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遠上府州城
本報訊(通訊員 王樹強)府州古城不知上了多少次,每一次除了感嘆外,更多是對府州古城歷史越來越模糊的記憶。歷史漸遠,白雲依舊。
府州古城“憑山之峻,據河之險,外攬山水之秀,內得人文之勝。”拾節而上,在城牆某一個點上就能體會到:黃河兩岸水悠悠,訴説當年綢繆。城外依然明月樓,青石殘垣徒留。而發出草樹遙看色盡蘇,夕陽西下閒愁。漁歌聲外古渡口,文章功名空奏的感慨。飄過千年的府州,不知淹沒了今古多少事多少人?走過多少英雄豪傑?又來過多少風流人物?
窺一斑而知全豹。現在的府州城除城牆建於五代和宋代外,其餘均為明清建築。據《延安府志》記載,府州城始建於唐、宋之間,後經多次修葺。周長2320米,形似靴狀,牆高7.2米,夯土石砌,城垛以磚砌成,面積224000平方米。西北依山為城,東南因河為池,古城置東、西、南、北四大門和小南門、小西兩小門。東曰景和、南曰朝陽,西曰迎恩、北曰民阜。北有邑歷壇,西有社稷壇,南有風雲雷雨山川壇。六道門上原均有城樓,南門、北門、小西門外掛甕城,東門、小南門、南門外又設控遠門。城內東有文廟、城隍廟、魁星樓、鼓樓等;西有關帝廟、祖師壇、觀音殿、二郎廟等;南有南寺、大覺寺。其間又有木構牌樓6座綴飾,雄偉高大,古樸典雅。城內有城隍廟、清源妙道真君廟、真武廟、關王廟、龍王廟。好一幅塞上黃河府州古城圖。
從北宋開始,城內城外都可開設商店,而且相同行業的店鋪都往往集中在一起。而府州古城最繁盛時期是明清兩代,受着晉商的影響,當時小賣行販也十分普遍。城內店鋪林立,商號甚多,城外商船往來。讓人可以回想當年古城裏市井生活的片段,和繪於北宋末的《清明上河圖》好有一比。
府州古城中,現在尚存30餘處建築為舊構,其形制獨特,但論形式規模最少應為大户或軍政要員住宅。有的舊宅雖已無人居住,但其磚刻大門修正,動物花木磚雕、木刻圖案精到。磚雕大門上有題着“善為寶”,“慶有餘”,“平為福”等等,顏字榜書,可知為明人所題刻,時刻展示着府州古城文化融合的建設。我們參觀了原山東省委書記高克亭舊址,原國務院機關事務中心主任李季達(李煥章)舊居,以及一門兩進士閆亮閣四合院唯一保留的正房。現在物是人非,只能從後人的口述裏略知一二。在李來賓(府谷早期地下黨)李家大院院落旁一副對聯很有味道:秦源德水一帶葱蘢,晉嶺層雲千尋嶂翠。府谷的“秦源德水”,在歷史上有絕對高的地位,《史記》記載,秦滅六國,自以為得水德之助,因名河曰“德水”。府谷又是黃河入陝第一縣,是為“秦源”。黃河從內蒙古君子津蓮花辿入縣境,西至龍口,河水騰波湧浪,雷吼鯨噴,甚為壯觀。兩岸皆崖石堅土,水從中流,無氾濫之患,是名為之德也。那時的人們早已把秦源德水作為一種文化的認知,把它作為載體刻在記憶裏,長卷慢寫, 象徵萬古千秋潤澤後世。這些歷史文化資源,不僅是見證歷史的“源流”,更有滋養當下與未來的“甘泉”。
府州城展開的故事,有着黃河水一樣長的歷史畫卷。
府州古城是一座文化之城,《乾隆縣誌》記載,乾隆三十四年(1769)知縣鄭居中會同地方紳士捐銀,在城南新建學舍,將書院遷入。因府谷在宋代政和年間曾被賜名"榮河郡",且書院濱臨黃河,山朗氣清而得名。當地名儒閻發閣(舉人)、閻廷林(舉人)、閻亮閣(進士)、楊嘉德(進士)等曾在此攻讀習業,後又相繼任書院山長、主講,教書育人。府谷清代出進士12人(文10武2)、舉人45人(文23武22)、貢生19人。據《延綏攬勝》記述,當時“科甲連捷,人文蔚起”“文化水準居陝北第一”。由此可見府州古城文化底藴的深厚。
府州古城是一座革命之城。無論是折家將鎮守府州幾百年,還是在1926年8月榮河書院建立的第一個黨組織。這座府州古城孕育了一大批革命志士,都留下光輝的戰鬥足跡。像黃河之水,千載而下,浩浩蕩蕩,奔騰到海。
一千多年來,府谷的歷史圍繞府州城跌宕起伏,獨特的府谷文化伴隨着府州城不斷積澱,而府州城下黃河水,像一條璀璨的緞帶,不僅為府州古城撐起綠色的生態屏障,講述着動人的黃河故事,更吸引着更多省內外遊客來到母親河畔,飽覽壯美遼闊的大河風光。府州城故事多如繁星,極為豐富,而且現在不斷充實着新的內容和特色,講好府州城故事,增強文化自信。這不僅是在當下,更是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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