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川酒六朵金花之一的郎酒,IPO之路似乎沒有那麼順利。
作者丨向北
出品丨鰲頭財經(theSankei)
作為川酒六朵金花之一的郎酒,IPO之路似乎沒有那麼順利。
5月28日報送招股書的四川郎酒股份有限公司(簡稱“郎酒股份”),至今仍未被公佈反饋意見。郎酒能否成為繼茅臺(600519.SH)之後第二個上市的醬香型白酒企業,受到業界關注。
但就目前來看,其存在實控人簡歷信披不完整、靠壓貨經銷商增長業績、20年爭議的古藺郎酒廠“私有化”、新建廠房涉嫌未批先建、廣告合法性、商標權存疑、漲價策略不靈等諸多問題。
募資為擴大產能
6月5日,證監會網站披露四川郎酒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郎酒股份”)首次公開發行股票招股說明書。這標誌著,若此番成功,川酒“六朵金花”就剩劍南春一家沒上市。
關於川酒六朵金花是有來歷的。1985年,在第五屆國家級名酒評選中,四川省的五糧液、劍南春、瀘州老窖特曲、全興大麴酒、郎酒及沱牌麴酒被評為名酒,演變至今,便是川酒“六朵金花”。
郎酒股份主營“郎”牌白酒產品,前身為四川省古藺郎酒廠,成立於1957年,當時是全民所有制企業。
此次IPO招股書顯示,郎酒股份本次擬赴深交所發行不超過7000萬股人民幣普通股,發行前實控人汪俊林合計持股76.70%,發行後郎酒股份總股本由5.5億股增至6.2億股,募集資金將主要用於擴充白酒產能等專案,募資總額將根據實際發行數量和價格確定。
據悉,2017至2019年,郎酒年營業收入分別為51.16億元、74.79億元、83.48億元,後兩年增速分別為46% 和12%;淨利潤分別為3.02億元、7.26億元、24.44億元,後兩年增速達140% 和237%。
其中,以青花郎為代表的高階及以紅花郎為代表的次高階產品營收在總營收中佔比逐年增高。2017至2019年,上述兩大品類產品總計銷售收入分別為20.40億元、38.31億元、53.28億元,整體佔比分別為40.09%、51.46%、64.07%。
也就是說,郎酒在高階和次高階市場的佔比增幅加大。
截止2019年末,郎酒股份資產總額約為209億元,旗下全資及控股子公司共17家,公司的主力產品包括以青花郎、紅花郎為代表的醬香型白酒,以及以郎牌特曲、小郎酒、順品郎為代表的濃香、兼香型白酒。
郎酒招股書中提及,此次擬募資74.55億元,主要用於擴大白酒產能,包括醬香產能建設計劃投資總額約50億元。
具體建設內容包括二郎基地技改、吳家溝基地技改(二期)、盤龍灣基地技改(二期)、天寶峰包裝倉儲中心等;濃香及兼香產能建設計劃投資總額約21億元,包括石洞郎酒濃香型白酒生產基地專案、郎酒瀘州包裝中心建設專案(二期)等。
7月份曾終止審查
至今未公佈反饋意見
7月份,證監會官網曾釋出公告,關於四川郎酒股份有限公司的《首次公開發行股票並上市》的最新審批進度顯示,其已於7月21日出現一次中止審查通知。關於此事,郎酒股份方面並未進行回應。
事實上郎酒股份上市,並非那麼順利,存在問題還不少。
招股書顯示,郎酒股份董事長汪俊林家族直接或間接控股達81.70%股權。如上市成功,汪俊林家族持股估值則達到近490億元,根據《2020胡潤全球富豪榜》顯示,汪俊林財富140億元,上市後或成為中國酒業首富。
但招股書披露的實控人、董事長汪俊林資訊披露極其簡單。
汪俊林,男,1962 年出生,中國國籍,無境外永久居留權,本科學歷。歷任瀘州醫學院附屬中醫院醫生,成都恩威投資(集團)有限公司研究所所長。
現任瀘州寶光集團有限公司執行董事兼總經理,四川郎酒集團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長,瀘州寶光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董事長,成都萬華房地產開發有限公司董事,四川郎信投資有限責任公司董事,四川郎酒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長。
根據《公開發行證券的公司資訊披露內容與格式準則第1號——招股說明書(2015年修訂)》第五十八條之規定,董、監、高必須披露其主要業務經歷、重要職務和任期等。顯然汪俊林的個人資訊過簡。
訊息稱,2012年12月至2015年8月,綜合各家媒體報道,汪俊林被傳涉李春城案被帶走調查,與外界失聯。
此外,汪俊林之子汪博煒簡要情況信披也不合規。據招股書披露,汪博煒,現任四川郎酒集團有限責任公司董事,郎酒國際發展(港)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四川郎酒股份有限公司副董事長。其具體到年月的任期資訊也有待補充披露。
汪博煒2019年年薪高達721.86萬元,超過郎酒股份其他所有高管,包括其父汪俊林440萬元。同為郎酒股份副董事長的劉毅2019年領取薪酬則為87.75萬元。
招股書還披露,汪博煒任法定代表人的郎酒國際發展(港)有限公司主營白酒、紅酒、啤酒、非酒精飲料的銷售及進出口。
2019年末,該公司總資產達4802.34萬元,2019年營業收入達2417.22萬元,虧損近30萬元。
諸多問題阻礙上市
招股書中提及的多項內容中存在瑕疵。
比如,郎酒股份私有化問題,其在在股權和資產轉讓過程中,存在多個瑕疵。
比如,2002年3月10日,四川省古藺郎酒廠等股東與古藺縣國資委簽訂《股權轉讓協議》,約定古藺縣國資委受讓取得郎酒集團100%股權;古藺縣國資委制定《郎酒集團產權變動方案》,擬將古藺縣國資委持有郎酒集團產權全部轉讓給寶光集團等轉讓都有瑕疵。
還有招股書顯示,2002年12月31日,瀘州市人民政府出具《瀘州市人民政府轉報古藺縣人民政府關於的請示》,同意該方案,並轉報四川省人民政府稽核批准,方案中有關郎酒集團所持成都華聯商廈股份有限公司國有法人股間接轉讓,請四川省人民政府轉報國家財政部申請批准。
四川省人民政府未對產權變動方案進行批覆,亦未將涉及的國有法人股間接轉讓事項轉報財政部。
而2002年10月古藺國資制定的《郎酒集團產權變動方案》在當時由瀘州市人民政府同意並轉報四川省人民政府,並沒有履行瀘州市人民政府正式批准程式。
2006年6月,古藺縣人民政府決定調整郎酒集團職工安置方案,將郎酒集團全部產權轉讓給寶光集團後,修改後的產權變動方案經古藺縣財政局、瀘州市國資委、四川省國資委逐級轉報國務院國資委,也沒有再上報瀘州市人民政府審批,存在程式上的瑕疵。
另外,中介機構對上述產權轉讓相關重大事項的核查意見顯示,在以低於評估淨資產價格受讓郎酒集團資產情況下,寶光集團還存在分期與延期支付產權轉讓款等情形。
上述郎酒集團國有產權變動並未進入產權交易市場。
對此,郎酒股份在招股書中表示,是因為“郎酒集團進行國有產權轉讓時,古藺縣尚未建立產權交易市場,因此郎酒集團國有產權轉讓未進入產權交易市場交易系歷史原因,不存在違反國有資產轉讓相關法律法規的情況。”
營收達百億
被指逼經銷商壓貨
2018年郎酒股份營收重回百億陣營,但卻被外界質疑是依靠壓貨經銷商。
此前,有媒體報道,郎酒有向經銷商壓貨的行為。特別是在春節前,不少經銷商反應庫存壓力很大,很多商家的任務完成率只有不到三成左右。從而被質疑,郎酒股份或為衝刺IPO,靠壓貨經銷商提振業績。
今年“6·18”期間一份關於處罰經銷商破價違規的通報間接證明了這一點。
6月17日,網上《關於京東、天貓等部分經銷商破價違規的處理通報》被傳播。郎酒股份在通報中表示,扣減京東自營年度規劃費用總計100萬元、扣減天貓超市年度規劃費用總計60萬、扣減蘇寧自營年度規劃費用總計30萬元。
隨後,郎酒股份在官方公眾號又釋出公告稱“關於郎酒處罰破價經銷商和電商平臺的檔案及內容是綜合渠道事業部擅自決定,起草文稿未經郎酒公司同意和蓋章發出,已否決事業部的錯誤做法。”
這已經不是郎酒股份第一次發生這樣的事情了。2012年,郎酒股份營收首次破百億之時,就爆出透過壓貨來提升業績。
當時,工信部官方網站顯示,截至2013年5月30日,郎酒股份總庫存達到65.9億元,成品庫存超過57.7億元。
隨後的幾年,郎酒股份一直在消化庫存,業績也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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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氪特邀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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