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疑//文鑫杯406
原創 山東高密 單立文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我在高密五中讀文科班。正是好奇心最旺盛的時候,看了日本電影《血疑》,對血型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瞅空就到校醫室跟校醫套近乎,課餘還看了一些醫學書,知道了血型分O型、A型、B型、AB型,而且血型跟人的性格有很多聯絡。
因此,就非常想知道自己的血型,對對自己的性格,看能不能高考跳出龍門,將來有無出息。只是當時正面臨高考,功課緊,空閒時間少不說,家裡也沒有閒錢讓我到醫院去掛號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1985年夏,我考上了山東農業大學農村金融專業。入校體檢,我終於知道了自己的血型是O型。大學校醫解釋說,O型血的人有著特有的性格、氣質。O型可以輸出給任何血型的人體內,因此被稱作萬能輸血者。
電影裡白求恩就曾說自己是O型血,萬能輸血者,並挽起袖子讓醫生趕緊抽血救治傷員,於是我逢人就自豪地說自己是O型血,並沾沾自喜。
後來,我大學畢業,分配到農行鄉鎮網點工作。週末,同學邀約聚會,有醫學院畢業分配在人民醫院中醫科的同學,聊起工作,很為他惋惜。在我的想象中,所謂中醫嘛,無非就是象電影《李時珍》裡那樣,自採草藥,自制中藥,用土方為百姓看病的村赤腳醫生。
即使現在科技發達了,也是換湯不換藥,無非是人工石臼搗藥換成機器研磨,高階先進器械是不會有的。因此,思想深處感覺老中醫落伍了,不跟形式了,骨子裡還真有些看不上中醫。儘管同學反覆說,中藥是不值錢,但中醫治病很重要,也不過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罷了。所以同學邀請我去醫院看他,我都婉拒了。
1994年春,兒子出生,“三翻六坐八爬”後時常生病。我與醫院的聯絡遂緊密了許多。那天,我帶兒子到縣婦幼保健站打疫苗針,醫生突然問起我兒子是什麼血型,我說還不知道。醫生就建議我到醫院化驗一下。
出門正巧碰到同學醫生,問明情況後,就建議我讓他給兒子化驗一下。我這才想起醫學生都學過檢驗專業課,同學想實習一下學過的專業課。但我還是信不過中醫科。同學醫生就說,你不會連全縣最先進的人民醫院也信不過吧?最後同學醫生承諾陪我帶兒子一塊到人民醫院檢驗科化驗。
檢驗科在一樓,有當時高密最先進的進口檢驗裝置,科裡有醫生在濰坊醫學院掛副教授職,是濰坊檢驗醫學學術帶頭人。
檢驗醫生很麻利地為兒子取血化驗。在等結果的空隙,我與同學醫生談了自己對血型的好奇。同學醫生說,血型對人的性格確實存在影響,但是性格決定命運也不是絕對的。結果終於出來了,兒子也是O型,“萬能輸血者”。
鄉鎮農行工作不忙,我時常瀏覽報刊雜誌,看到有的醫院把剛出生的孩子搞錯了,孩子長大了都不知自己的親生父母,我的心也在隱隱約約作疼,孩子得受多大委屈。
父母怎樣才能用最簡便的辦法確定孩子與父母的關係呢?我把自己的疑慮電話告訴了同學醫生。同學醫生說這好辦,根據血型就可推斷。比如父母都是O型,那麼孩子出現O型的機率最大。也就是說,如果孩子出現其他血型的話,就可考慮有抱錯等問題,這就需要進一步做化驗,如DNA。
我忽然有了一個怪想。得知妻也不知自己的血型,就利用與妻一起當獻血志願者,到人民醫院獻血的機會,為妻也化驗了血型,當得知妻也是O型時,我按捺不住心中的竊喜。妻生日那天,我破天荒休班為妻做了一個我家裡的“滿漢全席”。妻不知我的“小心眼”,感動得連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與醫結緣,不用紙上談兵,解了我對血型的好奇,密切,和諧了家庭關係。
單立文 (字 文方 )男,1966年3月生,1987年山東農業大學農村金融專業畢業。中國農業銀行作協會員,有文學作品在報刊雜誌等媒體發表和獲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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