沒有過農村題材,但這次這戲其實是農村題材,因為它在講扶貧。

所以也要求這些演員,首先腦子要繃一根弦,你這次真的是演農村的戲。而對他來説,他本來是個南方人,但這次要演一個西北農民的戲,而且戲裏他又不是普通話,有大量的陝北方言。

因為我們就在陝北拍,他説的不好,全場人都在笑,陝北老農非常不屑,這説的什麼,一聽這説的亂七八糟的,老農就開始樂。你必須得説到周圍人都覺得對,這個難度是很大的。他非常鬱悶,他和吳京每天拿着我們配音老師給提前錄好的陝北方言台詞,就跟考六級的人要學英語一樣,每天練。

鄧超:還有一個就是情境感,比如它是一個標準的陝北話,但是具體情境,我們還得碰撞,你到底這個尺度是……比如“吃了嗎?”,你帶情緒説“你吃了嗎?”,它是不一樣,所以你就會把很大的比例和重心放到那兒。當然還有一個就是我要增肥,這個對於我也是非常難的。所以從外形上、從台詞上,光這兩個就確實是難死我了。

搜狐娛樂:這次電影的演員基本都是家人,還有很熟的朋友,是因為用起來方便嗎?

俞白眉:這次其實還真不是。這次的陣容,是比我們以前的每個戲的陣容都猛。

鄧超:對,這回還真不是,越來越遠了。

俞白眉:所有演員都是為《我和我的家鄉》來的,這次反而不是因為我們而來的。跟所有演員打招呼都是一句話,好像沒有過拒絕都是,而且不挑角色大小,不要份量。還有幾個非常好的演員朋友説要來,説我什麼都不需要,就想出現在這個電影裏,最後完全是因為時間原因錯開了,不然我們的陣容還能更強大。我覺得都是這個電影本身的力量,大家可能都想在《我和我的家鄉》裏出現,表達一下對家鄉的情感。

當然有幾個人是因為關係太鐵了,寫劇本時候就想就讓他來吧,像吳京這樣。吳京的戲,其實最後觀眾看到的就那麼一點點。吳京好像多餘在我們這待了好幾天。

鄧超:好像也是自己不想走。

俞白眉:自己不想走。

鄧超:可能自己太無聊了。

俞白眉:對。

鄧超:其實嚴重影響我們生產,其實我們也只是客氣,本來一天也可以拍完的,他待了三四天。

俞白眉:你想我們是疫情之後的戲,老吳來了很激動,“我很久沒有拍戲了”,非常過癮。孫儷來也是這句話,“這是我今年來第一次出現在鏡頭裏。”

鄧超:有些嘮嗑的成分也挺多的,大家其實是忽然有工作了。

俞白眉:很多,我們拍的過程中,其實我們見到工作人員都特別激動。

鄧超:是,我們的燈光、攝影。

俞白眉:在劇組見到第一天都是擁抱。

鄧超:我們攝影師做了十幾次核酸,就叫“核王”。大家都很開心,做這個也很開心,大家聚在一起。

俞白眉:開機儀式上我説的,我説這是一個還沒開始,你就已經懷念的劇組,因為太短了。我們沒拍過20多天的戲,以前你拍個戲,少則70天,多則100多天,20多天是什麼概念?拍個五六天説好像磨合地差不多了,説導演三分之一沒了,再拍了三天説一半都完了,當你磨合好的時候,這電影就結束了。所以在現場的時候,大家都很珍惜。

搜狐娛樂:孫儷老師和超哥這場戲是很大的一個笑點,是超哥安排的嗎?演的過程是什麼感受?

鄧超:安排肯定是我們商量着來的。對於這種關係的使用,我身邊這位比較惡毒的人,肯定就是不顧及家庭關係。當然我在這上面也是,弄狠一點。挺好玩。

俞白眉:反正她們來我們就是很高興。

就在我們那兒實習的一個高中生,回家跟他媽媽説,他媽媽是我同學,就在飯桌上我們同學聚會都在説,在劇組第二天孫儷要來,説超哥第一天見到所有人,跟神經質一樣一直在重複一句話,“我老婆明天要來!”

鄧超:真假的?

俞白眉:真的。

鄧超:不可能吧,沒有視頻為證,不可能。

俞白眉:第二天儷儷要來,不知道為什麼見着攝影師,攝影師正在對着鏡頭,“明天我老婆要來!”攝影師嚇一跳。

搜狐娛樂:超哥你這是一種什麼心理?

鄧超:這是一種對於太太最大的尊重,其實是提前告訴大家一下。你們不是這樣的嗎?

搜狐娛樂:你這樣就屬於比較誇張了。

俞白眉:這種是比較孝順。

鄧超:對,我孝順,確實是。

搜狐娛樂:超哥最近大家都在關注你的微博,你自己挖的坑。

鄧超:這是我沒想到。

搜狐娛樂:之後到底送了一個什麼生日禮物?

鄧超:你管,煩死了,你們參與的太多了,我沒想到參與成這樣。

俞白眉:其實電影裏有答案的,到底送了什麼?愛吧!是吧?

鄧超:對,我覺得還是愛吧。

搜狐娛樂:看這個電影還有一個讓我比較意外的,就是王源的變化挺大的。

鄧超:我覺得這就是源的塑造。

俞白眉:而且我們一找到他之後,源很快就答應了,説我一定來。但是給我們發微信就説我有顧慮,我怕演不好,所以現在就把方言發給我,現在就幫我找一個陝北的老師。

鄧超:對。

俞白眉:然後我要觀察這個陝北老師是什麼樣子。

鄧超:還説了,或者我自己去找。

俞白眉:他覺得自己有點白,我提前到劇組,因為陝北的那個紫外線比較強烈,我要把自己曬成大家比較相信的那個樣子。

事實上最後王源、鄧超、吳京,他們三個都是外地人要使用陝北方言,這三個人每天都跟考六級一樣,但最終六級唯一通過的是王源。他和吳京都是後期大量配音,就是現場的那個不達標,我們現場把情緒顧好,要後期配音,否則陝北老鄉聽見會生氣。

配音導演並不認識王源是誰,但那個配音導師説,這個年輕人説的是對的。我們説對到什麼程度呢?不用配!他就説陝北普通話已經説到這個程度。

鄧超:而且其實我知道他是在下面下了很大工夫。

俞白眉:我們也沒看見,我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練的,但是一來一張嘴,我們聽起來為什麼他的陝北方言説的這麼好。

鄧超:而且很多,包括語言方式、表演方式,供我們選擇,真的是,當時演的也非常的盡興。完了之後他説,導演我們要不要再來個這種?要不要再來個那種?

俞白眉:我們合作完的感受,就確信他是一個非常出色的演員,是被低估的演員,我説的是作為一個演員的基本素質,不管是職業精神,還是能力。可能還有很多人沒看見他的能力,我覺得這次可能是他小試身手,他其實挺強的,真的挺強的。

這次他演陝北的那個老師,他往鏡頭裏走我們自己都相信,確實覺得很像很像。我們在學校拍,學校裏很多陝北和他年齡相當的老師,往人堆裏就沒了,真的看不出來。

所以他的很多粉絲也給他起了……因為他這次比較黑,叫韓煤煤,説是像挖煤出來的一樣。但這真的是往人堆一扔就沒了,這個很了不起,我們大家都習慣的是那個在舞台上光彩四射的。

搜狐娛樂:超哥你跟這些年輕後輩都玩的挺好,有沒有一種後生可畏的感覺?

鄧超:當然,這還用説嗎?當然我也感覺不到,因為我也比較年輕。

搜狐娛樂:這個回答漂亮。

鄧超:跟他們在一塊,一直讓自己觸摸年輕的感覺,他們都是我的老師,肯定是這樣的,你要了解更年輕的東西,更年輕的心,更年輕的狀態,更年輕的世界。

俞白眉:在一塊就會問“你們聽什麼音樂?”

俞白眉:因為他比較土了。

鄧超:確實,有時候我們經常會出現所謂的代溝。我現在都開始聽等等,比如問“等等你愛聽什麼?”真的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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