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時間6月28日,據外媒報道,星巴克宣佈將暫停在社交媒體平臺上投放廣告,以回應這些平臺對仇恨言論的不作為,將與媒體合作伙伴以及公民權利組織展開討論,以阻止仇恨言論傳播。截止目前,已經超過150家公司暫停在社交媒體投放廣告。
在過去一週,營銷圈與科技圈最重要的新聞,就是各大品牌發起的對Facebook的抵制。
起因是Facebook對平臺上的種族歧視、煽動仇恨內容監管不力,此外他們也一直因為各種假新聞、政治性煽動內容等等深受品牌主詬病。在最近席捲全美的反種族歧視“Black Lives Matter(黑人的命也是命)”活動中,Facebook再一次因這些問題被推上風口浪尖。超過90個大小品牌以“停止以仇恨牟利(#StopHateForProfit)”為主題呼籲停止Facebook廣告投放。
比如快消巨頭聯合利華就表示,一直到今年年末,都不會再在Facebook和Twitter上投放廣告,將原本的廣告預算用在其他渠道。聯合利華在2019年是Facebook上支出規模排名第30的廣告主,據CNN報道,2019年聯合利華的Facebook廣告支出超過了4200萬美元。
可口可樂則在6月26日宣佈,將在未來至少30天內停止所有社交媒體平臺的廣告投放。可口可樂全球CEO James Quincey表示,這一舉動並非是加入其它品牌們抵制Facebook的運動,但同樣是為了呼籲對社交媒體上種族歧視內容的管控,並希望社交媒體平臺營銷更透明。此後李維斯等品牌也隨之宣佈在一定時間內停止Facebook、Instagram等社交媒體平臺的廣告投放;糖果商好時則宣佈今年在Facebook和Instagram上投放的預算削減1/3。
反種族歧視事件的發酵,是廣告主們開始與Facebook等社交媒體平臺公開“劃清界限”的導火索。而事實上,社交媒體廣告投放的不透明問題、以及平臺上有害資訊對品牌的損害,這些數字營銷時代的平臺投放問題其實存在已久。
在消費者紛紛轉向智慧手機、並愈發在社交媒體上社交的時代,廣告主們陸續將營銷預算轉移到線上——比如社交媒體的資訊流廣告、購買更多的數字媒介、定製專門投放社交媒體的豎屏社交廣告等等。但從2018年起,寶潔、聯合利華等大廣告主重新回到了傳統媒介,比如超市線下促銷、電視和廣告牌的廣告。
之所以這麼做,一個原因便是,平臺上的數字廣告反而增加了品牌營銷的風險,帶來品牌形象管理困難的問題。
比如2019年,迪士尼、雀巢就曾宣佈暫停在YouTube投放廣告,原因是YouTube上的一些具有性暗示等對兒童有害資訊的影片,在影片播放前,根據演算法自動推薦了迪士尼、雀巢的廣告。品牌廣告出現在這些內容之前,對品牌影響相當惡劣。
在此之前,YouTube就出現過品牌廣告被演算法自動推薦在恐怖主義和極端主義影片旁邊的先例。在Facebook、Instagram上,都出現過平臺監管不力,出現有害內容,而品牌廣告被演算法推薦出現在附近而無辜受牽連的狀況。
從根本上說,本次品牌們對Facebook的聯合抵制,其實也是對數字廣告的安全度和透明度有所要求的必然結果。6月26日收盤,Facebook股價狂跌8.32%,而這或許也將成為督促平臺進一步規範內容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