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来说,和尚道士都是修身养性的人,所谓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不过也有一些杀人越祸、打架斗狠的凶蛮之徒,也混进和尚道士的队伍中,当然他们虽然穿的是和尚道人的衣服,可做的却是男盗女娼的勾当,最典型的莫过于生铁佛崔道成,和飞天夜叉丘小乙。
这两个家伙都有一身好武艺,不过却是好事不做,胡作非为。鲁达第一次见到那道人,哼唱着黄色小调,简直是地痞一般。见一个道人,头戴皂巾,身穿布衫,腰系杂色绦,脚穿麻鞋,挑着一担儿。一头是一个竹篮儿,里面露些鱼尾并荷叶托着些肉,一头担着一瓶酒,也是荷叶盖着。口里嘲歌着。唱道: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凄。”至于和尚,生的眉如漆刷,眼似黑墨,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边厢坐着一个年幼妇人。可见两个都不是好鸟,和尚道人之流,不可乱性倒是根本。这两个挫鸟,居然玩女人,也算是僧人道士的败类。
这二人虽然做着坏事,却巧舌如簧,看鲁达身材胖大,居然想着哄瞒。那和尚便道:“师兄请坐,听小僧说。”智深睁着眼道:“你说!你说!”那和尚道:“在先敝寺十分好个去处,田庄又广,僧众极多。只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将钱养女,长老禁约他们不得,又把长老排告了出去。因此把寺来都废了。僧众尽皆走散。田土已都卖了。小僧却和这个道人新来住持此间。正欲要整理山门,修盖殿宇。”智深道:“这妇人是谁?却在这里吃酒?”那和尚道:“师兄容禀:这个娘子,他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在先他的父亲是本寺檀越。如今消乏了家私。近日好生狼狈,家间人口都没了。丈夫又患病。因来敝寺借米,小僧看施主檀越面,取酒相待,别无他意。只是敬礼。师兄休听那几个老畜生说。”智深听了他这篇话,又见他如此小心,便道:“可恼几个老僧戏弄洒家!”
不过纸里自然是包不住火,老和尚们一齐都道:“师兄休听他说。见今养有一个妇女在那里。他恰才见你有戒刀、禅杖,他无器械,不敢与你相争。你若不信时,再去走遭,看他和你怎地。师兄,你自寻思:他们吃酒吃肉,我们粥也没的吃,恰才只怕师兄吃了。”智深道:“也说得是。”倒提了禅杖,再往方丈后来。见那角门却早关了。再后来,鲁达和九纹龙史进一起把这一僧一道两个恶人给做了。
那么为何说这两个家伙十恶不赦呢?其一,佛法以慈悲为本,道家崇尚自然。这两个家伙本末倒置,把常住有的没的都毁坏了。他两个无所不为。把众僧赶出了,走不动的老和尚宛如乞丐相仿,艰难度日。一个好端端的寺庙成了这二人花天酒地的场所。其二,不事修行淫乱女色。道人挑着一担儿。一头是一个竹篮儿,里面露些鱼尾并荷叶托着些肉,一头担着一瓶酒,也是荷叶盖着。智深随即跟到里面看时,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铺着些盘馔,三个盏子,三双箸子,这僧人和道士每日里和掳来的女人花天酒地,糟蹋了佛门境地。
其三,打架斗狠。鲁达看时,只见那生铁佛崔道成,仗着一条朴刀,从里面赶到槐树下来抢智深。两个一来一往,一去一回,斗了十四五合。那崔道成斗智深不过,只有架隔遮拦,掣仗躲闪,抵当不住,却待要走。这丘道人见他当不住,却从背后拿了条朴刀,大踏步搠将来。智深正斗间,只听的背后脚步响,却又不敢回头看他。不时见一个人影来,喝道:“有暗算的人。”叫一声:“着!”那崔道成心慌,只道着他禅杖,托地跳出圈子外去。智深恰待回身,正好三个摘脚儿厮见。崔道成和丘道人两个,又并了十合之上。可见看人不可看表面,即使和尚道士之流,也有些不好好修行,鸡鸣狗盗之徒,不过劝人莫做坏事,恶人自有恶人磨,即使你有这凶僧恶道那样的本事,照样是难逃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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