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喬家大院更有錢,有麻雀飛過的都有曹家商號,它是中華民宅奇葩
曹家的發達源於祖上闖關東做買賣,到道光、咸豐間達到鼎盛,鋪面遍佈大江南北,民間有“凡是有麻雀飛過的地方都有曹家的商號”的說法,後來他們又做起了國際貿易,俄羅斯日本、蒙古、朝鮮,到處都留下了曹家商人的足跡。一個家族的興盛需要幾代人臥薪嚐膽,敗落則只需要一代人坐吃山空,清末戰亂頻仍,再加上子孫驕奢淫逸,染上了吸鴉片的惡習,曹家終於盛極而衰,一蹶不振,最終流傳下來的,除了堪為世人鑑戒的興衰史,就只剩下一座厚重古樸的三多堂了。
進了村,路況變得更加顛簸,摩的靈活地繞過路面上大大小小的坑,後座上的我也跟著搖來搖去,兩邊的房子沒有任何特色,完全看不出有一點大院的影子,心裡就有些嘀咕:不會是走錯了吧。疑惑間,一堵磨磚對縫的高大牆體闖入視線,轉過彎去,“三多堂”金燦燦的牌匾高懸於雕樑畫棟間,一溜“曹”字燈籠告訴我,曹家大院到了。
山西人有了錢,總是以興修宅院、光宗耀祖為第一要務,曹家也不例外。曹家在北洸村建起了一批氣勢宏大、富麗堂皇的宅院,最有名的四座按照“福”1“祿”、“壽:禧”字形建造,幾十的譭棄,只有壽字院倖存下來,就是面前這座企盼多福多壽。多子的“三多堂”。我爬上屋頂看了許久,無奈天生愚鈍,終究沒有搞清楚這宅子的布。
局跟“壽”字有什麼聯絡,不過並排三個軒敞的穿堂大院,最北端三座高聳的統樓並肩而立,在周邊低矮民房的襯托下,如鶴立雞群般,倒真真切切地顯示出―種“捨我其誰”的張揚和大氣。與其他知名的晉商大院相比,曹家大院的磚石、木雕算不上出色,甚至可以用樸素來形容,但簡練中自有一種威嚴。
三多堂不僅僅有恢宏的建築,其藏品也美不勝收。東路是瓷器陳列館,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帶蓋的、帶把的,粉彩瓷、青花瓷,瓶瓶罐罐擺了一屋子,雖顯雜亂,倒也富足。中路為傢俱展廳,古色古香的明清傢俱薈萃一堂,天然花紋大理石鑲成的“百壽大屏風”和“紅木螺鈿鑲嵌福祿壽大座鏡”是其中的精品,連傢俱都緊貼“壽”字院的主題主人的處心積慮由此可見一斑。西路為曹家歷史:商業興衰展,以圖片、文字為主,略感單調乏味。
西路的統樓被闢為珍寶館,一樓多為瓷器,以清末民初製品為主,沒看到什麼珍品,有湊數之嫌。二樓則是整個曹家大院中最值得駐足停留的地方,明代大畫家仇英臨摹的《清明上河圖》孤獨地躺在靠牆的櫃子裡灰塵蒙面,顯然已多日未曾打掃但畫家精細的筆觸仍依稀可辨·不過以白金黃金、鎢金加水晶做成的火車頭鍾境遇就好得多了:它是法國給清廷的貢品,慈禧太后逃難西安時向曹家借款,把它留在了這裡。它驕傲地佔據了展室中央的黃金地段,一縷陽光從窗戶射進來,無數粒微塵在光柱中歡快地舞蹈,閃亮的鐘身上卻一塵不染,也看不出一絲歲月的痕跡。慈福太后不在了,曹家的奢靡生活不在了清王朝也早已遠去,我獨自面對著這位閱盡百滄桑的老人,不禁問上一句:您是否還記得那一段難忘歲月?金鐘無言,只有院子裡工作人員掃地的聲音,“刷、刷、刷”在靜謐的冬日早晨,聽得特別真切。
交通:
在太谷火車站前乘坐開往祁縣的縣際班車.到距離曹家大院最近的北洸村口下車,步行約1000米,15分鐘便到,沿途有路標,或者在太谷縣城南關向南800米左右的聚賢樓鄉村公交站乘坐開往果樹研究所的中巴,在北洸村下,步行5分鐘可達:上述兩條中巴線路車次都不算多,有時候需要等待30分鐘,因此價比最高的選擇是從太谷城內包車前往,20分鐘即可到達。
如果從祁縣方向過來,可在祁縣火車站前乘坐縣際班車:同樣需要步行15分鐘。比較明智的做法是乘坐開往東觀的中巴,到東觀路口下車,然後包租停在此地攬活的小面或夏利,直達曹家大院。
下一站:
喬家大院:兩地相距10公里。有三輪摩托在曹家大院的停車場攬客,20多分鐘可到喬家大院門口;或者步行約一公里回到108國道上,乘坐過路班車到東觀下車,再乘坐三輪車或包車前往東觀路口以北2公里的喬家大院。
常家莊園:步行一公里到108國道上,乘坐去榆次的過路車,在東陽下車,到馬路對面乘坐從榆次開往常家莊園的公交車,終點站即為常家莊園門前的停車場。
手記:
1、三多堂由於交通不太方便,旅遊團隊不多,遊客稀少,五一、十一長假期間是一中僅有的兩個高峰時段,但在幾個晉中大院中仍屬於遊覽環境最寬鬆的。
2、從中路統樓可以登上三多堂的屋頂,俯瞰現存的曹家大院全貌。從大院西邊的小門出去,有一片空地,是拍攝三座統樓全景的好地方;
3、中路的統樓內有太谷建築文物圖片,不必東奔西走,在此可以一覽太谷主要古建築的風采。
4、這裡有“山西古典傢俱博物館”的牌子,是著名學者、收藏家、文物鑑賞家王世襄的題字,能入了他的法眼,這裡的古典傢俱看來是不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