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網9月4日電受地理位置影響,英國人最常接觸的語系為印歐語系。在英國許多學校,法語是必修語言課程,德語和西班牙語課程也很常見。但近年來,學習中文儼然成為了新趨勢,許多英國父母認為,中文是印歐語系之外最重要的語言,足以影響孩子的未來。
據臺灣聯合新聞網報道,近期英國一項針對1000多名未成年人(18歲以下)父母的調查顯示,在除印歐語系之外的語言中,英國父母最希望孩子學習中文。超過半數父母認為,學習中文有助於孩子未來事業的發展,也能開拓孩子們的視野,接觸中國多元的文化。調查顯示,英國父母認為,對於孩子來說最重要的語言依次為:法語、西班牙語、德語、漢語、阿拉伯語和日語。
卡梅倫呼籲放棄法語和德語 學習中文
據報道,英國前首相卡梅倫曾呼籲英國兒童,“不要再學法語,改學中文。”卡梅倫引用前南非總統曼德拉的話稱,“假如你用一個人聽得懂的語言和他說話,會進入他的腦海裡;假如你用他的語言和他說話,會走進他的心裡。”
卡梅倫還表示,“我希望英國和世界上成長最快速的經濟體連結,這就包括我們的年輕人要學習的語言,未來能在商場上得以運用。當現在仍在學校的學生走向社會時,中國會變成世界上最大的經濟體。所以是時候把眼光從傳統的法語和德語上轉移,讓更多孩子學習中文。”
倫敦大學推廣中文教學 欲培養5000名中文流利的英國年輕人
倫敦大學學院教育研究院(UCL Institute of Education)去年9月首次在英國發起推廣中文教學的專案(Mandarin Excellence Programme,MEP)。該專案計劃在2020年培養出至少5000名中文流利的英國年輕人。參與學習的小孩平均每週會上8小時的中文課,其中4小時是在學校學習。相較於目前每週僅1到2個小時的第二外語學習課程,該專案的學習時長有了明顯的提高。
雖然英國學習中文的人數在過去10年內不斷上升,但參加中文測評考試的人數與其他語種相比仍顯不足。去年參加GCSE中學考試中文科的人數約為4000,而參加法語科考試的人數超過14萬。
實際上,學習外語並不是英國人的強項。根據英國文化協會調查,有四分之三英國人無法用第二外語和人交談。調查也發現,有超過一半(58%)的英國人對於在畢業後第二外語掌握不精感到懊悔。為此,英國文化協會曾力推學習語言運動,希望英國人多去思考學習第二外語的重要性。
外語補習班價格不菲?有免費線上中文課程和孔子學院
據歌德學院調查,73%英國人有學習第二外語的慾望,47%的人認為他們學習第二外語的最主要障礙在於缺乏時間,也有44%的人認為學習外語花費太高。
在英國,一對一家教外語補習班的費用一般約為每小時40英鎊(約合人民幣338元)。但如今有許多免費又創新的方式可以學習外語。英國廣播公司(BBC)就推出了免費線上中文課程,從最基礎的聲調開始教起,有清晰的真人發音,以及生動的情境教學,可以在短時間內掌握所有中文問候語,且不必花費一分錢。此外,英國目前有29所孔子學院和148個孔子學堂提供漢語教學的課程,方便英國民眾瞭解漢語和中國文化。(綜編/海外網 張敏)
我中華文明歷史悠久,燦爛輝煌,自古為萬邦所共仰,流風餘韻,澤及四鄰,以致有“東亞文化圈”之說。古時,日本、朝鮮、越南莫不以中國為圭臬,習染華風,亦步亦趨。其中尤以日本為甚。周振鶴先生曾在文章中提過一件趣事,7世紀末,日本集兩代天皇之力,營造了其歷史上第一座大都城:藤原京。但這座耗費無數人力、財力的巨大都市僅僅使用了16年就被廢棄了。只是因為它和唐朝的首都長安還不夠像!(周振鶴:《當飯吃還是當衣服穿?》,收入氏著《隨無涯之旅》,三聯書店,1997年,頁9)。
電腦復原的藤原京全景
古代朝鮮和越南為了學習中國也開展了轟轟烈烈的漢字教育,成績斐然。朝鮮在元朝時編出了一本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漢語教科書《老乞大》(“乞大”即“契丹”的異譯,是北方民族對古代中國的稱呼之一),它的內容都是實用性很強的日常會話,尤其是做生意時要說的話。比如下面兩個馬販子的這段對話:
“你這馬,好的歹的,大的小的,相滾著要多少價錢?”
“一個家說了價錢,通要一百二十定鈔,你說這般價錢怎麼?”
此書在明清兩朝又屢次再版,而且內容還與時俱進。上面說的“一百二十定鈔”是指元朝用的紙幣,明朝用銀子,這句就被改成了“一百二十兩銀”。
《老乞大》,是一部供朝鮮人學習漢語的實用性書籍。
越南人寫的漢語作品腦洞就略大了一些。前幾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的《越南漢文小說整合》中收錄了大量專講怪力亂神的志怪小說。
上海古籍出版社2011年出版的《越南漢文小說整合》
中華文明在古代誠然是“惠澤遠揚”。自西方列強用炮艦轟開中國國門後,我們受西方文明的影響是人所共知的。但在此之前,中國僅僅是不斷地向周邊輻射文明的光華呢?還是我們也同時在分享其他文明的成果?
回答這個問題,我們可以找一個參照物,就是語言。更具體地說是漢語中的外來詞(漢語不等同於中文,中文應該還包括蒙古語、維吾爾語、藏語、苗語這些生活在中國的少數民族的語言)。
所謂外來詞,就是指一種語言從其他語言中借用或引進的詞語。如果我們把漢語中的那些外來詞都去掉,我們說起話來還能那麼順溜嗎?
鑑於“外來詞”這個東東有些已經“入籍”漢語數千年了,大家渾然不覺其“外來戶”的身份。我們還是由近及遠,由淺入深地來介紹一些漢語中的外來詞。
近代以來傳入中國的英語和日語外來詞
自近代以來,中國受西方列強摧殘甚巨,但也不可否認,今天使我們的生活變得無比便利的火車、飛機、輪船、手機、網際網路等等也是拜西方文明之賜。隨著西方文明而來的還有一大批外來詞,比如:沙發、咖啡、巧克力、維他命、駭客等等。這些大家都知道是從英語翻譯過來的詞彙。
此外,近幾十年來日本動漫在中國的風行,也催生了一批常被我們掛在嘴邊的來自日語的外來詞:
比如吐槽(ツッコミ )
吐槽並非只有語言,《全金屬狂潮》中千鳥要的紙扇也是以行動吐槽的利器。
蘿莉(ロり)和腹黑(ハラグロ)
《熱帶雨林的爆笑生活》中的阿布表面好似“聲嬌、音清、易推倒”的蘿莉,其實是個腹黑的蘿莉。
傲嬌(ツンデレ,臺灣根據日語發音翻譯為“蹭得累”)
雖然不知道是哪部動漫,但這個顏就是傲嬌屬性全開啊。
再者,因為中國各地方言的不同,在翻譯外來名詞時還會出現一些頗具地方特色的外來詞。比如廣東人把貝克漢姆叫做“碧鹹”,就是粵語對Beckham的音譯。北京人管瞧一眼叫“嘍一眼”,就是拿“嘍”來翻譯look。上海人形容一個人精明,往往稱之為“門檻精”。以前也沒去深究,精明和門檻究竟有什麼關係。後來才知道,這個“門檻”原來就是指英語的monkey。“門檻精”和北京人說“精得跟水晶猴子似的”差相彷彿。
如果上面所舉這些外來詞,大家還能道出其本源的話。那麼有些外來詞,我們也是天天掛在嘴邊,但卻渾然不覺其真面目了。
19世紀中後期,面臨西方列強的侵略,中日兩國都開始了向西方學習的自強運動。這期間雙方都翻譯了大量西方的書籍。儘管在歷史上中華文明哺育了日本文明,至今日語中還留下很多中國的成語,如“正正堂堂”,“人面獣心”,“捲土重來”,“泣いて馬謖を斬れ”(即“揮淚斬馬謖”)。
日劇《民王》第四集中,民政黨的大佬們要首相捨棄醜聞纏身的部下,送了他這把寫了“揮淚斬馬謖”的扇子。
但到19世紀末20世紀初,日語詞彙開始反哺漢語了。今天我們在日常生活,尤其是新聞裡幾乎天天要說到、聽到的一些詞:社會、經濟、理論、幹部、組織等等,無一不是來自日語的借形詞(借形詞是外來詞的一種,像“和服”、“料理”、“浪人”這些原封不動地把日語裡的漢字詞彙照搬過來的就叫借形詞)。
不知為何,我們自己在翻譯中創造的很多詞彙就是沒能保留下來。比如,梁啟超和嚴復分別用過“資生學”和“計學”來翻譯英語的economy,但到了20世紀20年代,日本人翻譯的“經濟”這個詞最終在漢語裡生了根(漢語原有“經濟”、“理論”等詞,但意義和我們現代使用的並不同)。
不過我們也不必喪氣,今天還是有一些膾炙人口的外來詞是我們中國人自己翻譯的。比如:博物館,最早出自林則徐的《四洲志》:
“蘭頓(按:即今倫敦)建大書館一所、
博物館
一所。”
再如“麵包”一詞,出自梁廷枏的《海國四說》:
“日食:早曰飲茶,所食惟乾餱。午曰小食。晚曰大餐,禽畜、燒烤皆備。飯以
面飽
,後乃飲酒消之。”
我們的前輩在翻譯中創造的那些詞,之所以最終被淘汰,恐怕是因為那些詞實在讓人不明所以。“博物館”曾被譯作暮齊姆,就是museum的音譯。“總統”(president)一詞也曾被音譯作“伯理璽天德”。“靈感”(inspiration)一詞則被譯作“煙士披裡純”(見王爾敏:《今典釋詞》,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2008年,頁70、73)。這些詞如果不靠死記硬背是很難記住它們的意思的,除非腦中不時有“煙士披裡純”的靈光冒出。
此亦可見,我們中國人在接受外來詞時,相比於音譯的詞,更容易接受那些意譯的詞。尤其是那些與漢語構詞規則毫無違和感的外來詞。看看博士/醫生、市長、電話這些放在漢語原生詞彙中渾然天成的詞,再看看鐸克端(doctor)、美亞(mayor)、德律風(telephone)這些望文不能生義,讀起來又佶屈聱牙的詞,我們當然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前者。
晚清以前傳入中國的外來詞
以上,我們由近及遠地講了一些自晚清以來傳入中國的外來詞,其中很多在漢語中“落戶”都有百年以上的歷史了。接下來,我們再由遠及近地聊一些晚清以前傳入中國的元老級,乃至骨灰級的外來詞。
上古時代雖然矇昧荒蠻,技術條件陋劣,但我漢族先民仍秉持著對未知世界的好奇心和勇敢的開拓精神積極與其他文明交流。這種交流或直接或間接,其範圍之廣可以從下面這三個字得窺一斑。
牙
。相對於商朝甲骨文卜辭中屢見的“齒”,“牙”字的起源相對較晚。“齒”一般兼指門齒、犬齒和臼齒,而且不分人、獸。“牙”最開始出現時只用來指某些動物的牙齒。據考證,“牙”是隨同華南輸入象牙而借自南亞語的詞。“牙”的古音可與越南語nga(象牙),原始茫語、巴納爾語ngo’la(象、野豬等的長牙)勘同。
貝
。“貝”字也見於甲骨文卜辭。根據對出土實物的研究,我國古代用的貝的產地遠自臺灣、南海、甚至阿拉伯半島以至南非。這個詞當時隨同作為裝飾品和貨幣的貝殼從南亞或南島語借入漢語的。泰語beer,佔語、高棉語bier,馬來語bia,爪哇語beya等詞與“貝”的古音相近。
蜜
。這是一個源自印歐語的漢語外來詞,可與乙種吐火羅語(龜茲語)mit相比較。據近來的研究,這個詞可追溯到原始印歐語的médhu。梵文madhu(甜蜜的,蜜,蜜酒),希臘語méthu(葡萄酒;果酒),古教堂斯拉夫語medǔ(蜜),古英語meodu(蜜酒)是其不同的變體。
以上三個字的語源考證俱見中外文化交流史、語言學大家徐文堪先生的著作《外來語古今談》(語文出版社,2005年)。從這三個進入漢語已數千年的外來詞也可以感受到,與自己之外的人類共同體交流似乎是人類與生俱來的一種原始衝動。
接下來登場的是來自大名鼎鼎的梵文的外來詞。
自東漢時期佛教傳入中國以後,古印度文化逐漸對中國產生巨大的影響。這一時期漢語吸收外來詞的途徑主要是佛經翻譯。譯經事業從東漢開始,歷三國、兩晉南北朝、隋唐,直到宋以後才衰歇,持續了一千多年的時間。所以源自梵文的外來詞,大多與佛教有關,比如:般若、南無、涅槃、羅漢、和尚、袈裟、菩薩、剎那、真諦等等。
而從南北朝時代起,似乎又興起了一股取梵文名字的風氣。清代史學家趙翼在《廿二史札記》中有一條記載名為《元魏時人多以神將為名》,列舉當時人以“菩薩”、“夜叉”、“文殊”等梵文外來詞為名。跟我們今天取邁克、約翰、瑪麗這些英文名一個意思。其中最有名的應該算唐朝的王維。
維摩居士像,南宋作品(13世紀),京都國立博物館藏。
王維,字摩詰。中國人的名和字往往取自典籍中的章句而有一定聯絡,如給《資治通鑑》做注的胡三省,字身之,即出自《論語·學而》:“吾日三省吾身”。而王維的字摩詰恐怕在中國本土典籍中找不到出處。因為王維的名和字連讀為“維摩詰”,即梵文vimalakīri的音譯。維摩詰是佛教早期的一個著名居士,佛教經典有《維摩詰所說經》。
除了梵文,今天漢語外來詞中還有一些是來自古代中國周邊的少數民族。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注意到,我們中國的水系,南方的多稱之為“江”,而北方的多稱之為“河”。這一點,古人其實早就發覺了。宋朝的宋祁就指出:“南方之人謂水皆曰‘江’,北方之人謂水皆曰‘河’。隨方言之便”(《宋景文日記》上)。他把其中的原因歸結為方言的不同。明人王樵也說:“秦嶺以南之水皆謂江,秦嶺以北之水皆謂河。”(《尚書日記》)。其實北曰“河”,南曰“江”並不是方言的差別,而是兩種語言的差別。“江”本來也不是漢語詞彙,而是孟-高棉語的kroŋ。古代中國南方尚未被開發時,居住在那裡的越族說的就是這種語言。
我們可以設想這樣一番場景。古代華北的漢人南下,入境問俗,南方的越人指著長江說,這是kroŋ。漢人就琢磨怎麼用漢字記下這個音,於是就把氵和工湊起來造了個“江”字出來。左邊表意,右邊表音。“江”字的古漢語讀音為kang。今天南方方言比如吳語、粵語中的“江”字還保留了這個古音。
有人又會問,東北不也有很多江嗎?松花江、黑龍江、嫩江。朝鮮半島還有清川江、漢江。北方也有很多江啊。這裡交待一下。這是南北朝時期南朝的使節帶到朝鮮半島的發音,又進一步往北擴散的結果(姚大力:《誰來決定我們是誰》,收入韓昇、李輝主編《我們是誰》,復旦大學出版社,2011,頁174)。
再比如,今天漢語中車站的“站”,來自蒙古語的jam。元代以“蘸”或“站”來譯蒙古語的jam,也作“站赤”(即蒙古語jamci)。窩闊臺自述其即位後乾的四件大事中其一就是“立了站赤”,即在蒙古帝國境內建立了驛站系統(見《元朝秘史》續集卷二)。漢語的“站”本來只有“獨立不動”的意思,對驛站也僅稱一個“驛”字,jam這個蒙古詞進入漢語後才變成“驛站”,後來又引申為車站。
今天日語中表示車站的“駅”,即漢語“驛”的簡化字。可以說中日兩國不約而同地從“驛站”引申出了車站的意思。
還有今天在我們看來京味兒十足的“衚衕”一詞,其實也是滿身胡氣的。“衚衕”原本為蒙古語詞彙quduq(發音大致為huto),是水井的意思。不僅蒙古語,在突厥語、維吾爾語、鄂溫克語、女真語、滿語中“水井”一詞也基本都是發huto的音。這個詞在不同的漢語文獻中有不同的音譯,比如:
“忽都”(《至元譯語》地理門、《新刻事物異名》地理);
“古都黑”(《華夷譯語》地理門);
“苦堵四”(《武備志》卷227《北虜考》);
“忽洞”(《薊門防禦考》);
“忽提”(《會同館譯語》)。
這個原意為水井的蒙古詞,在元代引申出了街巷的意思,蓋因有水井處即有人煙之故。在元明戲曲小說中,從“水井”變為“街巷”的“衚衕”又有不同的寫法。當時用得最多的應該是“衚衕”(見武漢臣的《玉壺春》、關漢卿《單刀會》、王實甫《麗春堂》等,前面提到的《老乞大》裡也寫作“衚衕”)。也有寫作“胡洞”的,比如張可久《雙調折桂令酒邊分得卿字韻》:“錦胡洞招燕請”。還有寫作“湖洞”的,比如《全相平話三國志》:“張飛著力殺上血湖洞入去”。也有像今天一樣,寫作“衚衕”的,比如《醒世姻緣傳》:“駱校尉轉了條衚衕”。(以上參方齡貴:《古典戲曲外來語考釋詞典》,漢語大詞典出版社·雲南大學出版社,2001,頁335-337)。“衚衕”二字能歷經歲月沙汰最後勝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它筆畫最簡單的緣故。總之,這個原本是北方少數民族語言中水井的詞最終變成了幾乎可以作為中國特色的名片的衚衕。
這些來自少數民族的外來詞也在提醒著我們,儘管漢族是中國的主體民族,但中國文化不僅僅是漢族的文化。而漢族文化若追本溯源,也未盡是漢人的創造(不僅是語言,比如餃子這種食品就是維吾爾族的祖先所創。這個問題以後有機會再談)。
對漢語外來詞的羅列和介紹就到此為止。再回頭說前面提到的問題。如果我們將漢語中的外來詞全都摒棄不用,雖不至於無法開口說話,也必然變得笨嘴拙舌。從語言這個維度可以反映出,自古以來,中華文明不僅向外輻射著能量,同時也不斷受其他文明的影響和浸潤。外來詞這一表相的背後,是中國與外部世界在物質、文化、思想多方面、多層次的交流。
最後,借用以下這段話來結束本文:
“中國文明原本是一個開放的體系,不會排外。因為中國文明如果具有排外因子,那麼所謂中國文明至今應該還在黃河中下游某一個地方徘徊。從歷史主義觀點看,中國文明具有不可思議的包容性,一切異質文明因子都會被中國文明接納、重組與吸收,成為中國文明的一個組成部分,而且漸漸成為不可須臾離開的組成部分。這就是中國文明的本性。”(馬勇:《在西方發現歷史》,載《遺失在西方的中國歷史:記錄的晚清1842-1873》,上冊,北京時代華文書局,2014)
“不可須臾離開的組成部分”,給漢語外來詞的特性做了一個完美的註解。文明的交流不是朝廷“片板不許下海”的嚴令所能阻止的。而中華文明也正是透過與不同人類群體的交流,海納百川地吸收、消化其他文明的養料,才成就了她自身的輝煌。昨天如此,今天如此,明天也必將如此。
“瀛寰新譚”是一箇中外交流史專欄,旨在從各個維度和麵相羅掘、解讀舊文獻,以啟發新外交。逢週末放送。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jhzc”:貝也有甲骨文
網友“馮夫子”:好多考證都因果顛倒,真不知做的是什麼學問
網友“灼灼浪漫”:寫的非常棒
網友“ldsj”:畫重點。文明的交流不是朝廷“片板不許下海”的嚴令所能阻止的。這句話才是重點
網友“beast”:幹部 亞麻帶 都是外來詞
網友“阿布”:天了嚕?這是哪國的胡話
網友“歲歲花相似”:長知識
網友“阿什福201504”:文化都是相互影響的,只是看哪個更強勢
網友“坐觀世間沉浮”:那個龍貓的圖是ps過的吧
網友“夢雪的鵝卵石”:瞭解更全面了
(1970-01-01)
2013年歐洲行遊記50、富森、天鵝堡:東方臉滿目漢語灌耳——好像回到了中國2013,夢去夢迴再遊歐洲;44天,愛的記憶閃亮雙眸第39天,晴前一天晚上從奧格斯堡回到慕尼黑火車站時我們在機器上購買了拜仁州火車日票(這票好像只能提前1-2天才能購買,有點記憶模糊,但肯定不能很早買);票的價格是:一個人22歐,兩人同行26歐,以每加一人另加4歐類推至五人同行為止;德國所謂州票就是限於在州內使用的鐵路日票,僅限於慢車;使用時間:週一到週五:09:00—0:00,週六、日、節假日:00:00—03:00。我們從慕尼黑到富森(天鵝堡)乘坐07:52——09:58的火車,因為這天是週六,州票的使用時間理論上從零點開始。這趟州票限制使用的慢車是我們40次德國火車行中檔次最低的一次,這種情況符合價值規律。這趟車一點不誇張地說車廂內三分之二以上是中國人,中國話甚至很多是上海話聲聲入耳,是我們兩年來歐洲行中的絕無僅有,所以中國人去那裡一點困難也沒有,以後再有人問我天鵝堡的事,只和他們說明白預訂門票和有關州票的要點,其他的一切到時候會有好多同胞當免費導遊代勞。一路上和左鄰右舍說說笑笑不覺到了富森火車站(那裡有行李寄存箱),我們跟著人群去坐78路到天鵝堡售票中心的大巴,有州票的該車免費,反之需要售票,單程2.1歐。如果不坐這個車走著上去,當地人說上山一小時,下山五十分鐘。大巴把我們載到售票中心,那裡的售票視窗分成兩個,一個是已經預訂的,一個是未預訂的,當然未預訂的視窗排起長龍,據說需要一兩個小時。我們手持列印好的預訂單很神氣地去視窗交錢換票。網上預訂時必須有信用卡做擔保,換票時則可以用現金也可以信用卡消費。我們只訂了一個新天鵝堡,12歐/人的票。換完票還要坐一個大巴去新天鵝堡,這個大巴1.8歐/人,人人都需要買票,要不請你就走著上山入宮。老天鵝堡就在這兒,咖啡色的建築也蠻漂亮。
我們預訂進入新天鵝堡的票是中午12:20,時間尚早我們先去瑪麗安橋,那裡是大家欣賞新天鵝堡的最佳位置,按照標誌走著盤山小道約莫20分鐘。這座高百米的橋懸在兩山崖之間,橋底是拼接的木質板,兩邊是鐵鏈扶手,踩在上面咯吱咯吱作響,橋體輕微左右晃動,橋懸心也有點懸,但是擋不住誘惑,每個人都在橋上貪婪地望著新堡,每個相機都卡擦卡擦攝入它美麗的身影。德國真是城堡的世界,據說有14000個城堡。
過了橋,在茫茫蒼蒼的群山裡人群早已被淹沒,深呼吸,這裡負離子免費;群山之間隱隱一點雪山尖尖,在綠色中忽閃忽閃,腳下繽紛色彩的田地是自然天成的畫作,藝術源於生活,勞動者不愧是最好的藝術家。
新天鵝堡進入的方法是將五六十人編成一組,每人票上都有號碼,門口電子顯示屏每十分鐘會顯示當前可以入內的序號,符合條件的門票經過閘機驗票會自動放行,反之閘機可是六親不認,而且這裡是無人作業,想通融一下都很難找到物件。前一晚C警示我們務必提前等待,不然如果遲到五分鐘就無法進入,所以我們早早就乖乖等候。這天在我們進入之前親眼見到兩個歐美模樣的人因為門票過時閘機就是芝麻不開門,把兩人急得團團轉到處尋找工作人員,我好奇的眼光跟蹤他們想知道結果,但很長時間直到我們進入時兩人還在苦苦尋找和等待,不知結果如何,很為他們沮喪,這時候錢是小事,好不容易來一次如果連重新買票的機會都不給,真的是一個遺憾,所以掌握時間留有餘地是要注意的事情。
關於新天鵝堡和路德維希二世、茜茜公主的故事實在是家喻戶曉不想多說。雖然新堡好像並沒有硬性規定不能照相,但宮殿裡真的無人舉起相機,是被耳機裡動人的解說吸引了關注還是大家更珍惜享受眼前的景緻而不願浪費一點點時間我不得而知,反正我們也沒有照相,但新堡的美麗依然留在心間。
從宮殿出來因為是下坡也因為想多看看景色我們一路走著下來,美麗的阿爾卑斯山下的阿爾卑斯湖和周邊的環境勝似仙境,新天鵝堡的選址一定經過了縝密的思考。
手持州票,我們乘坐15:05——17:05的火車從富森回到慕尼黑家中,C調皮地問我感覺如何,這還用說嗎,當然Verygood!
(2017-08-25)
為何精通漢語的胡志明 在越南獨立建國後立馬下令廢除漢字
2017-09-02
越南古與今
胡志明的漢字詩
1945年9月2 日越南宣佈脫離法國人殖民建國之後,越南第一時間施行了一項很重要的制度,那就是正式廢除漢字,使用法國人羅馬字的國語字。長期和中國 關係 友好, 而且會說漢語和廣東話(曾向廣東國民政府尋求幫助越南獨立),而且做為越南中上層精通漢文的胡志明和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呢,這裡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為了能是的越南真正獨立。
越南古建築到處是漢字
因為越南歷史上自從有歷史記載以來都是使用漢字,使用漢字歷史長達兩三千年(自秦徵南越至1945年)。但是使用漢代漢字是古代中國傳入的古漢語文言文,越南歷史上的書籍如《大越史記全書》《大南實錄》等等都是如此,這種文字是完全意義上的書面語言,與越南人在日常交談中使用的語言不同。所以之後越南為了更好表達越南語言,創作了越南喃字,這種文字是越南本民族根據六書製作的一種文字,用來記錄日常生活的口語的越南語的書寫系統。
越南武元甲寫漢字,越南上層漢字都不錯
胡志明建立宣佈越南獨立之後並沒有採用喃字,很重要的一點就是喃字是在太複雜了,只有懂得漢字才能動喃字。所以喃字和漢字在越南歷代沒有真正普及快來,只是中上層越南人的文字,廣大的底層並沒有文字,胡志明為了增加人民的知識,決定廢除漢字用羅馬拼音。在全國各地設立掃盲的平民學務司,辦理有關人民學習的工作。
鼓勵越南人能讀能寫國語字,才能參加建設國家的工作。要求那些識字的人,多教身邊不識字的人,為識字運動出一臂之力。並倡導妻子不識字則丈夫教,弟弟不識字則哥哥教,父母不識字則兒子教,家丁不識字則主人教。富裕者可以自辦學校教不識字的人。因為國語字容易學,只要會說就能拼寫,所以越南的掃盲只需十天半個月就能完成。果然在實現一年後,越南全國識字率大大提高,羅馬拼音使用至今。
越南掃盲班的婦女
不過近年來國語字也有方塊化的趨勢,由於國語字長度參差不齊,在某些特定傳統儀式場合(如對聯)不便使用,而書寫漢字又造成識別上的不便,於是又出現了漢字化的國語字書法。這種書法模仿方塊字,將幾個字母由左至右、由上至下嵌入一個方塊。而越南社會的有識之士,也認為漢字是越南傳統文化之一,要求政府恢復教授越南人漢字,恢復漢文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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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南辰之殤”:前段時間有個鬼子右翼主張廢除漢字,結果被國內臭罵一片!棒子為了廢除漢字,從公元13世紀李氏朝鮮開始就創造自己的文字,到了近代甚至改首都名稱和中國劃清界限。
網友“完顏毓蘭峰”:主張漢字改革,走拼音化道路的,不是“右翼”,而恰恰都是“左翼”,比如魯迅、毛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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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牛牛”:剁了餵狗,數典忘祖之人
網友“龍行天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