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萬嘉義(海南)
早想在西海岸住,小楊幫助,我真的住下。平兒説的線路,我便去了。從西邊的中部進去,向左走,也就是向北走,通達到了海岸。海口的西海岸,地理像母親的乳房,是豐滿挺秀的,一處很有吸引力的景觀。我站在海岸邊,看大海湛藍湛藍的色彩,聽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我站在海岸邊看和聽時,椰樹林的海風吹來與我談觀感,一次又一次談個不停。
在海岸邊,海風與我談了些什麼?
西海岸在海口西。其實,只能説在老的海口西。就是老海口,西海岸也西不到那裏去。海南大特區建省以後,海口便向南發展,向西發展,去年又向東發展成立了江東區。西海岸就是這樣來的。31年過去了,西海岸不西。大特區十幾年後,西海岸就不西了,海口市政府搬出了老海口,西海岸便在海口市府正北,廷秀公園便在市府西。
假若以海口市政府來判定位置,西海岸只是海口市的中海岸。是的,西海岸不西,不要説西邊的臨高角,海口的火車站還在西海岸的西邊,新海港也在西海岸的西邊。
西海岸這名兒,就像剛剛出生的嬰兒,眨眨眼的功夫,出落成美麗的姑娘。還有更令人驚訝的,爭先恐後向我的腦子裏鑽,我得先放一放,我得説我在行走的挺秀公園。
西海岸,是一個園林式的公園挺秀出去的。我從海岸折返回走,便冒出了這個想法。在這個園遊走,令人回味江蘇的何園、個園、留園、滄浪亭和退思園等等園林。這個修長修長的挺秀公園,沒有江蘇園林秀雅,卻有其特殊不同,通大海。
邊走,邊看,邊想。這個通大海的公園,不可能有江蘇園林回味無窮的詩意或故事吧?
我走進了西海岸挺秀園的南段,這裏真的就是一個蘇州園林似的園,花草樹木是自然有的,水、廊、亭也有。常言“無石不成園”,沿着外圍轉下來,沒有看見造型優美的石。石,在園林裏,是詩意濃郁的詩眼,是畫龍點睛的精華。沒看見詩眼,沒看見精華,難免冒出些許遺憾。
遊興未盡,我遊走向中部。倏地,一座牌坊出現在我的眼前。幾次來海南,未見過的物體,不説眼睛一亮,也是喜歡的。而且,這不是剛好彌補了園中無石嗎?
家族的先賢,國家或者地方的賢臣,簡言之:忠、孝、節、義,有突出貢獻者,才能享受立牌坊的榮譽。牌坊源於周朝,《詩經·陳風·衡門》:“衡門之下,可以棲遲。”傳承演變下來有功德坊、貞節坊、忠孝坊等等。立牌坊旌表,是難能可貴稀疏少見的。我曾經在青藏高原的牌坊下留影,那是激動的,比如世界上最高的城,比如西藏與青海的分界處。
我今天看見的石牌坊,不等同於去給園林作詩眼的石,牌坊是針對人的,牌坊是古代才立的。挺秀公園豎立着牌坊,古風便隨西海岸的椰風吹來。竊以為,海口人民珍惜古文物,知悉古人心靈跳動。
這牌坊有什麼歷史,有什麼故事嗎?
站在牌坊下面,我怎麼也看不清究竟。站在挺秀坊的正面,我看了又看。再轉到挺秀坊的背面,我又看了又看。
我看出這樣一些:與我在其他地方看到的坊不同,挺秀坊的石材不發亮,石牌坊是凸凹的,黑黝黝的。我手觸摸的挺秀坊,是火山石打造的牌坊。這無疑給我一個新奇,挺秀坊與眾不同。
木棉樹,在挺秀坊的對面亭亭玉立,遙相呼應。木棉樹,英雄樹,具有明顯的象徵。挺秀坊,就是為英雄一樣的人立的。英雄樹台下,有一個鼎,裏面插有香,還在飄逸。
牌坊豎立在繁華的大街,如福州的三坊七巷。也豎立在被表彰人的家鄉,像挺秀坊的主角王謨這樣。
主角王謨這挺秀坊,屬於古代的旌表牌坊,也就是功德坊。地方百姓擁載推薦出來的功德人士,官府查證符合國家表彰的,才能立坊。
四柱三間。楷體書寫坊名。兩側刻,瓊山儒學教諭訓導陳某、儒學教授朱某、巡按廣東監察御史白某、廣東己卯科舉人王謨等等與牌坊相關的人員的姓名及建坊時間。這些,很不容易看清,像是暗喻對古文物都必須探。我彷彿聽到了1461年前的敲鑼聲,聽到了打鼓聲,我彷彿看到了500多年前舞着獅子的老百姓,來到瓊州知府大門,因舉人王謨為家鄉辦學卓有成效,請父母官在大效村豎立牌坊的場景。
湖水,遊道,草坪,樹林,廊亭散佈在挺秀坊周邊,這裏,挺秀坊是核心,就像我曾經登上岳陽樓,看見宋代的亭樓延續下來,讀到了古代的文化韻律。
西海岸挺秀園,就這樣融匯了。海口人民安置得好,挺秀坊在園的最南端,就像我們從內陸走向海洋,中華民族傳承歷史文化,從古至今。遊西海岸,遊挺秀園,必須去拜一拜挺秀坊。拜了挺秀坊,再賞西海岸,一個定製未來生活的代名詞,一處即將欣欣向榮繁榮昌盛的地方,挺秀西海岸像一艘遠航的巨輪,正在高昂鳴笛。
今後,站在巨輪上,我們替王謨去觀海。
創作觀:動靜結合。動若獅虎奔跑,動若兔羊遷徙,動若去九州大地聽山呼海嘯聽流水淙淙;靜如樹幹孤寂挺拔,靜如花草輕聲細語,靜如走進書館看海洋的涵養。孤獨與充實同行。讀書,行走,寫作同行。看好行萬里路,若去沱沱河、鄂陵湖、扎陵湖追求源泉。
注:圖片來源於網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