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青未了|病中遐想

由 太史憶秋 釋出於 休閒

文/王寶華

最美人間四月天即將結束,拂去了冬迎來了夏。曾經蕭條的世界,如今也已是薺麥青青,油菜花遍地金黃,虞美人的花瓣隨風輕舞......

疫情的原因我甚少出門,每每出門都能看到世人穿著T恤,無論繁華街市還是田間地頭,年齡上有五六十歲的老人,下有五六歲的孩童,而我卻未敢嘗試在這個美好的季節裡穿T恤。曾經的我很自信的認為,我是地地道道的農家孩子,身體哪來的那麼多嬌貴,一病才知道。

因工作原因,在電腦前整理了大半天的檔案,臨近暮色,微感身體涼意,便早早的躺下。迷迷糊糊中就感覺被子燒著了,滾燙的裹狹著自己,想掙脫,卻怎麼也掙脫不了。感覺火勢越來越猛,越來越強,就是自己無法掙脫。又過了一會兒,感覺熱水也席捲而來,彷彿掉進了沸水的鍋中,人開始漸漸清醒點。

此時才意識到發燒了,伸手所處的地方都是燙人的,包括床單和被罩。艱難地去拿體溫計。38.5℃。第一反應是去醫院,另一個我則告訴自己,怎麼去你都起不來,疫情期間,醫生照顧核酸檢測都忙不過來,誰還有餘力為你接診呢?看看時間,還不到八點。

時間在艱難地爬行著,滴滴答答,像一隻不諳世事的蝸牛。他不知道我在期盼天亮的到來,而為我跑得快一點點,哪怕幾分幾秒也好啊。迷迷糊糊中待測體溫38.9℃,溫度在不停的上升,身上的睡衣早已全溼透,無法再穿了。床單被罩也是又潮又熱。稍微離開點,又覺得渾身汗毛顫慄。在測39.1℃、39.3℃、39.5℃,這可怎麼辦?

強忍著難受,爬起來喝了一包複方氨酚奈米顆粒,渾身冷顫,匆匆回到床。床上慢慢躺下的那一刻,想起先人說的那句:大約大去之期不遠矣。眼睛疼得像針扎似的,頭也像要裂開了一般,小腹也隱隱作痛。

這時我想起了史鐵生筆下的母親,她被眾人抬上車時,還不停的說自己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女兒,喝常年癱瘓的兒子。難道我真的也要死了嗎?我也還有一個未成年的女兒和未出世的孩子。想著想著,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一夜高燒,把人燒得糊塗了,一直處在各種鬥爭中,千奇百怪的事。

好不容易捱到天亮,再測體溫,37.2℃,還是比平常體溫要高,但我已經很知足了,因為今天是第三次全員核酸檢測的時間,我千萬不能因為自己耽誤學校的開學,周圍百姓的安危,核酸檢測先監測體溫,此時,內心膽戰心驚,萬一我超了37.3℃怎麼辦?萬一我隔離了怎麼辦?我還有一群可愛的孩子們等著我上直播呢,他們每天都期待在直播中與我見面呢!36.1℃,有驚無險,一顆石頭終於快要落地了。第二天一早開啟手機,第一件事是先看看核酸檢測的結果,陰性,一顆石頭終於落地了,放心了,儘管我還是頭暈、眼疼、肚子疼.....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這場病讓我深深的體會到九死一生的難受,也讓我感受到每天絲絲難受中度過,如今已經度過四天四夜了.

病中最眷戀的是床榻,甚少出門,屋外的風似乎也不友善,專吹我這樣頭疼、肚子疼的人。路過枯死的廣玉蘭花畦,無意瞥見幾多鮮豔,頓時吸引住了,生於雜草間的“石竹子”,若不是開出花來,若不是色澤豔麗的新紅,誰會發現它呢?忍痛蹲下身來,為其清理周圍的雜草,讓他有一個更為舒服的環境,更加有力地接受陽光,吸收水分,更加茁壯的成長。

我也要像這株默默無聞卻能開出鮮豔花朵的“石竹子”學習,做一個頑強的人。

(圖片源自網路)

《當代散文》由山東省散文學會主辦,散文雙月刊,主要發表山東省散文學會會員作品,歡迎山東籍散文作家申請加入山東省散文學會。山東省散文學會常年舉辦各種散文活動,為作家提供圖書出版服務,歡迎聯絡。聯絡電話:18653131587;投稿郵箱:ddsww2022@163.com

壹點號當代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