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今夕何夕 编辑|燕子 图片|网络
八岁那年的秋天,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怀着无比兴奋的心情,踏入了学校的大门。
在我们老家,学校不叫学校,是叫学堂的。
谁家孩子上学了,就说谁家孩子进了学堂。
从那一天起,我算是正式进入学堂了。
说是上学,其实就是育红班。带我们的老师是一位年轻漂亮的女孩,其实就是一个远房爷爷家的闺女,论辈分,我得喊姑姑。
娘说,见了姑姑不能喊姑姑,要喊老师。
“老师好!”
我怯生生地喊了一声,声音小的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就这样,算是正式入学了。刚开始,我们这群野孩子,因为新鲜,出于好奇,还能待在教室里安安稳稳一阵子,等那股新鲜劲一过,野性毕露,一上课全都嚷嚷着不进教室,跑到外面玩耍起来,有几次气得老师直跺脚。
几次之后,老师也摸准我们这群野孩子的野性,开始换着花样教我们。先是带领我们做游戏,印象最深的就是丢手绢。一群小孩手拉手围城一个圈,坐在地上,丢手绢的那个一边转圈一边唱:丢啊,丢啊,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面,大家不要告诉他,快点快点抓住他……
逮到哪个小朋友,是要站在圈子里面唱歌或者讲一个小故事的。
还有一个百玩不厌的游戏就是老鹰捉小鸡。老师永远是老母鸡,护着一群小鸡,身强力壮的男生总会被选为老鹰。
老鹰在前面绕着老母鸡跑,想抓住老母鸡后面的小鸡,老母鸡总会张开双手,阻挡着老鹰,就这样笑着闹着,直到累了才算完。
再有就是带领我们去河边玩。我们一群孩子排成一排,高唱着老师教给我们的歌:小也么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不怕那风雨狂,只怕那先生骂我懒也,没有学问吆,无脸见爹娘!
最后来叫来乡里的一个摄影师,给我们拍照。一群孩子,挽着裤腿,站在河里,嬉戏打闹着。那是我记忆里的第一张照片,可惜后来不知遗落何方。
那时候,老师都是无所不能的,一个人教几门课。语文学习拼音,a、o、e……数学教我们1、2、3、4、5……还教音乐。我清楚的记得我学的第一首儿歌是小格桑:我叫小格桑啊,爱玩冲锋枪啊,长大夸上大红马,保卫祖国保边疆,哎,呀啰嗦!
很快,我们这群野孩子就被老师的各种花样所吸引,再也没有出现上课不进教室的现象了。
因为只有一个老师,由于家里经常有事情,我们的育红班上上停停,一年的时间就那么很快的过去了。虽然没有学到多少东西,但对于我们人生的第一课,却至关重要!
再后来,老师就恋爱结婚远嫁他乡,我们村的育红班也就彻底的停办了。后来有一次听奶奶说,远嫁他乡的姑姑,仍旧做了一名育红班的老师,然而,我却再也没有遇见过她!
作者简介:今夕何夕者,王永港也。山东日照莒县人,八零后,幼家贫,好读书,不求甚解。愿做文字里的一个音节畅游于文学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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