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日,劉濤直播間迎來了“凍齡女神”俞飛鴻。
她的現身,讓劉濤化身小迷妹連聲驚呼,興奮不已。
更讓粉絲驚歎的是,在美顏濾鏡沒開啓的情況下,49歲的她生圖太抗打,絲毫不遜於小自己8歲的大美人劉濤。
歲月似乎太偏心,格外優待她。
作家韓松落將她歸為“偶然派”傳人,“她偶爾投影,轉瞬消失,豔麗又若有所思,在場又不在場,故而雖出場頻率不高,卻總能讓觀眾念念不忘。”
俞飛鴻就像急躁塵世中的一股逆流,不爭不搶,不慌不忙,在自己特定的人生軌道上緩緩滑過。
她不刷存在感,不開微博不頻繁上綜藝,驚鴻一瞥般演上幾個打動自己的角色,拍一部鍾愛的電影,然後又悄無聲息地隱匿起來安然度日。
她做自己的人生導師,任何決定都遵從本心,覺得哪個狀態舒服就伏在哪個狀態裏。
她格外寶貝自己,不消耗不將就,不墜慾望漩渦,與圈子若即若離,只為自己而活。
無論外界多煩擾,俞飛鴻身上始終散發着毫無侵略感的鎮靜之美,以及自由舒適的淡然氣場。
作家王薇華認為,那些看起來高級感十足的女性,往往活得通透明白,因為她們一生只專注於一件事,就是取悦自己。
顯而易見,俞飛鴻就是位擁有自由靈魂,一直在悦己的大路上,越走越開闊的時光美人。
1999年,俞飛鴻的驚豔之姿綻放於古裝劇《小李飛刀》。
“驚鴻仙子”楊豔,人如其名,自是傳情,驚鴻一瞥,久久難忘。
隨後,幾部古裝劇讓她的美名傳遍江湖。
《策馬嘯西風》中,赤龍潭壇主“冰美人”高玉寒,亦正亦邪,美豔不可方物。
《三少爺的劍》中,因愛生恨的慕容秋荻,讓人又恨又憐。
那些或清雅或濃豔的古裝扮相,驚豔了時光,也收穫了大批追隨者。
然而,自此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俞飛鴻作品漸少隱匿了蹤影。
直到2009年,她自導自演的電影《愛有來生》問世,大家才知道,那段消失的時間,她都給了誰?
當年,還是演員的她無意間讀到作家須蘭的小説《銀杏,銀杏》,從此心中的電影夢被激發。
初次當導演,順遂了一輩子的俞飛鴻吃盡苦頭,蒼老一大截。
她用4年時間修改劇本,時常痛苦到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邊撓頭一邊死磨劇本。
找投資、找演員、做籌備用了6年時間,直至2007年,才正式開機。
然而,時長95分鐘的電影,硬生生被她拍了8個月之久。
最艱難的一次是在雲南拍攝時,提早到來的雨季引發泥石流,整個劇組陷入停工。
是一天燒掉幾十萬經費等待雨停了繼續拍?還是冒着可能會散夥的風險先撤離當地?
俞飛鴻面對大雨苦思三天,最終她決定全組撤離。
所幸一個多月後,天空再度放晴,全組人員一個都不少的回來了。
然而,這部投資4000萬的片子,最終僅以200萬票房慘淡收場。
很多人替俞飛鴻不值,虧錢是小事,錯過了女演員最寶貴的十年,才是不可逆的巨大損失。
10年時光,足以讓“橫漂”趙麗穎成為一線小花,足以讓深陷泥濘的章子怡為自己帶上加冕的王冠。
不過,俞飛鴻並不在意,她很清楚,
“人生的付出從來就不一定要與收穫成正比。在別人眼中的收穫可能是票房,但我自己覺得在精神上的收穫非常大,我用心做了一件很奢侈的事,也就沒什麼遺憾了。”
《東邪西毒》裏有句話説的特別好:每個人都會有想堅持的信念,在別人看來是浪費時間,他卻覺得很重要。
做想做的事,悦自己的心,哪怕是浪費時間不值得,那又怎樣呢?
這幾日,61歲楊麗萍被網友diss“大齡單身未婚未育”是人生最大的失敗。
類似偏見滿滿的話題,在49歲俞飛鴻身上被反覆提及。
許知遠在《十三邀》上暗戳戳地遞話,“男人對你來説,是擴展自由邊界的很重要方式嗎?”
俞飛鴻不贊同,“我不喜歡把情感和責任都放在另一個人身上,自己會累,人家也會累。”
《鏘鏘三人行》中,竇文濤和馮唐問得更直白露骨。
“你覺得老一個人待着,精神正常嗎?”
“精神世界足夠豐富,一個人就行,女性單身不正常嗎?”
“你一個待着會覺得煩嗎?會覺得需要吃點東西跟人聊聊天嗎?”
“據我所知有很多夫妻,都沒有可以聊天的話題,那樣不是更孤單。”
“單身和生理需求是否矛盾,該如何解決?”
“一個人單身久了有需求是正常的,不過男人可以將它和愛情分開,但女人做不到!”
面對主持人扔過來的把把飛刀,俞飛鴻優雅地用化骨綿柔掌一一回旋。
她輕聲細語不驕不躁,拋出的每一個觀點堪稱新時代女性獨立宣言。
別看竇文濤在節目中套路俞飛鴻,但私下兩人卻是很要好的閨蜜,他甚至誇讚俞飛鴻是他的人生導師。
據説,多年前他遭遇失戀,俞飛鴻天天開導解勸他,事後他才知道,女神當時也經歷着失戀。
這個從不優柔寡斷,個性像男孩被朋友稱為“飛哥”的女人,在感情中有着拿得起放得下的爽利感。
誠如她所言,“我自己不太喜歡把主動權交給別人,我也不期待男人帶給我快樂。我的快樂我自己去尋找,我不對愛情喪失信心,我覺得任何年齡,都是可以享受愛情的。”
俞飛鴻説過,自己不是獨身主義者,也不是不婚主義者。
但總有時尚雜誌落俗地來問她,“你至今未婚,婚姻對你來説意味着什麼?”
她淡然以對,“婚姻只是一個形式,它不應該成為一種必然結果,而應該是成年人可以自由選擇的一種生活方式。就像吃冰激凌,有人愛吃草莓味兒的,有人愛吃香草味兒的,沒有好壞,沒有對錯,只是口味不同而已。”
假如某一天結了婚,那就努力去經營;若是這輩子沒結婚,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精彩。
女人的價值,不該僅僅由婚姻的有無來定義,我們不是別人的誰,而是我的我。
面對種種質疑,與其匆匆逼着自己苟且,不如從容面對,一笑而過。
畢竟,人活一世,愛自己,才能更好的愛別人,愛這個世界。
在許知遠眼中,俞飛鴻似乎就應該不入塵煙,飄飄在上。
因此,當她接拍了生活輕喜劇《小丈夫》,許知遠痛心疾首,
“它是一個那麼庸俗電視劇,那麼無聊的東西,你這麼聰明的一個姑娘去面對這個是什麼感覺呢!”
言外之意,天仙般的俞飛鴻你怎麼墜入塵世,變庸俗了?
可在俞飛鴻眼裏,這都不是事兒。
她不希望被貼標籤活在框架裏,她一直在追求自由選擇,暢快做自己的快感中。
就像當年,已經考上了杭州本地大學,她仍堅持退學考進北京電影學院。
大三去好萊塢拍《喜福會》,導演賞識極力勸她留下發展,她卻婉拒只想回國把學業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