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漢武帝至死不忘的佳人是誰

  北方有佳人指的中國古代哪位美女美女,從古到今,歷來為人們所津津樂道。這也無可厚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好的事物總能令人身心愉悅,美麗的女人也總會讓人賞心悅目。“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歷朝歷代的文人墨客,也從未掩飾對美女的歌頌讚美。

  李清照有“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親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的詩句,一個活潑可愛的小家碧玉形象躍然紙上;白居易筆下的楊貴妃,“回頭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則有著一種雍容華貴的典雅大氣。有直抒胸臆的,如曹植“美女妖且閒,採桑歧路間”;還有託物抒情的,如韋莊“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這類詩作數不勝數,無不記錄了各類美女的精彩瞬間。

  但要說到描寫美女最傳神的,在筆者看來,卻並不是什麼大家之作,而是一個宮廷樂師為自己的樂曲譜寫的歌詞。“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清新的詩句,讓人如夢如幻。它沒有鋪陳華麗的辭藻,只有幾近白描的簡單勾勒,卻將一個絕世美女形象,活脫脫展現在我們面前。美女長啥樣?好像說得很清楚,卻又似什麼都沒說,給人留下無限的遐想空間。因為這首詩歌,李延年成功地向漢武帝推出了自己的妹妹,從而也演繹了一段極富傳奇的愛情故事,足見該詩感染力之強。

  秦皇漢武、唐宗宋祖,是歷史上公認的明君仁主。而說到漢武帝,不管是力挫匈奴的軍事風采,還是強民富國的文韜武略,他都無愧於後世盛讚的大英雄。而英雄的故事,似乎都少不了美女的相伴。更何況,這個大英雄還是位尊九五的天之驕子。有人說漢武帝很好色,是色情狂,這種說法不準確。

  好色用在皇帝身上本身就很可笑。但凡皇帝,三宮六院那是常設機構,後宮無異於美女俱樂部,這是皇帝的待遇。況且,皇帝肩負著皇族子嗣的血統傳承,這是皇帝的任務。整天面對美女無動於衷的皇帝,歷史上倒也不是沒有,比如,有斷袖之癖的西漢哀帝劉欣;再比如,對男人女人都不感興趣的遼穆宗耶律璟,都是極不正常的特例。

  漢武帝喜歡美女,他的一生中也從來沒有離開過美女。從金屋藏嬌的陳皇后,到一見傾心的衛子夫,再到晚年寵幸的鉤弋夫人,她們無不是豔驚後宮的絕色美人。她們風光過,也失意過。然而,最初令人豔羨的風光,最終也沒能改變她們悲慘的人生結局:陳阿嬌被始亂終棄、幽怨而死;衛子夫受禍亂牽連、驚懼自殺;更可憐的鉤弋夫人,則成為漢武帝立子殺母令的第一個受害者。命運多舛,令人欷歔。對於武帝,她們不過都是生命中的匆匆過客,也是人生各個階段的不同玩偶。


  凡事都有特例。只有一位美女,既得武帝寵幸而又令他至死不忘,就是“北方有佳人”一詩中提到的這位美女——李夫人。之所以這樣說,有件小事很能說明問題:李夫人死後,武帝“圖畫其形於甘泉宮”(《漢書》),找人畫了李夫人的像掛在甘泉宮裡。後宮有著眾多鮮活美女,卻偏偏每日觀看亡者的畫像,足以說明一切。並且,甘泉宮是武帝避暑的地方,是靜養的場所。人在最安靜時想念的東西,定然是心裡最牽掛的東西。武帝在如此休閒的去處懸掛李夫人的畫像,不能不說其情之切切。

  李夫人真名叫什麼,史書沒有記載。她沒有當過皇后,只是在武帝死後(李夫人死在武帝之前),大臣霍光“緣上雅意”(《漢書》),按照漢武帝生前的意願,追認她為孝武皇后。孝武本是武帝死後的諡號,一樣用在了李夫人身上,足見武帝對她的寵愛,足見這種寵愛在當時是有目共睹的。

  李夫人的職業是倡優,《史記》中說“協律者,故倡也”,也就是古代從事音樂歌舞的藝人,相當於現在文藝圈的那幫人。李夫人的哥哥李延年“性知音,善歌舞”(《漢書》),多才多藝,能歌善舞,在漢武帝宮中唱戲,屬於皇家樂隊成員,很得武帝喜愛。李延年也確實有些真本事,“每為新聲變曲,聞者莫不感動”(《漢書》),技藝嫻熟,造詣頗高,感染力極強。

  《北方有佳人》這個曲子,可以說是李延年專門為其妹妹量身定做的。之所以做這個曲子,就是要專門唱給武帝聽,好引起武帝注意,達到其妹得寵的目的。要說這個李延年,在這上面也是頗費了一番心思的,把清了漢武帝的脈,知道他好這口,故意作個佳人的曲子,讓他聞其聲、聽其意、動其心,進而見其人。

  此招果然奏效。說來也巧,其時正是在衛子夫色衰之後,鉤弋夫人得幸之前,可以說是漢武帝情感上的一個真空期,也是情感上的飢渴期。期間雖也有諸如王夫人等人得寵,不過都是曇花一現(這點估計李延年也注意到了)。所以武帝聽說有如此佳人,自然精神為之抖擻,堅決不能錯過。一召見,“實妙麗善舞”(《漢書》),絕美如天仙,舞藝不得了,一下子就把漢武帝給迷住了。從此武帝對李夫人寵愛有加、不離左右。

  然而,自古紅顏多薄命。皇宮的富足,帝王的寵幸,李夫人卻無福消受。她在給武帝生下一子後,便臥病不起,年紀輕輕就撒手人寰。香消玉殞,“少而蚤卒”(《漢書》),著實讓人痛惜。漢武帝一生,閱美女無數,為什麼單對李夫人念念不忘呢?原因其實很簡單:一則因為李夫人漂亮,無愧北方佳人的稱號,這是前提。然而這不過是後宮女人得寵的共性,算不得主要原因。最根本的,李夫人是個聰明的女人,她懂得如何經營她與武帝之間的關係,懂得如何把自己的優勢做到最大化。


  女人的聰明,往往體現在對待男人上。李夫人深諳男女之道,她知道如何去俘獲一個男人的心,就像他的哥哥李延年,知道如何引起漢武帝的注意一樣。女人如何拴住男人的心,其實是一門了不起的藝術。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懂得修煉這門藝術,更不是所有女人都懂得如何運用這門藝術。就古代宮廷來說,多少皇帝寵愛的女人,隨著歲月的滄桑,被打入冷宮獨守寂寞,演繹出多少令人心酸的悲劇。她們不知道,青春不可能永駐,美貌不可能常在。以貌美獲寵,最終只能風光一時。

  另外,李夫人還深諳後宮之道。“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漢書》),李夫人的這段話,可以說是對後宮法則的切身感受。她知道漢武帝之所以喜歡她、寵幸她,也是因為她的美貌。後宮佳麗如雲,各有各的風色,想獨佔花魁,絕非易事。遠的不說,陳阿嬌和衛子夫便是相去未久的活生生的例子。

  李夫人參透潛規則,在這方面就特別用心思,她總是向武帝展現她最好的一面,而不讓武帝看到她不雅的一面。關於她和武帝之間的宮闈言行,自然已是不為人知的秘密,我們也無需杜撰,只需看看她在臨終前的一番表現,其日常行徑便可窺之一斑。

  武帝去探視生病的李夫人,李夫人用被子蒙上臉,說“妾久寢病,形貌毀壞,不可以見帝”(《漢書》),不讓漢武帝看。按一般常理,但凡生了病的皇妃,皇帝來看,還不趕緊從床上竄下來撒個嬌啥的呀,人家倒好,還不見。漢武帝是什麼人呀,那是皇上,如此駁面子的事,自然很生氣,於是“上覆言欲必見之”(《漢書》),脾氣也上來了,非看不行。李夫人“遂轉鄉歔欷而不復言”(《漢書》),乾脆給他個後脊樑骨,轉過身去不說話了。武帝無奈,只得離去。

  其實,這就是李夫人的聰明所在,她有自己的考慮。漢武帝走後,李夫人與姐妹們的一番對話,便道破了天機,“所以不欲見帝者,乃欲以深託兄弟也”(《漢書》),她想讓漢武帝提拔他的哥哥李延年和李廣利,有求於武帝。按說有這心思,更應該當面說清楚啊。

  接下來,李夫人的話便是肺腑之言了,“上所以攣攣顧念我者,乃以平生容貌也。今見我毀壞,顏色非故,必畏惡吐棄我,意尚肯復追思閔錄其兄弟哉。”(《漢書》)皇上心疼我、牽掛我,是因為我漂亮,如果見到我容貌已和豬八戒他二姨一般模樣,噁心還來不及呢,哪還會提拔我的哥哥呀。活的多明白啊!一個垂死的女人,仍有如此清醒的頭腦,非常的難能可貴。


  越看不到就越擔心,越擔心就越想念,腦中浮現的便都是最美的一面。就像若干年前的初戀女友,時過境遷,心中仍是其少女時的樣子。李夫人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李夫人果真不想見武帝嗎?絕不是,人家能忍,知道見了反而適得其反。

  比方說,李夫人滿心歡喜地掀開被窩,露出那張已被病痛折磨蹂躪得不成樣子的臉來,滿目含情或滿眼是淚的,像先前一樣撲向武帝拋個媚眼啥的,已是東施的尊容,仍要擺出西施的做派,也不是那麼回事了呀。武帝一看,我滴媽呀,偶滴美人咋這副德性了尼?回去晚上再做噩夢,估計探視也就這一回了,還不馬上另覓新歡去去晦氣啊。

  李夫人死後,她的兩個哥哥,李廣利被封為貳師將軍、海西侯,李延年封為協律都尉,都得到了重用。足見李夫人的方法是奏效的。而在李夫人死後,武帝夜不能寐,每日看著畫像哀嘆,止不住地思念,甚至讓方士為其做招魂之術,更證實了其策略的正確性。

  方士招魂,好似表演大型魔術,光線需要柔和迷濛些,於是佈景選在了晚上:點上蠟燭、設定帷幔、擺上酒肉,折騰個溜夠,讓武帝坐在另一個幃帳裡,等待見證奇蹟的時刻。結果還真如魔術一般,武帝“遙望見好女如李夫人之貌”(《漢書》),也不知道咋弄的,而且還“幄坐而步”(《漢書》),活靈活現的。熱衷於劉謙魔術揭秘的,你來來這個,你總不能說我們偉大的漢武帝也是託吧!搞不好要殺頭滴。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是魔術也好,是道士的幻術也好,總之都是假的,人人心知肚明。重要的是看效果,它能令武帝高興,勾起對往昔美麗的回憶,這就足夠了。無怪乎當時武帝由衷地慨嘆,“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姍姍其來遲?”(《漢書》)姍姍來遲的成語就是打這來的。

  

  武帝還親自為李夫人作賦,其中有“秋氣憯以悽淚兮,桂枝落而銷亡,神煢煢以遙思兮,精浮游而出畺”,其情切切,其意綿綿。足見李夫人已在他心中紮了根,位置已是無可替代。白居易有《李夫人》詩一首,其中有“傷心不獨漢武帝,自古及今皆若斯”的詩句,從中也能看出:漢武帝對李夫人的情感,是和普通人一樣的真誠而質樸的情感。


  漢武帝建立慰安婦制度真實內情

  漢武帝創立營妓制度,讓妓女作為慰安婦為軍人服務,體現出雄才大略的皇帝善解人意,關心士卒性苦悶的仁慈心腸。慰安婦制度始創於漢武帝,這是真的嗎?

  近代,我國涉及古代妓女的性學歷史著作,大致都沿用營妓始自漢代的記載,究其出處,均系引自王書奴《中國娼妓史》的“營妓始於漢,歷六朝唐宋不衰。《萬物原始說》:‘一曰,古未有妓,至漢武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見《漢武外史》。’(明人《正字通引》)。”然而這一說法全然缺乏可信的正史確鑿原始資料為依據,也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史籍資料作旁證。

  1 不足為憑的《漢武外史》

  解析上述《中國娼妓史》的這段文字,其含義應為:明末張自烈在《正字通》中,引述了《萬物原始》一書關於“漢武始置營妓”的記載;而《萬物原始》的這一內容,則是從《漢武外史》轉引的。由此可知,“漢武始置營妓”之說最早應見於《漢武外史》。


  從《正字通》轉述《萬物原始說》引用的《漢武外史》“一曰,古未有妓,至漢武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得出中國自漢代起就有營妓的結論。這一結論之所以應該受到質疑,首先是因為“一曰”二字僅僅意味著“有一種說法”,一種未經嚴格考證的傳聞或推測。

  這就表明《漢武外史》作者本人對此說是不予確信的,原因應該是缺乏確鑿史實,甚或系道聽途說,否則作者就沒有必要使用“一曰”這樣的莫須有詞彙。試問,“漢武始置營妓”既然只是一種未經縝密考證的說法,怎麼就可以從“一曰”開始,幾經歷代文人傳抄轉引,到近代竟然成為言之鑿鑿的公認“史實”?

  20世紀的歷史學者黃現璠在《唐代社會概略》一書中,將公妓分為宮妓、官妓、營妓三類:“(甲) 供天子娛樂之宮妓。我國宮妓之設,原以供天子娛樂,類似朝鮮的官妓(應改正為“朝鮮的官妓類似中國的宮妓”,因為不論文字,抑或官妓制度,都是古代朝鮮學自中國。黃現璠此說猶如“老子的長相像兒子”。——本文筆者注),起源不可考。


  晉書武帝本紀雲:“大康二年,選孫皓妓妾五千人入宮。”此“妓妾五千人”即為宮妓之濫觴。(乙)供官吏娛樂之官妓。官妓特為地方官而設,以供應酬娛樂不時之需,起源蓋在漢武帝時。《輟耕錄》卷十三雲:古稱妓為官婢,亦曰官奴,漢武帝始設營妓,為官奴之始。(丙)供軍士娛樂之營妓。

  營妓之設,說者謂蓋以慰籍軍士者,始於春秋時代越國。越絕書卷八雲:獨婦山者,勾踐將伐吳,徒寡婦致獨山上,以為死士,示得專一也,去縣四十里,後說之者,蓋勾踐所以遊軍士也。此為營妓之濫觴。至漢武帝時,正式成立,《漢武帝外傳》雲:“漢武帝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息者。其說未知真假,然而唐之營妓,實即官妓之別稱,故為官僚往來,必有營妓奉迎。”


  《唐代社會概略》有“《輟耕錄》卷十三雲:古稱妓為官婢,亦曰官奴,漢武帝始設營妓,為官奴之始。”的引述,然而不只是卷十三,而是通篇《輟耕錄》均不見這段話,僅卷七有《官奴》條目:“今以妓為官奴,即官婢也。《周禮·天官·酒人》:奚三百人。注:‘今之侍史官婢’。”作者陶宗儀為元末人,元代沿襲教坊制度,但稱“官妓”而不用“營妓”一詞,《輟耕錄》卷十二就有條目記述一名叫連枝秀的官妓。

  黃現璠所謂《輟耕錄》卷十三有“古稱妓為官婢,亦曰官奴,漢武帝始設營妓,為官奴之始。”一說的完整含義,應釋為:“古代將妓稱為官婢,也稱官奴,漢武帝在歷史上最早設定營妓,這是有官奴的開始。”這種逆時間溯引相隔宋和五代後的元末《輟耕錄》內容,用於闡明《唐代社會概略》中的營妓,原本就屬不妥,且即使《輟耕錄》確實存在這段文字,也不足於用來證明“漢武始設營妓”。


  因為不但在提及“漢武帝始設營妓,為官奴之始”時沒有指明原始出處,而且將營妓與官奴(婢)相提並論,混淆了兩者的不同身份和功能,造成營妓和官婢被賦予同一概念的混亂。史實是春秋時期存在於宮廷的奚女,也即後世的官奴或官婢,早在漢代之前已經有之,而與官奴(婢)有著不同身份和功能的營妓,一直到唐代才出現。

  從歷史發展的時間順序上說,顯然也不合邏輯。更何況營妓既然等同於官奴(婢),已經表明漢武帝之前和之後都存在營妓,討論始創也就失去意義。

  其實,《輟耕錄》不但沒有提及“漢武帝始設營妓”,而且卷七條目的原文“今以妓為官奴,即官婢也”與黃現璠的“《輟耕錄》卷十三雲:古稱妓為官婢,亦曰官奴”的含義也並不相通。


  《輟耕錄》的“今以妓為官奴”與“注:‘今之侍史官婢’”前後相呼應,是指元代當時的侍史官婢(在驛館侍候官員的年輕姣好女官奴——本文筆者注)用的是官妓,並不是說官婢等同於官妓,而是說元代提高了侍史官婢的文化品位。因為官妓和官奴兩者身份雖都低下,但官妓以藝為本,以藝娛官,官婢則無此功能,只從事侍候人的雜役。再說,與唐時截然不同,宋、元都嚴禁官員與官妓有性關係。

  還有,元代的妓、婢、倡三者是有區別的,元律禁止強迫奴婢為倡,“勒奴婢為倡者,笞四十七,婦人放良。”(《元史·刑法志二·戶婚》)。這條法律讓被迫為倡的奴婢因禍得福,成為良人,可說比較人道。中國古代的奴婢制度始見於先秦的奚女,一直沿襲到封建社會結束,而官妓的出現則要晚得多,且兩者的功能差別很大,所以營妓與官奴(婢)不能混為一談。


  黃現璠與王書奴一樣,都把營妓視作滿足士兵性需求的“軍妓”,認為“營妓之設,說者謂蓋以慰籍軍士者,始於春秋時代越國。”但是這種說法同樣屬於缺乏史實依託的後世揣測。至於“至漢武帝時,正式成立,《漢武帝外傳》雲:漢武帝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息者。”之說,更是黃現璠既不對《漢武外史》此說作考證,又未經與《漢武帝外傳》核實,就武斷誤判《漢武帝外傳》與《漢武外史》為同一著作。其實《漢武帝外傳》是一則道教神仙故事,沒有與營妓相關的隻字片語。

  《唐代社會概略》出版於1936年,晚於《中國娼妓史》出版的1933年,所以黃現璠的“漢武帝始設營妓,為官奴之始”和“起源蓋在漢武帝時”的說法極可能來自《中國娼妓史》,並添加了自己的隨意發揮,而其源頭則仍系《漢武外史》的“一說”。


  但是黃現璠還是對“漢武帝始設營妓”之說表示了懷疑,在實際上否定了自己所作的公妓分類。此即“其說未知真假,然而唐之營妓,實即官妓之別稱,故為官僚往來,必有營妓奉迎。”既然“唐之營妓,實即官妓之別稱”,又何來官妓的三種分類,並且作為歷史學家的黃現璠,始終沒有考證營妓名稱的來由,更沒有意識到歷史上根本就不存在“以待軍士之無妻息者”的營妓。

  由於唐代以前遺留的史籍上還不曾出現過“營妓”的名稱,因此《漢武外史》不可能是早於唐代的著作,而是出自唐代,或者更晚的後人之手,這就決定了《漢武外史》的“漢武始創營妓”之說缺乏歷史可信性。

  史家治史應以可靠的原始資料作依據為原則,《漢武外史》並非正史,《萬物原始》又系間接引用此書,且兩書早就失傳,近代古籍目錄上已經缺如,而現存的《漢武帝外傳》系道教典藏,與本題無涉。


  王書奴《中國娼妓史》的“漢武始置營妓”一說僅為間接又間接的引證,並無任何漢代正史的原始資料可做確切依據,也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史籍資料作旁證,因而明代《正字通》的“漢武始置營妓”之說,實在與“管仲始創妓院”一樣,純屬以謬傳謬的產物。

  從源頭上說,造成“漢武始置營妓”謬謬相傳的關鍵在於《漢武外史》的作者。由於營妓的稱謂始於唐代,因而作者是唐代或更晚的後世文人,寫作此書的時間已遠隔漢唐數百年。所撰寫的並非正史,而外史內容多側重於道聽途說的傳聞軼事,甚至是捕風捉影的獵奇,沒有可能以嚴謹求實的科學態度來對待歷史。

  在“漢武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的短短十五字中,可以清楚看出該書作者完全沒有考慮唐代營妓與漢代女樂之間的關係和沿革,也沒有對營妓的來由和職能作深入瞭解,而是武斷地認為營妓具有在軍營中滿足無妻室士兵性需求的職能,甚至沒有考慮遠離家庭的已婚士兵也會有性需求。


  之所以會造成這一誤判,最大可能是《漢武外史》作者主觀地將《漢書》“關東群盜妻子徙邊者隨軍為卒妻婦”中的卒妻婦,視為古代軍中最早用於滿足士兵性需求的軍妓。由於中國古代沒有軍妓一詞,便將營妓等同於軍妓,因而有了“古未有妓,至漢武始置營妓,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的臆斷,但這是完全違背史實的結論。後世則因受先入為主的誤導,不探其究,不求甚解,以至掉入人云亦云的歷史陷阱。

  2 營妓一詞的起源和含義

  營妓源自女樂。“‘女樂’,簡言之,是指女性娛樂人員,它是古代貴族階層娛樂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

  女樂的稱謂,最早見於春秋時期的《管子·輕重甲》“昔者桀之時,女樂三萬人,端噪晨樂,聞於三衢。”的記載。同書《管子·七主七臣》還有“昔者桀紂是也……材女樂三千人,鍾石絲竹之音不絕。”的記載,說明早在夏商時代就存在女樂。其後,春秋戰國、秦漢的史籍,有關女樂的記述逐漸增多。


  漢代是女樂發展的一個鼎盛時期,“由貴人、材女、宮人、女伎組成的掖庭女樂則是漢代宮廷禮儀燕饗及後庭娛樂活動的重要力量。大量史料證明,漢代的掖庭女樂曾經極為繁盛,並影響了諸王、列侯、公卿、士大夫、豪民、富吏等中下貴族階層蓄伎之風的形成,成為促進兩漢樂府音樂、樂府文學發展的重要力量。”兩漢掖庭女樂發展的盛況,反映出當時對雅樂和俗樂的重視。

  漢代女樂是有音樂歌舞技藝的女性,最初服務於宮廷,主要以音樂歌舞娛樂皇帝,以後擴充套件到王侯將相府邸,再到地方軍政府衙,自然也會進入軍營為上層軍官服務,成為軍中女樂。然而漢代沒有任何史籍記載“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的女樂。漢代掖庭女樂“大致有四個來源。一、選拔良家子弟。……二、取自臣下蓄養的歌舞伎人。……三、由郡國奉獻。……四、有很多官宦子弟。……”


  時至北魏,女樂有了一種重要而又特殊的來源。據《魏書·刑罰志》記載“有司奏立嚴制:諸強盜殺人者,首從皆斬,妻子同籍,配為樂戶;不殺人,及贓不滿五匹,魁首斬,從者死,妻子亦為樂戶。”透過這一途徑,北魏“將罪犯、戰俘等罪民及其妻女後代籍入從樂的專業戶口,構成樂戶,由官方樂部統一管制其名籍‘樂籍’,迫使之世襲音樂、當色為婚(樂籍等級低賤,屬非良人,只能與門當戶對的同籍人通婚——本文作者注),以此作為懲罰。……以藝為本、聲色娛人是樂籍制度下女樂的特徵。”這種罰配製度一直延續到後世的許多朝代,並進而發展為將犯罪官員的妻妾、女眷,乃至前朝皇族的女眷罰配為樂籍充當女樂。

  女樂並非僅僅為帝王權貴娛樂享受而設,其基本職能大致有三:一是祭祀,敬天地,祭鬼神;二是禮儀,賀慶典,恭迎送;三是聲色,奉王侯,娛權貴。前二種職能用的音樂稱為禮樂或雅樂,第三種職能則是“聲色娛人”,所用音樂稱為俗樂,也稱鄭聲或新聲。“以藝為本,聲色娛人”是女樂最基本的職能。這種特殊性質是決定女樂命運的關鍵因素,也是造成後世誤解古代營妓就是軍妓或妓女的主要原因。


  兩晉、南北朝時代同樣盛行宮廷女樂。隋代承襲北魏的樂戶制度,隋煬帝時設立教坊作為徵集,培訓和管理音樂、歌舞等演藝人才的機構,有樂籍的女樂是教坊成員的主體。到唐代時,除了罪犯家屬外,從民間徵集的藝人及自幼選入教坊、樂營培訓的人員也都具有樂籍。

  重視雅樂,尤其是重視俗樂的唐代,是中國古代音樂、舞蹈和戲曲藝術發展史上最輝煌的時期,也是女樂發展最興盛的時期。有關唐代音樂機構和演藝人員的史料十分豐富,記述詳盡。其時,朝廷設立教坊、唐玄宗時又增設梨園,教坊和梨園的女性樂人稱為宮妓,專為皇帝和宮廷服務。

  地方設立樂營,樂營的女性樂人稱為營妓,為地方軍政衙門服務。宮妓和營妓的職能與前朝的女樂一樣,“以藝為本、聲色娛人”,承擔雅樂和俗樂的演奏。宮妓和營妓均屬官妓,都有樂籍,由國家供養。宮廷教坊、梨園的宮妓和地方樂營的營妓以及樂籍,應該是歷代女樂制度的延續和發展。從唐代開始不再沿用女樂的稱謂,女樂就這樣演變成為營妓。


  由此可見,營妓一詞始自唐代。具有樂籍身份和以藝娛官的職能是營妓的兩個基本特徵。因為營妓有樂籍,隸屬樂營,所以官府、軍鎮的官妓通稱營妓,並不是在軍鎮或軍營中的官妓才稱營妓。

  唐代劍南西川節度使府,是掌管當地政權軍權的官府衙門,並非軍營,隸屬該府樂營的著名女詩人薛濤,就是有樂籍的營妓。宋繼承了唐的樂營制度,因涉嫌與官員有性關係獲罪的南宋營妓嚴蕊,隸屬浙江天台府樂營,並不供職軍營。可見營妓因樂營得名,而非因軍營得名。

  唐宋營妓和歷代前朝女樂一樣,都是具有音樂、歌舞技能,以藝為本的女藝人,當時營妓的“妓”實質上仍然是“伎”,雖然身份低下,但是決非後世以色娛人的妓女。


  作為公職女性演藝人員,營妓是中國封建文化的一個特定歷史社會概念,不同時代會有不同含義。以藝為本的營妓,在唐代,其職能是聲色娛官;到了宋代,營妓的職能主要限於以藝娛官。除了封建社會的身份等級制度和職業世襲的樂籍制度,以及觀眾群體外,營妓在某種意義上相似於當代國家和地方的各類音樂、舞蹈、戲劇、曲藝機構,以及軍隊文工團的女演員,而絕不等同於妓女或軍妓。

  自宋代開始,歷代均有法律嚴禁官員與營妓有性關係,南宋嚴蕊一案更是營妓不是妓女的明證。不過儘管受法律禁止,官員依舊免不了犯禁與營妓私通,史籍記載由此獲罪的官員不在少數。就像一千多年後的今天,依然存在官員和女演員之間的不正當性關係一樣。


  古今不同之處,在於當代沒有法律禁止,所以官員也不會因此獲罪,但是禁止官員嫖妓則是有明文規定的。營妓也不同於現代的公職影星、歌星,因為營妓吃皇糧,不收取官員報酬,現代公職影星、歌星走穴演出是有優厚報酬的。

  至於當今世界的達官貴人與知名女演員有染的並不罕見,她們都能從中獲取豐厚的名利報酬,甚至成為晉升和進入上層社會的手段。她們與富豪的涉性交往,更要索取鉅額錢財,然而政府並未因此把她們的職業或身份定為暗娼和妓女,公安部門決不會抓捕她們送去勞動教養,社會也不會這樣看待她們。

  與歷史上各個時期的女樂一樣,營妓是古代中國社會特有的歷史存在,她們是創造、發展中國音樂戲曲藝術文明的主體,也是代代傳承的載體,在中國的音樂戲曲藝術史上有著重要的地位和重大的貢獻,這是西方所沒有的。中國營妓與古代希臘、羅馬的軍妓性質截然不同,因而中國的營妓絕不等同於古代歐洲的軍妓。


  唐宋營妓與歷史上所有女樂一樣,是“以藝為本、聲色娛人”的女性演藝人員。首先是“以藝為本”,作為人類文明進步的文化職業功能,決定了女樂在中國古代音樂、歌舞和戲曲藝術發展史上的重要地位;其次是“聲色娛人”,作為等級制度下身份卑微的樂籍賤民,註定了她們遭受奴役、壓迫、欺凌的不幸命運。

  她們在為生存而受盡屈辱、蹂躪的苦苦掙扎中,創造和傳承了絢麗燦爛的古代音樂歌舞戲曲藝術,為中華文明作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應該永遠受到後人的尊重和敬仰。

  從女樂到營妓的演變中可以清楚看到,不論漢代軍中女樂,或唐代軍中營妓,其設定目的都不是為了“以待軍士之無妻室者”。

  揭秘:歷史上獨愛青樓歌妓的六大皇帝都是誰?


  一、 齊少帝蕭寶卷——潘玉兒

  南北朝時的齊少帝蕭寶卷16歲登基,喜歡出遊和打獵。一次出遊時,在青樓遇見了美人潘玉兒。這潘玉兒長得體態風流、妖冶絕倫,一雙秋水低橫眼,兩道春山長畫眉,肌膚映雪、烏髮如緞,最讓蕭寶卷動心的是她裙下的一雙“三寸金蓮”。蕭寶卷不禁心裡癢癢,就在青樓的包房將潘玉兒渾身上下欣賞了夠。之後帶入宮中,錦衣玉食深得寵幸。

  為了日夜與潘玉兒淫歡,蕭寶卷撤了“閱武堂”興建芳樂、玉壽等殿,用麝香塗壁,裝飾精巧。據《南齊書》記載:“玉壽殿刻畫雕彩,居香塗壁,錦幔珠簾,窮極紈麗。”工匠徹夜修建,蕭寶卷搜遍天下寺廟,將很多價值連城的寶物運入新建的宮殿裡,充作點綴。

  又在苑中設立店肆,使宦官宮妾,共為商販,潘玉兒為市令,蕭寶卷自為市吏錄事。遇有買賣爭鬥等,都由潘玉兒決斷。蕭寶卷若有過錯,潘玉兒照樣審訊,罰蕭寶卷長跪,甚至加杖。蕭寶卷樂受如飴,甘願為奴。蕭寶卷鑿金做蓮花,遍貼在地面上,命潘玉兒裸足徐行而過,花隨步動,腰肢輕盈。蕭寶卷稱羨說:“這真是步步生蓮花啊!”


  後來蕭衍起兵,蕭寶卷在含德殿中,仍與潘玉兒等徹夜歡娛。蕭衍在內應的帶領下直趨含德殿,手起刀落,將蕭寶卷劈作兩段,結束了年僅十九歲的生命。

  二、隋煬帝——袁寶兒

  隋煬帝沿運河南下巡遊至江都,一宮女靜夜高歌:“河南楊柳謝,河北李花榮。楊花飛去落何處?李花結果自然成。”隋煬帝立刻召問那個宮女:“誰教你的這首歌?”宮女說:“妾有個弟弟在民間,鄉間道途兒童多會唱。”隋煬帝默然良久才說:“難道是天意麼?”接著取酒自飲,內心不勝悲涼。

  這宮女名叫袁寶兒,本是長安的一名歌妓,年僅十五,地方官進獻煬帝后極受寵愛。當時洛陽進獻了一種不知名的異花,花色殷紫,粉蕊紅心,散發著醉人的芳菲,香氣粘在襟袖上經月不散。隋煬帝令袁寶兒持花,號為“司花女”。煬帝對虞世南說:“昔傳趙飛燕可以做掌上舞,朕曾以為是儒生的文字粉飾,現在得到袁寶兒,方才相信傳說的不假。”


  大夫何稠進獻了一輛專門御童女的車,御女的時候車子會自己搖動。隋煬帝每次出行都帶著袁寶兒,在車內臨幸,袁寶兒因此得名“御車女”。

  三、唐憲宗——杜秋娘

  江南女子杜秋娘原是金陵的青樓歌妓,她天生麗質,能歌善舞,還會寫詩填詞作曲,她有一首著名的詩《金縷衣》: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惜取少年時;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鎮海節度使李琦與杜秋娘一見傾心,將她帶入府中充為侍妾,後李琦反叛被殺。

  李琦死後杜秋娘作為罪犯的家屬被沒入掖庭,她顧盼依依的窈窕身影令憲宗為之心動,便召幸了她,封為秋妃。秋娘在唐憲宗身邊,似乎既是愛妃、玩伴,又是機要秘書,杜秋娘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令年輕的憲宗為之沉醉。


  宰相李吉甫曾勸唐憲宗可廣選天下美女充實後宮,而不到三十歲的憲宗則自得地說“我有一秋妃足矣!”

  他們常常徜徉於山媚水涯;泛舟高歌於太液池中;午窗人寂時,共同調教鸚鵡學念宮詩;冷雨悽悽的夜晚,同坐燈下對弈直至夜半。期間情深意摯,頗似當年唐玄宗與楊貴妃的翻版。

  唐文宗太和年間,杜秋娘被詔賜歸老還鄉。一時衣食無著,過的是朝不保夕的生活。一些名士聽到她既老且窮的困境都十分同情哀傷,杜牧曾為此寫下《贈杜秋娘》詩並序,記敘她的身世經歷。白居易《琵琶行》:“曲罷曾教善才伏,妝成每被秋娘妒。”更是在後世廣為流傳。

  四、宋徽宗——李師師

  李師師是汴京一個染匠的女兒,母親生下她就死了。父親用豆漿代替乳汁餵養她。並捨身佛寺以求孩子吉祥。遂起名“師師”。師師四歲時,父親因罪入獄而死,無依無靠的師師被倡籍李姥姥收養,淪落青樓。


  宋徽宗趙佶君臨鎮安坊,作為名妓,她不能不接待趙佶。但是,她卻堅決拒絕了趙佶要她人宮當妃子的請求。徽宗無奈,派人挖了二三里的地道直通鎮安坊,以方便與李師師幽會。韋妃悄聲問徽宗:李家姑娘什麼樣兒,讓皇上這樣著迷?徽宗答道:她的美是一種天然仙姿,遠在美色之外。

  商務印書館出版的《中華人名大辭典》“李師師”條目謂:“李師師,宋名妓。徽宗好微行,嘗至其室,賜予甚多。以微服野行,不能常繼,因築潛道通其宅。帝禪位,師師乞為女冠。金人破汴,主帥欲深得師師,張邦昌等蹤跡之以獻金營。師師折金簪吞之死。”可見李師師還是一位有正義感、愛國有情的巾幗英雄。

  李師師雖在俗間卻能超凡脫俗,她起初曾企圖“從”讀書人賈奕的“良”,但後來賈奕棄儒經商,成了有錢的富翁,李師師覺得他庸俗化了才絕了想頭。著名音樂家周邦彥教她彈琴,賦曲,在教學中她對周邦彥也產生了感情,但她對周邦彥的感情只能是無法超越的師生情。她還幫助梁山好漢揭露了奸臣高俅,使梁山受了招安。


  五、明武宗——李鳳姐兒

  明武宗也是一位浪蕩天子,他尋花問柳時,結識了一位酒家女——李鳳姐兒,被她“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長相和放浪的性格吸引,與之產生了“一夜情”。從此武宗偕李鳳姐兒夜夜良宵,樂不思蜀。京內的官員連篇累牘奏武宗請回鑾。武宗戀著鳳姐兒無心啟程,但又不得不回去。他要求鳳姐兒跟他回宮,鳳姐兒卻說:“臣妾福薄命微,不應得到這種位置,現在陛下對妾如此已經是三生有幸了,希望陛下還是早日回去,以萬民為念,妾也安心了。”

  第二年正月,武宗帶著鳳姐兒巡遊,到了居庸關的時候下起了漫天的傾盆大雨。鳳姐兒受了風寒,病倒了。武宗將關外的驛站作為行宮讓鳳姐兒住在那裡養疾。誰知鳳姐兒一病不起,她伏在枕上含淚斷斷續續說:“恨妾命太薄,不能與陛下廝守,如今要去了,陛下好自為之。”

  武宗也垂淚說:“快不要這麼說,朕情願拋棄天下,不願拋棄你。你去了,朕要這天下還有什麼樂趣?”鳳姐兒苦笑著搖搖頭,臉如白紙,氣喘交作不能再說一句話,過了片刻便闔然長逝。武宗命將鳳姐兒葬在居庸關,用黃土封塋,暗自嘆息了許久,才無精打采地回到京城。之後武宗荒淫如故,只是這一段逸情長埋於塞外荒嶺了。


  六、同治帝——妓院

  與以上幾位不同的是,同治帝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嫖妓。同治雖稱皇帝但卻是個傀儡,所有朝政均掌握在兩宮皇太后手裡。朝政,他做不了主;重修圓明園,他做不了主;選妃,他同樣做不了主。據記載,皇后阿魯特氏“雍容端雅”,“美而有德”,且文才好,很受同治帝的喜愛和敬重,可慈禧皇太后不喜歡這個兒媳婦,還不許她與同治同房,而要同治對慧妃好。同治帝不敢違抗,但他不喜歡慧妃,只好賭氣獨宿養心殿,百無聊賴間,便在太監引導下,微服出宮,尋歡取樂。

  據說:同治既近女色,或著微服冶遊。有人給他進“小說淫詞,秘戲圖冊,帝益沉迷”。他常到崇文門外的酒肆、戲館、花巷。野史記載:“伶人小六如、春眉,娼小鳳輩,皆邀幸。”又記載同治寵幸太監杜之錫及其姐:“有奄杜之錫者,狀若少女,帝幸之。之錫有姊,固金魚池娼也。更引帝與之狎。由是溺於色,漸致忘返。”據民間野史說,同治帝是因為逛妓院,染上了花柳病而死。

  歷史揭秘:古代皇帝狎妓五大獨門絕招


  古代皇帝與青樓妓女的緋聞如今早已是家喻戶曉、無人不知的事情,但是,對於皇帝狎妓的獨門絕招恐怕就知之甚少了。這裡遴選了古代皇帝狎妓五大獨門絕招,以展示古代皇帝好色成性的無恥行徑。

  一、唐玄宗建立歷史上最龐大的歌舞劇院

  隋文帝統一全國後,北齊、北周和南朝梁、陳的樂工都為隋所有。開皇初年,隋文帝將他們遣放為百姓。隋煬帝即位後,矜奢好樂,御史大夫裴蘊“揣知帝意,奏括天下週、齊、梁、陳樂家子弟,皆為樂戶。……是後,異技淫聲,鹹萃樂府,皆置博士弟子,遞相教傳,增益樂人至三萬餘。”

  唐朝初年,皇宮樂舞制度大多依照隋制,但到了唐玄宗時有很大發展。這個嗜愛聲色歌舞的風流皇帝並不滿足於教坊提供的聲色之樂,還創意在宮中設立了一個叫作“梨園”的龐大樂舞機構,其樂工舞人很大一部分都是從青樓妓院中挑選出來的色藝俱佳的美女。有了這個龐大“梨園”,唐玄宗不必出宮就可以隨時享受聲色犬馬的需要。


  二、朱溫建立召之即來的隨軍紅粉軍團

  朱溫是五代後梁的開國皇帝。他最初曾參加黃巢農民起義軍,後來投降唐朝,被唐僖宗賜名全忠。在稱帝建立後梁時,他又改名為晃,取如日之光的意思。光啟二年,即公元886年春天,“唐室微弱,諸道州兵不為王室所用,……圜幅數千裡,殆絕人煙,惟宋、亳、滑、潁僅能閉壘而已”。朱溫奉命“累出兵與之交戰”,行經亳州時,便“召(軍妓)而侍寢”。孰知,一個月後,就在朱溫準備“舍之而去”的時候,這名軍妓告訴朱溫,說她懷孕了。朱溫是個很怕老婆的人,史稱他對原配張氏“素憚之”,死活不敢把這名軍妓帶回家裡,“因留亳州,以別宅貯之”,偷偷地養起了二奶。

  三、宋徽宗從宮中挖地道直通青樓妓院

  北宋時期,宋徽宗放著後宮三千佳麗不用,非要頻頻巡幸青樓妓院。宋徽宗聽說京師名妓李師師色藝雙絕,就化名趙乙,帶了重禮,去京城煙花聚集之地“鎮安坊”求見李師師。老鴇李姥見來客闊綽,立即安排李師師來見。但李師師卻擺譜,等了許久才出來,而且出來後,她也淡妝不施脂粉,對客人不屑一顧。過了好一會兒才拿出古琴,彈起一曲《平沙落雁》。宋徽宗不禁為之傾倒,但李師師始終冷面相向。直到再次造訪,宋徽宗亮出了皇帝身份,才博得李師師回眸一笑,當即彈了一曲《梅花三弄》。宋徽宗自此經常樂而忘返,還不時派人送去厚賜。為了掩人耳目,幽會方便,他還命人從皇宮挖了一條長兩三里的地道直通達鎮安坊。挖地道與青樓名妓相會,宋徽宗可謂是空前絕後。


  四、朱元璋打造“羊車”半夜出宮巡幸花街柳巷

  明朝開國皇帝朱元璋,過去打江山南征北戰時時常夜宿妓院,並題詩留念。後來,一名與朱元璋有染的妓女生有一子,聽說朱元璋當了皇帝,便攜子到京求見朱元璋。得知此事後,朱元璋便封其子為王,並命工部建造王府,而對這名當年的妓女避而不見。做了皇帝以後的朱元璋還放不下嫖妓的愛好,但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出宮嫖妓,便命人打造一輛羊車,時常坐著“羊車夜半出深宮”。明朝著名文人高啟曾作宮詞一首,說道:“女奴扶醉踏蒼苔,明月西園侍宴回。小犬隔花空吠影,夜深宮禁有誰來?”沒想到,高啟這首詩觸怒了朱元璋的痛處,因此得禍,被朱元璋殺害。

  五、咸豐皇帝建立君臣同歡共享的取樂機制

  在古代歷史上,雖然皇帝以九五之尊享盡風流,但是皇帝和大臣共享一個妓女的事情,實不多見。但是在清朝咸豐朝時,卻出現了這樣的豔情。當時有位青樓名妓叫朱蓮芬,美貌出眾,機敏過人,善唱崑曲,歌喉宛如黃鶯,嬌脆無比,還會作小詩,工楷書,頗得咸豐皇帝的喜愛,不時召幸。而同時朝中至少有兩位大臣與朱蓮芬有肌膚之親,一位是陸御史,一位是吏部官員龔引孫。

  咸豐皇帝與兩名大臣共享一個妓女的豔情一時引得朝野上下的微詞滔滔。龔引孫對於和當今皇帝共享一個妓女頗感榮耀,而陸御史卻因朱蓮芬經常入宮伴寢,不能常與自己在一起,便斗膽上書,直言勸諫皇帝勿近倡優。奏章中引經據典,洋洋數千言。咸豐皇帝看了他的奏章,大笑道:“陸都老爺醋矣!”隨即揮筆批示:“如狗啃骨,被人奪去,豈不恨哉!欽此!”咸豐皇帝如此批示,但對陸御史並沒有加以懲處,這讓不少人感到意外。從此以後,咸豐皇帝與陸、龔兩位大臣依舊各展所長,共享其樂,和諧共處,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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