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很多傳世的官窯看上去跟新出窯爐似得,光亮如新。
特別是在還未入門的外行人眼裡,它與新瓷沒有什麼區別,和高仿品放在一起,外行人更是無法區分。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傳世的官窯器自它誕生這一刻起就受到人們的寵愛,倍加呵護,或陳設在玻璃櫥內,或置放在錦盒中,偶爾開啟觀賞也是小心翼翼,故除了歲月的自然氧化形成的肥厚包漿外,與新器少有區別。
這樣儲存下來的官窯器才是瓷中珍品,是寶貝。
但也恰恰是這些官窯佳器會不被人們看好,總以為它是新的,晶亮的釉面,毫無瑕疵的器身,彷彿剛出窯爐似的亮麗。
佳士得、蘇富比、邦翰斯等國際大拍公司上拍的中國曆代官窯瓷器大多屬這一類。
只有極少量是殘破件。這又佐證了“舊器如新才是寶”的觀念。
很多人都說古陶瓷水深,難玩,以上現象也是個主要的原因。
清朝官窯瓷器鑑賞要點·整個清代官窯瓷首推康熙,以康、雍、乾三代為佳,但清三代官窯瓷器價格昂貴,對資金需求很高。
專家建議也能夠挑選清晚期官窯,嘉慶、道光等時期的產物中也不乏精品。
大家耳熟能詳的清代官窯瓷器通常均署“大清××年制”、“××年制”或“××御製”等朝代款,但在清末光緒的景德鎮官窯青花瓷器中,也呈現過慈禧太后專用瓷器“體和殿制”款青花瓷,價值較高。“仍是要以稀缺性為準則。”
首先看外型,包含線條的收放、形狀等。
康熙時期的外型,健康挺立;
雍正時期外型秀氣柔軟;
乾隆時期外型、工藝雜亂。
康熙時期有本人共同個性的,比方雙陸尊等,是康熙時期獨有的。
整體來看,雍正、乾隆時期外型立異達幾十種,乾隆之後外型就沒有大的立異了,根本連續前期的外型種類和個性。
第二,胎釉彩。
康熙時期特點是“緊皮亮釉”,釉面緊繃在胎體上,胎很健康,斷口像貝殼相同硬,斷面像糯米糕的切面相同細,藍彩透徹亮麗。
雍正時期的胎最白,含雜質最少。
乾隆時期胎體皎白細膩,瓷質堅密,胎壁比雍正青花略厚。
釉面勻淨,多數是青白釉,少數為粉白釉,光澤瑩潤。
第三,紋飾。紋飾與其時的社會習俗和皇帝的審美情味緊密聯絡在一起。
比方,康熙時期,山水人物故事、“刀馬人”較多,表現古代戰爭場面、戰馬嘶鳴的大場面較多,而康熙後期社會現已安靖下來,則有耕織圖等。
雍正時期已根本沒有“刀馬人”紋飾,花卉、花鳥較為盛行,考究俊美,規劃也愈加合理。
乾隆時期紋飾雜亂,點綴煩瑣,受西洋的影響較為顯著,比方有西方婦孺、兒童畫等等。
第四,款識。
官窯款多六字、四字的,比方“大清康熙年制”、“乾隆年制”等。
從字型上看,康熙時期多楷書款,雍正時期楷書、篆書偏重,乾隆時期重篆書,嘉慶、道光時期多篆書,咸豐以後又開端注重楷書。
從筆畫上看,康熙時期筆畫有力,而雍正則顯得整齊標準。
往往正官窯佳器與頂級的高仿品在外行人眼裡只是一絲之差,他們稍一不慎就滑入高仿品的泥沼中。
因而,大多數人不敢碰精、尖、稀的頂級官窯佳器,寧求殘破舊的普品,如果沒有多年積累的鑑瓷經驗確難以區分。
特別是不在一線現場經常花錢實戰的人都免不了落入陷阱。
高科技手段的日新月異,高仿技術的不斷深化,那些本來尚有一定鑑賞眼力的“專家,行家”一旦脫離一段時間在市場的歷練,也免不掉會走眼。
由此,迫使那些大拍公司更多地信傳承有序的路子,這實在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
流傳下來的官窯佳器中也確有一部分舊氣明顯,傷痕累累,破損殘缺的,這往往是擁有者不識其珍,隨意放置使用造成的,而很多眼拙的人只認這些東西,也難怪。
主要是很少見到如新的官窯,更談不上上手了。
偶而見到,當成新器擦肩而過。
眼睛只停留在殘舊或滿身傷痕的普品上,越不出這個圈子。
有的索性採用簡單的思維方式:相信科學的檢測結論。
最早用的是炭14,現在大多采用熱攝光測定。其實,很多藏友並不太自信,曾經有一位藏藏友將同一件晚清的民窯器敲碎,送兩家權威單位測試,結果竟然出現兩個截然不同的結論,其間竟相差近百年。
這民窯器充其量也只有100多年,說明這所謂的科學測試仍掌握在人的手裡,靠人的眼力分析得出資料。
到目前為止,對古陶瓷的準確斷代最精準的還是靠經驗,靠長期與市場接軌中練就的眼力。
為什麼玩古之圈會流傳這樣的說法“專家不如行家,行家不如玩家,玩家不如藏家”。
這就是強調實踐出真知的道理。
事實上,在我們的著名專家中也有幾位長期與市場掛鉤的,也就是長期在實戰中歷練的,如自己有過收藏、開過古玩店、經過真假辨別的壓力等等。
一些藏家都有自己的古玩店,翻滾在商海的浪潮中,眼力自然高深。
但絕不能推理出凡開古玩店的眼力一定好,有的古玩店老闆大字不識一籮,有的涉足此行不足幾個月,也照樣斗膽開張,將古玩當兒戲,不在此例。
曲高和寡,這是在任何一行中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
越頂級的官窯器識的人越少。
所以,眼力越高的人會越感到孤獨,藏品檔次越頂級的人,會越遭到外行的譏諷。
瓷壇泰斗耿寶昌先生,曾在故宮博物院被人長期冷落過,很多人都喊他“耿師父”,將他像雜工一樣來回使喚,直到他驚世駭俗的鉅著《明清瓷器鑑定》問世後,人們才刮目相看。
他的老師孫瀛洲先生也曾很長一段時間遭嗤笑,說哪有那麼多漏好撿,大家都說不對的,專家也說不對的,他卻還去擺弄,真有些過於自信。
但他堅信自己的認知“大家說不對的,專家說不對的,我才有機會”。
正是這種信念才造就了一代收藏大家,最後將三千多件官窯器捐給了國家。
他捐的三千多件古陶瓷中有二十幾件是國家一級文物,且大多是“如新的官窯”,這就是他獨特的眼力。
識官窯器難,識如新的官窯器更難!
有志於古陶瓷研究的同好們,要想練就一副火眼金睛,必須毅然跳入市場之海的浪潮中,否則,眼力永遠到不了那個高度!
說白了,正官窯器和所謂的高仿品在外行人眼裡,辨不出差別,在真正有眼力的收藏家眼裡,是有天壤之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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