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
楚國貴族的腐朽暴虐便利了秦軍的入侵。公元前278年(頃襄王二十一年),秦將白起攻破楚的郢都,燒夷陵(現在的湖北宜昌),東進到竟陵(今湖北潛江西北),南進到洞庭湖一帶。楚國被迫遷都到陳(今河南淮陽),受到了空前沉重的打擊。至公元前277年,秦又攻取楚的巫、黔中,設定黔中郡。從此,楚國西部的半壁江山為秦所得,其頹敗之勢已難以挽回。
以後50年中,秦再也沒有大舉進攻楚國。這時的楚國雖然失掉郢都、巫郡、黔中,仍是一個大國。公元前256年滅魯以後,它擁有現在的江、浙、滬、皖、贛五省市以及山東南部、河南東南部、兩湖東部,是當時人口最多的國家,能夠出動100萬左右的軍隊。春秋末期的吳人、越人是天下精兵,楚有了吳、越舊地,自然也得到了勇敢善戰的兵士。
春申君
然而楚國統治者的內心,已經患上了“恐秦症”。前273年,“秦昭王方令白起與韓、魏共伐楚”。以善“辯”和“遊學博聞”著稱的楚國春申君黃歇上書秦昭襄王勸阻,信裡的邏輯很奇怪:韓魏是秦的世仇,應當先與楚聯合討伐之,韓魏既服,齊楚趙燕四國“不待痛而服矣”。而這正是三年後範睢所教秦昭襄王的“遠交近攻”之計。春申君等於要讓楚國充當秦國的打手之後,再自己去套上絞索。此後,儘管秦軍已經多年不曾進攻楚國,楚考烈王為了避秦,竟遷過兩次都。
公元前253年,從陳遷到巨陽(今安徽阜陽北)。公元前241年再遷到壽春(今安徽壽縣),用舊都的名稱叫“郢”。這種做法很可笑,巨陽和壽春,相去不過二百里,大致相當於步兵三天左右的路程,秦兵能到巨陽,自然也能夠到壽春。也許他們以為壽春在淮河南岸,多一重保障,殊不知我能往寇亦能往的道理!一個國家不發憤圖強,只想避敵、不激怒敵人,只圖苟安,只能是靜待屠刀落到頭上的日子。楚人當年就是這種樣子:不做一點興國的工作,幾乎是坐在那裡等待滅亡。想來想去,也只能用“頹廢”來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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