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探访多子打工家庭 有人为要俩儿子一年生一个

在独生子女家庭渐渐成为社会主流的今天,这些来自西南部贫困山区的家庭,在“多子多福、生儿养老”的思想影响下,依然养育着成群儿女。

从上世纪70年代,中国开始实行计划生育政策,至今已有40多年。急剧膨胀的人口得到了抑制,独生子女家庭渐渐成为社会主流。然而,一些出生在贫困山区的家庭仍然在“多子多福、生儿养老”的思想影响下,养育着成群儿女。摄影师近几年走访了在浙江打工的多个来自西南部地区的多子家庭,他们大多生活艰难,常常为了躲避计生部门的处罚而四处流动,户口问题难以解决,生活与教育环境也落后许多。摄影:项新平

吉忠德,39岁,老家在云南昭通。吉庆德25岁时与同村15岁的张美结为夫妻,结婚第二年就生了第一个孩子,如今,已有6个儿女。吉忠德说,他们村最少也生3-4个,生10多个的都有,一定要生到男孩。吉忠德家的兄弟姐妹有8个,本想自己也生8个,2014年,给儿女回老家上户口时交了4000罚款,也做了结扎手术。摄于2014年。

吉忠德一家在浙江中部生活了4年多,租了两间房子,一年的房租1000元。他们在居住的镇上承包了两个村的卫生打扫工作,每月收入3600元,刚够一家人的温饱。摄于2015年。

杨洪江,49岁,妻子乐惠敏,45岁,老家在江西乐平县观峰乡。他们五年前来到浙江金华,寄居在乡下一个阴冷、潮湿的破旧民房里。男人由于没文化,年纪大,工厂技术活干不了,只能打零工,做过木工、打梁、上门装修、敲洞等等,一般每天工资160-180元,下雨下雪天就没活干,一个月收入只有3000元左右,而一家9口人基本的生活费就要2000多元。摄于2014年。

杨洪江和乐惠敏生有7个儿女,他们坚持要生两个以上的儿子,几乎一年生一个。乐惠敏怀上第七胎时,本不想要了,但由于到医院做手术要花1000多元钱,没有钱一直拖着到生下来,这更给此后的生活带来不可想像的困扰。如今,小孩子读书、生病都要常常借钱,衣服也穿换季的或好心人送的旧衣服,家庭生活十分困难。摄于2012年。


朱振军,28岁,老家在贵州省沿河土家族自治县中寨乡杨坪村朱家组。朱振军和妻子生有4个儿女。朱振军几年前跟随舅舅从贵州到浙江,在舅舅厂里做煅造工,月收入5000元左右,但很累、很脏,特别是夏天,车间温度超过60度。妻子田美荷在另一个工厂做工,月收入3000元左右。摄于2015年。

朱振军一家租住在一个10多个平方的民房里,平时孩子们都在学校,到了寒暑假,大女儿会在家里带年幼的弟弟和妹妹。摄于2016年。

雷春燕,26岁,老家在云南镇雄,18岁时嫁给了比自己大5岁的王高富。雷春燕是彝族,现在育有3个女儿和1个儿子。王高富在建筑工地打零工,月收入3000元左右。摄于2015年。

雷春燕一家在城郊村租了一间13平米左右的房子,房租每月130元,还有水电费的开支。摄于2015年。

赵美仙,33岁,老家在贵州毕节,18岁时嫁给了比自己大5岁的熊建平。赵美仙在20岁时生了第一个女儿,现在有4个孩子。夫妻二人都在浙江中部一个个体企业打工,丈夫做压机工,月收入3000-4000元,赵美仙做塑料杂工,工资也有2000多元。学校放暑假时,12岁的大女儿会帮他们烧饭做菜。摄于2015年。


赵美仙一家住在一间18平米的老村出租屋内,两张床,加上厨房也在一起,相当拥挤。女儿们都已上学,虽然免了学费,但各种补习、培训费用也要不少。摄于2015年。

田燕霞和黄建东来自贵州毕节,生有4个儿女。第一胎生女儿上户口时,因没登记而被当地罚了款,第四胎生儿子因超生也罚了款,一共交了5000元。田燕霞在一个做自行车的健身厂做踏板,月工资2000多元。黄建东在私营企业做铝轮毂包装,为了多赚钱,黄建东每天早上7点上班,晚上一般要8点才回家,中饭也只有20分钟,没有节假日,每月可以拿到4000-5000元。摄于2015年。

田燕霞和黄建东已在浙江生活10多年了,每月房租300多,再加上水电和孩子们的学费,收入也刚够他们生活。黄建东老家已没有亲人,田燕霞老家还有健在的父母,平时也没有多余的钱寄给他们用。摄于201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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