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迴五代:我,一個普通人,眼中閩國的建立與滅亡

閩國雖然一個五代十國中毫不起眼的小國,但是確是當時華夏最為安全的地區之一,甚至很多北方流浪人口都專門去往閩國,不為別的,就是當時在王審知時期閩國絕對的發展以及絕對的安定。

讀書識字

當年我還是一個小娃娃,出生在福建省福州府治下的一個小鄉村之中,家中雖然生活不是很富裕,但是至少吃喝不愁,畢竟家中有幾畝田地,母親和祖母還會織布,我就在這樣的男耕女織的日子下快樂的生活著,有著祖父母的呵護,父母的教導,生活無憂無慮只是好景不長,因為一場距離福州府遠遠的戰役讓我幸福的生活似乎瞬間崩塌。

"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一句多麼霸氣的詩,很難想象是一個落第秀才寫出來的,可是就是這個落第秀才破壞了我原有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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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私塾

那年我剛剛五歲,因為我是村子裡的小孩子,家中請不起先生教我,所以父母就將我送到村子裡的小學堂之中,學堂中只有一位先生,這位先生是當年一位落榜的進士,因為不願意再考試了,所以就在我們村子裡教教書,賺取一些銀錢,而村子裡好不容易有這樣一位先生,所以里正就拼命的將人留住,這不,村子裡凡是適齡的孩子都在先生這裡上學,而這"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正是先生教我們的。先生很佩服作詩的那個人,據說他們曾經一同考試,一同落榜,不過不同的是我家先生看得開,而那一位似乎有些偏執,但是那個人很聰明,先生說過他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

黃巢造反

果然,先生猜得沒錯,他成就了一番事業,他造反了! 乾符二年(875年),王仙芝先在濮州造反,而那麼名叫黃巢的落第秀才也很快便聚眾千人響應王仙芝,他的的造反也將我們的平靜生活打亂。

黃巢率領手下的兵馬攻打唐王朝,由於唐朝的守備力量並不充足,再加上唐朝在很早之前就有宦官執政,至唐末時,一眾皇帝甚至毫無大權,連生命都受到威脅,所以皇帝的命令根本沒人聽,而宦官也確實不懂如何防禦、如何打擊,而且由於備受壓榨,很多百姓也選擇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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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巢起義

就這樣,黃巢的兵馬很快就攻下了許多城池,而且隨著黃巢的造反,很多像黃巢一樣的普通百姓也開始紛紛起義造反,因此,我的家鄉福州府也開始出現動亂。福州府由於地方靠南,相對於中原來說福州府並不是一個極好的地方,但是對於一個想要佔領部分土地而造反的人來說,福州也是相對可以了,畢竟這裡相對比較平靜。

戰爭的來臨總是如火燒燎原之般。就在黃巢的軍隊進攻長安的時候,壽州王緒也起兵進攻固始,擴充軍隊,發展自己的勢力,當時他聽說當地的王潮兄弟很有名氣,因此就派人將王潮兄弟招進軍中,而王潮的弟弟王審知因為總在戰場上騎著白馬作戰,因此在軍中就有了"白馬三郎"的美稱。

王潮保國

王緒雖然不斷招兵買馬,網羅人才,但是還是勢力較小,因此只能投靠據守蔡州的秦宗權,有了兵馬投靠秦大人自然欣然接受,但是他命令王緒率兵進攻黃巢的起義軍的時候,王緒卻不能遵守命令,秦大人就以這個藉口興師問罪,而王緒不敵,只能敗走退出固始,南下圖謀。王緒一邊向南一邊攻打,最終打到福建境內,軍隊發展到數萬人,本來是一片向好的形勢,但是由於王緒的度量問題卻讓王緒遭遇殺身之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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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潮畫像

王緒本身就是一方豪強,雖然為人豪爽,但是度量極小,當時有術士說軍中會產生暴亂,本來身為一軍主帥,這樣的話本來就沒有真憑實據是不能信的,但是王緒偏偏就信了,於是王緒藉機將軍中魁梧有才幹的統統殺死,而王潮三兄弟本來也在被殺之列,好在他們在軍營中的勢力相對較強,這才留下了性命,但是這對王潮等人而言隱忍顯然並不是長久之計。於是王潮就挑了幾個勇士發動兵變,將王緒囚禁後殺死。這樣一來軍隊就沒有了統帥,王潮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主帥。

王潮成為一軍主帥之後,就開始整肅軍紀,禁止將士騷擾百姓,搶奪百姓財物,還與軍中將領結拜,以此來鞏固自己的地位,這支軍隊在王潮的帶領下開始像模像樣,軍紀嚴明,與百姓秋毫無犯。

就這樣,我家中也少受了傷害,畢竟在之前我祖父就在一場混亂之中被叛軍殺死,而我們就連喊冤的地方都沒有,我的老師就在黃巢造反的時候已經被抓走了,我們的里正也被連累了,這個黃巢真的是流毒縱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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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潮墓

我們這裡自從王潮的軍隊到了之後就平靜了許多,但是泉州卻開始亂了起來,本來王潮將軍準備帶兵去蜀地勤王的,可是路過泉州的時候見到泉州百姓生活中水深火熱之中,百姓無力反抗,於心不忍,更何況泉州百姓還派來代表請求王潮將軍驅逐泉州刺史,為百姓除害。王潮將軍順應民意,領兵包圍泉州城,整整一年的時間,王潮一直率兵與泉州刺史進行戰鬥,終於泉州被攻下,泉州刺史身亡,而王潮也應福建觀察使陳巖的任命成為新一任的泉州刺史。在入主泉州之後,王潮就開始了在泉州的經營,減免稅賦,受到百姓的一致擁戴。

沒過幾年,福建觀察使陳巖就去世了,但是在臨死之前卻將福建託付給王潮將軍,古有陶謙讓徐州,今有陳巖讓福建,也稱得上美談。不過雖然陳巖有心讓,但是陳巖的家屬卻並不同意,並且在陳巖死後牢牢把持著名義上的福建軍政大權,這自然也得不到手持軍權的王潮將軍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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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7年閩國

於是,景福二年(公元893年),王潮將軍派遣王審知進攻福州,但是福州畢竟是一省的省會城市,十分難攻,王審知的將士死傷不少,因此就向王潮將軍發信請求退兵,但是王潮不準,於是請求增派援兵,王潮就立刻回信:"兵盡添兵,將盡添將,兵將俱盡,吾當自來。"王審知見到這封回信立刻親臨戰場,指揮將士決一死戰。而此時的福州城早就糧草盡無,於是王審知軍隊很快就佔領了福州府。

王潮奪得福建之後厚葬了陳巖,並且厚待他的家屬,再一次贏得了民心。這時候的王潮將軍已經佔有福建五州之地,因此,皇帝特地封他為福建觀察使,承認了他對福建的控制。

閩王為民

可惜好景不長,乾寧四年(公元898年),王潮病重,他並沒有讓自己的兒子主政,反而將軍政大權全部交給弟弟王審知,在王潮病逝之後,王審知繼承了兄長的位置,並且還受封為琅琊郡王。

直到朱溫代唐自立建立後梁,就在後梁開平三年(公元909年)將王審知封為閩王,此時的閩王一直奉中原皇帝為正朔,雖然當時各處稱帝,閩王還是安居王位。在王審知主政時期,節儉為國,與民休息。當時中原混戰之時很多北方流民都往南方避難,而福建等地收留難民人數相當多,閩王也都派遣官員盡心安置,當時還要很多北方的流民逃到我們村子來的,那些北方人雖然說話口音和我們不一樣,但是男人耕種真是各個都是好手,土地一經他們的手都會增收,北方的女人織的布也特別規整,速度相當快,我們村子的男男女女都去他們家中請教,有了他們,我們的錢能多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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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審知畫像

更何況閩王在的時候輕徭薄賦,繳納的賦稅也很少,這就讓我們更加富裕的。如此說來,瀰漫的戰亂也有一定的好處,促進了南北交流,我們福建的發展。本身村子的學堂因為我那先生的緣故早就不開了,可是現在閩王要在各個鄉村都要開學校,這樣我家的孩子也能上學了,他一定比我有出息。

亂世國滅

南唐同光三年(公元925年),閩王王審知去世。其實並不是每個繼承者都像王審知一樣那麼看顧百姓,他的繼承者為了王位開始自相殘殺,在王延鈞繼位之後就不像他的父親一樣為國為民,反而殘暴異常,沒過幾年就被自己的親生兒子拉下了龍位,皇位的空缺使得皇室子弟的競爭越來越嚴重,多次的內戰,導致國力直線下降,最終在保大二年(公元944年)南唐皇帝李璟趁機攻佔我閩國,很快閩國就滅亡了。

而我也"成功的"從唐朝經歷了閩國,又再次經歷了南唐,短短几十年的時間裡就經歷了三個國家,這一點人生閱歷也確實精彩,但是在這一次次的政權更迭之中,於民眾而言又是何其殘酷,每一次的戰爭都是百姓之間的苦戰,被壓迫、被奴役。而且將軍百戰死,壯士十年歸,戰場的血腥又會帶走多少性命。這次,也不知道統治我們的南唐又能持續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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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唐滅閩

總結

閩國的發展與王潮、王審知息息相關。一方面,王潮為閩國開疆拓土,奠定疆域基礎;另一方面,其弟王審知則為閩國生息發展定策。正是在兄弟二人的治理之下,閩國——這個五代十國之中的蕞爾小邦,也短暫的維繫了政權的穩定與經濟的發展。

但是正如孟子所言"君子之澤,五世而斬",也正如我們老百姓的俗語"富不過三代"一般,這種普遍性的社會現象,用在五代十國時期的各個政權上都是極其合適的,而閩國除了王潮、王審知之外,它的後繼者,自然也適用與此語。

閩王的後輩兒孫為了搶班奪權、殺兄弒弟,將祖輩的拼搏棄之如敝屣,如此之下也難怪南唐會乘虛而入,直接將"我們"閩國納入南唐的版圖之中。正所謂"盛衰之理,雖曰天命,豈非人事哉",不過這到底是苦了我們老百姓。

參考文獻

《新五代史》

《資治通鑑》

《舊五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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