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近代赫赫有名的武术家,稍微懂点武术的朋友先会想到黄飞鸿、霍元甲、叶问,对武术了解更多一些的朋友会知道“广东十虎”和“少林十虎”中,黄麒英、陆阿采、洪熙官、苏黑虎、苏灿等人。这些武术拳师确实造诣非凡,若是说起“南北大侠”杜心五,或许知道的人不会太多。相貌平平的他,曾是历史上唯一同时身兼青帮与洪门两家龙头的人。
神腿杜心五
自古乱世出英雄。很多人会问为什么乱世总是英雄辈出呢,原因很简单,身处乱世保命要紧,能够拥有一身好武艺,便能获得更多的生存机会。再者说,太平盛世没有必要练武,一天到晚不专心养家糊口,明火执杖容易呛呛起来。晚清社会便是如此,由于朝廷对地方失去控制,朝廷、草寇、洋人纷纷活跃在中原大地,有些见识长远的人往往会选择练武自保。
晚清怎一个乱字了得,也不乏能人高手辈出。有的是评书演义杜撰,有的确实有史记载,杜心五便是实打实的一位江湖人士。他的江湖外号叫“神腿杜心五”,在清末武术大师排行榜中位列第二,排名第一是他的师傅徐矮师。有人说,杜心五的武术造诣远超徐矮师,因为出于对师傅的尊敬,所以才会屈居第二。反正不管怎么说,杜心五的武功只有一个字“牛”。
习武经历
杜心五不同于一般的拳师,他是将门之后。家父杜佳珍是晚清官居四品的名将。1859年,清朝与英法第二次大沽口激战中,杜佳珍身先士卒奋勇杀敌,不小心被英法联军打穿大腿,数年后死于旧伤复发。杜佳珍临终时,把师弟严克叫来,将杜心五托付给他,留下“练成武艺,斩杀洋鬼”一句话便含恨而终。
年纪轻轻的杜心五便走向习武之路。他自幼天赋过人,并且对武术怀有极大的兴趣。七岁时,师从拳师石彪学“飞蝗石”(一种暗器,以小石头为武器,扔出去后像飞舞的蝗虫一样有爆发力)。杜心五仅用一年时间便将“飞蝗石”练习的炉火纯青。随后又拜到世叔严克门下,学习南宗拳术。
四年后,已经十二岁的杜心五跟随严克云游天下,途径宝盖子山时,偶遇道长于虎拜师学习道家内功。杜心五真正成为一代武学宗师,是在十三岁那年,经严克的点拨,拜自然派掌门徐矮师为师。别看他年纪小,说起话来掷地有声。拜师前,他曾比武拜师对徐矮师说:
小子不才,诚心求师。惟须比试,能胜余者,千金礼聘,决不食言。徐矮师一看,眼前的小毛孩,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再观察杜心五的骨骼,发现确实是个练武的好材料,便同意收为徒弟。徐矮师本身是悟性极高的拳师,不然也不会自创“自然门”。在他的教导下,杜心五的武术突飞猛进,再无敌手。
名扬天下
1889年,杜心五北上闯荡结识老乡宋教仁(杜心五湖南慈利人,宋教仁湖南桃源人)。双方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宋教仁觉得,眼下时局多变,空有武术不行,要读书开阔眼界。随后杜心五留学东洋,求学期间依然不忘练武。日本相扑大师斋藤一郎听说杜心五会功夫,便主动找杜心五比试,结果输得一塌糊涂,杜心五因此名扬东瀛。
1905年,已经回国的杜心五,经宋教仁介绍加入同盟会,负责中山先生的安保工作。有一次,大家正在开会。慈禧获知情报后,收买东洋刺客前去捣乱。此刻还没进屋,便被门外的杜心五一招毙命。中山先生感念杜心五的帮助,杜心五说“这算什么,早年生活在乡下,我一拳能打死一头牛”。
双龙头
后来,杜心五一步步坐到洪门龙头的位置。一山难容二虎,洪门与青帮向来相互不对付。在洪门看来,青帮为官府办事,靠官府吃饭,缺乏一些江湖道义。为了眼前形势,杜心五决定拜青帮元老李春利为师。按照帮规,连黄金荣和杜月笙都要比他矮一两辈。李春利去世后,杜心五接任青帮龙头。他也是洪门与青帮历史上,唯一身兼双龙头的人。
杜心五实在不简单,他的功夫无人能测。他有位非常出名的徒弟叫万籁声。先不说杜心五有多厉害,作为自然门第二代宗师,徒弟万籁声年过六旬时,曾经向天下十二大门派发起挑战,包括少林、武当、峨眉、崆峒等所有门派,没有一人敢来应战。
根据万籁声回忆,常听师傅说自己拜入徐矮师门下后,一天打木人桩超过数万次,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来没有间断过。所以,师傅出招速度极快,目标极准,力道极强。
相传,杜心五的轻功也十分厉害。有一回,他参加武术大赛。赛前给观众表演一段“走圆场”,即围着舞台一直转圈。一开始逐渐加速度,还能看清他的模样,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最后只能看见一团黑影在晃动。在场观众,无不称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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