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明朝16位皇帝的軍事才能做個排名,明武宗朱厚照肯定能排進前五,甚至前三。為什麼這樣講呢,具體理由和例證如下:第一,明武宗重視邊防和軍隊建設,他在位期間一掃前朝頹勢。朱厚照繼承皇位之際,明帝國已走過自己的巔峰時刻,包括北方邊軍在內的整個軍事體系日漸衰敗,部隊戰鬥力與明初相比嚴重下滑。
朱厚照的老爸明孝宗在位期間,雖然勤於政事,勵精圖治,開創了“弘治中興”局面,但其武功方面同樣“慘不忍睹”,例如弘治十一年(公元1498年)7月,寧夏鎮明軍出動6000兵馬分3路突襲、掃蕩賀蘭山,先後與敵交鋒6次,才取得殺敵42人、掠獲駝馬百餘匹的戰果。為此,明武宗執政後就多管齊下,力圖重振明軍雄風。他採取的措施包括——邊軍京軍互調、效仿唐太宗李世民在皇城內親自操練士兵、提高武人地位,等等。
由於世襲軍戶制度的固有弊病,在明代當兵(尤其是中期以後)絕對是個苦差事,不僅要自己擔負給養(包括遠征的路費),還得給長官當牛做馬服苦役、忍受上峰剋扣勒索,打仗玩命就算戰死疆場,家屬也基本上得不到撫卹金,部隊士氣之低落由此可想而知。但是到了明武宗時期,卻對軍人(尤其是戍邊官兵)關照有加——養尊處優的京軍被他派往邊關歷練吃苦,而戍邊勞苦功高、戰鬥經驗也比較豐富的邊軍則調入京城充當“御林軍”,也能享幾天福。
此外,明武宗對於賞賜隨行參戰官兵更是一擲千金,毫不吝嗇。應州之役後,按照他的意思,從隨侍太監、總兵、副將、參將、侍郎、御史等文武官員到普通士兵,竟然有多達56449人可獲獎賞。兵部實在看不下去了,經審查後決定給其中9555人予以升賞。這件事不好講誰對誰錯,但起碼從中可以看出明武宗厚待士卒之心。
第二,明武宗既可運籌帷幄,又能身先士卒,表現出了一位最高統帥應有的風範和素養。還以應州之戰為例,明武宗面對與強敵蒙古達延汗(別稱“小王子”)絲毫沒有退縮和畏懼,反而調兵遣將,周密部署,定下了“誘敵深入,聚而殲之”的計策。1517年9月27日(農曆),萬餘蒙古騎兵從大同鎮城西北約80裡處的彌陀山闖進明軍防區,並向南進發約150裡進逼應州附近,果然如明武宗所料鑽進了明軍佈下的“口袋陣”。
明武宗立即釋出命令,將所轄明軍組成3個梯隊,分別擔負阻擊誘敵、前後夾攻、支援策應的任務。戰鬥進行到第3天,當得知前線吃緊,明武宗又親率部隊趕往馳援。見皇帝親臨戰場,明軍士氣大振,拼死搏殺將當面蒙古軍擊退。次日從早上7時許至傍晚19時左右,明武宗又親自指揮部隊與蒙古軍鏖戰了整整12個小時,迫使蒙古軍向西撤退。明武宗並未就此罷休,而是帶領明軍窮追猛打,一口氣把敵人攆出去100多里才停止追擊。
據考證,此役蒙古軍實際損失不少於500人,明軍也付出了傷亡1500餘人的代價。儘管如此,就連極力抹黑朱厚照的《明武宗實錄》(嘉靖年間編纂)都承認,應州之役是一場“(明武宗)率少擊多”的大戰。而《劍橋中國明代史》更是對應州之戰給予高度評價,認為這是“16世紀明軍唯一一次趕走蒙古大軍的成功戰例”,並稱贊明武宗親臨戰場“無疑影響了這一結局”。
第三,明武宗銳意軍制革新,在全世界首創“總參謀部”。據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東亞史專家蓋傑民(JamesGeiss)研究表明,被後來的明代官方史料黑化成“驕奢淫逸罪惡策源地”的豹房,實際上是明武宗為避開舊有僵化的行政體系束縛,而另起爐灶設立的“總參謀部”。明武宗依託豹房以及手下一套由親信太監、心腹武官組成的軍事決策指揮班子,高效靈活地掌控北方邊軍的訓練、調動和作戰指揮大權。
值得注意的是,甭管明代史料及後世如何“妖魔化”,都不得不承認在帝國這一新的最高權力中樞(豹房)建成後,明軍(特別是邊軍)面貌的確是為之一變,部隊戰鬥力和士氣更高,各級指揮運作也變得更順暢,應對外敵襲擾的效能也顯著提升。這一點,從應州之役後蒙古軍多年不敢大舉南下即可看出。但明武宗所做的一切努力和成果,都在他駕崩後被看不慣前者做派的文官集團廢棄。他們不僅對豹房勢力進行大清洗,還以修《明武宗實錄》、剝奪有功人員獎賞等方式,可勁抹黑應州之役,愣是給明武宗扣上了“遊幸昏狂”“違背祖制”“佞幸小人”“冒濫軍功”“粉飾敗仗”等好幾口黑鍋,惡劣影響延續至今。
明武宗不愧軍事天才!建立總參謀部 揍得蒙古騎兵不敢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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