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9年,法國銀行家卡恩(Albert Kahn)出資發起“地球檔案”攝影計劃,利用剛剛發明不久的“天然彩色相片技術”,在全球各地取景。1912-1913年,他委派攝影師帕塞特(Stéphane Passet)來到中國,拍攝了山東、北京、直隸、蒙古、奉天等地的人文風光。
鄉村生活一景。
帕塞特到來時,清朝滅亡、民國初建,社會還處於動盪不安之中。通過這些珍貴的彩色老照片,我們可以發現一個破舊與落後的古老中國。一窮二白、百廢待興,是宣統帝溥儀遜位後國家真實狀態的寫照。
接下來,我們跟隨帕塞特的鏡頭,看看各地的社會面貌。雖然是局部呈現,我們根據這些碎片也能拼湊出大概的社會圖景。那個年頭,人人都盼望能有一個穩定的社會環境,過上豐衣足食的生活。
瀋陽城內的店鋪。
瀋陽郊外正在勞作的農民。
清朝滅亡前後,奉天百姓飽受天災人禍的凌虐。天災有連續3年的水災、史無前例的鼠疫;人禍主要是清廷和軍閥對民眾的搜刮。為了償付鉅額對外賠款以及官吏腐敗,官府不斷加捐加賦,搞得民不聊生。
多處坍塌的八達嶺長城。
從照片中所見,100多年前的八達嶺長城年久失修、殘破不堪。清朝時期,蒙古與滿族結盟,來自北方的威脅解除,長城作為軍事屏障的功能也弱化了。康熙帝巡幸塞外時曾説:“昔秦興土石之工修築長城,我朝施恩於喀爾喀,使之防備朔方,較長城更為堅固也。”清廷放棄了長城,藉助蒙古守衞北部邊疆。
北京內城東南角樓。
這座角樓建成於明朝正統四年(1439年),此後多次修繕。但在帕塞特拍照時,角樓和城牆均有明顯殘破,顯然已有多年未修。
北京外城左安門。
左安門位於北京外城東南角,是通往天津、山東與直隸東南的交通要道。這一帶鄉野氣息濃厚,除了遠遠可以望見的城牆和城樓,幾乎沒有什麼城市跡象可尋。
南苑航空學校的飛機與外國教練、技師。
南苑原本是皇家的狩獵場和清軍校場,1910年改建為南苑機場,成為清廷籌備航空事業的基地。1913年,袁世凱下令在南苑機場開辦了中國第一所正規的民航學校——南苑航空學校。
曲阜古城的南門——仰聖門。
仰聖門即曲阜古城正南門,正對孔廟,稱“曲阜古道”。中國歷史上朝代多次更迭,戰亂不斷,曲阜也曾遭遇劫難。好在歷代朝廷都有尊孔之心,紛紛承認曲阜文教聖地的位置。
張家口的街道。
張家口處於定居農業和蒙古遊牧兩種生活方式的交匯地帶,也是連接京津、溝通晉蒙的交通樞紐。不同文化的融合和經貿往來讓這塊塞外土地充滿旺盛的生命力。
張家口的牧民。
他們身後就是富有特色的居所——蒙古包。這種居所建造和搬遷都很方便,冬暖夏涼,不怕風吹雨打,適於牧業生產和遊牧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