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京報訊(記者 高楊)7月7日上午11:30,隨著高考語文科目考試結束,備受關注的作文題目也同時出爐。北京卷的作文題仍為“二選一”,分別關於北斗衛星及“一條資訊”,微寫作則關於生活技能介紹及為疫情期間的快遞小哥寫詩等。
當日,跟誰學語文教學名師馬步野在新京報“我們影片”直播間,對今年北京卷及全國Ⅰ、Ⅱ卷高考作文題進行了深度解析。據悉,跟誰學專注和聚焦“線上直播大班課”模式,其資料顯示,馬步野去年輔導班學生的語文平均分達120分,輔導班每班約有10%的學生高考語文成績超過130分。
由跟誰學提供的對比材料顯示,今年全國各地的高考語文試卷中,馬步野在考前押中了全國一二三卷,北京卷、天津卷、浙江卷、上海卷、新高考1卷的作文試題。
思考時代與個人價值的統一
北京卷作文題目給出了北斗3號的55顆衛星共織天網的素材。馬步野表示,該作文題考慮的是個人自我價值實現的內容,不僅要體現自我價值,還要將自我價值實現的核心與時代相關聯,“55顆衛星,學生可以自己理解為一個簡單的集體,也可以是我們的社會或者國家,而集體或國家是由每一個人構成的,每個人在這個過程中都會實現自我的價值,同時又為時代的發展助力。這幾年北京卷作文題考察的脈絡,基本都有這方面的用意。”
而對於第二個題目,以“一條資訊”為題,馬步野則認為,這道作文題有很多寫法。就題幹“有一條資訊,或引發了你的感悟,或影響了你的生活,或令你振奮,或使你愧疚,或讓你學會辨別真偽……”而言,馬步野表示,“這句話的每一個‘或’字後面都是一個提示的角度,在考試過程中,考生要注意的是,並不要具體寫哪個資訊,而是要關注這幾個‘或’。談到資訊這塊,大家很容易想到的就是各種時政的資訊,從今年的題目就可以看出,學生一定要去思考關於時代的問題,作文題目對學生這種思考力要求更高一些。”
“一條資訊”背後的命題邏輯是什麼?“在我們當下資訊無比爆炸的網際網路時代,如何去分辨真偽?這是一個很難的問題,”馬步野進一步分析,“背後還要有一些哲學性的思辨,比如我們要學會獨立的思考去分辨,而不是人云亦云。我在跟學生講作文的時候,有一個非常核心的方法就是批判。批判呈現的是某種思考,對於人類命運的憂慮。”
目前也有一些看法認為,高考作文是不允許批判的,馬步野並不認同這種觀點,“這是不對的,只是有些學生容易走入偏激,只要不存在那種偏激的情況,回到讓時代變得更好的價值觀上,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比如人與人之間愛的主題,或者人類命運共同體此類。”
中國傳統文化與現代化相結合
不同於北京卷題目的現代化,全國Ⅰ卷則回到了春秋時代,要求根據材料討論齊桓公、管仲、鮑叔三人中,考生對哪個感觸最深。
“這個題目裡的‘最’字隱藏的意思是,三個人要做比較,有些學生可能會誤以為只選寫一個人,就選寫了,那就會有問題。”馬步野分析道,“選用的歷史人物更多的體現的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知人善任的精神。其實比較簡單,要注意結合文化傳統的內容去寫。”
全國Ⅱ卷的作文題目材料引用了墨子與英國詩人約翰·多恩的話等,讓考生擬一篇參與“世界青年與社會發展論壇”的演講。
“今年的出題形式,篇幅都很長,其實跟中國高考評價體系這個小冊子有關。這個評價體系今年最突出的一個點是情景考察,”馬步野說,“情景考察不希望考生從材料中得出一個觀點,就開始自說自話,而是要在正文當中體現材料,結合材料去寫,同時上升一個高度,寫出自己的思考。這樣的話難度是更高的。”
具體行文過程中,馬步野建議,整個文章的結構以及素材安排,要加入中國傳統文化當中的例子或者是對於傳統文化精神的論述,同時,要回歸到當下,從全球化的視野、人類命運共同體的角度側重去寫,“在現代化的過程中,國與國之間的關係,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什麼樣子?中國文化傳統與時代發展之間的關聯性是什麼?大概是這樣的輪廓。”
建議:思考時事背後的邏輯
結合目前分析的高考作文命題趨勢,馬步野建議,學生不僅要多看新聞,還要對時事現象多做思考,去思考背後的邏輯,“因為題目是千變萬化的,今年可能跟疫情有關,明年就跟這個沒有關係了。但命題背後討論的核心是不會變的。”
馬步野認為,當代青年應該思考什麼樣的問題,才是高考作文真正想考察的問題。“這些思考是有方向可循的,並不是漫無邊際的,比如每年肯定會考慮的就是個人價值,在上考場之前,可以提前準備一些有關的基本素材,比如馬斯洛的自我需求理論。”
從個人的層面上,要思考人生,從自我價值的層面,要去思考時代,這也是馬步野給出的思路建議。“時代無非是兩個方面,一個是時代的發展進步,中國大國崛起,北京卷的‘天網’也是時代發展的縮影;另一方面則是關注到當下時代一些不好的地方,比如資訊層面的謠言等,這些方向也可以做一些批判。”
馬步野更進一步建議,學生可以嘗試做一些系統化的哲學性的梳理,包括傳統文化如何與現代時代相結合,“例如傳統文化是如何在當下時代仍然發揮作用的,哪些部分是我們不可摒棄的、必須要傳承的。”
“萬變不離其宗。”馬步野總結,“能不能上升價值,能不能拔高度,能不能上升抽象層次,依然是非常重要的。”
新京報記者 高楊 校對 李世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