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宣佈與貪官分成的皇帝是哪個?

  南齊時,都城廣州經濟發達,商業繁榮,海外貿易尤其紅火。一些大商人,甚至包括南齊政府,常年派商船往來於現在的越南、印度、泰國、柬埔寨、敘利亞和印度尼西亞等國,將絲綢、瓷器運出去,把香料、珍珠帶回來,一進一出,利潤高達二三十倍。不但商品貿易發達,奴隸貿易也繁盛,印尼酋長從馬來半島低價買進矮黑人,不法的中國軍官也從澎湖諸島掠奪大批土著,然後運到廣州出售,給販奴者帶來了巨大利潤,也給南齊政府貢獻了一筆筆帶血的GDP。

  海外貿易不僅讓政府和商人受益,官員的腰包也迅速鼓起來。在《南史》和《南齊書》中,常常能看到廣州官員三年任滿,回去大買豪宅的壯觀景象。

  常識告訴我們,官員的油水只能算毛利潤,因為他們還有成本:向上級官員進貢。換句話說,下級官員需要把部分貪汙所得上繳給上級官員。南齊官員也不例外,不過比較變態的是,他們除了要給上級官員分成,還要給國家最高領導人也就是皇帝分成。

  南齊孝武帝劉駿就很明確地下了一份紅標頭檔案:凡在廣州擔任二千石(刺史級別,相當於現在的市長)以上官職的,任滿之後必須上報財產,並把財產的一半送給皇帝,誰送得多,誰就能升官,如果一點兒不送,那就等著捲鋪蓋吧。劉駿的意思很清楚:廣州外貿很火,做官油水大,高官油水更大,你們撈油水我不管,但是一定要把撈來的油水分一半給我,同時我也不虧待你們,誰分我的油水多,我就給誰大官做。


  劉駿這條政策帶有很科學的激勵機制,激勵官員去貪更多的錢,同時也避免官員把貪來的錢不聲不響全裝進自己的腰包。而且,官員都上進,為了做更大的官,他們會主動給皇帝分成的。

  當然也有極個別官員,或者年紀大想收手了,或者本性太摳一毛不拔,不想把搜刮來的那點兒積蓄割出一部分給皇帝。皇帝怎麼辦呢?劉駿就有辦法,他強迫每一個不願出錢的官員跟他賭博,賭注下得很大,一兩局下來,別人就把錢全輸給他了。聽起來好像劉駿的賭術很高明,其實並非如此,只是因為劉駿是皇帝,哪個大臣敢在賭局中贏他?

  當然,南齊也有清官。劉駿在位時,有個廣州刺史叫王琨,此人不貪一分錢,為了保住官位,每年進宮述職都把工資的一半塞給皇帝。要知道,南齊俸祿只相當於東漢時的三分之一,官員工資是很低的,王琨把一半工資送給皇帝,剩下的錢夠他養家餬口嗎?估計很難。要不是王琨祖上有錢,他本人又娶了富家女,說不定早就要捱餓了。由此可見,做清官也是需要本錢的。


  史上最變態的皇帝:以剖腹觀胎為樂!

  "剖腹觀胎"是指用刀割開孕婦的肚子,來檢視胎兒的行為。現代人肯定不會用這種方式來為孕婦檢查胎兒的,這是中國古代記載下來的一種極為慘無人道的酷刑。

  在南宋時期,有一個皇帝叫劉昱,此人是個商紂式的暴君,他暴戾恣睢,殺人成性,專好以種種酷刑殺人取樂、鎮懾臣民,一天不殺人他都難以安眠。他的隨行人員身上都要備著刀、槍、鉗、鑿、鋸等.時刻準備著,一旦劉昱下令,便馬上對他人進行剖腹、挖心、割舌等酷刑。


  有一天,劉昱見屋外陽光燦爛,便要出宮去遊玩,侍衛們趕緊備馬。龍輦剛行至郊外,一位孕婦正巧在路邊行走,見皇家車隊來了,便急忙向一邊躲閃,但固其將要生產,行動不免遲緩了一點,劉昱在轎上見了,便下令手下把孕婦帶到了龍輦前。孕婦嚇得渾身戰悚,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劉昱詭笑道:"怎麼,肚子裡有了孩子就可以擋道嗎?來人!把她的肚子剖開,看看是什麼妖魔竟如此大膽!"侍衛們一哄而上,把孕婦按在了地上,只見刀光-閃.一股血噴了出來,孕婦慘叫了一聲,便昏死過去。可憐那嬰兒,剛被拎出母體時尚能踢蹬幾下,沒一會兒便也跟著母親去了。劉昱貪婪地吸著刺鼻的血腥味,得意地笑道:"朕早就看她不是好人,果然懷了個妖精。"


  與劉昱的殘忍同樣臭名昭著的,還有晉代惠帝司馬衷的皇后賈南風。賈皇后相貌醜陋,而心也是陰毒無比,她是個妒嫉成性的女人,最見不得司馬衷垂愛宮中的其他嬪妃,尤其是見不得別的女人懷上龍種。有一次,有一宮嬪已身懷六甲,因怕賈皇后生氣,一直用絲帶裹著小腹,所以賈皇后一時尚未察覺。

  賈皇后得知此宮嬪懷孕後,便疾步趕到宮儐的房間,喝問宮嬪是否懷孕了、宮嬪不敢答是,也不敢撤謊答否,只是低頭不語。賈皇后冷冷一笑:"既然你沒有懷上龍種,那一定是與他人私通,肚裡定是孽種!來人,把這個淫婦的肚子剖開!"侍衛抬手就把手中的戟刺向了宮嬪,鋒利的戟刃把宮嬪的肚子劃開了,胎兒連同一注血水流了一地。宮嬪與小小的胎兒立時魂歸西天,而賈皇后獰笑著飄然遠去了。  '

  劉昱與賈皇后的這段野蠻、慘無人道的行徑.被釘在了歷史恥辱柱上。


  與皇后交歡令宮女裸體伴寢的皇帝曝光

  王延鈞殺兄弒侄,在福建嗣位稱帝為皇,國號稱閩,史稱閩太宗。王延鈞此前只是礙著父王王審知的眼才沒敢和陳金鳳胡來,等父王一死,閩太宗王延鈞此時再也沒什麼顧忌了,便把淫女陳金鳳召進宮。並立正宮皇后,淫蕩荒唐的生活更加嚴重。

  閩太宗王延鈞覺得夜夜歡宴,娛樂已不足以滿足越來越大的慾望,便命人制造一個特大的床,長有二丈,寬有三丈,床上鋪上棉絮,既舒適又柔軟。

  又命人制作一個特號枕頭,這個枕頭長有一丈,枕內用鵝絨充塞,又柔軟又具有彈性,頭枕在上面無覺也有三分睡意,沒有情也會產生七分遐想。這枕不但有這般好處,還因為它特長,可以使十幾個人同枕而眠。

  閩太宗王延鈞在這特殊的床上,在與眾不同的枕上自然享受了許多樂趣,閩太宗王延鈞左思右想想給這兩件寶貝取一個既合適又能表達自己內心願望的名字,可絞盡腦汁,也毫無所得。

  閩太宗王延鈞感到很氣惱,幾日拖腮沉思,尋找著合適的字眼,陳金鳳見閩太宗王延鈞似有心事,忙撲入他懷中,撒嬌道:“陛下好像有什麼心事,不如說出來,說不定臣妾有法子解決咧!”

  閩太宗王延鈞一聽也是,不如讓陳金鳳幫忙想想,於是對陳金鳳說道:“朕一直想給這張床與枕頭起個合適的名字,可一直想不出,因此很煩,請愛卿幫朕想想如何?”

  陳金鳳聽罷,略一沉思,腦中浮現二人在床上枕邊尋歡作愛的一幕幕情景,突然來了靈感。

  陳金鳳隨口說道:“陛下,你我在這床上晝歡夜娛,無拘無束,享受人間快事,就是神仙也難比啊!依臣妾之見,這床叫逍遙床最恰當不過。”

  閩太宗王延鈞一聽,拍手稱妙,吟道:“逍遙者,快樂之謂也;逍遙者,飄然欲仙也!妙極!妙極!”

  閩太宗王延鈞又迫不急待地問道:“鳳兒,快說,這枕叫什麼名字好呢?”


  陳金鳳故做羞態,輕語道:“讓人家想想嘛,哼,叫相思枕如何?相思者,多情也;相思者,恩愛之極也!”

  閩太宗王延鈞大聲叫好,讚道:“鳳兒,你不但貌若天仙,而且才思敏捷,朕真是前生修來的福,方得了你啊!”

  陳金鳳聽閩太宗王延鈞如此讚揚她,心中高興,但面上故作嬌羞,嗲態可掬。

  閩太宗王延鈞見陳金鳳粉臉上嬌豔欲摘,萬種風情俱顯露無遺,禁不住一把將陳金鳳攬在懷中,順勢撲倒在床,翻滾起來……

  且說自陳金鳳給這寶貝床起名逍遙床,給這寶貝枕起名相思枕後,二人更加放蕩荒淫,想出許多常人難以想象的花樣,恣意縱慾。

  在閩太宗王延鈞與皇后陳金鳳二人交歡時,還令許多宮女裸體伴寢。這些宮女都是從民間新選來的,人人都是婀娜之豔情,個個都是嫵媚之容。


  這些宮女正值青春年少,一舉一動,一言一笑,無不給人如浴春風的感受,使人見之忘情,更兼這些宮女天真浪漫,又時時嬌羞無限,柔情萬種;有時又是狂野瘋癲,濃情似溢。當閩太宗王延鈞與陳金鳳在床中央玩得性起時,這些宮女也春心蕩漾,在一旁笑謔打趣,互相玩耍。

  閩太宗王延鈞玩得情濃時,也會抱過一名宮女,在陳金鳳面前共度巫山,為雲作雨。皇后陳金鳳也與眾宮女在一旁嬉笑調情,毫不在意,一時間,床上蕩語淫聲不絕於耳,只見閩太宗王延鈞淫性勃然,慾望大增。



  聲色犬馬宮女怨:追溯史上最早的裸奔

  現代裸奔現象是七十年代在英國出現。1974年,英國的體育場內出現了第一位裸奔的男人。而裸奔的女人則是在二十二年以後的事情了。1996年,一位二十三歲的姑娘以夏娃的形象奔入男子溫布林登網球決賽場,英國的《太陽報》隨之稱之為“這個時代最妙的主意”。

  而西方現在公認的第一個裸奔者則是一位中世紀貴族少婦,她就是戈迪瓦夫人。但是,追溯世界歷史上最早的裸奔者應該是公元前十一世紀中國王宮中的宮女。而這些宮女的裸奔現象則來源於帝王們最荒淫無恥的創意。

  宮女,泛指被選入宮中供帝王聲色犬馬享用的女子。大致上由三部分人組成:

  一是古代宮廷禮法允許、歷代王朝沿制的後宮嬪妃。二是歷代帝王后宮中數不清的女官和宮娥,也就是人們常說的三千佳麗。這部分女子可隨時召來,封以頭銜,博取帝王一時之歡心。三是宮中龐大的女樂倡優,她們色藝出眾,專供帝王享樂和應酬之需。


  據《管子·輕重甲》記載,早在先秦時代,隨著奴隸制的產生,專供天子諸侯取樂的宮中美女,倡優和女樂就產生了:“昔者桀之時,女樂三萬人,晨噪於端門,樂聞於三衢。”西漢著名文人桓寬的《鹽鐵論》中也說“昔桀女樂充宮室,文繡衣裳。故伊尹高逝遊薄,而女樂終廢其國。”

  夏桀擁有女樂三萬,足可見其荒淫無度。古人把夏桀滅亡的原因歸罪於君王沉迷女色而荒廢政事。

  殷商時代的商紂王,在賞玩女樂倡優等宮女時,更是有一種變態心理。他不滿足於自己宮中的女色,還隨意發動戰爭,劫掠諸侯的女樂,大施淫威。甚至設酒池肉林,命宮中男女裸體追逐於其間,他一邊飲酒一邊觀賞,通宵達旦。並廣徵賦稅,營造極其壯麗的苑臺、苑圃。據《史記·殷本紀》記載紂王:“好酒淫樂……使師涓作新淫聲,北里之舞,靡靡之樂……大聚樂戲於沙丘,以酒為池,懸肉為林,使男女裸,相逐其間,為長夜之飲。”這就是中國歷史上最早的裸奔活動。


  到了春秋戰國的動亂年代,君王廣羅女樂倡  優,嗜玩聲色歌舞已成風氣。《吳越春秋》卷一記載,楚莊王初即位時,“淫於聲色,左手擁秦姬,右手抱越女”;黃憲《天祿閣外史》卷四中說,魏王飲宴時,楚姬舞於前,吳姝歌於後,越女鼓瑟於左,秦娥泛箏於右;任《述異記》中,則說吳王夫差的後宮竟有“宮妓數千人”。

  秦漢時代是禮教得以發展與完善的時期。一方面,劉向的《列女傳》、班昭的《女誡》以及《禮心》等書對婦女的貞操德行加以苛嚴的約束,與此同時,統治者大力提倡貞節,表彰節婦。如秦始皇為褒獎巴清寡婦而修築女懷清檯以勸導貞節;西漢宣帝於神爵四年,即公元前58年,詔賜貞婦順女帛;東漢安帝也曾於“元初六年二月,詔賜貞婦有節義谷十斛,甄表門閭,旌顯厥行”。這在《後漢書·安帝本紀》中有明確記載。但是另一方面,歷代帝王自己卻佔有大量女樂、倡優等宮女,供他們無休無止地肆意享樂。


  據《史記·秦始皇本紀》記載:“咸陽之旁二百里內宮觀二百七十,複道甬道相連,帷帳鐘鼓美人充之,各案署不移徙。”其後宮之盛,可想而之。秦始皇把從六國搶掠來的上萬名宮女據為已有,並大修宮室供女樂居住表演。計有“關中離宮三百所,關外四百所,皆有鐘磬、帷帳,婦人倡優”共達數萬人。

  西漢自高祖以來,歷代皇帝不論荒淫風流與否,其後宮蓄藏的美女,數量之眾都相當可觀。據漢元帝之時貢禹的上疏,可知“武帝之時,宮人達數千”。漢武帝好大喜功又風流放蕩,他在宮中收納數千名宮娥、女樂,一方面恣意享樂,一方面以此顯示天子的特權與威嚴。昭帝、宣帝效法武帝,把後宮美女置於園陵遊樂。元帝繼位後,嫌後宮女子年長色衰,下令選天下美女入宮,由於選女過眾,來不及逐個召見,就令畫工毛延壽、樊青等將美女一一畫來。他再按圖挑選。


  宮女們為得到皇帝召幸,紛紛賄賂討好畫工。而毛延壽等畫工乘機恃權索賄。著名的美女王昭君就是因為自恃貌美,又不願巴結行賄老畫工,以致久久冷落宮中,直至被賜嫁匈奴和親時,才得以見到元帝。元帝見昭君傾國傾城之貌,後悔難言,追懲畫工而解恨。至成帝、哀帝時,也因襲先制,效法祖宗例規。漢成帝好色,他剛繼位,皇太后就下令為他廣選良家女子入宮。

  據有關史料記載,西漢歷朝帝王因為宮女過多,時有放出宮女之事,但大批宮女放出宮門,並未減弱帝王荒淫縱慾,宮廷仍是美女如雲,淫亂成風。

  魏晉南北朝是一個持續了三百多年的戰亂時代,長期的分裂與動亂使人們產生了一種歲月蹉跎、及時行樂的心理。同時,婚姻重視門閥等級和實行徹底的早婚以及方士和道教徒所倡導的房中術廣為流傳。據《魏志》、《南史·后妃傳》等史料記載,所謂“採陰補陽”,延年益壽;多多御女,“多多益善”,“一夜御十女”等等。


  這些都進一步助長了統治者的荒淫和縱慾,除了容置大量宮女外,還仗勢奪取別人妻子入宮。如魏文帝曹丕奪袁熙之妻甄氏為後;吳王孫皓奪馮純之妻入宮等等。皇帝后宮淫靡成風,魏在皇后之下分設五等之爵來安置妾。到太和年中期,這種爵位已增至十二等。

  魏武帝曹操嗜好女樂倡優,信奉方士的房中術。他內寵極多,常招方士在宮女和女樂中“問其術而行之”,並且修築了銅雀臺,供他和婕妤、女樂、倡優等宮女居住取樂,至臨死前,還遺令她們於每月的初一和十五日上午,在銅雀臺上對著他的陵墓表演歌舞。

  據《三國志·魏志·武帝紀》記載:“建安十五年,冬,作銅雀臺。”曹操的《遺令》中也說:“殮以時服,葬於鄴之西岡上,與西門豹祠相近,無藏金玉珠寶。吾婢妾與伎人皆勤苦,使著銅雀臺,善待之……月旦十五日,自朝至午,輒向帳中作伎樂。汝等時時登銅雀臺,望吾西陵墓田。”魏文帝曹丕繼承曹操所好,還專門在宮中增設了女樂機構“清商署”。至曹睿時,這個女樂機構繼續保留,後宮美女已達數千人之眾。


  在兩晉時代,除了繼承以爵位安置宮女的方法外,還設了更多的三夫人、九嬪、美女等女官職,這些都是皇帝寵幸的美女。晉武帝生性優柔,好女色。他於公元二七三年下詔令,選公卿以下家庭的年輕女子來充實六宮,有將女子隱藏者,以不敬的罪名予以治罪。在採選宮女期間,禁止天下的男婚女嫁。他採選宮女五千餘人,都是良家女子和小將吏之女。被採選人宮的女子哭號之聲,一直傳到宮外。

  此後,晉武帝在吞併了吳國之後,“詔選孫皓伎妾五千人人宮”,這樣,宮女總數已達一萬人。《晉書·后妃傳》中記載晉武帝后宮佳麗太多,以至他每幸御宮女時,常常坐上羊車,憑羊的興趣停在哪裡就在哪裡寢宿。宮女們為求寵幸,把竹葉插在門前,把鹽水潑在地上,以誘羊車。

  西晉滅亡後,社會又進入戰亂和分裂狀態。無論是東晉十六國,還是南朝的宋、齊、梁、陳,或是北朝的北魏、東魏、北齊、西魏、北周,在這二百六十多年曆史中,歷代君王多是後宮充塞,縱情於聲色。


  據《晉書》記載,十六國時期漢國君主劉聰,皇后眾多。劉聰僭位後,立妻子呼延氏為皇后。皇后一死,他納劉殷女為皇后。劉皇后死後,他又納靳準的女兒為皇后。不久,他將靳氏封為上皇后,立貴妃劉氏為左皇后,立貴嬪劉氏為右皇后,又立樊氏為下皇后。除了這四個皇后外,佩帶皇后玉璽綬的還有七個女子。以後,劉聰又以宦者王沈的養女為左皇后,宣懷養女為中皇后。這樣,劉聰光是皇后就有十幾個,更不用說各等級的宮女了。

  後趙的君主石虎,是十六國時期最荒淫的君主之一。他在鄴中大造宮室,掠奪民間十三歲以上、二十歲以下的女子三萬多人,置於宮內,供其玩樂。而《十六國春秋·前秦錄》中記載,前秦君主符生荒淫無恥到“使宮人與男子裸交於殿前,引群臣臨而觀之”。


  北朝的北魏宣武帝擁有大量宮女尚不滿足,就連臣下將狎玩過的妓女獻給他,他也樂意接納。北齊神武帝高歡在滅東魏後,將莊帝皇后、建明帝皇后以及魏廣平王妃、任城王妃、城陽王妃等魏室諸妃都納入自己的宮中。北齊宮闈的淫逸,歷史上頗為出名。

  南朝的劉宋前廢帝劉子業竟“使婦人裸身相逐”,以供其觀賞。齊武帝蕭賾,後宮達萬人。陳後主陳叔寶更是奢侈淫逸。他立了天皇后、天右皇后、天左皇后、天元皇后,天左太皇后等,命人用沉檀木等優質木材建立了三座高達數十丈的閣樓,分別賦名為臨春、結綺和望仙。

  閣樓都用珠翠裝飾,十分瑰麗。陳後主讓張貴妃住結綺樓,龔、孔兩貴嬪住望仙樓,他自己住臨春樓。他把宮女分別封為女學士等文學侍臣,整日共賦豔詩,遊樂歌宴,選美女千人演唱《玉樹後庭花》,沉湎色情,荒疏政業,直至為隋所滅。


  唐宋以後,直到明清,雖然很少再有讓宮女的裸奔的創意,但是,歷代帝王們擁有三千佳麗的聲色犬馬的荒淫無恥生活,依舊如滔滔江水,奔流不絕。即便是缺乏性功能的末代皇帝,仍然是妻妾成群,宮女如雲。這些嬪妃和宮女們的悲慘的宮廷生活可想而知。


  後宮揭秘:三千佳麗為何脫光衣服上龍床?

  “盈盈十五不知春,偏惹君王注視頻。愁煞宮中諸女伴,一方紅綿束腰身。”這是一首當年流傳甚廣的清宮詞。說的是清代的年輕美貌的後宮妃嬪在皇帝召幸之前,必須要做好一些諸如“一方紅綿束腰身”準備工作。那麼,嬪妃在與皇帝上床前,為什麼要“一方紅綿束腰身”呢?原來,清代的後宮嬪妃進入皇帝的寢宮之前,都必須要脫光身上衣服,只能在腰上扎一條紅色的棉布。


  按清代的定製,皇帝每當召幸嬪妃,專司皇帝性生活之事的敬事房太監,不但要把年月日時記在手冊上,作為嬪妃受孕的證明,而且在皇帝的晚膳之時,凡是備幸的嬪妃,敬事房太監都為她們準備了一面綠頭牌,上邊寫著備幸嬪妃的姓名。牌子的樣式與京外官引見之牌相同。或十餘面,或數十面。太監把這些牌子放在一隻大銀盤中,準備晚膳時呈進。所以也叫做膳牌。待皇帝吃完晚飯以後,太監即學盤跪呈於皇帝面前。皇帝若無所幸,則日:“去。”若有所屬意,即取牌翻轉,使牌背向上。太監退下,把此牌交給另一太監,這就是專門負責將皇帝召幸的嬪妃放在御榻上的太監。


  到了晚上,皇帝先已躺在御榻上,被子下端敞開。兩個負責召幸的太監,把皇帝點了牌子的嬪妃上下衣服全部脫光,只留下嬪妃用大氅裹好她的胴體,抬到御榻前,然後去掉大氅,這個嬪妃子就赤身裸體由被子下端爬過來,讓皇帝臨幸。敬事房總管太監與負責召幸的太監都在窗外立候。如時間過長,總管則高唱:“是時候了。”皇帝如不應則再唱。如此三次,皇帝命太監進入寢處。

  負責召幸的太監則從皇帝腳下把這個嬪妃拖出,仍用大氅裹好光著的身體,抬了而去。待他們去後,總管太監跪而請命說:“留不留?” 皇帝如說“不留”,總管太監隨即到這個嬪妃處輕按其後股穴道,精液隨之盡皆流出。皇帝如說“留”,總管太監則拿出受冊,記載某月某日某時,皇帝幸某嬪某妃,作為受孕之證明,以備查考。這是清代宮禁中祖宗的定製。如若皇帝住在圓明園,那麼此類儀注就都廢除了,可以隨時召幸,如同一般人家。可是膳牌制度仍然照舊執行。所以清代的皇帝們大都住圓明園時多。


  從清代的皇帝召幸嬪妃的過程上看,這些後宮嬪妃是何等的可悲可憐!首先,這些嬪妃們要像玩物一樣,被皇帝挑選。皇帝翻膳牌時,翻到誰的名下,誰才有可能去承受皇帝的恩澤。其次,她們要在敬事房太監面前將衣服脫光,也像是玩物一樣,去掉層層的包裝,被主人的奴僕審視檢查,看看有無瑕疵。第三,她必須從被子的下端爬過去,待皇帝盡興之後,她們還是像玩物一樣,讓太監從皇帝腳下拖出,她絕對不能從被子的上端進出,以免玷汙龍顏。第四,封建社會中往往是母憑子貴,所以妃嬪們自然是願意在被 “幸”之後受孕。但她們只能去“承歡”,至於說讓你充當縱慾的物件,還是生子的工具,全在皇帝“留”還是“不留”的一念之間。這自然和她們在被“幸”的過程中是否讓皇帝感到滿足有關。

  清朝宮制儘管對皇帝的淫逸之行為有所限制,但在他們的性生活中,把嬪妃宮女視為玩物,隨意汙辱蹂躪,則與歷朝歷代的皇帝是一脈相承的。

  於是,有人認為皇帝與後宮嬪妃只有色情,而沒有愛情。但是也有的人不以為然,竟搬出白居易的《長恨歌》來否認這種看法:“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如果唐玄宗和楊貴妃之間沒有生死不渝的愛情,怎能發出這樣的誓言?這話說得似乎有理。不過,正像白居易的朋友陳鴻所說,此為“希代之事”,也就是說他們歷朝歷代帝王嬪妃中僅有的一對。物以稀為貴,所以文人們才傳唱不已。


  古代帝王與嬪妃之間,不用說愛情,連一般的感情也微薄如紙。后妃和無數的宮女只是他們淫樂的物件,喜則施以富貴,厭則棄如敝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今日備加寵愛,貯以金屋;明日則翻臉無情,刀劍加身。巍巍宮殿,金碧輝煌,那是皇帝的淫樂場、逍遙宮,而對於妃嬪宮女來說,則是備遭蹂躪、飽受摧殘的玫瑰色的牢籠。

  漢武帝劉徹可謂是雄才大略,但他玩弄宮中女子更顯得得心應手,遊刃有餘。如陳阿嬌、衛子夫、王夫人、李夫人、尹婕妤、趙鉤弋等都是歷史上有名的絕色女子,但結果都成為了大漢未央宮中的玩物。想當初,他曾向阿嬌之母表示,若得阿嬌為婦,我就蓋一座黃金宮殿給她住。但一朝厭棄,就把她囚禁於長門宮,又把他對阿嬌的寵愛全部轉移到衛子夫身上。如此喜新厭舊,所以他寵愛的美人,就像走馬燈一樣地替換。直到年近六十時,還迷戀上了十七歲的趙鉤弋,以滿足其難填的色情慾壑。

  在古代帝王的後宮,擁有三千佳麗並不少見,但是要擁有三千朝中文武官員的女兒作為後宮佳麗,就難的一見了。晉武帝司馬炎就是這樣的一個讓文武官員都做老丈人的高階皇帝。因為後宮美人太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應該駕幸何處,臨幸哪位美人,只好坐著羊車,讓羊車任意而行,停在哪裡,就“幸”在哪裡。


  再說漢武帝的後代漢成帝劉驁,後宮佳麗成群,但他最寵幸的是趙飛燕、趙合德一對姐妹花,而千媚百嬌、豐腴肥美的妹妹趙合德,更使他心醉神迷。他稱趙合德的乳胸為“溫柔鄉”,自嘆情願終老在這裡。誰知結果竟然美夢成真。為了能在“溫柔鄉”中無盡享樂,這位皇帝乞靈於“春藥”博樂,最後終於死在“溫柔鄉”中。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縱慾無度,求一時之快,是皇帝們的通病,所以步漢成帝后塵者也大有人在。明朝的武宗朱厚照,以“正德”皇帝聞名,他就是在戲劇《游龍戲鳳》中為人熟知的那個風流帝王。此人一生好色無度,竟然親率數萬御林軍,在宣府大同間巡遊,到處蒐羅美女。因為荒淫過度,暴死於他自建的迷宮 “豹房”。


  到了清代,在性生活上荒淫無度的皇帝也是屢見不鮮。這時候“春藥”早是皇帝寢宮的常備之物。上既有此好,下自然就有人投其所好。咸豐朝的彭毓松、同治朝的王慶祺,公然向皇帝進獻一種叫“龜齡集”的春藥,並且二人都因此而得到當朝皇帝的嘉獎。清宮詞中有詩嘲諷說:“臣安曾進秘方傳,何代無賢可比肩。目下醫家抄寫遍,龜齡集勝息飢圓。”清代皇帝性生活中縱慾淫樂由此可見一斑。

  俗話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只要是皇帝很少有不縱情聲色淫樂的。因此,在歷朝歷代的皇帝心目中,不論是宮女也好,還是嬪妃也罷,不過是發洩自己性慾的玩物,生子以延續王朝的工具。皇帝的心裡只有聲色犬馬,怎麼會有什麼真正的愛情而言?

  絕代風華:揭秘誤上皇帝龍床的悲情紅顏


  “後持躬謹恪,鬱翼贊內治,殫竭心力,無微不飭,於諸務孜孜焉。罔弗周祥。且慮父兄之有不幸,故憂勞成疾。上則皇太后慈懷軫惻,今後悲悼逾常;下則六宮號慕,天下臣民莫不感痛。惟朕一人,撫今追昔,雖不言哀,哀自至矣。”這是清順治皇帝福臨為董鄂後親筆作的御製行狀中的一段。真可謂字字血,聲聲淚,其悲慟欲絕之情、哀婉悽苦之狀躍然紙上。

  董鄂後,即董鄂妃,公元1660年,即順治十七年八月十九日,這位順治皇帝最寵愛的賢妃玉殞香消,病逝於東六宮之一的承乾宮,年僅二十二歲,被追封加諡號為“孝獻莊和至德宣仁溫惠端敬皇后”。為了追悼這位愛妃,順治皇帝不僅下令舉國哀悼,而且親自動筆,飽含深情地撰寫了《孝獻皇后行狀》。為了懷念這位紅粉知己,這位多情的皇帝以大量的追悼董鄂妃的《御製哀冊》、《御製行狀》的具體例項,展現了董鄂妃的美言、嘉行、賢德,洋洋達四千餘言,內容豐富的令人歎為觀止。

  那麼,這位董鄂妃究竟有多大魅力,能贏得順治帝的傾心相愛?又有何美言、嘉行、賢德,以至順治皇帝如此悲慟欲絕,以超常的喪禮來表達對愛妃的哀悼呢?

  一、不倫之戀,時尚女孩進宮路

  說起來,董鄂妃原是襄親王的福晉,後被順治皇帝執意納入後宮,成為無以復加的寵妃。

  襄親王,博穆博果爾,清太宗皇太極的十一子,與順治皇帝福臨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其生母是皇太極並建五宮中的麟趾宮貴妃博爾濟吉特氏,順治十二年,即公元1655年二月二十一日冊封為和碩襄親王,翌年七月初三日己刻卒,年僅十六歲。


  順治帝幼年即位,母親孝莊文皇后對他管教極嚴,加之朝廷大權長期由叔叔多爾袞掌管,形成了暴躁、猜忌的性格。孝莊文皇后出於政治順治皇帝冊立皇后博爾濟吉特氏的詔書上的考慮,將自己的侄女、蒙古科爾沁部卓禮克圖親王吳克善之女立為皇后。這位小皇后從小嬌生慣養,尖酸刻薄,並不能體諒順治帝的苦衷,常常與順治帝發生口角,小兩口的感情並不和諧。因此,順治帝覺得事事皆不順心,內心很是苦悶。清初有命婦輪番入侍后妃的制度,董鄂氏經常到後宮入侍,這便給順治帝與董鄂氏的相識相戀提供了機會。

  董鄂氏的父親內大臣鄂碩曾在江南為官。董鄂氏跟隨父親身邊生活多年。江南的風雨不但滋潤了董鄂氏的美貌,也培養了這位滿族少女的才情。她的生活方式和服飾打扮深得漢族女子三昧,有別於當時一般北國的滿蒙女子,可以說是一位不折不扣的非常女孩。而這位美貌和才情相得益彰的非常女孩深深地吸引了這位多情的少年天子的心。丈夫襄親王博穆博果爾常年出兵打仗,董鄂氏倍感閨中寂寞,同時她對也對順治皇帝這位丈夫的九哥多有好感。於是,乾柴烈火,越燒越旺,這一對少男少女迅速墜入了情網,一時難以自拔。當時的《湯若望傳》中有一段湯若望自己難忘的回憶:

  順治皇帝對於一位滿籍軍人之夫人,起了一種火熱愛戀。當這一位軍人因此申斥他的夫人時,他竟被對於他這申斥有所聞知的天子親手打了一個極怪異的耳摑。這位軍人於是乃怨憤致死,或許竟是自殺而死。皇帝遂即將這位軍人的未亡人收入宮中,封為貴妃。這位貴妃於一千六百六十年產一子,是皇帝要規定他為將來的皇太子的。但是數星期後,這位皇子竟而去世,而其母於其後不久亦薨逝。皇帝陡為哀痛孝康章皇后(康熙生母)像所致,竟致尋死覓活,不顧一切。


  從湯若望這段回憶來看,不言而喻的是,這位董鄂妃姿容絕代,才華出眾,在佳麗三千的後宮中贏得了順治皇帝專一的愛情,並至死不渝。

  二、紅粉知己,萬千寵愛於一身

  董鄂妃走進了順治皇帝的寢宮,雖然成為寵冠後宮的貴妃,萬千寵愛在一身,但她與順治皇帝的不倫之戀註定是一個悲劇。

  順治皇帝先後冊立兩位皇后。一位是他母親的侄女博爾濟吉特氏,由多爾袞做主定婚、聘娶。順治親政,冊為皇后。二人性格不合,順治廢掉皇后,降為側妃。另一位是孝惠章皇后,博爾濟吉特氏,順治十一年,即公元1654年五月,年十四,聘為妃。六月,冊為皇后。她不久又受到順治帝的責斥。但這位皇后能委屈圓通,又有太后呵護,才沒有被廢掉。

  順治皇帝真正視為國色天香、紅粉知己的便是董鄂妃。順治皇帝對董鄂妃可謂是一見鍾情,至死不渝。有幾件事可以說明這位少年天子對董鄂妃超乎尋常的恩愛之情。


  一是晉升之速,典禮之隆。董鄂氏在公元1656年,即順治十三年八月二十五日被冊為“賢妃”,僅一月有餘,即九月二十八日再晉為“皇貴妃”。這樣的升遷速度,歷史上十分罕見。十二月初六日,順治帝還為董鄂妃舉行了十分隆重的冊妃典禮,並頒恩詔大赦天下。在有清一代近三百年的歷史上,因為冊立皇貴妃而大赦天下的,這是絕無僅有的一次。

  二是盡改惡習,專寵一人。據當時的傳教士湯若望記述,少年福臨“和一切滿洲人一個樣,而肉感肉慾的性癖尤其特別發達”,結婚之後,“人們仍聽得到他的在道德方面的過失”。可見,福臨確實沾染了滿洲貴族子弟那種好色淫縱之習。可是奇蹟出現了,自從遇到董鄂妃後,少年天子變得專一起來。兩人情投意合,心心相印。可謂“長信宮中,三千第一”、“昭陽殿裡,八百無雙”,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三千寵愛於一身。”

  三是尋死覓活,不顧一切。然而,枕上春夢剛剛三年,董鄂妃便撒手人寰。董鄂妃本來就體弱多病,生了一個男孩兒又百日而殤,這種打擊使得她一病不起,二十二歲之時就告別了深愛著她的少年天子。順治皇帝得知噩耗,痛不欲生,“尋死覓活,不顧一切,人們不得不晝夜看守著他,使他不得自殺”。順治帝輟朝五日,追諡其為端敬皇后。並在戶部資金極為短缺的情況下,在景山建水陸道場,大辦喪事。同時令全國服喪,官員一月,百姓三日。順治帝讓學士撰擬祭文,“再呈稿,再不允”。後由張宸具稿,“皇上閱之,亦為墮淚”。以順治帝名義親制的董鄂妃《行狀》數千言,極盡才情,極致哀悼,歷數董鄂妃的嘉言懿行,潔品慧德。就在董鄂妃辭世的四個多月之後,福臨這位心懷無盡哀思的少年天子便溘然離世,追隨愛妃而去。


  三、天妒紅顏,多情天子空遺恨

  年僅二十二歲董鄂妃不幸撒手人寰,親眼目睹愛妃去世之時慘狀的順治皇帝悲悽地說,董鄂妃去世時,“言動不亂,端坐呼佛號,噓氣而死。轟後數日,顏貌安整,儼如平時”。

  董鄂妃去世後第三天,福臨諭示禮部:“皇貴妃董鄂氏於八月十九日薨逝,奉聖母皇太后諭旨:‘皇貴妃佐理內政有年,淑德彰聞,宮闈式化。倏爾薨逝,予心深為痛悼,宜追封為皇后,以示褒崇。’朕仰承慈諭,特用追封,加之諡號,諡曰‘孝獻莊和至德宣仁溫惠端敬皇后’。其應行典禮,爾部詳察,速議具奏。”

  然而,在禮部大臣們擬議諡號時,“先擬四字,不允。至六字、八字、十字而止,猶以無‘天’‘聖’二字為歉”。順治皇帝感到禮部為董鄂妃擬議的諡號最後四字為“溫惠端敬”四字,明顯比有“天”“聖”二字的皇后低了一等,所以他深為內疚。

  不僅如此,順治皇帝還命令朝中上至親王,下至四品官員,公主、命婦齊集哭臨,不哀者議處,幸虧皇太后“力解乃已”。他欲將太監、宮女三十名悉行賜死,“免得皇妃在其他世界中缺乏服侍者”,後被勸阻。

  八月二十七日,董鄂妃去世的第八天,她的梓宮從皇宮奉移到景山觀德殿暫安,而奉命肩抬梓宮的都是滿洲八旗二、三品大臣。這在有清一代,不僅皇貴妃喪事中絕無僅有,就是皇帝、皇后喪事中也未見過。


  董鄂妃的梓宮移到景山以後,順治皇帝為她舉辦了大規模的水陸道場,有一百零八名僧人誦經。整天鐃鈸喧天,燒紙施食,香菸燎繞,紙灰飛揚,經聲不斷。在“三七”日,即董鄂妃去世的第二十一天,將董鄂妃的屍體連同梓宮一同火化,由溪森秉炬舉火。火化後,將骨灰裝入“寶宮”,也就是當時稱之為的骨灰罐。

  清制中平時皇帝批奏章用硃筆,遇有國喪改用藍筆,過二十七天後,再用硃筆。而董鄂妃之喪,順治皇帝用藍筆批奏章,從八月到十二月,竟長達四個月之久。為了彰顯董鄂氏的賢德、美言、嘉行,福臨命大學士金之俊撰寫董鄂妃傳,又令內閣學士胡兆龍、王熙編寫董鄂氏語錄。順治皇帝還親自動筆,飽含深情地撰寫了《孝獻皇后行狀》。這位多情的皇帝以大量追思董鄂妃的《御製哀冊》、《御製行狀》的具體例項,展現了董鄂氏的美言、嘉行、賢德,洋洋達四千餘言,讓人看到了一位多情天子無可復加的思妻之痛和天妒紅顏之恨。

  四、人生悲歌,此情可待成追憶

  寵冠後宮的紅顏知己魂歸西天,給不愛江山愛美人的痴情天子福臨的心裡留下了無窮無盡的哀戀和刻骨銘心的回憶。這在他親筆寫下的《孝獻皇后行狀》中可謂是淋漓盡致。

  董鄂妃是清廷內閣大臣鄂碩的女兒,閨名珊瑚。她原來是順治皇帝異母弟弟襄親王博穆博果爾的嫡福晉,本來是可以以此貴婦人的身份,平平安安、養尊處優地渡過自己的一生的。但是天意弄人,使她錯上了丈夫的九哥、順治皇帝的龍床。丈夫為此羞憤而死,董鄂氏服喪剛二十七天,順治皇帝便召她入宮,立為賢妃。當時順治皇帝十九歲,董鄂氏十八歲。然而,這位時尚女孩進宮之時,正是順治十三年,即公元1656年桂花飄香的八月。而她撒手人寰之時卻是四年後的又一個桂花飄香的八月。


  董鄂氏進宮被立為賢妃後僅僅一個月零三天,又被破格晉封為皇貴妃。而且這一次的破格在整個清王朝的歷史上也是空前絕後的:少年皇帝為冊立皇貴妃居然下令大赦天下。一個少年天子,一個是大家閨秀,郎才女貌,本來倒也是一對佳偶,然而一位兄長與自己的弟媳婦的結合,卻已經註定了這場“三角”的愛情故事將以悲劇結局。順治皇帝帝一生有十九位后妃,大都是因為政治聯姻而進宮的滿蒙佳麗。董鄂妃的入宮,不僅使當時皇后的寶座搖搖欲墜,而且讓眾多后妃倍感宮闈寂寞。於是,十八歲的董鄂妃不得不承擔著“紅顏禍水”的罪名。

  從前的襄親王福晉董鄂氏,現在以皇賢妃的身份走進了紫禁城的後宮。然而,在偌大的紫禁城裡生活著的,並不僅僅是寵愛她的順治皇帝,還有一群因為她而失去寵愛的女人而在她們每個人的背後都有一個龐大的外戚家族;還有因為這起愛情事件而失去兒子的襄親王生母靖懿太貴妃,以及同樣因為這個原因而與皇帝母子失和的孝莊皇太后。

  因此,董鄂妃在後宮裡從來沒有恃寵而嬌,相反,她生活得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當她得知順治皇帝要二次廢后是為了立自己為後時,反而苦苦為皇后求情,甚至以死相諫。為了表示謙讓,她甚至稱皇后為“母”。皇后生病,她“五晝夜目不交睫”。皇后的族妹悼妃去世,她悲哀得就象是她的親妹妹死去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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