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麗:遒勁於婀娜、骨力於婉轉

於麗:遒勁於婀娜、骨力於婉轉

書法沒有新舊之分,更不是傳統與當代的對立,而是,汲古而融新的漸進過程。於麗就是一位熔鑄百家之優長而卓然自立的新銳書法家,探尋在書法藝術的道路上,她沿著先輩的足跡,恪守著主流正脈之道,在淵源博大的傳統書法中,吮吸著藝術的奶汁,形成了“立足傳統,即古即新”的書法面貌,而獨具風采。

“我去尋詩定是痴,詩來尋我卻難辭”。可能是血脈中天生流淌著傳統文化的基因,可能受成長環境的影響,也可能兼而有之,於麗自幼就喜歡繪畫、詩詞、書法等等傳統文化,後來,雖然有一段時間,她沒有從事專業的書法工作,但是,書法,這門藝術,始終是她難以割捨的夙願。在人生的輾轉和迂迴中,她終於又回到了讓她魂牽夢繞的軌道上,於是,她倍加珍惜,也十分刻苦,從成為北京中宣盛世國際書畫院理事,中國楹聯協會會員,到一次次在中國詩書畫網獲獎到成為中國硬筆書法協會會員和中國硬筆書法協會註冊書法教師,再到藝聯網特聘藝術家而走向全國、引起關注。於麗一路走來,篳路藍縷,歷經磨練,迷茫伴隨著豁然開朗的喜悅,辛苦伴隨著攻堅克難的信心,有“山重水複”的困惑,也有“柳暗花明”的舒暢,她很投入、也很執著,也正是源於心底的熱愛,她成效顯著,變化也很快,多彩的人生也在起伏的線條與多變的筆法共同構築的世界中,演繹出獨特的魅力。

於麗:遒勁於婀娜、骨力於婉轉

於麗有著深厚的書法功力,這從她的書法中,可以管中窺豹。比如《唐詩/金縷衣》、《詞/彩雲追月》兩幅書法作品,筆筆有來路,處處有古法,章法、佈局有“王氏”之神采風韻,轉使、歟側有“蘇、黃”之雄健筋骨,牽絲、勾挑有趙孟頫之秀逸雋美,線條,遒勁於婀娜之中,筆法,骨力於婉轉之間,一幅幅如跳躍著歡快音符的視覺之美,彷彿充盈著無以倫比的視覺力量,不斷叩擊著觀者潛意識的審美本能,深深吸引著觀者的情緒,使觀者頃刻沉入心底,心胸豁然開朗。任何藝術都是從量變到質變的積養過程,絕非偶然而得,於麗的書法魅力也一定不是“朝學執筆”就能達到的效果,而是,汗水澆注的花朵、百鍊成鋼的鍛造,更是智慧的光芒閃爍、鳳凰逆磐的美妙蝶化。

如果說功夫是於麗書法藝術的保障,那麼才情則凸顯出有別於他人的特點,內蘊充沛,精彩四溢。對於書法,於麗有著多年苦修而成正果的探索經驗,更有著深刻獨特的理解和超出常人的感悟。她是一個擅於發現、擅於總結的書法家,在實踐中,她常常能發現為我所用的書寫技巧,比如在《杜甫詩意》,這幅作品中,可以看到,她沒有刻意去分解隔離“楷書的藏鋒與行書的露鋒”,也沒有故意強調行書必須處處“露鋒”,因為她“發現”很多行書,尤其是當代很多書法名家的行書,由於筆筆“露鋒”,字型在章法中,顯得不夠穩定,於是,她把“藏鋒與露鋒”,互相交融,交替配合,從而增加了筆與筆的顧盼,增強了空間與佈局的和諧性。諸如這一類的實踐經驗,可能是於麗無意之中的“發現”,卻經過她反反覆覆錘鍊,實實在在地保留了下來,並總結、提煉成自己的書寫習慣。她更是一個擅於融會貫通的書法家,比如在《心經》中,姿態,呈“二王”的飄逸雄卓,韻致,聚文徵明的圓潤雋美,灑脫,又帶有懷素的暢快、張旭的酣意,從中可以看到,她從歷代大師的筆法筆意中,尋找一種書寫的平衡,並迅速把這種觸類旁通的藝術滋養,孕育成自己的風格特點。於麗透過提煉實踐經驗,昇華多家筆法特點,凝聚成神行一片的書法風度,這得益於她那遊刃有餘的書寫功力,更得益於她那思辨的藝術才情、堅韌的藝術追求、純粹的藝術真諦等等多種元素互生奇妙的結晶。

於麗:遒勁於婀娜、骨力於婉轉

書法,師古,但不能擬古,創新,而不能離古,於麗不喜歡拘泥於某家某派,一筆一筆地描摹,更不喜歡跪倒在某一個傳統書法巨匠的腳下,頂禮膜拜,不能直立,而是,穿梭於歷代大師之間,捕捉符合新時代大眾審美情趣的藝術胎息,培育根系,繁殖葉脈,然後,在此基礎上,她充分發揮自己的書法才情,讓傳統書法理念與新時代審美精神,相互結合,讓深厚的書寫功力和對書法的獨特理解,相互結合,以高度自覺的主體意識,把神聖而精彩的傳統書法融進自己的審美領域之中,去詮釋一個永遠值得深入研究的人生主題。

縱觀於麗的書法,她精楷書,能篆隸,行草書更是堪稱絕妙,使人過目難忘,回味悠遠。她筆下的行草書,行筆如雲,施墨如泉,瀟瀟灑灑,爽爽朗朗,疾馳處,落筆勁挺奔放,筆力暢達,如閃電、似驚雷,遲緩處,姿態優美,俊秀豐腴,如處子,似臥龍。她的筆法剛柔相濟,方圓結合,在對立中,保持和諧,險峻而又不失莊重,她的筆意,在動靜之中,虛實相生,真情意韻藏於灑脫之中,豐富而彰顯著鮮明的個性。筆執於手,默默無語,盡顯風華,美放於胸,心緒激盪,情感奔湧,字裡行間閃爍著詩的韻味、畫的美感、舞的旋律、歌的節奏。

對於書法藝術,於麗有著深刻的體會:“軟筆書法內涵和意境是任何機器不可能代替的,書法的美,無法用語言表達,然而,書法卻直接體現了一個人的修養,傳遞了一個書法家的思想感情,他人讀後,如見其人,心生溫暖。”是的,縱覽中國書法史,細品真、草、篆、隸、行等等書寫形式,儘管大眾的審美方式各有側重,但是,書法的美對心靈的觸動則是互通的,書法的美既能啟迪他人的心智,也能溫潤自己的內心,也正基於此,於麗秉承恆心,遠離世俗的干擾和誘惑,徜徉、陶醉在書法的世界中,安頓靈魂,享受單純,在滌盡鉛華的歲月裡,書法的美也伴隨著她的漸變、漸進、漸悟,融入她的骨髓和血液。光陰荏苒、歲月如歌,多年來,她唯書法,為心靈的歸宿,視藝術,為情感寄託的家園,她充實而坦蕩,含蓄而真力瀰漫。

(文/蔡佳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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