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最大的受害者,永遠是底層的普通民眾。對於越南來說,最倒黴的是女人。
亞洲國家中,越南女子是一個極其忍辱又十分能負重的群體。
她既不像日本那樣服務好丈夫就OK,掙錢養家的事情完全由丈夫來做,也不像舊中國那樣做好生兒育女的本職工作,當兵打仗的事與女人無緣,以至於出了個花木蘭,就是千年經典了。
越南受中國儒學男尊女卑影響遠不如日本深重,這與它的歷史有關。宋朝以來,越南已經脫離了中國控制,宋明理學之女子三從四德等封建文化,在越南處於邊緣化。
歷史上,越南每逢大事,總少不了女人的英雄作為——
二征夫人(徵側,徵貳姐妹,伏波將軍馬援所打敗),
趙夫人(趙嫗,趙氏貞),
倚蘭元妃,李昭皇(越南唯一的女皇,最年輕的皇帝),
胡春香(喃字女皇),
段氏點(越南李清照,紅霞夫人);
近現代的阮氏明(越南第一個共產戰士),
阮氏旃(越南人民軍第一個女英雄),
丁氏雲(最優秀情報女大佐)…….
這樣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國度,她們以東方女性的嬌柔身軀扛起歷史的脊樑,或颯爽英姿,氣貫長虹;或才高八斗,筆走龍蛇,書寫一個民族的傲嬌文化。
但歷史的另一面也很驚人。
歷史上,很少見一個國家在戰爭中把自己的女人推向戰場,或者說戰爭與女人無關。但在越南女性文化觀念中,戰爭,她們同樣是不可或缺的主角。
有戰爭就有勝敗,有失敗就有死亡和俘虜,男性士兵落入敵手之後大不了受些皮肉之苦,女兵成為俘虜後,還要不可避免面臨暴行。
“凡是戰勝者就會實施屠殺和強 奸,而失敗者則會遭到被屠殺、被強 奸的命運。”親歷1960年代越南戰爭的美國大兵亨利·莫爾,在他的《越戰前後目擊記》一書中,記述了越南女子在戰場上經歷的曠世悲劇。
燒殺淫掠,女性被抓後所受折磨凌辱和虐殺,讓今天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想象不到多麼恐怖、黑暗、噁心,人作為獸類的一面完全沒有任何底線地施展開來,用盡喪盡天良之手段,視啖人肉為常事,對把人活活折磨死無動於衷,群體麻木,集體瘋狂。
空孕催乳劑,一種現在聽起來似乎不存在的可怕藥品,在當時的越南,竟被普遍使用,其目的,就是為了折磨越南女性,看她們淪為蕩 婦……
進化幾百萬年的人類文明、人性,迅速在戰爭中摧毀、泯滅、殆盡。人失去了人性之後,遠比畜生可怕得多。
二戰日軍暴行令世人髮指,震驚寰宇,而在二戰結束的十幾年後,在亞洲這片落後的土地上,再度上演更加瘋狂殘忍的歷史。這就是文明社會的另一面。沒有經歷過的黑暗,你永遠不知道有多黑。
“我軍進入村莊逮捕村民後,分成男女兩邊。”當年的韓軍通訊兵具秀英回憶,“男的拉出去槍斃,女人被當作性 奴隸LJ,甚至用火燒女人的陰 毛……”
人類越文明,戰爭越恐怖,加害在民眾身上的罪惡越深重。
值得注意的是,在製造戰爭這一人類最大悲劇的國際事件中,有的國家在暗中運作,攫取私利。
“美國僕從軍中,韓軍最殘暴”,這是當時越南三歲小孩都知道的。韓國軍隊,是越南戰場上除了美軍之外,數量最多的美國僕從軍。
當時的韓國總統朴正熙,竭盡全力恢復經濟,而美國在朝鮮戰爭之後,對南韓的經濟扶持日益減少,為了抓住美國的大腿,同時也是投桃報李,他們在美國發動的對越戰爭中,特別忠誠、賣力和殘暴。
其目的,就是換取美國對韓國經濟的援助,和對韓國軍隊現代化的“輸血”。比如韓軍要吃泡菜,軍費全由美國出,到韓國生產然後運到越南給士兵吃。
猶如日本從朝鮮戰爭中受益鉅萬,韓國從越南戰爭中撈到的紅利,對其經濟騰飛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
從1964到1973年,近20年中,韓國爪牙在美國的指示下,共向越南派駐5批部隊,加上輪換,累計總兵力達31萬多人。
20年,韓國充分從美國佬汲取血液,肥了自己,鞏固了朴正熙政治,其背後卻是越南平民和女性的累累白骨和人類文明的森森黑洞。
戰後,越南女性誕下大量美越混血兒、韓越混血兒,他們被視為越南人的恥辱,他們的母親因為“骯髒”而備受歧視。
戰爭給老百姓帶來的創傷是歷史從來不願提及的話題,因為歷史不是他們書寫,隨著時間的湮沒,他們終將如空氣一樣,再也尋他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