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丹曾説過:“去愛所有的名人吧,是他們教給了你們理論、科學,是他們把世界教給了你們。”
也許並不是每一個人的偶像都有如此神通的本領,但他卻是自己心中的啓明燈。就連被譽為“東南亞第一美女”的林青霞,因她的驚豔與氣質,本身被很多人視做“女神”,也有屬於自己心目中的唯一男神。
林青霞唯一男神---蔣勳林青霞初識蔣勳,是先從認識他的聲音開始的。2001年,林青霞的一位朋友送了由蔣勳導讀的《紅樓夢》的碟片給林青霞,林青霞頓時感嘆:居然還有這麼動人的聲音?
《紅樓夢》是一本家喻户曉的古典文學名著,在蔣勳那琅琅上口、醇厚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中,林青霞被漸漸地帶入到曹雪芹浩瀚的文學世界中。
而當時,林青霞的父親重病住院,給她帶來了沉重的打擊,通過聽蔣勳的導讀,心態因此放鬆了許多。蔣勳也是在這時成為林青霞心中唯一的男神。
蔣勳是一名散文家,在中外文學史上,不乏這樣的例證:如果是一個散文家,他的經歷往往和普通人相似,與小説家相反,是一種生活上的平平淡淡。
而最優秀的散文家,除了擁有豐富的內心世界外,無論如何也找不出一件引人入勝的外在經歷。而作為台灣散文家的蔣勳,就是這樣一位外在經歷平平淡淡的人。
“美”在動盪的童年中悄然發芽1947年,蔣勳出生於西安,成長於台灣。大陸解放前夕,蔣勳和家人一起遷台,在台北的大龍峒度過了他的整個童年。
蔣勳的求學生涯和別人並無差異,由小學升中學,再到大學,後又出國留學,最後學成歸來教學,還擔任了台灣東海大學的美術系主任。他的經歷雖然沒有太多的曲線波折,卻是在非常時期度過的。
“我總是與逃亡的惡夢糾纏不清……,我在各種陰暗的角落躲藏自己,有時候是廢舊的水井的深洞,有時候是蛛網密佈的隔扇櫥櫃的後面。”
就像他後來回憶的那樣,在蔣勳童年時期,那時候的台灣正是國民黨驚魂未定的大動盪時代:極權統治,經濟落後,生活混亂。
幸運的是,學校給予孩子的教育並沒有因為政治的變動而斷裂。他那一代人,仍有着清貧而幸福的美好記憶。而蔣勳在那時也深受其母親的影響,從小就對追求美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對於美學萌芽的產生,也並不是膚淺的。在蔣勳的眼中,“美”,不代表實質物品被貼上的標籤,“美”是無價之寶。大學畢業後,蔣勳奔赴歐洲,投身於西方文化之中,去親歷親聞那些人類的文化遺產,以一箇中國人的心情去感受西半球的文明。
豎起“美”的旗幟1972年,他又赴法國巴黎大學藝術研究所進修。1983年,他創立了東海大學美術系。在那數十年的時間裏,他堅持推廣文化與美學的內涵,為整個華語世界的觀眾與讀者,帶來廣泛的啓發。
蔣勳的文筆呈現清透流暢的個性,並且兼具感性與理性的美,作品有小説、散文、藝術史、美學論述等數十種,對藝術史、美學也有自身的研究成果,並多次舉辦畫展,深獲各界好評。
不僅如此,蔣勳還以有聲讀物的方式,來解讀中國歷史上古典文學的鉅作和中國經典詩詞,講説中西方藝術史及美學。在傳播美學的同時,蔣勳也從事藝術創作。
1993年,蔣勳的《中國美術史》在三聯書店再版。他這本圖文並茂,精彩紛呈的書,特別註明了一點:“寫給大家的”,而不是為少數人所寫。也許繪畫的起源,應該就是人類審美的一個開始吧。他這本美術史,由象形文字講起,共講了五千年,一直講到徐悲鴻。
蔣勳説:“為了瞭解年輕一代的閲讀能力或思考範圍,我不斷以我的乾女兒姚若潔做為研究對象,做為我敍述的對象參考,她成為這本書的顧問。”
蔣勳編寫書籍的方式可以説是非常獨特的。為了讓兒童也能看懂、理解,用通俗而有情趣的美術發展史教人審美,是蔣勳創作的初衷,更是他對他的信仰的執着。如果説“美”也是一種宗教的話,怎麼少得了蔣勳這樣的牧師呢。
住着廢舊平房,過着最富有的生活1997年,蔣勳決定迴歸自己的老家。在這之前,他總認為自己越發的不正常,好像缺少了一些創作的樂趣與靈魂。在抵達故鄉池上後,他懷着激動又愉悦的心情幾經輾轉找了一間廢棄了60多年的宿舍,當作自己的快樂基地。
這間廢舊的平房雖然年久失修,破爛不堪,卻無法阻擋蔣勳對這一環境的喜愛,他認為這裏相當清幽,讓人心情平靜。
在這裏有一間向陽的卧室被蔣勳當做了畫室,望向窗外還可以看到辛勤耕作的農民。而這一切都讓蔣勳嗅到了創作的靈感,感受到了心靈上返樸歸真的美妙,他決定要在這裏度過自己的餘生時光。
在池上這間廢舊平房的日子裏,蔣勳過着沒有電視,不看報紙雜誌,各種社交應酬一概接收不到的日子。但他沒有因此感到一絲一毫的孤單,反而完全將自己沉浸在這樣的藝術世界裏。
蔣勳每天和村民保持一致的作息時間,日出而起,日落而息,杜門謝客,過着與世隔絕的悠閒生活。而看書作畫,成為他唯一的一項活動。
也許在別人看來這種日子是清苦又無聊的,但蔣勳卻説這樣的生活讓他感到無比幸福。他形容台灣島就像小船,漂在浩瀚的太平洋。而在不少人眼中,他亦是隻小船,從家鄉淡水出發,漂入台灣海峽,進大陸港灣,傳遞起生命美學的力量。
如今蔣勳又在台北淡水買了間普普通通的房子。有朋友問他為何去淡水買老破小,他卻説淡水環境很美,從窗户望去還能看到流水。
也許學習並傳遞了這麼多年美學的蔣勳,更能體會自然的美麗,況且蔣勳的兒時就住淡水的河邊,暮年時再次回到童年所在也是他的一份懷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