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撲10月20日訊 在2018-19賽季的歐冠半決賽當中,熱刺前鋒小盧卡斯半場上演帽子戲法,幫助球隊奇蹟般地逆轉阿賈克斯挺進決賽。小盧卡斯在球星看台上刊載了一篇親筆,其中他也回顧了那段傳奇的經歷。
親筆節選:
我相信奇蹟,真的。每當我的思緒飄回到2019年在阿姆斯特丹的那個夜晚,除了奇蹟以外我真的找不到別的解釋。
試想一下:我們在歐冠半決賽,0-3落後於阿賈克斯,比賽還剩45分鐘......
然後我半場進了仨?還是用我的左腳?還在最後時刻決賽?
行了,這是個玩笑吧,就像電影裏的老套路一樣。
我不知道自己回看了多少遍那粒絕殺球,熱刺的YouTube賬户有75萬瀏覽量,大概有10萬都是我乾的。
你或許看過我在賽後的採訪,當時他們給我播放了巴西電視台解説我那粒進球的視頻,我直接繃不住了哭了。現在回想起來我都還感慨萬千,他的言語和熱情都能夠詮釋我的感受。但是真正讓我哭泣的是所有的那些閃回在我眼前的畫面:我能看到我在5歲時從自行車上跌倒的畫面;我能看到我的大腳趾因為在街頭踢足球而受傷的畫面;甚至我還能回憶起在鄰居房頂上放風箏以及在他郵箱裏放炮仗。(sorry!!)
我還回憶起了在巴黎那黑暗的六個月,那時候我把自己的未來都交給了上帝。如今在一場比賽當中,我得到了千倍的回報。
那時候我意識到了,正是所有的這些時刻把我帶到了阿姆斯特丹的奇蹟。
巴黎的最後時光
在巴黎聖日耳曼的最後六個月是我職業生涯當中最困難的時期,毫無疑問。前一個賽季我打進了19粒進球,然後內馬爾和姆巴佩來了。我本以為我可以和他們搭檔踢球,但是我甚至連大名單都進不去。於是我告訴上帝:“我會努力6個月,如果什麼都沒有改變,那麼我就離開。”
幸運的是我的第一個兒子米格爾在那年的11月誕生,當你回到家抱起孩子時,坐了多少場板凳也似乎變得不重要了。
當熱刺在1月份接觸我時,我去了他們訓練場參觀。倫敦是另一座城市,英超也是世界上最棒的聯賽。當上帝為我開啓一扇門時,我不會猶豫。
阿姆斯特丹奇蹟
在擊敗了曼城之後,我很相信我們能夠躋身決賽。但是阿賈克斯在那年的表現很出色,並且我們在主場0-1落敗。
在那場比賽之後我告訴熱刺球迷們:“加油,要相信!相信!”
結果我們反手就在阿姆斯特丹半場輸了個0-2,哈哈哈!
天啦嚕!加一塊兒就是0-3了,我們涼了。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麼,仍然相信逆轉是可能的。波切蒂諾告訴我們:“一個球,只需要一個球我們就能重新回到比賽當中。”
下半場我們壓倒了他們,然後我在五分鐘之內進了兩個球,我就在想着:“我們能做到!沒有其他可能!”
但是時間慢慢流逝,第三個球遲遲沒有到來。對手擊中了門框,洛裏做出了精彩撲救,主隊球迷希望比賽趕緊結束。
在最後時刻,我只是想着待在禁區附近,説不定球就落在我面前了呢。我不知道阿里是怎麼看到我的,但是球突然就落在我面前了,我發誓當時我只有一個念頭:我得去來一腳!
就是這樣,我得來一腳,就算踢到草皮或者對手也無所謂了,踢就完事了!
皮球經過折射入網,我都不知道還能説些什麼了……
毫無疑問,在那樣的時刻你無法清醒地思考,你內心的情緒如同爆炸一般,一時間你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我不知道該怎麼慶祝,在比賽結束後,我倒在了地上開始哭。我很感激上帝,我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感激,就像我收到了一份厚禮一樣。所有人都跑過來擁抱我。我真的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去問上帝吧。
當我回到更衣室時,裏面水瓶亂飛,地上到處都是水。隊友們活蹦亂跳,把桌子都掀了。在球隊大巴上我給懷着二胎的妻子打了電話,她哭了。然後我給在巴西的家人們也打了電話,他們都穿着熱刺的球衣,哭着也慶祝着。
那個夜晚我無法入眠,我的思緒飛回了在巴黎的那六個月。然後天使在我耳邊説着:“看到了吧?上帝一直都為你制定了計劃。”
醜陋的決賽
在我們離開酒店之前我被告知了(當替補),在歐冠決賽當中坐板凳就像一盆冷水澆在我的頭上。但是我不想破壞球隊的士氣,所以我保持着安靜。同時我也相信自己會上場,我還得來個帽子戲法呢,是吧?
決賽都很難,通常也是以醜陋的方式結束。我們也別忘了利物浦是一支很強的球隊,所以這場比賽是令人失望的,但是你又能做些什麼呢?
當我在街頭遇到熱刺球迷時,他們都會談論起阿賈克斯那場比賽,他們都説我本應該在歐冠決賽當中首發。不過至少我還是上場了,好多球員連踢歐冠決賽的機會可都沒有呢。所以我選擇了心存感激,好歹我還有獎牌嘛。
幸運的我
當我回想起這些時刻的時候,我都意識到了自己有多麼幸運。即便沒有贏球的時候,我也都竭盡了全力,因此這也讓失利變得更加容易接受。如果在結束職業生涯的時候,我能知道自己已經竭盡了全力,那麼我會很開心。
接下來呢?我的目標是重回巴西國家隊,因為我想踢世界盃。此外,我真的希望能夠跟隨熱刺贏得冠軍,但願那會是下一個時刻。
不過我在很早以前就意識到了,這些瞬間並不都取決於我自己。我會確保做好自己的部分,也就是祈禱、努力工作以及拿出最好的表現。
剩下的,我相信就由上帝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