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百态,人生百情。无论岁月如何轮转,四季如何变幻,我们永远身处社会的“炼炉”中锤“炼”着自己的内心。
有人说世上有两样东西无法直视,一个是太阳,一个是人心。除去人心的险恶,那么我们在待人处事,面对人生的抉择中无一不需要内心的加持。
事做着做着就做过了,人处着处着就处散了,路走着走着就走远了。太多的过错,“只缘身在此山中”的我们无法得知,所以“心”的高度特别重要。
洪应明曾说:“风斜雨急处,要立得脚定;花浓柳艳处,要着得眼高;路危径险处,要回得头早。”
回想起王守仁的心学,为何他总说要“知行合一”,要“必养其心”?原因无二,说得直白点,就是自己要明白自己在干什么。
无论做什么事,都必须要有“定性”;无论身处什么环境,都必须要懂得跳出“禁锢”;无论走得多远,都必须要迷途知返。
世道人心,最根本的不是世道,而是人心。人心不是他人的人心,而是自己的“人心”。真正的高度,不是看人,而是炼“己”。
风雨中,立得脚定
苏洵在《心术》中写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
在“大染缸”般的社会上,过多的人和事令我们目不暇接,甚至那些萍水相逢的人事还令我们烦恼。
它们就像狂风暴雨那般袭来,很多人都被打失在茫茫的社会洪流中,然后随潮流而漂泊,最终连自己追求什么也迷失了。
“没定性”便会“站不住脚”,就像老树之根,无根则无法生存。而对于人来说,我们的根本不是金钱财富,而是“内心”。
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有钱的人未必是内心充盈的人,但内心充盈的人却一定是有钱的人。不然,他们经受不住“大浪淘沙”的商海洗礼,也熬不过“夙兴夜寐”的艰苦日子。
被贬黄州的苏轼,与友人在出行时偶遇大风雨。当所有人狼狈而跑时,唯独苏轼缓慢行走,一路“何妨吟啸且徐行”,只因为心里坚信着“一蓑烟雨任平生”。
苏轼的“定性”,不仅在于他面对大风浪时的淡然,还在于他内心的“平和”,这种平和,不是一种“软弱”,而是一种“柔可胜刚”的信念。
想起王守仁的一句话:“人人自有定盘针,万化根源总在心。”
心的根源在哪里,我们的根源就在那里。当我们迎风雨,见风浪时仍旧心性坚定,那么,你的“定盘”就会像指南针那般指引你前进的方向。
处环境,着得眼高
有人把我们的生活归为两个空间,第一个空间是“局内”,而另一个空间就是“局外”。
大多情况下,我们会犯错,不是因为理不清,思不明,而是因为很少人能跳出眼光的“局限”,进而学会“把控”。
有的人在穷困潦倒中迷失了自己,认为此生无望,便放弃了希望。有的人在腰缠万贯中沉溺其中,便骄纵蛮横,以致于令人唾弃。
人生沉浮,岁月轮转,太多的人和事就像“艳花浪蝶”一般,使我们深陷“乱花渐欲迷人眼”之中,无法逃脱,也无法明晰。
为何我们常说“站得高”,才会看得远?这个“站得高”与其说是站的位置的高度,不如说是看的目光的长远。
目光长远的人,不会在乎一城一池的得失,也不会因富甲一方而得意洋洋。因为世事无常,所有的事都会变。因为人事有常,凡事都不可能“顺心如意”。
陶渊明身处闹市,却道出了“心远地自偏”的人生态度,这是他的眼界,一种看透了世间繁华,自修其身的独特眼光。
我们做事待人,不一定要事事“淡然”,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但唯一要坚守的,便是自己的内心,便是自己的局外眼光。不为“路途”迷,不被“人言”扰。
走得远,回得头早
有一个词叫“迷途知返”,一个人走得远了,他就会逐渐认不清来时的路,认不明眼前的地方,所以要及时回头,不然便会深陷迷茫之中。
有人把人生的路途比喻成九曲连环的迷宫。人在迷途时,就像是执意“头撞南墙”的“蛮牛”,越劝越往前走,直到头破血流才懂得“回返”的珍贵。
这是我们每个人所必经历的一个阶段。正因为经历这样的“迷途”阶段,我们才会懂得过于执着,过于“钻牛角尖”只会百害而无一利。
年轻时,我们执着于追求一个爱而不得的人,为了他们而痛哭流涕,甚至是“茶饭不思”。最终他们有的嫁为人妇,有的成为人夫,而自己则空“伤怀”。
成家立业后,我们执着于事事和家人争个明白,为了小事杂事而破口大骂,殊不知家庭的矛盾,往往从不懂得“放下看开”开始。
记得小时候,老人常跟我们说少走“弯路”。可那时不懂得什么是“弯路”,以为村口前那条不平坦的大泥路便是“弯路”。
等经历了一些事,看过了一些人,才知道,人生哪里不是“大泥路”“大弯路”呢?说到底,那些所谓的“弯路”,只是我们“欲比天高”的“执念”。
走得远了,就要看路,看得近了,就要回顾。世间百态,没有偏激也没有极端,只有平衡。一盏茶,一杯酒,一平淡;一颗心,一欲念,一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