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已經見底,新冠疫情卻未見平息。
不過在中國大部分城市,疫情的影響已經式微。街頭的人們有一小半摘了口罩,大家的心情也開始放鬆。這是好事,生活總歸還是要繼續。
但我們不能遺忘的是,全球新冠流行趨勢仍未減緩。
談及疫情,張文宏直言不諱,“第一波疫情還未結束,目前還談不上第二波。”包括鍾南山在內的多位國內外專家都估計,疫情或將與人類長期共存。
這一切讓人不由回想起非典。作為全新的“不明原因肺炎”,非典與新冠擁有相似的症狀,
相似的傳播路徑,
相似的防控手段,
乃至相似的病毒基因序列和命名。
而且,同樣在冬季暴發。
不同的是,非典流行了8個月,而新冠疫情何時終結,仍是一個未知數。
今天,鳳凰WEEKLY就深度盤點一下,
從非典到新冠,
17年前後的那些變與不變。
“非典”最終致全球8422確診,916人死亡;
其中,絕大部分發病和死亡,都在中國。
但自2019年12月,
新冠疫情僅用1個月,
便打破了非典各項記錄。
不過,新冠不如非典致命。
據估算,SARS病毒全球病死率為11%,
部分地區最高可達50%以上,
但新冠全球病死率不足3%,為非典的1/4。
在中國,新冠病死率甚至不如肺結核和瘧疾,
這或與不斷提高的診療條件有關。
新冠疫情重災區也逐漸由中國轉向歐美。
中國最先受災,
卻能及時遏制疫情,
這得益於用比非典更快的速度,
執行了更為嚴格的防疫措施。
病毒從何而來?
很遺憾,除了籠統地回答“來自大自然”,
科學家仍未找到準確答案。
在目前已知7種可感染人類的冠狀病毒中,
非典和新冠病毒最強破壞力和影響力的2位。
二者的基因相似性極高,
全基因組序列相似性為79.5%,
甚至連命名,都如出一轍。
2020年2月11日,新冠病毒被命名為
“SARS-CoV-2”,
但新冠病毒並不是SARS病毒2.0。
正如基因相似度高達85%的人
和小鼠為不同物種一樣,
新冠與SARS絕非同一種病毒,
它們更像平行的兄弟姐妹關係,
就如同李子和櫻桃。
與SARS病毒相比,
新冠病毒要更為狡猾。
非典病毒僅能通過飛沫和接觸實現傳播,
但新冠病毒只要感染人體,
無論有無症狀、是否發病,均有傳染性。
新冠病毒還存在一些“非主流”的傳播方式,
如可在空氣中懸浮漂流,
或長期留存在雞翅、凍蝦等進口冷凍生鮮表面,
借物傳人,造成遠距離傳播。
在挑選受害者上,
新冠與SARS病毒的口味也不盡相同。
非典患者以青壯年為主,
且發病後症狀趨重,
需要住院和重症監護的比例都較高。
但新冠更愛襲擊中老年人,
發病後多為輕症或無症狀,
給疫情防控帶來了更多挑戰。
無論非典還是新冠,
當病毒侵入人體,
肺部都是最先也最受衝擊的器官。
此外,新冠病毒還會
攻擊人的心臟、肝臟、脾臟等器官,
所致症狀也更為多樣和不典型。
無症狀感染者的出現,
更加大了疫情發現和防控的難度。
《自然》雜誌稱,
全球約30-60%的新冠感染者並無症狀。
這不僅會使測體温、看症狀等傳統篩查方法失靈,
感染者也難以及時因症就診,
他們生活如常,
無形中將疫情傳播給他人,
往往等後者出現症狀被確診後才被發現。
在歐美,越來越多的新冠倖存者則開始糊塗健忘。
有人記不起數週前的經歷,
還有人認不出自己的車子,
感覺“好像得了痴呆症”,
這一現象被稱為“新冠腦霧”。
還有患者足部出現藍紫色的“新冠腳趾”,
外觀類似水痘,
觸碰時會有痛感和燒灼感。
二者成因至今成謎。
受限於17年前的科技水平,
非典時期雖已擁有利用鼻咽拭子
檢測病毒核酸的技術手段,
但它既未納入非典診斷標準,
更未面向全民開放,
臨牀中仍多依靠醫生經驗,
憑藉症狀和檢查結果等綜合確診。
但新冠疫情中,
核酸檢測已幾乎成為實驗室診斷的金標準,
並對重點人羣“應檢盡檢”,
普通公眾“願檢盡檢”。
非典疫情後建立的發熱門診及隔離病區,
也成為新冠疫情的前哨,
約60%的新冠確診病例均來源於此。
相比非典,新冠疫情帶來的經濟損失更大。
這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以來
最嚴重的經濟衰退。
若按全球GDP計算,
新冠疫情造成的經濟損失
是2008年全球經濟危機的兩倍。
2020年9月,
全球防範監測委員會在《混亂的世界》報告中,
對全球新冠疫情應對措施進行了尖鋭評估,
“未能認真對待大流行病的預防、準備和應對”,
是一種“集體失敗”。
顯然,面對疫情,
今天的人們還未交上一份合格的答卷。
非典已成歷史,而新冠仍在肆虐。
未來或許正如絕大多數專家學者預測的那樣,
在疫苗問世前,
人類還將與新冠病毒長期共存。
如何應對並度過這場全球災難?
我們自身的行動與態度將至關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