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叫外國人學中文的時候,我教過一個零基礎班。
零基礎班的水平,就基本除了會説“你好,謝謝”這種所有外國人都模仿得來的幾句話,其他的一概不會説。
這羣外國人來了中國之後,根據學校的要求,每個人都要起一箇中國化的名字,比如一個男生就起名叫“張天鳴”。
對於零基礎的學生來説,漢語的四個聲調就能把他們折磨得不輕,但最讓他們抓狂的還是寫漢字。
他們覺得漢字就像畫畫一樣,剛開始學,總是這丟幾筆那多幾劃,寫出一堆錯別字。
每週都有一次小型考試,不同班級的老師互批試卷。
那一天考試完,我們所有的老師都在辦公室裏批卷子,臨下班,試卷也批改完了,大家開始收拾各自東西,
這時,隔壁班老師湊到了我身邊,眼神裏發出異樣的光,她悄咪咪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