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589年-665年2月26日),原名咬金,后更名知节,字义贞,济州东阿人。唐朝开国大将,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隋末天下大乱,程咬金先后入瓦岗军、投王世充、降唐。随太宗破宋金刚,擒窦建德,降王世充,以功封宿国公。其事迹常见于各种文学作品。
大唐名将程咬金也是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位列第十九。传说中他出身卑微,贩过私盐,蹲过监狱,后在梦中经高人传授,但后来只记住了前三招,即所谓的“三板斧”,这三招常人就很难抵挡,但若挺过去的话,他就没啥办法了。在传说中,他本事不大,是个大老粗,但运气却好,是名“福将”,所以屡建奇功。后来活到一百多岁才去世。
其实这与历史上真实的程咬金相差甚远。首先,据程的墓志记载,从他的曾祖父开始直到其父,都是北齐的官员。尤其其父程娄,是北齐济州大中正,“大中正”这个位置相当于今天的组织部,负责官员的选拔和考察,这个职务历来是给地方豪族留着的。由此可见,程咬金是一个标准的“官二代”。不过,贵族子弟出身的他为啥又取了“咬金”这么个俗气的名字呢?有人猜测,咬金可能是他的乳名,可能考虑这个带点痞气的名字更容易和手下打成一片吧,后来,他成了带兵大将,就改成“程知节”这样高大上的名字了。
史载,程咬金使用的武器并非板斧,而是长枪,“少骁勇,善用马矟。”在隋末乱世,他聚数百徒众,捍卫乡里,后投奔瓦岗军李密部,以勇猛著称。一次,李密派他和另一大将裴行俨去支援被王世充包围的单雄信。裴行俨率先冲向敌阵,结果中流矢坠马。程咬金前去营救,力杀数人,王世充军稍退,他乘机抱起裴行俨撤退。由于载了两个人,战马负担过重,被王世充军追上。程咬金不忍将裴行俨丢下,结果被一槊刺中,“刺槊洞过”,程咬金回身生生将其槊折断,并把执槊之敌斩于马下,敌军一看都吓傻了,于是不敢追赶,最终两人平安归营。
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在瓦岗军失败后,程咬金先与很多将领一样都投降了王世充,但程看人很准,认为王这个人心胸狭窄,不是成大气候之人。武德二年(619年),王世充与唐军交战于九曲(今河南宜阳西北)。战中,程咬金、秦叔宝等在阵前突然下马向200米之外的王世充行礼,说道:“蒙您厚待,极欲报恩。但您性多猜疑,身边又多小人,不敢在您身边久留,今谨奉辞!” 言毕,与左右数十人跃马而奔唐军。王世充身后数万兵马,因惧怕其勇武,竟眼睁睁地看着他投奔唐军。
在李渊的安排下,降唐后的程咬金被安排在李世民手下。知人善任的李世民任命程为秦王府左三统军。李世民在全军中挑选千余精锐骑兵,皆着黑衣皂甲,分左右队,由程咬金、秦叔宝、尉迟敬德等骁将统领,号称玄甲队。程咬金每次交战都身先士卒,因战功卓著,被封为宿国公。
在玄武门事变中,程咬金也发挥了重大作用,他与李世民等在玄武门内伏杀太子李建成和齐王李元吉。兵变后,程咬金拜授太子右卫率,升任右武卫大将军。
贞观年间,程咬金历任泸州都督,左领军大将军,与长孙无忌等人世袭刺史,改封卢国公,授普州刺史。高宗时期被拜为左卫大将军。但后在征讨突厥阿史那贺鲁时,因听信假传圣旨的王文度的话而被免官。不久,高宗皇帝念其有功,又任命他为岐州刺史。此时的程咬金已经身心疲惫,向朝廷请求告老还乡,得到批准,从此在家颐养天年。麟德二年(665年),程咬金去世,朝廷追赠他为骠骑大将军、益州大都督,陪葬于唐太宗的昭陵
千古谎言:李世民与魏征的真实关系
太宗对魏征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在忍无可忍的情形下,几次忿忿地说出“早晚有一天要将魏征杀头”、“我恨不得杀了这个乡巴佬”等话来,多次有过置魏征于死地的想法和杀机。《资治通鉴》有这方面的记载。如果不是魏征死在了侯君集案之前,结局还真是无法预料。
唐太宗李世民与魏征这对“圣君良臣”,二者相互塑造,使得君成了圣君,臣成了良臣,两人之间那份千古难遇的君臣情谊,一千多年来,在史海上空中一直经久不息传颂着,为后世君臣所效仿,为人们所溢美。魏征以舍得一身剐的勇气以“上不负时主,下不阿权贵,中不侈亲戚,外不为朋党,不以逢时改节,不以图位卖忠”为信条;“犯颜直谏”,敢拂逆主子的逆鳞,而主子不以为忤逆,因而成就了一个令人津津乐道的“贞观盛世”。
魏征生平
魏征(580-643)字玄成,河北邢台市人。历任谏议大夫、尚书左丞、秘书监、侍中、监察御史。贞观七年,封为郑国公,死后赠司空、相州都督,赐谥号文贞。魏征从小丧失父母,家境贫寒,但喜爱读书,对各种书籍、学问能够融会贯通,有远大志向。《旧唐书·魏征传》说魏征“好读书,多所通涉,见天下渐乱,尤属意纵横之说。”
曾出家当过道士。因从小失去父母,家境贫寒,年纪轻轻的魏征出家当了道士。
曾做过李密的文学参军。隋大业末年,魏征被隋武阳郡丞元宝藏任为书记。元宝藏归降李密后,他又被李密任为元帅府文学参军,专掌文书卷宗。唐高祖武德元年(618),李密失败后,魏征随其入关降唐。次年,魏征自请安抚河北,劝黎阳守将徐世绩归唐。
曾做过太子李建成的僚属。魏征回到长安后,被太子李建成召为僚属。魏征看到太子与秦王李世民的冲突日益加深,多次劝建成及早动手先发制人。还曾为李建成献出除掉李世民的计策多条。武德九年六月,玄武门事变李世民除掉李建成后,把魏征抓来痛骂:“你为何离间我兄弟情感?”魏征则从容答道:“如果太子早听我的话,哪会遭今日之祸?”
李世民由于器重他的胆识才能,非但没有怪罪他,而且还让他任谏官之职,询问政事得失。魏征竭诚辅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为之敛容,厚加礼异,擢升谏议大夫。数引之卧内,访以政术”。
魏征劝谏唐太宗节俭,爱惜民生,他自己在个人生活中更是严格约束自己。魏征一生一直保持朴素的作风,居住的房屋又旧又小,太宗几次要为他建造新房,都被他坚决拒绝了。
君臣相悦
唐太宗曾问魏征道:“怎么样才算得上是明君和暗君?”魏征回答:“明君是兼听各方意见;昏君是偏信自己宠信的人的话。以前秦二世居住深宫,不见大臣,只是偏信宦官赵高,直到天下大乱以后,自己还被蒙在鼓里。隋炀帝偏信虞世基,天下郡县多已失守,自己还不知道。”太宗深表赞同。
贞观二年(628),魏征授秘书监,并参于朝政。太宗下诏将官员郑民女儿纳为妃子。魏征听说这位女子已经许配人家,便立即入宫进谏:“陛下为人父母,抚爱百姓,当忧其所忧,乐其所乐。居住在宫室台榭之中,要想到百姓都有屋宇之安;吃着山珍海味,要想到百姓无饥寒之患;嫔妃满院,要想到百姓有室家之欢。现在郑民之女,早已许配他家,陛下未加详细查问,便将她纳入宫中,如果传闻出去,难道是为民父母的道理吗?”太宗听后决定收回成命。但房玄龄等人却坚持要执行诏令。陆家也派人递上表章,声明以前虽有资财往来,并无订亲之事。唐太宗半信半疑,又召来魏征询问。魏征说:“陆家其所以否认此事,是害怕陛下以后因为此事会加害于他。其中缘故十分清楚,不足为怪。”太宗听罢收回了诏令。
太宗出行驻跸洛阳,经过昭仁宫(在今河南宜阳)时,由于供应不周而大发脾气,责罚负责供应的官员。魏征对太宗说:“隋炀帝就是由于责罚臣子和百姓不提供精美食物,还以地方官员进献物品的好坏多少来定赏罚,引起天下四方叛乱的。这些都是陛下亲自经历的事情,今天却为何还要仿效呢?陛下以供应不周责备官员,臣担心就会有人顺承旨意,进献美食宝物。一旦形成为风气,将会弄得民不聊生。上天让陛下代替隋朝,陛下正应该兢兢业业,谨慎节约,怎么还能责备不够奢华呢?”太宗被这番话震惊了,沉思了一会说道:“若不是你,朕听不到这些。朕从前攻打隋朝时,经过这里时,买饭而食,租房而居。今天能有这样的供应,该知足了。”
长乐公主将要出嫁,公主是皇后亲生,太宗因而特别疼爱,敕令有关部门所给陪送比皇姑永嘉长公主多一倍。魏征劝谏说:“汉明帝想要分封皇子采邑,说,‘我的儿子怎么能和先帝的儿子相比呢?’均令分给楚王、淮阳王封地的一半。如今公主的陪送,比长公主多一倍,岂不是与汉明帝的意思相差太远吗?”太宗觉得有理,进宫中告知皇后,皇后感慨:“我总是听得陛下称赞魏征,不知是什么缘故,如今见其引征礼义来抑制君王的私情,这真是辅佑陛下的栋梁大臣呀!我与陛下是多年的结发夫妻,多蒙恩宠礼遇,每次讲话还都要察言观色,不敢轻易冒犯您的威严。何况大臣与陛下较为疏远,还能如此直言强谏,陛下不能不听从其意见。”
唐太宗曾问魏征:“近来朝臣为什么不爱议论国家大事?”魏征回答:“陛下虚心采纳,一定有议论的。大多数人都是洁身自爱,为国家不惜自己的人很少,又害怕因为议论国事而获罪,因此不敢议论。”
唐太宗说,“魏征所谏前后二百余事,都符合我的心意。不是他忠诚奉国,又能是什么呢。”还说,“我当皇帝前,功劳最大的是房玄龄,而我做了皇帝之后,功劳最大的非魏征莫属。”在这对君臣合璧共同努力下,到贞观四年,社会上便出现“贞观之治”的辉煌盛世。
不说好听话
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自命为“真龙天子”,传说龙喉下有逆鳞,凡抚摸的人就要被杀,因此批评皇帝也叫“犯龙鳞”,后果很严重。魏征不畏“犯龙鳞”,刚直敢言,勇于谏诤,这是需要脑袋别在腰上的勇气。
魏征经常直谏,有时让李世民觉得很没面子。一次,太宗对魏征说:“你可以当时应付一下,等别的时候再来提意见不行吗?”魏征说:“以前舜告诉大臣,叫他们不要当面服从,背后却有意见。假如臣当面答应了,以后又来提意见,这就是背后有意见。这可不是稷、契对待尧、舜的态度。”魏征表现的是毫不畏惧依然如故,贞观六年,群臣请太宗去泰山封禅,只有魏征表示反对。唐太宗有些不高兴的问魏征道:“你不主张进行封禅,是不是认为我的功劳不高、德行不尊、中国未安、四夷末服、年谷未丰、祥瑞末至吗?”魏征回答说:“陛下虽有以上六德,但自从隋末天下大乱以来,直到现在,户口并未恢复,仓库尚为空虚,而车驾东巡,千骑万乘,耗费巨大,沿途百姓承受不了。况且陛下封禅,必然万国咸集,远夷君长也要扈从。而如今中原一带,人烟稀少,灌木丛生,万国使者和远夷君长看到中国如此虚弱,岂不产生轻视之心?如果赏赐不周,就不会满足这些远人的欲望;免除赋役,也远远不能报偿百姓的破费。如此仅图虚名而受实害的事,陛下为什么要做这件事呢?”魏征直接揭了唐太宗爱慕虚荣的老底。
贞观七年(633),中牟县丞皇甫德参向太宗上书说:“修建洛阳宫,使百姓劳苦过多;收取地租,数量太多;妇女喜欢梳着高高的发髻,这是受到宫中的影响。”太宗接书大怒,说:“德参想让国家不役一人,不收地租,富人无发,才符合他的心意。”想治皇甫德参诽谤之罪。魏征谏道:“自古上书不偏激,不能触动人主之心。所谓狂夫之言,圣人择善而从。请陛下想想这个道理。陛下最近不爱听直言,虽勉强包涵,已不像从前那样豁达自然。”这里直接就点了唐太宗的要害。
太宗想要去秦岭山中打猎取乐,行装都已准备妥当,但却迟迟未能成行。后来,魏征问及此事,太宗回答:“当初确有这个想法,但害怕你又要直言进谏,所以很快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太宗是忌惮口无遮拦魏征的。
太宗一日得到了一只上好的鹞鹰,把它放在自己的肩膀上,高兴地耍玩。但当他看见魏征远远地向他走来时,便赶紧把鸟藏在怀中。魏征看到这一切故意奏事很久,致使鹞子闷死在太宗怀中。太宗宁可失去心爱之物,也不敢叫魏征抓住他玩物丧志的小辫子。
唐太宗鉴于兵源短缺而应宰相封德彝之请求下诣征用不到参军年龄的少男入伍。当诏令转到门下省时,魏征竟拒诣意而不签字。太宗大怒,直斥道:“我已经决定这样做了,这件事与你有什么关系呢?”魏征回道:“竭泽而渔,来年无鱼;焚林而猎,来年无兽。少男充军,租赋杂徭下降,更何况兵不贵多而贵精,不需要凑数的。”这个刚直不阿的魏征就是这样一点面子也不给九五至尊的帝王。
魏征的十思疏
唐太宗即位初期,因离隋朝亡国不远,教训历历在目还能励精图治。但随着功业日隆,贞观中期他渐渐奢靡起来,也开始“喜闻顺旨之说”,“不悦逆耳之言”,贞观十二年(638),魏征看到唐太宗逐渐奢靡怠惰,荒于政事,便奏上著名的《十渐不克终疏》,列举了唐太宗执政初到当前为政态度的十个变化。
我听说:想要树木生长,一定要稳固它的根;想要泉水流得远,一定要疏通它的源泉;想要国家安定,一定要厚积道德仁义。源泉不深却希望泉水流得远,根系不稳固却想要树木生长,道德不厚实却想要国家安定,我虽然最愚昧无知,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何况您这明智的人呢!国君掌握着国家的重要职权,据有天地间重大的地位,不考虑在安逸的环境中想着危难,戒奢侈,行节俭,这也如同是砍断树根来求得树木茂盛,堵住源泉而想要泉水流远啊。
古代所有的君主,承受上天赋予的重大使命,开头做得好的实在很多,能够保持到底的却很少。难道是取得天下容易守住天下困难吗?因为处在深重忧患之中,一定会竭尽诚心地来对待臣民。既已成功,则放纵自己的情感来傲视别人。竭尽诚心,就会使敌对的势力和自己联合,傲视别人,就会使亲人成为陌路之人。即使可以用严酷的刑罚监督人们,用威风怒气来吓唬人们,人们最终苟且免于刑罚但不会感恩戴德,表面上恭敬而在内心里却不服气。怨恨不在大小,可怕的只有老百姓;他们像水一样能负载船只,也能颠覆船只,这是应当深切戒慎的。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见到自己喜欢的,就想到知足来自我克制;将要兴建什么,就要想到适可而止,来使百姓安宁;想到自己的地位高高在上充满危机,就要不忘谦虚来加强自我修养;害怕会骄傲自满,就想到要像江海那样能够容纳千百条河流;喜爱狩猎,就想到网三面,留一面;担心意志松懈,就想到做事要慎始慎终;害怕受蒙蔽,就想到虚心采纳臣下的意见;畏惧说坏话的人,就想到端正自己的品德来斥退奸恶小人;施加恩泽,就要考虑不要因为一时高兴而奖赏不当;动用刑罚,就要想到不要因为一时发怒而滥用刑罚。全面地做到这十件应该深思的事,发扬光大“九德”的修养,选拔有才能的人而任用他,挑选好的意见而听从它,那么有智慧的人就能充分献出他的谋略,勇敢的人就能完全尽到他的力量,仁爱的人就能散播他的恩惠,诚信的人就能献出他的忠诚;文臣武将一起任用,垂衣拱手、不亲自处理政务,天下就能治理好。为什么一定自己劳神费思,代替百官的职责呢?
千古流传的“以人为镜”
《新唐书·魏征传》记载:贞观十六年(642),郑文贞公魏征染病卧床不起,太宗派人前去问讯,赐他送药的人往来不绝。又派中郎将李安俨在魏征的宅院里住着,一有动静便立即报告。唐太宗又与太子李承乾一同至到他家探视,魏征一生节俭,家里连像样的居室都没有,唐太宗立即下令把宫中的材料拿来为魏征修建大一点的房屋。
魏征在生命垂危之际说出了:“嫠不恤纬,而忧宗周之亡。”这句话讲的是:寡妇不在意自己织布的进度和质量,而担忧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感动的唐太宗当即将衡山公主许配给他的儿子魏叔玉,结为亲家。不久,魏征病逝,时年六十四。太宗罢朝五天致哀,命以一品官礼葬,还把魏征画像悬挂于凌烟阁。唐太宗亲自撰写碑文,并在碑石上书丹,还停止上朝五日。赠司空、相州都督,谥曰文贞。
太宗命九品以上文武百官均去奔丧,赐给手持羽葆的仪仗队和吹鼓手,陪葬在昭陵。魏征的妻子说“魏征平时生活检朴,如今用鸟羽装饰旌旗,用一品官的礼仪安葬,这并不是死者的愿望。”全都推辞不受,仅用布罩上车子载着棺材安葬。
太宗登上禁苑西楼,望着魏征灵车非常悲哀痛哭着说:“朕从他家中得到一份没来得及写完的文稿,其中讲道,‘天下事有善有恶,任用善人国家就安宁,任用恶人国家就衰败。对于各级官吏,有喜爱的也有厌恶的,一般厌恶的就只看见其缺点,喜爱的只看见其优点,因此对人的喜爱厌恶,是应当特别谨慎的。如果喜欢一个人并了解他的缺点,厌恶一个人并了解他的优点,那么,就能公正待人,公平处事,国家就能够兴盛了。’朕看过后静心细想,我们在这方面恐怕免不了有过失。应该把这些话写在朝版上,遇到这种情况时,请务必向朕进谏。”
太宗还说道:“夫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知得失。我常保此三镜,以防己过。现在魏征过世,我失去了一面镜子啊。”
太宗知道,魏征死后再也没他这样的忠臣了,自己的耳根子也终于安静了。
李世民与魏征两人真实的关系
那么,这对令人赞叹传诵的“圣君良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关系呢?是那种两肋插刀的彼此莫逆肝胆相照的关系吗?说出来将会令人大跌眼镜。
魏征一向犯颜直谏,撞了南墙也不回,从不退让,使得唐太宗有时对他也有敬畏之心。有时候,唐太宗听得不是滋味,沉下了脸,魏征还是照样说下去,叫唐太宗下不了台阶。但太宗还要忍下去。
魏征虽说勇于直谏,但也一直不忘了给李世民戴高帽子:“是陛下圣明叫臣直言,臣所以才敢直言。如果陛下不接受臣的直言,臣怎么敢敢犯龙鳞、触忌讳呢?”
贞观元年(627),魏征升任尚书左丞,有人奏告他私自提拔亲戚作官。唐太宗立即派人调查此事。经调查子虚乌有,但唐太宗仍派人转告魏征,“今后要远避嫌疑,不要再惹出这样的麻烦。”给魏征敲了敲警钟。魏征确是不服,他奏说:“我听说君臣之间,相互协助,义同一体。如果不讲秉公办事,只讲远避嫌疑,那么国家兴亡,或未可知。”
唐太宗并不是真心喜欢和相信魏征。他对魏征的许多谏言,表面上虽然接受了并且也这样做了,但一些时候并非发自心底。这是李世民作为政治家的一种政治姿态,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皇权利益而不得不任用魏征,又不得不忍受魏征诸多一针见血不讲情面的进谏。他以对魏征的宽容来树立自己的政治形象。尽管他见解都是正确的,但是主子就是主子,臣子就是臣子,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挑战天子的威严,这是李世民积怨旷久而导致魏征死后受辱的深层原因。
太宗对魏征的容忍是有限度的,在忍无可忍的情形下,几次忿忿地说出“早晚有一天要将魏征杀头”、“我恨不得杀了这个乡巴佬”等话来,多次有过置魏征于死地的想法和杀机。《资治通鉴》有这方面的记载。如果不是魏征死在了侯君集案之前,结局还真是无法预料。
这一点从对魏征任用的官职以及从贞观十年后就冷落魏征证明了这一点。最后不得不将魏征赶走编史去了,远离了朝堂,落得了耳根清净,眼不见不烦。
贞观十年(636),魏征奉命去主持编写《隋书》、《周书》、《梁书》、《陕书》、《齐书》(时称五代史)等,历时七年才完稿。其中魏征撰写了《隋书》的序论、《梁书》、《陈书》和《齐书》的总论。同年六月,魏徵因患眼疾,请求解除侍中之职。唐太宗将其任为特进这一散职,但仍让其主管门下省事务,其俸禄、赏赐等一切待遇都与侍中完全相同。
令人瞠目结舌的后话
唐太宗之所以怨恨魏征,是因为魏征曾给太宗出了一个两难的选题:魏征请求太宗要让他作良臣而不要作忠臣。太宗询问二者的区别,魏征答道:“使自己身获美名,使君主成为明君,子孙相继,福禄无疆,是为良臣;使自己身受杀戮,使君主沦为暴君,家国并丧,空有其名,是为忠臣。以此而言,二者相去甚远。”
这就是说:如果魏征因直谏而杀了他,魏征就做了忠臣,但君主就成了暴君;如果魏征因直谏身获美名,成为良臣,则君主成为明君。魏征这一逻辑很可怕,他将自己置于不败之地,使唐太宗处于守势,太宗只有成全他的直谏,君臣二人才能双赢。这使太宗骑虎难下欲罢不能,只能打掉牙咽进在肚子里,接受魏征的进谏。
其实,唐太宗不会不明白魏征玩的这个智力游戏,或许正因为魏征自为得意的作法,才使得唐太宗从心底深处加深了对他的忿恨。
魏征死后唐太宗亲自撰写碑文,并在碑石上书丹,这绝对是千古难得一见的礼遇。可是,后话让人瞠目结舌真不敢相信:太宗竟然亲自下令“推倒碑石,磨灭碑文”,摔碎了自己的“镜子”。至于下旨解除衡山公主许配给魏征长子魏叔玉的婚约更不在话下,让魏公子的驸马梦成为泡影。
据新唐书记载,魏征在生前越位荐相犯了李世民的大忌,魏征曾向唐太宗极力推荐杜正伦和侯君集,说二人均有宰相之材。因魏征的推荐,杜正伦被提拔为兵部员外郎,后又改任太子左庶子,侯君集也官至检校吏部尚书。两人都因牵连到太子李承乾密谋反事件,一个被流放,一个下狱被杀。魏征难辞荐人失当之责。这是魏征死后受辱的根本原因。因魏征生前举荐的人参与了太子承乾谋逆,唐太宗便怀疑魏征有营私结党的勾当。后来又有人奏报,魏征写给皇帝的奏折都留有副本,交给了史官褚遂良以求录之国史,魏征一心想要留名青史,不管唐太宗会怎么想。唐太宗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很不是滋味。他认为魏征故意博取清正的名声,开始后悔给魏征的一些至高赏赐,便下旨解除婚约把衡山公主许配给魏征长子魏叔玉。这还不解气,下令对已入黄土的魏征进行“推倒碑石”“磨灭碑文”的侮辱,推倒亲自为魏征书写的墓碑,亲自下手摔了自己的“镜子”,相当于给他“鞭尸”的惩罚。
传诵千古的一段君臣佳话,竟上演了这样一幕最终的结局,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大跌眼镜。
贞观十八年初,唐太宗东征高丽失利,感觉十分丢面子,又想起了魏征,后悔莫及地说:“如果魏征还在的话,决不会让我犯这个错误了。”于是立刻重加赏赐,抚慰魏征家人,让魏征的儿子承袭了国公的爵位。并派人去祭奠魏征,将魏征的碑重新立好,重塑了自己的纳谏惜臣形象。这正是皇家翻手云覆手雨,任意所为的嘴脸。
魏征留下的千古之谜
细心琢磨《旧唐书·魏征传》,就会发现有个说不清楚的最大疑点:那就是魏征究竟得了什么病?魏征得病期间唐太宗所赐的究竟是什么药?魏征之死不明不白。所有的史书晦莫能深,成了一个不解的“历史之谜”。
大浪淘沙,天地悠悠。从古到今有那个当权者能够一直做到从谏如流呢?
从秦王政统一六国中起了较大作用的李斯、主持变法使秦国大治的商鞅,到铁血丹心的武将岳飞,到使万历时期成为明王朝最为富庶的时代而彪炳史册的张居正,这其中有多少忠臣、良臣、良将如浩瀚星光,哪一个不是为了主子尽忠尽责,又有多少人得到善终呢?
不要相信那些美丽的故事,那只是一个又一个传说。
唐太宗李世民给妹夫上了三堂生理课
千挑万选来的好妹夫,竟然不懂“夫妻之道”。明说不能,暗喻不通,文治武功的唐太宗怎会碰上这等拧巴事?
第一堂课:以鱼水之欢作比
隋末唐初,名将辈出。薛万彻就是其中一位忠肝义胆的猛将。
薛万彻先被太子建成引为心腹。在玄武门事变中,薛万彻誓死保卫建成,但建成最后失败身亡。李世民见其忠心护主,赦免了他的罪过,还册封他为右领军将军。此后,他更是战功累累,被册封为左卫将军。
高祖驾崩后,唐太宗将妹妹丹阳公主嫁给了薛万彻。提起丹阳公主,她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生性活泼,甚得唐太宗喜爱。丹阳公主出嫁以后,也还是经常出入宫中,与哥哥叙话。
可这几次回宫,李世民发觉妹妹有些郁郁寡欢,反不及结婚之前快乐。李世民心想薛万彻是个大老粗,莫不是哪方面得罪了妹妹,于是向丹阳公主询问。丹阳公主起初不肯说,被李世民问得急了,这才道出实情,原来两人结婚好几个月,一直未曾同过床。
唐太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遂召来薛万彻,讲起夫妻之道。薛万彻说:“我与公主一直都很好呀!我们从未吵过嘴。”
一句话噎得唐太宗不知如何是好,但身为皇帝和舅子双重身份,又不好明说,于是决定另想办法。
两人在御花园里边走边聊,刚好路过一片水池。水池里面鱼儿成群,时而跃出水面。唐太宗指着鱼儿说:“你看这些鱼儿,它们和水是多么和谐呀。”
薛万彻肃然说:“陛下放心,臣和公主一定会像鱼和水一样和谐。臣虽然是个大老粗,但自知承蒙圣恩,决不会另有二心。”
唐太宗一时语塞。半晌才说:“你可听说过鱼水之欢?”薛万彻说:“臣当然听说过。鱼儿离不开水,水也离不开鱼儿,只有两者在一起才能相得益彰。这就像夫妻一样,丈夫离不开妻子,妻子也离不开丈夫,只有两人相敬如宾,才能有鱼水之欢。”唐太宗苦笑说:“你真是傻得可爱。”薛万彻说:“臣对圣上一片忠心,脑中再也容不下别的想法。”
话说到这种程度,唐太宗自然无法再讲下去。他想到外面大自然中有动物交配,若能让薛万彻亲眼看到也许会使他开窍。
第二堂课:以两马交配为喻
于是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唐太宗让薛万彻随驾狩猎。那天太阳暖洋洋的,照在人身上甚是舒服,唐太宗撇开众人,单独与薛万彻走向丛林。唐太宗说是打猎,但他时刻关注着大自然里的那些成双成对的动物,希望它们能够交配。可是一路走来,许多动物虽然的确成双成对,但一见到两人手持弓箭,尽皆逃之夭夭。
唐太宗看到动物逃走,也不搭弓射箭,倒是薛万彻这个大老粗兴致高昂,连呼“陛下快射”。过了老半天,薛万彻渐渐明白唐太宗的用意并不在于打猎,暗想:陛下自从当了皇帝,成天忧国忧民,甚是劳累,今天借狩猎之名,也不过就是出来走走,散散心吧。他不敢扰了唐太宗的心情,于是自顾自地打起猎来。不多时,薛万彻身边堆满了猎物,他看到唐太宗身边连半只猎物都没有,便也不敢多猎,只是陪着唐太宗默默地走着。
很快到了中午时分,唐太宗硬是没能看到一宗“活教材”,看薛万彻在旁惶惶不安,遂说:“咱们回去吧。”
两人回到拴马的地方,唐太宗不觉精神大振。原来两马一雄一雌,还被拴着,尚隔一段距离,但它们正相互传情。唐太宗快步上前,解开缰绳,有意让两匹马接触。果然那两匹马没了缰绳的约束,马上耳鬓厮磨起来。薛万彻刚想喝止,忽然住了口。原来唐太宗所乘之马乃是雄马,而自己所乘之马是雌马,唐太宗的雄马急不可耐地翻身扑上了自己的雌马。皇上的马“欺负”臣子的马,那也只有忍着。
唐太宗指着两匹马说:“它们在行夫妻之礼呢。”薛万彻说:“那是臣之马的荣幸。”唐太宗问:“你可明白了夫妻之道?”薛万彻说:“臣明白。”唐太宗顿时哈哈大笑,心想这块榆木疙瘩总算开窍。
过了几日,丹阳公主进宫。唐太宗发现妹妹仍然没有多大变化,于是关切地问:“薛驸马现在可明白夫妻之道?”丹阳公主红着脸说:“真没见过这样的蠢人!”唐太宗奇怪地说:“会有这事?那我再另外想个法子。”丹阳公主啐了一口说:“哥哥都已当了皇帝,还是这样不正经。我进屋看母亲和嫂嫂去了。”
这时正好冯少师有事觐见唐太宗。冯少师也是驸马,娶了唐太宗的姐姐长沙公主。冯少师看到丹阳公主的娇态说:“陛下与丹阳公主真是兄妹情深!”唐太宗叹了口气说:“丹阳年龄尚小,可惜不幸嫁了个蠢驸马!”冯少师心头惶惑:“薛驸马可是陛下亲口封的大唐三大名将之一呢。”
唐太宗说:“那是指他在战场上英勇睿智。可是在生活上,他实在是一个蠢材!”冯少师忙问究竟,唐太宗只好如实相告。冯少师也感到匪夷所思,半晌才问:“陛下可有良策?”唐太宗苦笑说:“这种事难道还要朕亲自教他?”冯少师想了想说:“要不让我告诉他吧?”唐太宗摇摇头说:“这种事最是说不得的,没准他会和你翻脸。只是朕又不好直接向他说起。”冯少师说:“要不咱们在酒桌上说?”
以前唐太宗在没当皇帝之前,常和大将一起饮酒。酒桌上众人也会说些荤段子,当时唐太宗年少气盛,偶尔还掺和几句。冯少师的建议勾起了唐太宗的回忆,说:“要不朕把所有的驸马都叫来,届时大家在酒桌上畅所欲言,说不定能够点醒这头蠢驴。”
第三堂课:众驸马齐说荤笑话
唐太宗于是在宫中设置酒席,把所有的姐夫和妹夫以及全部姐妹共计三十余人都召来喝酒。到了开席之际,唐太宗对大家说:“今天在酒席上不分君臣,只谈私事。大家说了什么出格的话朕也不会怪罪。”
冯少师在来之前便曾向众驸马说明事情原委,大家心中都有数了。酒席开始不久,唐太宗向冯少师使了个眼色,冯少师心领神会地说:“我来向大家讲一件趣事。古代有员猛将结婚,不知怎样过夫妻生活。其夫人苦不堪言,跑去求军师想法子。军师心想:说深了吧,猛将必然不懂,要是说浅了又显得我太低俗。这时正好看到有两匹马在河边交配,军师眼前一亮,对猛将说,你看见那两匹马没有,做夫妻就和它们一样。猛将回去了。几日后,两人相见,军师问起情况,猛将说,好是好,不过就是河边太冷,而且还有人偷看。”
众驸马无不大笑,见冯少师开了头,众驸马便也紧跟着说起了荤话。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讲个不停,唯独薛万彻不知道大家说什么,只好坐在那里“嘿嘿”傻笑。借着酒意,冯少师问他:“你与丹阳公主怎样?”薛万彻满意地说:“很好呀。”冯少师继续问:“那你们几天行一次房?”薛万彻愕然,反问:“什么是行房?”冯少师于是对着薛万彻一阵耳语:“男女结成夫妻,有时就应像那两匹马一样交配啊。”
薛万彻一愣,陡然想起先前自己和唐太宗一道打猎时看到两匹马的情景,于是连忙向丹阳公主望去,这时丹阳公主也正在偷偷看他,两人目光一对,俱都脸红心跳。
薛万彻于是趁着酒意,起身向大家告辞。唐太宗冷眼观薛驸马脸色,心知目的已经达到,没准人家正想着好事呢,赶忙同意薛驸马夫妇离开。众人见薛万彻已走,忙问冯少师教育结果。冯少师说:“这次总该没有问题了吧。”
唐太宗也笑着解下腰间的宝刀说:“如果薛驸马还是阳不胜,我就把这把刀输给你们。”
后来,丹阳公主入宫,唐太宗见她气色一天好上一天,不用问也知道薛万彻终于明白事理了。
好色唐太宗竟与弟媳在小树林里偷欢
贞观二十三年仲夏的某日,骄阳似火。在皇宫门外,一位容颜憔悴而又不失风姿的中年贵妇,却满心的寒意。未来,她将与青灯古佛为伴,耳畔不再有丝竹,唯暮鼓晨钟罢了。十多天前,一代圣天子李世民亦撒手人寰。
那么,他们之间到底有怎样的故事?
上错化解嫁错郎
这位贵妇名叫杨珪媚,原本是长安市内一个红得发紫的歌舞妓,容貌妩媚,性情妖娆,又通晓诗文,能歌擅舞,曾令长安无数公子哥儿追逐倾倒。
李渊即位成为唐高祖后,立长子李建成为太子,封李世民为秦王、尚书令,三子李元吉为齐王。分工既定,李世民紧接着就统帅大军南北征战。也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杨珪媚嫁给了李元吉,成了齐王妃。。
与李世民伟岸的外貌、宽厚稳重的性格恰好相反,齐王李元吉是个相貌粗陋、性格阴险狡诈的小人。成婚前,他花言巧语,千方百计把杨珪媚骗上手,婚后不久他就对妻子的美貌开始腻味,又在外面猎艳调情,把一个花儿一般的娇妻冷落在空房中。生性多情的杨珪媚十分委屈。
她百般逢迎,想重新讨回丈夫的柔情,也规劝李元吉少在外面沾花惹草,多花点时间陪自己。李元吉却完全撕开了过去那层温情面纱,毫不掩饰地露出冷酷粗鲁之本性,对娇妻横加呵叱。
柔情款款的齐王妃伤心至极,常独对春花秋月,悲叹自己的命运,婉惜虚度的芳华。
小树林偶遇偷欢
李世民战争空隙回京时,太子建成和齐王元吉总是三天两头的请他一同吃喝玩乐,毕竟是兄弟盛情,李世民不忍拂去他们的一片好意,也就常常欣然应邀前往,尽享兄弟天伦。一个暖阳融融的春日,三兄弟各携家小到京城近郊的山坡上嬉游。春风拂面,清爽宜人,兰天白云下,大家驰马原野,感到特别舒畅,李世民扬鞭策马向远方的山脚飞驰而去。
到了山地的树林里,他回头一看,远远地只有一骑跟了上来,马上居然是弟媳杨珪媚,他甚觉惊讶。马上的人儿因为追得太紧,显然体力不支,只见娇喘嘘嘘,脸色绯红,发髻和衣衫都有几分散乱。李世民赶紧扶她下马,齐王妃脚下一软,趁势倒在了李世民怀中。
李世民一时不知所措,实际上,他对这位娇柔妩媚的弟媳早就有几分留心,尤其是每次欢宴中,独有她浅笑中总微露着一丝忧郁,李世民见了不免有些怜香惜玉,他也知道一些他们夫妻不睦的情况。
齐王妃斜倚在李世民怀中,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迷蒙地盯住李世民有些慌乱的双眼,几颗晶莹的泪珠无声地从她眼中泌出,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滴落到桃花般的腮边。齐王妃早已对夫兄李世民产生了倾慕之情,再加上李元吉对她的冷落,使她一颗芳心暗为李世民而动。
一个是千般怜爱,一个是万种柔情,两个人紧紧拥抱,孽情缘就在这片春天的小树林中萌生了。从这以后,只要李世民回朝,总是想办法接近齐王妃。正好李元吉整日纵情洒色,夜不归宿,给李世民与齐王妃的份情提供了不少机会,这种婚外之情的新奇与刺激,令二人都沉醉不已。
玄武门之后的情变
诛杀建成及元吉诸子那一年,齐王妃二十三岁,目睹丈夫和自己的一子一女惨死刀下,鲜血淋漓的惨状深深印进了她的记忆,她已欲哭无泪。
按旧制,已成寡妇的齐王妃将被收入宫中,归李世民所有。当齐王妃被带到李世民面前,她仿佛看到一个青面獠牙的杀人魔王,无论如何,她已无法接受这个昔日的情人,声嘶力竭地要求赐她一死,并拼命地以头撞地,仿佛一个疯妇。李世民把她安置在太子府中,百般好言劝慰,并命长孙太子妃也耐心地予以开导。
杨珪媚激愤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无奈地接受了命运的摆布,成了李世民的侧妃,但她心中的热情却再也难以唤回,昔日心仪的大英雄,如今就陪伴在身边,但却变成了两手沾满自己亲人鲜血的刽子手,叫她如何不寒心。
她有了幻灭的痛切之感,象一座冰雕美人。
李世民此时却热度极高,昔日偷会梦索的情人,如今近在眼前,真应好好地温存缠绵一番。愈是得不到的东西就愈觉珍贵,李世民千方百计地讨好她、笼络她,希望能重续昔日那段情缘。齐王妃无论如何也没有了那份心情,整日衣妆不理,以一副情懒无神的姿态面对着眼前的这位“悦已者”。
不惜千金图一笑
李世民成了唐太宗之后,为了博取齐王妃杨珪媚的欢心,不惜打破自己勤俭治国的原则,悉心搜罗天下的奇珍异宝,源源不断地赏赐给她。杨珪媚居然连正眼也不瞅一下。不可一世、威镇天下的唐太宗,不惜屈降尊贵,低声下气地向杨珪媚陪不是,也丝毫不能得到她的反应。
有一天,杨珪媚忽然向唐太宗提了个要求:恢复她前夫李元吉的爵位和太子李建成的封号。对唐太宗而言,这样做无疑等于是在政治上全盘否定过去的行为,自己打上自己一巴掌。但李世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并立即付之于行动,这一半是为了取悦于杨珪媚,一半也是为了追念兄弟骨肉之情。
从此,杨珪媚一改旧态,逐渐回复到以前的模样,对唐太宗柔情似水,娇媚如火,如自我麻醉一般地放浪形骸,整日整夜陪太宗歌舞宴饮,或轻歌曼舞,或吟诵着南朝的艳曲,撩拨得唐太宗心摇神迷。
贞观十年,杨珪媚为唐太宗生下一子,取名李明,唐太宗立杨珪媚为贵妃,并为他们母子建了一座豪华的宫殿,自己一有时间就腻在那里,与杨珪媚母子一同取乐。贞观二十三年夏月,唐太宗患痢疾久治不愈,崩逝于长安。
失去了唐太宗,杨珪媚也失去了生活的重心,因名声不佳,被逐出家为尼,结束了她与李世民的一段充满爱恨恩怨的孽缘。
垂涎庶母美色淫乱后宫的四大皇室丑闻
庶母,在古代的封建宗法制度下,子女对父亲妾室的称呼。中国关于婚礼的最早史书《仪礼·士昏礼》中就记载:“庶母及门内施鞶,申之以父母之命。”郑玄注:“庶母,父之妾也。”《朱子全书·礼二》也说:“庶母,自谓父妾生子者。”
而在古代皇宫之中,作为皇帝的嫔妃无不是皇帝的妾室,她们应是非自己亲生的皇子们的庶母。作为皇子无疑应该对他们的庶母给予必要的尊重。而作为继承大统登基的新任皇帝更应该对这些庶母尊重有加。然而,一些好色成性、荒淫无度的新任皇帝却对其年轻美貌的庶母垂涎三尺,千方百计将她们占为己有,让她们成为自己龙床上的玩物。
但是,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样有违天理人伦的恶行已经被牢牢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了。纵观中国数千年的帝王史,擅长对美艳庶母下手的皇帝可以说是大有人在。下面说的就是历史上不顾天理人伦的四大流氓皇帝染指庶母的恶行。
一、汉国隐帝刘粲将四位庶母占为己有
汉隐帝刘粲,字士光,十六国时期汉国皇帝,昭武帝刘聪之子。刘粲即位后便沉醉于酒色,更与其父刘聪的靳月华,以及王氏、宣氏、樊氏等四位宠妃在后宫淫乱;同时大开杀戒,除掉辅政大臣,并将军国大事全交给靳准。最终令靳准权力欲膨胀,就在平阳发动叛乱,将刘粲杀害,谥为隐皇帝。
靳月华和姐姐靳月光,都有天姿国色的美貌。对这一对姐妹花,史书上称“靳等年皆未满二十,并国色也!”原来,刘聪有一天去中护军靳准家里饮酒遣怀,看见了靳准的两个女儿秀色可餐,不由得欲火中烧,不能自已。而靳准早就有意凭借两个女儿谋取高位,便将两个女儿献给了刘聪。刘聪当夜将二女带入宫中。一夜春风,刘聪喜不自胜,第二天便封二女为贵嫔。
刘聪感到姐姐靳月光尤其惹人销魂,过了十多天就将她册封为皇后。自从宠爱靳月光之后,两个刘贵嫔受到冷落,刘聪为了安慰她们,分别册封为左皇后和右皇后,加号皇后靳月光为上皇后。
一下子刘聪有了三个皇后,真是前无古人。朝廷的纲常断然无存。校尉陈元达劝谏他三个皇后并立将来必有大患,让他收回成命。刘聪不肯听从,将陈元达明升暗降,调为右光禄大夫,一下子便夺取了陈元达的兵权。
建元元年,即公元315年,靳月华被封为上皇后,靳月光被封为右皇后。靳月光不甘寂寞,红杏出墙被杀。靳月华比其姐持重。麟嘉三年,即公元318年,春暖花开之时,刘聪却病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