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流媒體巨頭Netflix週二盤後公佈該公司三季度財報。該公司每股收益和全球付費淨訂閱使用者增加不及市場預期。財報顯示,Netflix三季度每股收益1.74美元,市場預期2.13美元,去年同期1.47美元;營收64.4億美元,市場預期63.98億美元,去年同期52.45億美元;淨利潤7.89億美元,市場預期9.71億美元,去年同期6.65億美元。
財報釋出後,Netflix聯席CEO裡德·哈斯廷斯(Read Hastings)和泰德·薩蘭多斯(Ted Sarandos),營運長格雷格·彼得斯(Greg Peters),CFO斯賓塞·紐曼(Spencer Neumann)和投資者關係副總裁斯賓塞·王(Spencer Wang)等公司高管出席了隨後舉行的財報電話會議,解讀財報要點,並回答分析師提問。
以下即為本次電話會議分析師問答環節主要內容: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一個關於公司付費服務使用者數的問題,之前公司對其成長趨勢的預測做了一些展望,作為投資者,我們都感覺非常興奮,可否介紹一下三季度數字的增長情況和原因?淨增的環比情況如何?未來會否出現環比淨增放緩的情況?可否請對各個業務的增長情況分別做一下解讀?
斯賓塞·紐曼:三季度的增長符合我們的預期,最大的影響還是上半年因為疫情而出現的,付費使用者數提前和巨大的增長,因此我們還是預期到會有某種程度的放緩,盡我們所能地去做最為準確的預測,但是因為存在很多的不確定性,所以非常精確的預測還是不太現實。不過我們的預測也還算比較接近,比如付費使用者數增長不超過30(0)萬的範圍,達到1.95億,驅動其增長的各項指標增長表現也非常不錯,而且使用者的留存率也保持在非常高的水平,同比出現了提高,流量獲取能力也非常強。客觀看待公司的增長,不需要去過度關注某一個季度的波動情況,而是要去看多個季度,甚至多年的變化趨勢,比如如果看從年初到現在的情況,我們一共增長了2800萬名付費使用者,比去年全年的付費使用者數增長都要多,另外,營收和利潤的增長也都非常健康。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我們看到三季度的每使用者貢獻營收和製作前置時間都處在比較高的水平,請問之前年初的漲價是否對於公司業務的增長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另外,可否對於明年的增長情況做一些預測和展望?今年因為疫情而出現的大幅增長,會否對後續增長造成影響?
格雷格·彼得斯:如果過多關注某一個季度,可能得出的結論會比較不準確。前三個季度來看,為即將播出內容的付費使用者增長達到500萬,所以我們不會過度解讀。
裡德·哈斯廷斯:過去四年,公司付費使用者數增長每年都接近3000萬,今年的增長展望是3400萬,所以也將創下新的記錄,今年出現的提前增長,對於明年的增長影響不大,可能的影響範圍應該在500到600萬之間吧,相比而言,今年下半年受上半年的影響反而更大一些。明年一季度可能也會有一點影響,二季度受到的影響會逐步減弱,我們預計後續的影響會逐步淡化,不會影響公司長期的增長。公司的經營受到內容數量和使用者口碑好壞的影響,我們一直有非常穩步的增長,雖然數字上在某些季度會有波動。
斯賓塞·紐曼:我們在致投資者信中,強調的也是同比的變化情況,比如今年上半年我們有2600萬的使用者淨增長,而去年同期只有1200萬,增長有非常大的加速度。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公司的業務模式決定了你們可能會感受到不同行業不同公司恢復業務的程度,據你們的觀察,市場重啟程度的不同地區,公司使用者的活躍度有什麼不一樣?這種變化是不是結構性的?
裡德·哈斯廷斯:我也有關注疫情,但是我們不想誇大疫情的影響,因為這是暫時的,你所提到的使用者活躍度和流失率的變化情況都和我們一年前預想的差不多,我們更願意把疫情看成一個背景事件,就像之前不能進行體育運動就乾脆多學點知識一樣的感覺,我們不能說一點影響沒有,但是隻是不要過度誇大其影響。現在看來有些地區已經恢復了體育活動,我們的義務也還在保持成長,公司的競爭對手其實很多元化,比如在爭取使用者使用時間方面,TikTok和Youtube是我們的競爭對手,HBO和Fortnite也是,我們需要專注於服務的質量,讓使用者更願意在晚上觀看我們的內容。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致投資者信中的另一個值得注意的表述是,年底實現150部作品的製作,這個數字同公司之前的預計有什麼不同?因為我看到公司的自由現金流非常強勁,給大家的感覺是會有更多的內容在策劃之中。
泰德·薩蘭多斯:從疫情防控措施開始到目前,我們已經完成了50部作品的製作,預計年底之前還會有150部作品完成製作,因為目前我們在全世界各地的製作基地幾乎已經完全恢復執行,製作的速度可能會比之前的預計會慢一些,但是整體而言絕大部分地區的製作都已經恢復,包括恢復較慢的美國地區,預計我們為2021年設定的目標也都會完成,有些進度可能會稍慢一些。我們對各地製作的適應能力非常滿意,在疫情還在蔓延和遵守防疫規定的情況下,安全地完成相應的工作,雖然有些地方會因為疫情反覆而出現停工的情況,但這也是在目前情況下難以避免的。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最近公司在澳大利亞和加拿大提高了付費定價,這是基於演算法,內容上線和付費使用者增長趨勢做出的決定嗎?抑或是公司在戰略方面的調整?考慮到目前的內容製作情況,近期會否還會有調價的情況?
格雷格·彼得斯:沒有什麼變戲法式的演算法,我們唯一的業務模式,也是我們的責任所在就是將使用者每月支付給我們的錢進行正確且理性的投資,製作更好的內容,公司目前的內容所涉獵的類型範圍越來越廣泛,比如最近釋出的電影《永生守衛》,《驚天營救》,動畫版《飛奔去月球》等,為使用者提供更多價值,更好的服務體驗,如果我們能做好這些事情,我們的投資效率就會更好。我們也會偶爾向某些地區的使用者多收取一些費用,來維持這個良性迴圈。如同我們之前所言,公司在不同地區的運營策略都是根據當地情況制定的,不是根據演算法,而是在當地,我們釋出了多少部熱播作品,本地語言的作品表現如何,未來的內容釋出計劃是什麼,當地使用者的活躍度如何等等,這些都是我們需要評價的指標,是否為使用者提供了更多的價值,如果是,我們就會試著提高一點定價,保證能夠為使用者提供更多價值,維持這一服務模式。我們一直遵循的原則是,公司提供的是娛樂價值,而且會一直不斷完善提供這方面價值的能力。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在目前正常的定價環境下,公司在不同地區使用者活躍度,流失率不同的情況下,是否有計劃在未來幾個季度,在其他地區進行價格方面的調整?
格雷格·彼得斯:我不會對某一具體情況做預測,但是這種定價調整的機制還是適用的。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公司在美國市場結束了免費使用的服務,美國也是公司最後取消該服務的幾個市場之一,可否介紹一下該決定的原因?
格雷格·彼得斯:跟之前的做法一樣,我們會不斷地評估和測試,試著去理解最為有效的運營方式,不斷改進我們的營銷和推廣策略,這是向世界各地不同國家的人,介紹公司服務最有效的方法之一。基於測試和實際表現,我們已經在很多國家調整了運營方式,包括在美國的運營。我們也尋求創新,比如在怎樣向新使用者推廣我們的服務方面,也看到了一些進展,包括提供免費週末內容觀看可能是一個很好的方式,讓新使用者瞭解我們所提供的精彩內容和服務。希望能透過這種方式,吸引使用者付費,未來我們會在印度嘗試此類的推廣,這是我們在尋求創新方面的一個例子。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公司的一些內容許可給其他平臺進行播放,我不知道許可這個詞是否準確,該運營方式會否為公司原創內容營收增長創造更多機會?
泰德·薩蘭多斯:我們一直在嘗試新的方式,讓網際網路使用者更多接觸到和試看我們的內容,包括透過不同的平臺,而且事實上內容許可是一種最為重要的方式,大部分原創內容還是在公司自有的平臺上播放,這也是公司的價值定位。我們之前播過一些其他平臺的作品,取得了收視方面的增長,但是目前還沒有其他平臺播放公司作品取得比較大的成功,有一個例外是Univision播放了公司的《毒梟》劇集,有不錯的反響,但是畢竟還不是一個很大的平臺。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過去的一年裡,公司管理層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當然是從斯賓塞開始,後來在市場營銷部門領導,以及最近在內容部門的組織也發生了一些變化。另外裡德,在你書中提到公司的流失使用者中,同其他公司相比,主動放棄的比率非常低,所以公司在定價調整方面,公司的決定也更加有的放矢。可否介紹一下推動產生這些管理層變化的原因是什麼?目前的組織結構是否有最佳化?
泰德·薩蘭多斯:一個非常重要的變化是內容團隊,包括電影和動畫片的製作,整合為一個大的部門,我們之前就聘請了Bela Bajaria,她牽頭成立了無劇本紀錄片團隊,該團隊創作了非常多的成功作品,還有本地語言作品團隊,這兩個團隊的作品未來三到五年會有三到四倍的增長,Bajaria非常適合這個職位。Bajaria此前是環球影視總裁,負責引進了《我本堅強》,《不才專家》等作品到公司的平臺上,還策劃了原創作品《你》和 《獵魔人》的第一季,我覺得在Bela的領導下,這個部門的表現會非常優秀。當然如果出現了管理層的變化,下面自然下面工作人員也會出現一些變化。
裡德·哈斯廷斯:為應對市場出現的變化,我們當然需要調整和完善人才體系,格雷格三四年前開始領導產品團隊,斯賓塞·紐曼一年半之前開始接任CFO的職位,斯賓塞·王在投資者關係部門的職位上已經工作八年。他們都是憑自己的努力逐步成長來接替前任的工作,所有人都要努力證明自己的能力,承擔責任,其中自然會有競爭和淘汰,這也是工作的樂趣之一。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裡德你在上個月接受的一次採訪中提到的CFO去留測試,你提到說這個測試是故意為之,而且公司需要一個有娛樂精神的CFO,所以改變的時候到了,後來果然公司聘用了新的CFO,在我看來,你想找到一個適合公司的CFO是對公司整體的一個調整,讓它同十年前不一樣,我的理解對嗎?
裡德·哈斯廷斯:我大體同意你的觀點。這些年來,Netflix已經逐步成為一家娛樂公司,前首席財務官大衛·威爾斯表現非凡,在CFO的崗位上表現優秀。公司想讓它搬到洛杉磯,開始新的工作環境,但他不太願意。他一名多面手,並且在稅務方面有專長,做得非常好,想一直在這方面做下去。能夠招募到像斯賓塞·紐曼這樣,公司夢寐以求的首席財務官,我們覺得自己非常幸運,不可能有更好的人選了。
斯賓塞·紐曼:我還以為自己正在接受去留測試(笑)。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讓我比較驚訝一件事是,過去一年各位都在談論內容對於公司成長的影響,原因可能是去年二季度的成長沒有達到預期,而內容製作量是原因之一,今年更多談的是相比去年同期,我們的製作完成情況,包括《怪奇物語》劇集,我的想法可能正好相反,公司已經有近2億使用者,還有如此強大的內容製作清單,某一部作品的觀看量可能很小,所以在公司談論某些作品可能產生巨大影響的時候,我不是特別能理解,可否幫助投資者理解一下公司作品的使用者觀看情況?某些作品的觀看量是越來越多還是越來越少?
裡德·哈斯廷斯:可能還有點兒數學問題在裡面。比如內容對於公司利潤率的影響是5個百分點,5個百分點可能對於公司的過去增長影響非常小,所以大家也不會注意到,但是現在5個百分點(利潤率增長)可能是一半付費使用者貢獻的,所以影響就會大很多,客觀情況可能沒有變化,但是我們對於這個數字其實更加敏感了。理論上而言,一家公司的營收會有年度的波動,但是Netflix的營收一直在增長,儘管會有一定程度的斜率變化。如你所言,我們的熱播作品數量很多,包括新一季的《王冠》, 《獵魔人》等等。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你的意思是說,包括《王冠》, 《獵魔人》和《怪奇物語》這些作品的上線,推動公司業務增長的力量要超出所有作品平均推動增長的力量。
裡德·哈斯廷斯:沒錯,公司的增長還是非常穩步的,比如說每年(付費使用者數)增長3000萬吧,那麼每年佔總付費使用者的基數比例會變小。我們還是需要跳出這個來看公司的整體發展,提高使用者的口碑才是最重要的,用熱播劇可以達到這一目的,每一部熱播劇的播出可以讓斜率變大,但隨後會有一定的穩定期,但是整體的趨勢是不變的。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關於公司目前可供使用者觀看的作品數量,我的理解是,相比公司剛剛上線播放服務的時候,目前的作品數量更少,如果我的理解是正確的,公司為何會有這樣的決策?作品數量的限度在哪裡?
泰德·薩蘭多斯:你理解的沒錯,早期我們還處於需要搞清楚可以播放哪些內容的階段,買到了大量的播放許可,也是為了判斷哪些內容感受歡迎,而目前我們非常明確哪一類內容更容易取得成功。對於作品數量我們也不在那麼在意,早期的營銷話術還是哪個平臺有多少作品可供觀看,其實很多作品根本沒人看,所以我們後來主要還是看影響較大的作品,點選量更多的作品,促進業務增長和增加付費使用者數的作品。所以你說的沒錯,我們目前作品的數量大大低於早期,比如那時候我們會一下子獲得一家公司800作品的播放許可,但是其實根本沒人看,所以不是作品數量的問題,而是那些使用者必看作品的數量。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泰德,你最近的一次採訪中說公司每年會推出6部動畫長片,我沒算錯的,這個數字比好萊塢五大電影公司加起來都要多,這個規模會不會犧牲一定的內容質量?因為還是存在一個數量和質量平衡的問題。
泰德·薩蘭多斯:公司今天製作的劇集要比以前多很多,比其他平臺也多很多,但是去年公司有160部作品獲得了艾美獎提名,這是歷史上單個公司獲得提名最多的一次,我們作品的高質量,會吸引更多製作高質量作品的公司同我們合作。去年公司釋出了2部動畫長片,均獲得了奧斯卡獎提名,都受到好評,《克勞斯:聖誕節的秘密》好評如潮,還獲得了英國電影學院獎,和六項安妮獎最佳動畫長片獎。我們已經為2021,2022和2023年作出了規劃,同世界上最為優秀的動畫工作者一道,比如Chris Nee,Jorge Gutierrez,Nora Twomey, Chris Williams和Alex Woo,共同製作他們一直想製作的動畫作品。我們感覺前途一片希望,沒有所謂的以數量換質量的問題,而且市場對公司所生產的動畫長片具有非常的需求。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這個問題問給格雷格,最近有關於谷歌應用商店Google Play調整付費條款方面的報道,尤其是在app內付費上的變化,顯然這個同谷歌與HBO,Peacock和Roku等公司的矛盾有關。上個季度我們簡短地談過,可否請管理層對該政策變化的長期和重大影響做一評論?公司如何計劃同內容聚合平臺進行合作?是否會同以前不同?公司如何處置定價方面的問題?
格雷格·彼得斯:關於Google Play的問題,我不會評論具體合作,但是你可以參考我們同iOS的合作,公司很多的使用者付費都是透過蘋果裝置完成的,很多新使用者都是透過手機端瀏覽器使用公司自己的支付工具完成的。我們不依賴蘋果應用商店App Store來獲取新使用者,也不依賴App Store進行支付。公司現有的渠道一直有穩定和強勁的增長。關於你所提到的網際網路電視和其他新的業者的運營模式,我認為這些合作效果都不錯,但是Netflix從事這一行業已經很長時間,對裝置製造商,平臺公司也有超過10年的投資經驗。我們專注於如何讓合作更具價值,讓裝置在看Netflix的時候更好用,透過他們在全世界各地獲取更多使用者。這種積極的合作模式不會有大的變化。公司還將繼續投資,有專門的團隊負責裝置製造商整合我們的基數,為使用者提供更好的觀看體驗。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格雷格上個季度提到過說Netflix品牌本身就是很好的營銷工具,不需要額外再花營銷費用。我也聽到過一下資料,具體來源不明,但是被廣泛引述,說75%的觀看都來自公司平臺的推薦,可否證實一下這個數字?
格雷格·彼得斯:沒錯,大多數都是因為推薦才去看的。每天數百萬使用者登入我們的平臺尋找適合他們口味的內容,對於我們的系統而言,也是滿足他們興趣愛好和需求的最佳機會。如果能在這方面做好,那麼他們還會在第二天繼續使用我們的平臺,檢視推薦,觀看內容,形成良性的迴圈。我們在這方面的投入也很大,每天有幾百個工作人員完善推薦內容的相關度,這一工作未來幾十年還將繼續。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相信在這一過程中,評價公司發展的一些指標也會做出調整。裡德,在你的書中提到了同首席營銷官在2016年的互動,當時她拒絕把使用者註冊數量,而非使用者留存率,作為衡量營銷團隊表現的指標,最後你們也確實選擇把留存率當作指標,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公司內部也調整了一些評價指標。目前公司評價團隊表現的指標有哪些?評價內容團隊的指標是什麼?是原創能力還是使用者留存率?
裡德·哈斯廷斯:我們可能從至少五年前就已經發現了,公司發展沒有什麼訣竅和技巧,最關鍵的還是使用者滿意度,如果使用者週三晚上看得開心,週四晚上他們還會再來。作品名字,使用者註冊量,或者什麼其他指標上都可以做文章,但是這些都不能客觀反映問題,最基本的還是給使用者帶來的愉悅感,包括他們在Netflix平臺的內容觀看時長,觀看天數,留存率水平,這些都是最基本反映使用者是否對公司服務滿意度的風向標,也是我們的應該努力的方向和成長的最好體現。關於這個,我們不斷有內部的討論,希望我們的每一部作品在世界各地都能得到廣泛關注。比如《福爾摩斯小姐》,我們在倫敦做了在夏洛克·福爾摩斯塑像旁,樹立伊諾拉·福爾摩斯雕像的營銷活動,和作品的上線非常合拍,引起了廣泛的關注。另外,我們的所有活動也都有成本方面的考慮,以及是否適合當地人習慣的問題。
泰德·薩蘭多斯:我完全同意,好萊塢德電影公司花一部片子製作費用的50%,70%,甚至100%做營銷,讓大家在週末進影院觀影,也不是什麼怪事,而Netflix只會花很小一部分來為原創電影打廣告,但是依然會有7000萬,8000萬,甚至1億使用者在上映的頭28天內上Netflix觀看,創造多達10億美元的票房,這也是一種文化現象。我認為這也是公司的規模效應和強大推薦引擎的結果,我們希望影片可以得到廣泛的關注和討論。公司還將繼續探索創新性的營銷方案來推廣影片。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泰德,關於內容本身,目前機會非常多,比如影院的停業,緩慢復業,公司目前有很多作品在策劃和製作之中,明年電影上線的時間視窗也非常窄,如果疫情繼續,可能會有更多電影會選擇在線上上映,公司對明年的上線作品有何機會?目前的狀況對於明年的內容收購是否是巨大機會?
泰德·薩蘭多斯:只能說是短期的吧,會有一些東西。裡德提到了《福爾摩斯小姐》,本來這部作品是要在影院上映的,結果在Netflix平臺上的表現也非常不錯。還有我們剛剛上映的,派拉蒙出品的《芝加哥七人案:驚世審判》。今明兩年公司本身的電影儲備量也是非常健康的,後年也是一樣,但是我們會考慮所有選項,你所提到的機會我們認為只是短期的,電影公司也在不斷調整作品的上映方式。世界的其他地區,比如日本,上週影院已經完全復業,而且是100%座位可售,電影公司也在觀察,制定明後兩年的計劃。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關於新的機會,有沒有可能因此開啟一些新的業務模式?比如迪士尼試水的高階付費點播服務,或者向用戶推送某些電影供線上觀看。這些在疫情期間推出的服務是否可能成為公司未來新的商業化模式?
泰德·薩蘭多斯:我們看到使用者在家觀看電影的願望比以往更加強烈,我們希望能夠不斷滿足他們的需求,也自然會出現類似的內容分發渠道轉移,在某些渠道的轉換可能更快,但是未來影院總會重啟,人們也一定會回到影院,希望是這樣。我覺得很多人希望透過在影院觀影進行社互動動,我也不懷疑未來一定會有一定限度的重啟,所以我不覺得會有什麼重大的變化,只是某些變化會加速而已。
巴克萊分析師Kannan Venkateshwar:最後一定還要問一個自由現金流的問題,公司目前的自由現金流為20億美元,在公司有如此多作品籌備的情況下,這個數字顯得有些大,但是從三年或者四年的時間來看,除了內容方面,公司似乎其他方面也需要現金流支援,斯賓塞,公司如何看待目前的資本結構?在現金流轉正之後如何使用現金?
斯賓塞·紐曼:公司的自由現金流情況正在不斷改善,今年利潤率出現改善,內容支出減少,我們預計明年的自由現金流為負10億美元,相比2019年的峰值有明顯改善,我們目前的現金流正值目前還不可持續,只是暫時的,但是正在快速接近轉正。考慮到目前賬上有80億美元的現金,我們不需要為實現公司增長而從資本市場融資,但是我們的展望是未來一兩年公司還無法實現可持續的正現金流。公司將繼續嚴格資金的使用,實現股東長期價值的最大化。
裡德·哈斯廷斯:下次我們再次見面的時候,公司的付費使用者數將超過2億,年增長3400萬用戶,有史以來的自由現金流新高,公司將釋出新的內容技術,新的營銷引擎,非常期待明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